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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在门口拾到的,想必是凌将军昨日拿来的。
www.biquge001.com”南歌看出我的忧虑,将一封信交给我,我收了起来,回到寝殿中洗漱。
换了一套月白裙服,开门时撞见南歌有些奇怪的眼神,我笑着开口:“昨日是不得不以威严镇压朝臣,既然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无须去守这些多余的规矩了,这样动起手脚来才不会绑手绑脚的。”
这会她更是奇怪,但见我往门口走去,她也就没有多过问,跟在我后头安静地走着。
“南歌,汉月的情况如何了?”我没有回头,语中亦是没有一丝温情,她良久没有回答,我转过头,却见她没有心魂地往前走,似乎没有听见我刚才所说的话。我又问了一遍,她这才吓了一跳回过神。
“公主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昨日穆依无意间说了一句一切都在计划中,我这才明白一切都是公主的计划,您连王上的昏迷和清醒都能设计,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她没有掩盖她的好奇心,但从中我亦能感觉到她对我有些失望,大概她总认为我应是美好善良的人吧,而近来我的一切行为都与之背离,大约她心底有时也会迷茫吧。
“我从小受到的一切教育告诉我必须以国家的存亡为最先考虑,所以我走的每一步都必须好好地计量着,如何才能实现我的这个任务。南歌,我与你想象中的不同,这个王城里头的任何人都与你想的不一样,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不愿意你知道这一些,你不该知道这一些。”我转过身没有再看她,而是自顾自地走着。
我曾经也疑惑过,但是渐渐地也变得麻木了。我只能抗争,甚至连妥协的机会也没有,只有与这王城的一切冷漠抗争,安国才能有生机,我们才会有活路。
沿途都是纷纷的落叶,冬天还没有到,便已经冷了。
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清凉殿正殿的门口关岭正候着我,见着我便向我行了礼,之后将手中的信件交给我,我稍微看了一眼,却发觉是关家族长的拜帖。这个时候他递这个做什么?
我没有理会,朝着正殿走去。正殿的龙椅旁放着一把雕花太师椅,路过凌云木是他悄悄地朝我挤了挤眼,一下我便知道椅子的事是他所为,这下是在与我邀功呢!我看着他难得穿着套黑色武官服饰,腰间系着红色腰带,本该是英姿飒爽,全被他这一滑稽的行为给毁了。
心中又浮现曾说过的那句话,他不开口确实好看,如今得换上一条,他不讨喜时最是好看。可以我很少看到他不讨喜的模样,所以可以直接忽视了,而这讨喜的模样我也给直接忽视了。他对于我忽视他的行为颇感不满,若不是在朝堂上,恐怕他又得没完没了地发作。
“今日先与你们商量一件事,便是有关后宫选秀的事件。不说大家也明白,这一次选秀来得确实不合时宜。原因有三,其一,王上刚历经丧子之痛,实在没有心思来顾管着些人;其二,王后失踪,后宫如今便是我在管理,而我身为公主,不应参管选妃之事,这是规矩,不可不顾;其三,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也关乎着各位秀女们的后半生,昨日御医来报,王上病危,这若是选下去,你们应该知道的,自古帝王皆有殉葬之礼,不知在座的各位可有这个心思让自家女儿来完成这礼仪。”
我端坐下来还未等他们开口便出声了。这样做只是为了震慑这些顽固的人,昨日在关岭他们的努力下,这些人的心思我也差不多知道了。暗地中勾结着,打算在今早将我一举扳倒。可惜他们小瞧了我,更是小瞧了我的势力,这个王城的一切兵马都归属我管,这些人也许不知道这兵权辗转着都落到我手中。想要扳倒我还需要一点实力!
