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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該這樣做。
www.biquge001.com ”穆依看著我,眼中帶著悲憫。究竟有多久,我們再沒有真心的笑,每一個笑都帶著傷痛,都帶著不可告知的心思。這樣的日子看不到盡頭,卻又無可奈何。我從不是個悲天憫人的人,卻看不到這日子的盡頭。
大約人都有這種或是那種的無奈,不可逃避的,有著悲傷。
我仍舊笑著,我知道這笑沒有任何意義,只是笑了,便是笑了,沒有為何。
“遲早都要面對的,與其忍著,不如反擊,她鬧騰不了多久的。”斂下眉,穆依走到里頭尋出醫‘藥’箱,我低聲將地上的步搖撿起,仔細地放在凌雲霜手中。“不值得,從現在起,你不要踏出藏瑛殿,只管呆著,沒有人能夠傷得了你。若是有人來找麻煩,你只管給我反擊,有什麼後果,我給你擔著。”
語調輕輕地,我伸手順著她凌‘亂’的發絲,她听得我這話輕輕地笑了。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我讓她回去整理一下自己,她亦沒有反駁,只瞧著我看,待穆依出來的時候便帶著清漣下去了。
近來穆依喜歡搖頭,我卻是不喜歡他這個模樣,像是多無奈似的。他喚了關秦,讓他幫忙尋些冰塊,我阻止了他,吩咐關秦說︰“去一趟東宮,告訴太妃,甦家,很快便倒了。你只這般轉告她,她會懂的。再有一點,不要向任何人泄‘露’我們在皇宮中的處境,無論是凌雲木還是他。你既是我的人,該有的規矩應該懂得,若不然!”
我只掃了他一眼,他堅定地應了一句是便退下了。穆依看著我,眼中帶著些疑‘惑’。
“你覺得他會嗎?”他將‘藥’取出,細細地在我臉上涂抹,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蔓延開來,嘴角吃痛,我不禁皺了皺眉。“疼嗎?活該,誰讓你受著,這會子白受了吧。”
我听得他這埋怨的話,不禁笑了起來。他倒是瞪了我一眼,我識相地斂了所有的表情,只低著頭,半晌,說道︰“關秦不會,他不會告訴凌雲木,但是會告訴淮南,只是這一切,不會阻攔我的計劃。”
穆依抬眼看了我一下,詢問我為何,我只搖頭,不語。
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他都不會讓我的計劃受阻。因為他是淮南,楚家最後一個鬼才,我能想到的,他必定能夠想到。他任由我發展,便是知道我的計劃會成功;若是他阻止了,那只能說明我的計劃無法成功,但有他在,最終我還是會成功的。
“你有什麼計劃?”穆依將‘藥’品收了起來,沒有一會我便覺得臉上熱熱的,疼痛卻是緩解了許多,對于他的問題,我只搖搖頭,說沒有。“你不相信我?”
“不,我只是不習慣依靠別人,每一件事我都沒有經過計劃,誰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呢?”嘴邊掛著微微的嘲諷,世事無常,這話在哪里都行得通。我沒有不信他,只是習慣了自己,便只是習慣了。
“但你對于他確實毫無保留的依賴,從來不曾放棄過。這是為何?”
閃爍的眼灼傷了我的心,我知道穆依心中承受的一切,但是我從一開始便說過了,如此反復提起我也給不了什麼,再多的也只是傷害。
“那是曾經,這件事不要再提了。阿依,不要總是為難你自己,試著放開這一切。”我別過頭,看著桌上雪白的杯子發愣,那杯沿的一抹紅確實驚‘艷’,只是多了些決絕。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那眼中藏不住的受傷讓我難過,我只說了一句“我累了”便錯來他身,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淮南到底是我藏在心尖的傷,不是說放棄,說釋然就可以忘卻的,他終是留在我心中,以不可替代的方式留在我的腦海中。他的快樂,他的悲傷,甚至于那天他在日光下的影子,都是我午夜夢回驀然想起的痛楚。
總有一些人,讓你恨不得,怨不得,想不得,又念不得。我的那些人,便是淮南淮南淮南!
右手上那條線已經很久沒有前行了,有時連我都會感到茫然,我不愛他了嗎?我真的可以放下他了嗎?
