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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予桓出了秋芙宫回龙安殿去了,秦公公跟在后面,一路暗自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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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年轻气盛的皇上,爱色倒是不急色,喜欢的女人便一定要得到,还不只是要人,而是连人带心一起要,才算真正的得到。以前的滟贵人是这样,如今的文嫔娘娘又是这样。
像如妃、林贵人和陆常侍那种柔顺的女子,皇上却并不太在意,偏偏是这种得来不易的女子,皇上反而肯用心下力气,看来征服女人是当今圣上的一大爱好啊!
秦公公一边想一边叹了口气,想那滟贵人虽好,但因为身份的问题无法解决,如今已成了烫手的山芋,皇上一想起来就头疼。
而秦公公也实在没想到云嫣的事情会这样棘手,当时只顾着讨皇上的好,出了个私藏入宫的主意,如今弄到前无去路后无退路,秦公公也一筹莫展。多亏皇上现在对滟贵人淡下来了,否则若硬逼着他秦万去想办法,他也只有去撞墙了。即便如此,现下还不知滟贵人腹中之子生下来后该如何收场呢。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像慕容予桓当初对待云嫣一样,他给予了梁文燕极高的礼遇和荣宠,在她身上费了许多心力。
慕容予桓每日都会去秋芙宫看望梁文燕,无论她是冷是热,他都风雨无阻,有时与她一起共进晚膳,有时与她一起安静读书,有时与她一起对坐饮茶。
唯一与对云嫣不同的是,慕容予桓有时也会留宿在秋芙宫,当然,是与梁文燕分榻而眠。梁文燕固然堪称才女佳人,但在这种事上的诱惑却绝对小于云嫣,因此,若是与云嫣在一处,慕容予桓或许会把持不住,但与梁文燕这清冷端方的才女一起,倒还是可以控制的。
如此一来,后宫中自然又掀起了一番言论风波,人人都在关注和议论着梁文燕。她是三个新近入宫的新人中最晚一个侍寝的,可却是第一个被晋了位份的。于是,有人说梁文燕别出心裁懂得如何迎合圣意以博得恩宠,也有人说她是深谙狐媚妖术才迷住了皇上。
面对外界种种流言蜚语,梁文燕一概不听,只淡然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对待慕容予桓也依旧是那种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样子,倒真应了那句“非无脚下浮云闹,来不相知去不留。”
冬去春回,一场薄雪下过后,崇庆四年的初春来了。
毓庆宫内,云嫣又是许久没有见过慕容予桓了,而在这段日子中,她却逐渐从那种哀伤失意中平静下来。伤心过后,云嫣回忆往昔的日子,她最终选择了理解和信任慕容予桓。
云嫣始终无法忘记,曾经慕容予桓对她是多么的温柔。
他将她从一品楼中赎出带回宫中,给了她莫大的宠爱和关怀;他命人帮她与母亲传书,尽力解除她的思母之苦;他在毒面点事件中保护她;他将施车国的贡品悉数给了她,还命司制膳在水晶锦衣上绣上夫妻恩爱的图案,如今那六件锦衣还在,他的心又怎么会变呢?
他曾说过,在他第一眼见到云嫣时,就决心要定了她。他说他不只要她的人,还要她的心。他说他会用一生的时间陪着她,直到有一日她注意到有他在真心爱她,从此与他白头偕老、相守一生。如今,他真的做到了,她的人和心现在都是他的了,他又怎会不珍惜呢?
就算这些都是假的,那么,他用身体挡住夏兰香疯狂刺过来的匕首,用生命保护了她,那殷红的血,那深刻的伤,那尖锐的痛楚,总不会是假的吧?
因此,云嫣笃定慕容予桓仍然是深爱着她的,与从前一样,只是他是皇上,要兼顾着江山社稷和后宫中的雨露均沾,自己应该理解他。
那日,慕容予桓从云嫣这里匆匆离开后,云嫣便对安姑姑如实讲述了关于自己的一切。县尉庶女、险遭淫辱、无良嫡兄、一品楼的遭遇、与皇上的相识,种种种种。安姑姑终于明白了云嫣为何会有那样离奇的入宫方式,却也不免对云嫣的未来更加担忧。
后宫中人或是独自开解,或是议论纷纷,或是怨声咒骂,热闹非常。而在慈安宫中,太后也没有闲着,她密切的关注着宫中的任何动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这日晚上,太后倚在春晖堂窗下的榻上,默默的望着窗外出神。
窗外,夜幕低垂,月明星稀,整个皇宫寂静无声,可太后仍没有安寝的意思,时不时端起手边的茶水饮上一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终年不散的忘忧香的香气缭绕着整个慈安宫,太后闭目深吸了一下。这时,陶安人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太后,奴婢回来了!”
太后立时睁开眼睛,问了一句,
“毓庆宫那里如何?”
陶安人略平息了一下气喘,道,
“回太后,荣贵妃那里一切皆安然无恙。那女子自到了毓庆宫后被荣贵妃看得很紧,倒是安分守己,没生什么事端。前些日子皇上去看过一回,没坐多久就匆匆的走了。”
太后点了点头,道,
“没生什么事端就好。”
陶安人想了想,又忍俊不禁的道,
“太后,荣贵妃可想了好多法子治那女子呢。日日让那女子在房中染线,花汁子还一色都是红红粉粉的。这染线的活计虽不算重却是磨人,除了累些烦些外,倒也不伤身子,也不似做针线,手上也没有针眼儿,皇上也发觉不了。而且那粉红的花汁子成日薰在手上脸上,难怪皇上见了觉着她气色好。还有,给她的吃食也全是荦油腻甜的,为的是让皇上觉着她养得很好,倒丰满起来了。”
太后听了,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这个蓉儿,事事都需要哀家教她,唯有这些个刁钻主意倒是不用人教,她比谁都多。”
太后笑过,又问陶安人道,
“皇帝可曾再去看过那个女子?”
陶安人想了想道,
“皇上只去过那一次。在那之前,皇上要去看她,却都被荣贵妃主仆演的双簧拦驾了,后来皇上又偏宠上文嫔了,对那女子也就不怎么理会了。”
太后闻言,淡淡笑了笑,忽然又问起另一件事,
“那女子的身孕有几个月了?”
陶安人道,
“皇上安排的刘太医还仍然按时去毓庆宫给她安胎把脉,听荣贵妃说,那女子的身孕已近六个月上了。”
太后听完微微闭上了眼睛,半晌,方气定神闲的道,
“皇帝不理会她就好,皇帝不理会她,哀家就去理会理会她吧。”
陶安人听了纳闷,忍不住问道,
“太后,您的意思是……?”
太后扑哧一声笑了,睁开眼睛向陶安人道,
“哀家老了,不中用了,除了贪图享乐颐养天年外,还能有什么意思?”
太后说着,转头看向窗外的夜幕,接着道,
“哀家只是在想,这场薄雪怕是今冬最后一场雪了,哀家想趁着这场雪再去踏雪寻梅一次。听说毓庆宫中的几株梅花开得不错,若是皇帝能陪着哀家去踏雪观梅倒是一件乐事啊!”
陶安人听了,立时会过意来,忙道,
“皇上一向孝顺,必能如太后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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