“臣有话启禀。”我实在懒得去看人,索性低着头微微点了一下,示意他继续说。“这自古以来帝王的后宫都是三十二嫔妃七十二秀女,我朝君王却只王后一人,这实在对绵延子嗣不利,况如今王后丧子出离,已是背离了母仪天下的权威。这王上的病情肯定会好转,这后宫充盈乃我安国首要任务,这遣走秀女之事实不可为。”
我抬眼看了关岭一眼,让他将调查的事宣布出来,他点了点头,摊开手中的小本,这一些是他们近些日子来的收获。自汉月将选秀的任务交给我之后,我便下令让近卫队彻查这些女子的身份,既是有第一个柳含梢,第一个沧海珠,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这选秀之事只能不断地找茬,才能将这些人的心思瓦解。
“太傅李月龄之女李诗秋,年方十六,精通诗词歌赋,熟读女经,女红亦是王城中的佼佼者。秀女殿中的李诗秋,因着受人欺辱,被迫端茶倒水。”关岭轻飘飘的话让刚才说话之人煞白了脸,却是没有一丝心疼。这世间父母都视女儿为心头肉,却是这李诗秋母亲为李府下人,酒后这太傅酒后失德才有了这可怜女子。生母生下她之后便被家中主母逼死,剩下这孩子在李府中亦是从小给当使唤。
“太傅大人,这女子怕不合适留在这王城中吧,我想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带给您荣耀,这样的孩子,便留在我身边好了。”我笑着,转身对着南歌,“传令下去,说我相中李诗秋,自日起让她办我看管采薇阁。”
“荒唐!这朝堂之上岂能如此儿戏!恕微臣无法认同公主执政这一做法。公主从来没有涉政,如今说的这一切听着全是儿戏之言,臣这一生只奉王上为君,没有王上的命令,就算是号令安国的帅印我也不可能会认同,请公主为我国江山社稷考虑,将执政之位交于有才能之人所管,公主便在旁听政即可!”老臣说话的分量就是不一样,这话一出纷纷有人附和,一下子朝堂上皆是求公主让位贤能之人的呼声。
就连蔡林也隐隐有附和的倾向。
我在心中一连说了好几遍镇静才忍住心中的怒气,我笑着看着堂下之人。我安国正是缺少高瞻远瞩之人,我若是寻得出一个能够有能力执政的人,我又何苦要受这一份罪呢?原先最好的人选是西决,但是始终对于他无法释怀,那种感觉太过强烈,我实在无法忽视。
“那你这话是说,让你来执政了?”我反问他,他一时间无法回答,尴尬地站在那里思索对策,打铁要趁热,这话我还是懂的。我拿起南歌手中端着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下头地上,瓷瓶碎了满地。“一己之见!你看过我执政了吗?这还没说一句话,就说了我负责的选秀之事提出来与你们商量一下,这就算执政了!这王上选妃之事是家事,你们有何须过问那么多?这后宫必须佳丽三千是从哪里来的根据?难道你们都忘记淮安太后曾有令,这安国上下的婚嫁皆是自由的,王上有权利决定自己是否立妃,答应你们选妃是给你们面子,不要给脸不要脸!这选妃之事本宫说散便散,不要让我将你们那些见不得的勾当全都抖出来,到时候可别怪我让你们难看。”
这茶杯一摔所有人都全数跪下了,我瞧见凌云木也假模假样的半跪下去,可我却看到他眼中的欣赏。这大约算得上我的本色了,曾经的我在边疆一直是以这种姿态示人的,父亲曾意味深长地与我说:马善被人骑,人善被狗欺。要压下别人的气势,只能让你自己的气势强于他人,说白可就是虚张声势。
但随着时间的增长,那种英气渐渐融入我的秉性中,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养成气势强于人这种认知,并将其应用在我的生活中。这个被汉月要求隐藏起来的秉性最终还是在这里爆发出来了。
“南歌,见那个给他们看。”我让南歌将汉月的诏书拿个他们,却没料到南歌直接将诏书扔到凌云木脚下,我还真是没能料到她如此胆气。凌云木打开看了一下,啧啧了两声,悠悠地念起诏书的内容:
吾妹守和自幼随朕身旁,耳濡目染,对于朝堂之上皆能有几分不错的见解,并非他人眼中骄纵妄为女子,若朕有一日不胜劳累卧病在床,皆由吾妹暂代朕位,直至朕康好为止。望各位爱卿尽心辅佐,切莫相互为难,以江山社稷为重,国家之事为重。
这话说完凌云木又叹了一声,我想他的关注点大约在骄纵妄为这些字眼上,瞧他那副“王上说这话不老实”的表情便是知道了。我心中更觉几分无奈,想到的便是回头给他好看!而堂下之人可能没有我们轻松,脸色大都灰白灰白的,像不小心吞了老鼠屎一般。我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毕竟这一班自诩清高的高堂父母官都不愿自己屈在一个女子的脚下。
“如今这王上的诏书也已经让你们看了,这执政的能力我想不是说说就可以证明的,留待时日见证一切。至于我刚才所说的,颁布旨意下去,即日起,除王上自己提起选妃事宜,否则任何人不得在朝堂上议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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