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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盡瞎折騰,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既然你要這麼做,我便陪著你演下去。
www.biquge001.com但是守和你要知道,失敗的話,可不止是關禁閉這種小事,搞不好這安國就變天了。”他低頭想了一會後鄭重地與我說道。我想大概也是這樣吧,但是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那安國變天也是遲早的事。
“你回去休息吧,這麼晚了你便在王城中歇下好了,對了,穆依呢?他該不會躺我塌上去了吧!”我忽然意識到這件事,忽地一下站起身來想要過去一探究竟,凌雲木拉住了我,朝著我擺手。心里松了一口氣。
“我說你變呆了吧,再如何他也不敢在你屋里睡,我讓他去清涼殿睡了,今晚我們有幸入住王上的寢殿,你說王上會不會與我來個徹夜長談什麼的呢?我覺得很有可能,我先過去了,你們兄妹一個個不讓人省心,我是上輩子欠你們的,一個個讓我不安生!”他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大門。轉身往外走去。
想了想還是喊住了他,他回過頭又是一副諂媚的樣子,我感覺他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給我來一句我願意之類的惡心話。
“你去告訴他,有什麼事明日再說,現在回去睡,明天還有得你忙呢!”我笑著看著他臉上慢慢暗淡下來,他也是天生一副戲子的皮囊。
“娘子,今晚好好睡覺,可別想為夫。”他挑逗似的拋了一個媚眼,我狠狠地顫抖了一下,看著他心滿意足地邁著輕快腳步消失在視線中,笑容緩緩凝結在嘴角。
他說的不錯,這個計劃要是失敗了可真有可能覆國,該如何做才能讓那些頑固的老臣甘心俯首呢?
“事情辦好了嗎?”感覺到後邊傳來腳步聲,我沒有回頭便知道是關嶺。
“是的,我已經將那封信用信鴿傳了出去,明日午時,鴿子便會不經意飛入清涼殿的書房,我調查過了,這個時候王上都是在批閱奏折,所以這封親信會落入王上的手中,到時一切都不不言而明了。”我轉過身看見他皺著眉,看來他對于自己做的這是良心不安啊。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不會讓他有事的,這件事過後我便還他自由,還給他們一直苦苦追尋的生活。”我低著頭,吩咐他退下,他朝南歌的房間望了一眼,依言退了下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心中無法安靜下來。一個人獨處是可怕,心是不安而孤獨的。坐下又站起,一個人在院中不停地走動著,越是想要安定下來越是心慌,感覺只要我不停下,密道中的那一幕便不會出現在我的腦中,心也不會去思念。
“你這是何苦呢?”我看著南歌站在推開門,走到我身旁。我低下頭,她將我扶進房間,點上流金盒中的檀香,一時間屋內飄蕩著這一種香味,慢慢地將他身上獨特的氣味掩蓋。“公主,你需要足夠的睡眠,你累了。”
是的,我累了,但是我卻沒有一絲睡意,腦中渾渾噩噩的,卻睡不下。我愣愣地看著門口,習慣有時真的很傷人。南歌脫下鞋,爬起我的床,輕輕地拍著我的頭,像哄孩子一樣。我低下眉,感受她對我的關懷。
“我的阿娘是苗疆的血脈,在我阿爹死後她帶著我投靠了她的祖母,據說她的祖母曾是苗疆的聖女,後來跟別人逃了,在她丈夫死後便住在了桃源,她親歷了莫北北和顧亦北一生的愛情。我的阿娘曾經說過,她的祖母在莫北北十五歲之時送給她一對同心蠱,這蠱可以感知對方的喜怒哀樂,莫北北將其中一顆送給了顧亦北。
之後莫北北下定決心離開顧亦北之時,在雪山的深處用十年的壽命消了最在乎的記憶,斷了與顧亦北的情緣。而當時陪伴在她身旁的是雪山的靈獒海藍獸,那只靈獸幫助她尋回了記憶,成全了顧亦北半生的守候。
如今的你倒是讓我想起了那只海藍獸,執著的守候和不安分的心。”
我抬起頭,不懂她告訴我這些事什麼緣故,她看出我眼中的疑惑,走了下去,按著我躺下,又幫我蓋好被子。
“那只海藍獸渾身雪白,奔跑之時毛發會幻化出天空的藍。那時的莫北北為它取名狐狸,最終它和一只狼結合了。你懂得我在說什麼嗎?”她將頭一歪,“夜里涼了,莫要著涼了。”
這話說完她便走向門口,我反應之後急忙喊住她,我問她為什麼,為什麼知道這一些,又為何要讓我知道這一些。
“這些本是流傳下來的傳說,只是有人讓我轉告與你。有時候背叛是注定的事,前世種下的孽,今世注定是要償的。他說如果你問了,便讓我告知與你,是你辜負了他,所以你注定會與他為敵。公主,這是他失蹤前一日告知與我的,如今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睡下吧,這一切都會過去的。”她看了我一眼,低嘆一聲便離開了。
突如其來的結局,我一直想要的答案,原來就是這樣。
有時候設定一個局只是為了讓人償還某些東西,但是如今我卻要付出如此大的代價。淮南,前世我欠了你,我是如何欠了你才會引你用整個國家來相賭,我們兩個人的恩怨竟要讓這萬千百姓受難。你早就知道了吧,所以你才會不停地向我確認,我在乎的是否還是安國,還是漢月,原來你的目的竟是如此簡單,這個賭,我賭不起!
