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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但當張端的劍指向我喉嚨之時,還是不可避免地生出許多對這世間的留戀來。
www.biquge001.com對不起漢月,在最後時刻竟給你帶來巨大的威脅了;凌雲木,其實從一開始就想與你說謝謝,沒能說出口我很後悔。
我想再見他,見那個在雪夜帶著一身風霜的紅衣男子。
“行啊,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將所有人殺了,我還真是低估你了。”血水從他的臉部滑落,映得他格外猙獰。我跪在地上,吃力地用彎刀撐著自己,倔強地仰著頭。他瞧見我這般模樣,用盡力氣將我推到在地上。
我喘著氣,腦中滑過無限的絕望。“你,一定會死在我手中的!”我咬著牙艱難的起身,卻意外地發現生命的流逝比我想象中來得快,再一點,再給我一點點時間,再次舉起彎刀,這時他的眼中閃過殺意,在他近身的瞬間我絕望地閉上雙眼。
淮南……似乎,對你過度在意了。
“對不起。”溫潤的聲音滑入耳中,預料中的疼痛感並沒有降臨,微微睜開眼竟對上那一雙赤紅的眼。“殺了他。”我輕輕地對他說,語中帶著恨意。“在這里等著,看著我,視線不可以離開我。”他扶著我坐下,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唯有那眼中閃過點點光輝。
他沒有多說,轉身向張端走去,我看著他,張端在他的面前就像苦苦掙扎的溺水者,而他就像一個強大的狩獵者看著他的獵物佝僂在他的腳下,他用最殘忍的手法折磨著張端。並不讓他死,一寸一寸的劃開他身上的皮膚,不一會張端就滿身鮮血。
我將平安鎖里的化血散的解藥拿出來,用手碾碎,敷在身上的傷口上,六道傷口,手臂上的傷口最嚴重。而後背上的傷口我無法處理,只好等著,感受生命的流逝,再等等,再等等……
“饒命,好漢饒命!”張端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求饒,但我感覺淮南已經殺紅了眼,他在生氣嗎?又是一劍,毫不留情。不消一刻張端便暈死死在他的劍下,他沒有絲毫憐憫,一劍了解他的性命,干脆,冷漠。在他折回來的那一刻,我打了一個寒顫,修羅!“山月,你害怕嗎?”
曾經,他也用這樣的語調向我詢問,我以同樣的反應回答了他。“沒有,只是有些難過。”他不再應話,將我抱至溪邊,失血過多將我的意識全數摧毀,我迷迷蒙蒙。意識在消散。“山月……”他扶著,唇瓣無意間滑過我的耳,不自覺地輕顫一下。
“山月……”他繼續喚我,我埋在他的胸前,嗯了一聲算作回應。淡淡的檀香讓我想要入睡。“山月,說說你的故事好嗎?”他將我放在一塊大石頭旁,融雪化水奔騰而下,敲擊著石頭,發出叮咚的流水聲。
“嗯。”我微微應聲,講起了屬于守和的故事。“那時我方才六歲,正值喜愛踢鍵子的年華,母後走過來半蹲在我面前,她的聲音依舊溫和︰山月,為你哥做些事好嗎?我那時天真地認為這只是一件簡單的事,卻沒能想到被秘密送往邊境父王的故友王凌將軍家。
成了他的兒子,喚為守和。那時的自己只覺得這是個可笑的稱謂。我哭喊著央求母後不要丟下我,她抱著我一邊垂淚一邊在我耳旁輕說︰山月,為了你哥,成為他的影子;為了這安國的和平,成為傳說。
我愣了,停止了對她的央求,靜靜地看著我所謂的母後,這個人,讓我有著莫名的陌生感。我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把我當成什麼!我推開她的手,轉身向著這個被稱為我父親的男子走去。我說︰爹,我想回家…
從那時起,與她斷了一切聯系。”
淮南用手帕沾水,一點一點為我清洗身上的傷口,我愣愣地看著他緊蹙的眉,心里有絲絲暗喜,回神卻發現他緊盯著我手臂上的傷口看。“化血散。”我苦笑地看著不停往外流的血,腦袋一陣眩暈。“最後你原諒她了是嗎?”抬頭看入我眼時他又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模樣,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
“嗯。父王逝世次年,母後也終于隨父王而去了。我很傻,我在最後的那刻扯著她的袖子,紅著眼對她說︰你欠我的還沒還我,你如果還要丟下我,我一輩子都恨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她的眼中閃著淚,無力的握著我的手,虛弱地喊著︰山月,山月。
我其實一點都不恨她,我只是害怕我愛的人一個又一個離我而去。漢月曾告訴我,母後她想我,很想很想,想到入了骨血,之後他遞給我一個精致的錦盒,里頭裝滿了母後給我寫的信件,可惜我一封也沒能收到過。”
似乎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吐露自己的隱藏得最深的傷,他給我手臂上的傷口上了藥,一下站起來要褪去我的衣服,我抓著他的手腕,臉上燒成一片。“听話。”他說了一句,我倔強的不肯讓步,他站著抱住了我,輕輕地嘆氣。
“淮南……”我怯生生地喚了他一句。“你不用難過,能夠遇上你是我們的緣分,雖然很淺,不過,感覺自己的人生沒有遺憾。其實我不想死的,但命中注定要我死在這里,我無法反抗。”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這一次自己所受的傷就算華佗再世也未必能夠醫治。
“不會的。山月,有我在。”他摸摸我的頭,我看不見他的臉,自己很奇怪,堅持了這麼就就為了見他一面,可見到了卻只想要更多,還想要更多。“淮南,你做過夢嗎?那樣的夢,有兩個月,倒映在河底的那輪彎月照耀著一個像你一樣的男子。我覺得那就是你,你呢?做過這樣的夢嗎?”
“不,不曾。”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冷淡無比。順著我的手將我藏在袖子中的匕首摸出,只听“嘶”的一聲,便感覺背後的衣服被劃開。“淮南……”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身上的力量被流逝的血一點一滴抽走。
終于,還是到最後了嗎?
“你死,我就讓安國給你陪葬。”他的聲音冰冷無比,像是在宣誓般的鄭重。哪怕現在,他還不死心地為我處理傷口。“夠了淮南。”我的聲音像是從喉嚨發出的一般,“下輩子,下輩子我不做一個沒有心的人,到時我們再不顧一切愛一場。”
“不!”他突然發狠。大聲地控訴著什麼,可惜,上天已不給我逗留的時間,眼前的他漸漸模糊,直至墮入到永恆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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