一次次的糾纏都讓我疲累,如今我已是不願提起他了。
有沒有他日子還是一樣過,只是偶爾夢見河畔的那株合歡‘花’,醒來時枕邊總是一灘濕,那個河畔成了我的夢魘,只是稍微念起我便會難過不已。
而後的一段日子過得很平靜,尋常時間便和凌雲霜擺上一盤棋,消磨一下時間。無聊時便拿著長劍在院中耍‘弄’,合歡樹又茂盛些了。穆依仍舊藏瑛殿和東宮兩處跑,據聞賢太妃的病情更壞了,木二衣不解帶在旁照顧著,根本無暇理會外頭的事。
前朝卻是‘亂’成了一團,甦穆的父親不斷脅迫逸雲處置我,平衡早已打破,甦穆的父親如今已不是逸雲的對手。逸雲不過是顧及他手上的兵力,而且他還差一個名頭,一個徹底鏟除他的理由。而甦穆的父親,肯定會出兵,或是造反。
而逸雲,便是在等這個機會,一旦出現,趕盡殺絕我會覺得奇怪,依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放過甦穆,這個奪走他生命最愛之人生命的‘女’人。說到底,甦穆不過是個可憐的‘女’人,一個有著高貴身份的可悲‘女’子。
日子踏進九月的時候,凌雲木傳來信件告知我,近衛隊剩下的兩名隊員在執行暗探任務時失去消息,淮南仍舊沒有消息,關冥奉漢月的命令,帶著近衛隊剩下的人員前來支援,戰斗陷入了僵局,一切都變得不可知。
在甦穆昏‘迷’的那天起,我便命令關秦夜間守住凌雲霜,也讓他將潛伏在皇宮中的其余二人找出,一同守著藏瑛殿,但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大約是我淺眠的緣故,夜間時我听得屋頂有細微的響聲,瞬間我便輕聲起身躲在帷帳後,警惕地注意房間的一切動靜。不一會便听得有人順著房梁爬下房間,不停地向我‘逼’近。听得腳步聲應該是兩人,借著月光我看到劍刃反‘射’地光照到我的臉。
我嚇得躲近一些,緊緊地握著剛才在枕下‘摸’出的匕首,听得刀刃刺到被褥時我只閃身給了前頭之人一刀,力氣不夠,並不能置對方于死地,卻給了他們緩沖的時機。
在後頭的人十分‘精’明,一刀便往我的手臂上刺。我匆匆將匕首‘抽’出,打了一個圈跳下‘床’,順手將先前放在‘床’腳預防的長劍取出,低身用劍擋了一下。感到身後有風,我急忙閃開,躍到‘門’口,警惕地看著眼前之人。
沒有料到,我竟讓對方如此重視,如此功夫的人來對付我,還真是看得起我。
心中連連冷笑,卻不敢有一絲懈怠,左手抓著匕首,右手握著長劍,狠狠地掃了一眼眼前之人,喘氣不過半息,對方有攻了上來。我發覺他們兩個十分默契,劍法招數都是相輔相成的,若要破解,必得傷其一方,以我現在的能力,殺了其中一個沒有問題,若是對付第二個呢?
難說!
沒有想太多,果斷丟棄手中的長劍。這一做法讓對方稍微愣神,我趁著這空檔,朝著血腥味散發的地方襲去,閃到身前時對方已是反應過來了,到底時間不夠,我換成右手拿匕首,一下便往他的脖間襲去,這一擋,便狠狠地劃了對方一下手臂。
沒有多想,攻其不備,攻其薄弱之處,另一個人已經到來了,我有些吃不消。索‘性’放開自己,殺敵七成傷己三分,憑借著自己的優勢竟是不落下風,只是漸漸地便覺得力氣不足了。
凌雲霜和穆依那邊肯定也受到了攻擊,否則這里‘混’‘亂’成如此沒有道理一點動靜都沒有。若是他們那邊也是這樣的對手,那可不大好了。
咬咬牙,竭盡全力閃到一人身前,‘摸’準對方的心脈,不留余力地將匕首送了進去,只听得一聲悶哼,接著自己的背部傳來一陣刺痛,我只回轉過身擋了一刀,閃到原先丟棄長劍的地方,低身將長劍拾起。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身前一陣風,我知道剩下的一人又攻了上來。腦中極速轉動,最終丟棄了所有的念頭︰拼了!
左手抓著匕首,右手握著長劍,刀劍觸踫的瞬間跳躍著銀白的火‘花’,月光下我只見到‘蒙’著的臉和憤怒的眼。
我不會憐惜或是愧疚,我只是為了活命,不是他們死便是我死。我不是高尚的人,我做不到將我的‘性’命奉獻給這些要我命的人。所以,我只能殺了他們。
因為憤怒,對方的劍法顯得有些慌‘亂’,加之先前我給的一刀,對手也到了極限,如今拼的,便是求生意識,而我,最不缺的便是這一些。
刀刃‘交’接中我的匕首滑過了他的脖頸,瞬間我便坐到地上了,手中扶著對方的尸體,意外地覺察到柔軟的身軀,愣了一下。有些恐慌,我站起身來打亮火折子,走到燭台邊,將紅燭點亮。
眼前所見的,兩具尸體‘交’疊著,我突然明白了。不是我計高一招,而是那人踫到了身後人的尸體,不願踩踏。
這分明,便是一對夫妻。而我,竟在無意中,抹殺了這一對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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