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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我惶惶然感覺過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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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在客房不斷地翻著眼前的醫術,等到蔚雲霜脈象有變化時,便匆匆趕去蔚雲霜那里給她把脈,進行記錄,然後返又回到屋子里翻閱書籍,尋找類似的病癥。
整體毒種找不到,我也是想過分開找的,或許敵人就是歹毒非常,而且熟悉藥理,給雲霜下的並不是一種毒藥,而是好幾種,而且每一種都不相互排斥,那麼是不是有可能找到關于每一種毒藥?
我找到的結果並不多,只能夠大致判斷出一個方向,只希望落塵香能夠給我一個答案,而且希望義父能夠早些來,他來了,我的心可能會放下一半。
次日,天還是灰蒙蒙的,我伸了伸懶腰,站起身,還是去外面走一圈,好生調節一下吧。
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門口,我看見了蔚雲峰站在不遠處的樹下,身影孤寂淒涼,這時候月亮已經慢慢落山了,這會兒的月光不亮,可能也照不亮他的心情吧。
我走向他,問︰“右護法,你怎麼起這樣早?是放心不下雲霜嗎?”
蔚雲峰轉過身,對我點點頭,他的表情有些悲愴,有些讓人難過。
我苦笑,卻還是試著安慰他︰“你別擔心,今日落塵香就會出結果,而且這幾日義父也會趕來,義父才是經驗最多,行醫能力最強的,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蔚雲峰靜靜地看著我,目光有些空曠,他問︰“你為何這樣相信他?倘若他也救不了怎麼辦?我妹妹……”
他的語氣里雖然有對雲霜的擔心,但更多的卻是不屑,他不相信義父?我明白任何人都不會完全相信另一個人,但是他的不信任太明顯,讓我有些心慌,甚至有些害怕。
我低著頭,終于鼓足了勇氣,下定決心道︰“義父救不好,還有白葉,毒在他眼里應該不算什麼,畢竟我救過他的兒子,怎麼算,他都欠我一個人情。”
蔚雲峰嘆了口氣︰“離兒……對不起,我……我知道雲霜說出了瀟湘,那毒必定和瀟湘有關系,而且從南冥的方向來看,可能還會和白葉有關系,離兒,倘若真的沒辦法,我同你一起去找白葉。”
我看著他,勾了勾嘴角,大家都心知肚明啊,原本親近的人,現在成了最大嫌疑人,這算是一種嘲笑嗎?老天爺,你未免太愛開玩笑了,可是,這個玩笑太大了,能不能……把雲霜,還給我們……
正是無言時,突然一個侍衛匆忙跑過來,開口就道︰“不好了,蔚母出事了,王爺讓我來尋陰姑娘,你們……”
他話還沒有說完,我和蔚雲峰就立刻向蔚母的房間跑去,來不及敲門,迅速推開房門,眼前一驚。
蔚母坐在床上,而床上的被子上都是血,旁邊有丫頭伺候著,可是還是手忙腳亂的。蔚母臉色蒼白,看到我們,虛弱的露出了笑容,蔚雲峰一個健步奔到蔚母身旁,緊緊握住蔚母的手,喚︰“娘……”
蔚母輕輕咳了兩聲,拍拍蔚雲峰的手,示意他無礙,我上前要給蔚母把脈,卻被蔚母擋了去,她說︰
“離兒姑娘,我沒事,老毛病了,可能是最近擔心霜兒……咳咳……藥方我還有,等下叫人去給我開一副就行了,不要擔心……”
我搖搖頭,可是蔚母不配合,我沒有辦法,急忙道︰“伯母,你放心,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的,即便是老毛病,也有可能隨著時間的變化產生變化,伯母,還是讓我看看吧。”
蔚母還是搖著頭,不肯診治,蔚雲峰握住蔚母的手,道︰“娘,讓離兒給你看看,雲霜已經病倒了,娘難道不想快些好去照顧雲霜嗎?”
蔚母愣了愣,雖然有些妥協,還是縮了縮手,蔚雲峰握著蔚母的手遞給我,我看著蔚雲峰點點頭,開始給蔚母把脈。
蔚母的一生很顛簸吧,摸她的脈象可以看出她一生操勞,內在的氣息十分不穩,確實是老毛病了,最近操心更是催動舊病復發,情況不太樂觀,喝藥恐怕已經不行了,需要盡快針灸,也許現在在這里的太醫就可以完成。
我靜靜地看著蔚母,然後道︰“藥方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蔚母點點頭,要下床,我扶住她,道︰“您說在哪,我自己去拿就可以。”
蔚母沖我慈愛地笑著︰“梳妝台最底層。”
我點點頭,轉身去拿藥方,看來這藥方是蔚母剛剛犯病時候的藥方,我對蔚母道︰“您不用擔心,我去找太醫,在原來藥方的基礎上再加幾味藥,而且也許會有精通針灸的太醫,讓他來給伯母針灸一番,可能好得更快。”
蔚母听言,眼中露出高興的神情,蔚雲峰看著我有些懷疑,我沖他點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蔚母雖然病發看上去很嚴重,但是根除後,多多調理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我呼出一口氣,只要蔚母挺過這一陣,一切都會好轉的。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雖然徹夜未眠,但是我感覺不到困意,和太醫交涉一番後,輾轉走向了蔚雲霜的房間,輕輕推開門,只見李沫還守在床前,默默地注視著雲霜。
我揉了揉眼楮,走近,道︰“王爺可是一夜未睡?”
李沫“嗯”了一聲,轉頭看向我,笑了笑︰“看樣子你也是吧,雲霜一日不見好轉,本王寢食難安,如果知道會有今天的局面,本王……就算是拴,也要把她拴在身邊。”
李沫是一個痴情人吧,可是這世上偏偏沒有如果,即便是有如果,雲霜怕是也不願意被拴在皇宮大院而難以飛翔吧。
李沫看我沒有說話,也不再理我,繼續看著雲霜,手掌去摩擦雲霜的臉頰和發絲,溫柔而霸道。看了看雲霜的臉色雖然沒有什麼起色,但是還好也沒有惡化,這毒,真是太奇怪了。
我轉身去看落塵香,心中默念,落塵香,你一定要爭氣,結果怎麼樣,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