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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身去撿地上的棋子,凌雲霜無奈地笑了笑,跟在我身旁幫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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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不是逞能來著嗎?這會這麼要自己來撿著無用的石子?”她拿來棋盒,捧著讓我將石子裝進去。
“你現在說話可真是越來越不顧忌了。可真是一片主子氣派呢!”她听我這話也只跟著我微微地勾起嘴角,有時我羨慕她如此無情,也許該說是寡情。“懂得一句話嗎?這掉下的棋要自己一顆一顆撿才能保證全數落入盒子,否則你不知會落下多少。”
“這怕是你自己說的吧。我可從未听說過這話!”我笑著,將剛才怪異的氣息沖淡了些許,將石子全數收起之後我伸一伸懶腰,發現清漣還在一旁站著。我竟是將這人給忽略了。著實是馬虎了。
“傳膳吧,都這個時間了。穆依去哪里了?怎麼一大早都沒有見到,剛才那動靜也不見他出現?”我朝清漣問了問,她福了福身告訴我說穆依讓逸雲給請過去了。我點點頭,看見李子從外頭跑進來,喝了他一句‘毛’‘毛’躁躁,都是在逸雲身旁照顧過的人,竟是這副模樣!
“郡主,這外頭有個宮‘女’走了小‘門’前來送拜帖!”他行了禮迫不及待地向我說,我驚得一下便站了起來,顧自往外頭。
“奴婢杏樺樓宮‘女’莫離見過郡主。”剛瞧見一桃紅衣服的‘女’子她便朝著我跪了下來。我走近讓她起來。她卻從衣襟拿出一份紅‘色’請帖遞到我手中。我拆開一看,果真是木二的字跡,狠狠地合起請柬,將她扶起。
“你們公主可好?”
莫離听我詢問搖了搖頭︰“不曾好過。听從前伺候的人說,公主自回宮之後一直郁郁寡歡,加之太妃娘娘纏綿病榻,公主未曾離開,日益憔悴。三日前听說安國來了使者之後方才吃多了些,臉上也多少有了幾分笑容。”
我點點頭,早知道她過得不好,如今真正听來更是心疼。“‘門’下之辱,是我虧待你和你們公主了。還請原諒。”
“實不相瞞,郡主,我進‘門’之前不知有著‘門’下之辱,如今知道郡主是為了等我們家公主,心中自是沒有什麼算是虧待的。公主從來與這宮中之人不和,若不是有太妃與皇上扶持著,怕也熬不到如今。我曾听說公主曾嫁得郎君,想來為我取名莫離也是如此意思。”莫離似多有感慨,但我卻見她眼中並沒有多少愛憐,心中自是明了。
“還請姑娘多多照顧她,終有一日……”我只說至此,余下的便沒有說什麼了,她了然點頭。終于確認了這‘女’子便是凌雲木安在這人,這讓我更加懷疑,那天在千柳殿的那個守衛……是否也是?
“時間不早了,奴婢先行告退了。公主說了,待身子好些便親自登‘門’拜訪,還望郡主不要生氣。”莫離矮身行了禮,我點點頭,看著她離開,恰在此時穆依與之擦身而過,看見我時皺了皺沒有。
“我這才離多久,你便想我想到去撞牆了?”他伸手踫了一下,我眼疾手快地躲開了,還不忘向他回敬一通︰“我看你是和凌雲木廝‘混’久了,都染上他的痞‘性’了,在這麼下去我可不準了!”
一個凌雲木已經夠了,再來一個我可消受不了啊!
命人傳了膳,午膳過後三人坐在梧桐樹下打發著時光。我與穆依說了木二的事,他听後只微微點點頭。“你不該是這反應吧。說吧,你早上是不是去給木二看病去了?”
“哪里是,我可治不了相思病。況且你一來她的病也好了大半,哪里還需要我這個蹩腳大夫呢。早上是去給這藏瑛堂的原主人賢太妃看病了。說來你們還真是相似,單就眉眼間那幾分英氣,這個‘女’子我便佩服。更重要的是這‘女’子竟是忍受余毒二十載,如今雖然是形削枯瘦,但到底是個巾幗美人,也難怪前皇帝對他‘迷’戀如此。只可惜了……”
他感慨地搖搖頭,很少見他如此感慨,這倒是讓我對這賢太妃有了幾分好奇了。到底是怎樣的奇‘女’子,鑄就了這平地起高樓的傳奇?