長夜漫漫,夜間微涼的風,隱隱約約的檀香味。最終還是睡下了,夢中的他一直守在我的身旁,依舊有著纏綿憐愛的眼光,只是眸色是刺眼的紅,他的哀傷蔓延到我的心上,我不自覺地向他訴說著思念,他一直看著我,眼中只有濃得化不開的憂傷。
“不要!”我喊了一聲醒了過來,抬眼間盡是無處躲藏的黑暗,窗外的風輕輕地敲打著外頭的樹葉,枯葉飄落,心中的夢如何都無法抹去。
仍舊是那個夢,那匹狼悲傷地看著它面前純白毛發的犬獒,那種悲傷究竟是從何而來。
“你來過對嗎?我知道的,你在哪里,你出來好嗎?”我聞著這空氣中熟悉的味道,終是不顧一切地落了淚。曾听人說過,摯愛的背叛會換來至深的仇恨,想來我還是不夠愛你的,因為心中沒有一點恨,只有如絲如縷的怨,只是這念不能讓我生出傷害你的念頭來,如果我真的足夠愛你,那我必會死生不同存吧。
起身點亮燈火,鋪開宣紙,自己磨墨,提筆在宣紙上勾畫著。他消瘦的臉,濃密的眉,憂傷的眼,挺拔的鼻子,薄涼的唇。墨色渲染開來,給了我一種不真切的感覺,就像他留給我的記憶一樣,漸漸地融到心中,成為模糊不清的幻影。外頭響起說話聲之時我躡手躡腳地跑到門邊,听著腳步聲來到我的門前。
我知道外頭是我熟悉的人,只是我不懂他們深夜來我這里做什麼。
“王上,您怎麼過來了,公主殿下如今應該是安睡了,我在她喝的水中下了點助眠的藥,應該明早才醒來。你們這是要進去嗎?”南歌的聲音帶著些許睡意,應該是他們的腳步聲吵醒了她。
“不進去了,便在這里好了。平常時候沒有照顧她,如今我對這個妹妹還真是……近鄉情怯,我都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凌雲木你說說看,我是不是真的沒有了解過她,她與尋常人不同,為何總是不走尋常路呢?”
漢月的話語中帶著些自我嘲笑,我坐在地上靠著門,心中思緒萬千。
“王上無需自責,守和這個人,誰都不了解,我想唯一知曉她想法怕也只淮南一日罷了,可卻出了這種事。”凌雲木在此時頓了頓,想必是在可惜吧。“我總在想,她若是能夠恨他還好,可她不會,她就是這樣念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她要是演起來,任何人都能瞞過。”
我蜷起雙腿,緊緊地抱著,咬著唇。誰說你不了解我,你早已看透了我的一切不是嗎?只是你總不願點破,細細地維護我的自尊。
“你也傻,就這麼一直下去,也不為自己想想,如今都這麼多年了,凌家那個族長一直追著你跑,總有一天你會回去的,到時她可怎麼辦?難不成讓穆依陪著她嗎?你該知道,除了你,她對誰都設防,在我看來,你在她心中大約抵得上淮南的位置了,難倒你也想離開她?”
我驚訝地抬起頭,這話是說凌雲霜便是凌家的族長,而她一直都在尋他回去,而他卻一直留在我身旁,這份情誼,大約也只有他給得起了。可是,我如何受得住?這樣的凌雲木,心中究竟藏得有多深,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是你們瞞著我的。
我突然想起淮南曾對我說的一句話︰你一點都不了解他。
我真的迷惑了。
站起身來,深吸一口氣後將門打開,我看到門前的人驚咋的眼光,我低下身行了一個禮,抬頭看了漢月一眼,他臉上的憔悴讓我心疼。
“王上,夜涼了,莫要隨處走了,請回吧。”他看著我,各種語言堵在口中,全被我冷淡的眼神抹殺了,緩緩地回頭,“凌雲木,你忘記你說的話嗎?這麼有精神,明天給我將經書抄一遍。”他啊了一下,又扁扁嘴表示不滿,我冷眼掃過他便沒了話了。“還有,不要管我的事。”
我聲補了一句,他的後背幾不可見地僵了一下,而後又安靜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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