“你若是敬佩,不如便搬去東宮‘侍’奉足下,這豈不了了你的心願?”我取笑他,凌雲霜聞言也抿嘴笑了一下,穆依讓我‘激’得滿臉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少在這里說這些話。在這里歇了也大半個時辰了,便去尋了你那把破銅爛鐵來,耍上個一兩招,看我不笑你才怪!”他繃著臉,我想了一下,終還是起身將長劍取出。庭院中栽種了許多合歡樹,一動起來仿佛回到了舊年蒲公英開之時,也許那時是平靜地日子,只是那時候不覺得。
劍轉人移,出其不意,手腕帶力,腳步堅穩。出劍不猶豫,眼中含殺意,不留情,不分心。
每一招都帶著過去的回憶,漸漸地便跌入回憶中了。從前淮南也教我學劍,學一些比較投巧的功夫,就像在那時無意間查到了他的弱點,一直都是追著他跑,漸漸地便跑成了回憶。
所謂回憶,也許連想都不可以。因為留戀,便漸漸出現了幻覺。
眼前的他帶著柔情,與我對劍。勾起嘴角,左閃出劍。他輕巧避過,從我身旁擦過的瞬間我聞到了熟悉的檀香味。漸漸地,手中用了狠意,因為心中早已不是曾經模樣,對于他也不再單純留戀。
對于他,心中終究帶著恨。從他向我點頭的那一刻,也許從盛子墨出現的那一刻,一切謊言都不堪一擊,所有的真相都向我涌來,就像這不停飄‘蕩’的蒲公英一樣。我總不停地想著,那時他站在蒲公英中朝我輕輕地說道︰是無法停止的追隨。
出劍不猶豫,眼中含殺意。不留情,自是不會分心。我持劍直直刺向他的心髒。這樣的話,即便是幻覺也該破除了吧。
離他的心髒還有半尺的時候手腕被人輕輕一點拉入懷中。沉穩的心跳,熟悉的心跳聲。眼前的蒲公英消失了,只有青翠可人的合歡樹苗。只是為何身旁的人還是他。
我掙脫他的懷抱,冷眼看他眼中藏不住地受傷。他大概沒有想到我真的這麼絕情吧。哪怕是在幻境中,也時時刻刻想要了結他的‘性’命。
“瑯是有靈‘性’的劍,心中若是有太多的執念不要去動它,會傷了你自己的。”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我手中的劍奪走,在我手上留下一道不甘心的紅痕。“我為你留著……”
我將袖中的刀‘摸’出,矮身向他攻擊,他斂下眉,躲閃著我。顧忌著我他不敢有什麼大動作。我也傷不了他,只是心中恨極了,總是藏不住恨。
我恨他在我眼前出現,恨他一次又一次勾起我心中的回憶,卻又一次次打破我的美好。他不該,不該在我的生命中逗留,不該撩撥我的心,卻不給我我想要的。這一切,是他的錯,更是我自己的錯。
“如果捅我一刀能夠讓你解恨的話,山月千刀萬剮我都願意承受。不要再拘著你自己了。”他抓著我的手腕,玄鐵的刀鋒散發著冰冷的光,倒映在彼此的眼中。“不可以,千刀萬剮都解不了恨。我只能恨你,等著你遭受比我更大的苦楚。我會等著,一定會的!”
我咬著牙,掙脫他的鉗制,退後兩步微微向他矮身行禮。他的眼晦暗不明,誰也不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也許他自己也不知道。
我走回穆依身旁,他暗暗地向我詢問是否有事。我笑著搖搖頭,握著匕首的手不可察地顫抖著。
“你倒是好興致。如何,我這下屬功夫如何?”逸雲不知何時從‘門’口走進來,我聞得此話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早不來晚不來,偏挑戲演完的時候來,確實是在暗中看著戲子演戲呢!
“皇上的眼光與調教人的能力自是不用說,那自是頂好的。”逸雲身後跟著一大堆人,我也不好意思不規不距,便按著禮儀朝他矮了矮身,他走近將我扶起,眼中藏著笑,看著‘挺’ 人的。
“你既是這麼說,便讓留在這里教導你功夫吧。我瞧著你對這武功‘挺’痴‘迷’的。他可是我身旁武功最好的人了,有他教導你定能有所進步的。你說是吧?石卿。”他這話雖是詢問淮南,眼神卻一直盯著我看。這讓我有種想要捅他一下出氣的沖動,但礙著現場有這麼多武功高手,我也就不愛顯‘露’什麼了。
謙虛還是要留幾分的。
“多謝皇上美意,但我自小功夫自成一派,不喜愛被管教,況且這藏瑛殿人太多了,再多一個我只怕要搬到別處去了。再來我習武只是為了強身健體,不是要追求什麼,皇上便收回這旨意吧。”
“你不用擔心,我這手下取天下之長,沒有什麼他不會的,而且只是指點一下,並不是什麼管教。說道強身健體,他對醫術有些研究,也讓他好好幫你調理一下。你這人太多,便讓他隨時出人藏瑛殿,決不佔用你地方。是不是啊!石卿?”
逸雲最後這幾個字說得曖昧,偏就是有人點頭答了一句“是”。我已然知道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了。只是我想不透,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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