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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有多么讽刺,自己爱的人用她的命换来了她不爱那人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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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说好了再也不会为之动容,可是听了夙非离说的话,她的泪水根本控制不住的流出,一点预兆都没有,一点准备都没有。
就是因为那一句话,完全冲破了她的心中的堤坝,夙君颜,你可曾想过,虽然这个世间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但是,苏慕凉,却只有唯一一个。
苏慕凉捂住眼睛,第一次在在他人面前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夙非离完全已经蒙了,看着苏慕凉的流眼泪,他有些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连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她的泪水。
苏慕凉却从从草坡上坐起来扑进夙非离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一点形象都没有,将脸上所有的眼泪鼻涕都毫不客气的蹭到了他的衣衫上。
夙非离在这一瞬间心脏疼的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不能呼吸,良久他狭长的凤眸中才紧紧的闭上,修长白皙的手不断的在她的背后轻顺着,只是离近一瞅便能发现,他的手在隐隐的颤抖,眉宇间浮现着浓浓的阴戾。
夙君颜,你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爷爷……爷爷,我要回去……”苏慕凉眼眶和小鼻子通红通红,似乎勾起了以往的什么回忆,不管不顾的将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爷爷?
夙非离眉梢紧蹙,那是谁?她又要回哪里去?
“别哭了,告诉我爷爷是谁,我带你去找。”夙非离拍着她的肩膀道,原本就是这般以为的,觉得她若是能这般不管不顾的哭一场,自己一定会好好的抚慰她。
然而当看到苏慕凉哭的这般伤心的时候,他竟然觉得的心中似要比她还要难过。不仅仅是因为他看到她难过而难过,更是为了她在为另一个男子哭而难过。
夙非离在此时此刻竟然会想,什么时候她也能会为他这般不顾一切形象的哭一场?
苏慕凉听到了夙非离的话,抽噎了两下,肿着两个红肿的紫眸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真的吗?你真的要带我去找爷爷?”
不就是找个爷爷么,夙非离觉得再简单不过,小事一桩,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当下就爽快麻利的应下了,然而夙非离还不知道,等他知道所谓的爷爷是谁,处于何时何地的时候,夙非离恨不得当初一口咬碎自己的银牙。
“……”苏慕凉却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道了一句,“算了,你还得将天启抢回来,我可不想在自己离开之前会被史册中记载为红颜祸国。”
夙非离嘴角骤然浮现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放心放心,你还算不上红颜。”见苏慕凉一下子变黑的脸,夙非离愉快的抹唇,将苏慕凉的头发在他手中一下又一下的蹂、躏,在苏慕凉眉头闪现黑线之时,他这才不紧不慢道,“本皇子可没那么容易就此败落,留得青山在在,不怕没柴烧。”
“怎么说?”
苏慕凉紫眸中闪过一丝质疑,尽管她是知道夙非离之前十多年的人脉是不可能断掉的,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夺回天启?
“你可知道南疆一带?”
“……”苏慕凉微微顿了一下,道,“南疆处于大陆的南北地区,地大物博,不过天气较为严寒,常年积雪,所以人口比较稀少,但是那里有广袤无垠的大草原,居民多为游牧民族,兵强马壮,比较剽悍,即便是女子,也是身材高大,比较粗犷的。”
夙非离长眉蓦然一挑,语气不容质疑,“你去过南疆。”
苏慕凉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我手下有一部分人经常从那里走私一些贵重物品,听他们说过那里的情况。”苏慕凉花的话音刚落,夙非离眼中明显闪过一抹震惊,随即眼角狠狠的抽了一下,苏慕凉似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般,突然抬头道,“莫非你和南疆那边的头认识?那我可是没把你当外人,千万别把我走私的事告诉人家的头。”
夙非离本来很头疼的听到苏慕凉说走私的事,然而一听她又说没把他当外人,心下立刻又雀跃起来,撑着下颌道,“没事,没事,就算是你走私人都没事。只要你开心。”
苏慕凉一听夙非离这般说,显然是和南疆那边的头是有几分交情的,潋滟的水眸里波光闪动,“你和南疆的野蛮头头是什么关系?”
夙非离一听野蛮二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半晌他捏了捏苏慕凉泛红的小鼻子,骂道,“臭女人,你可知道你口中的那个野蛮头头便是本人。”
“……”苏慕凉囧了,沉默了一会小声道,“夙非离,别闹……”
岂料夙非离突然无比认真的道,“苏慕凉,要不然,你跟我回南疆吧,那里有蓝蓝的天空,绿绿的草地,有美味的打奶和烤全羊,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草原上骑着野马飞驰,那里不会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只要你和我回去,就像我们第二次见面时,如我所说的那般,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天蓝白云,广袤无垠的大草原,苏慕凉难耐了咽了一口气,“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她知道夙非离深藏不露,但是却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控制了整个南疆地区。
南疆的兵马都是膘肥体壮,英勇善战的,但是这回夺宫之战夙非离却没有表露出一丝关于南疆的信息,看来他是想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在外人眼中暴露这一点。
“在夺回天启之前,那可以成为你第二个家,由……我所给你的家。”
夙非离说着,修长的手一点一点覆上了她的。
然而就在刚刚触碰到的时候,苏慕凉的手指猛然瑟缩了一下,然而还是被夙非离的大手不容她一分退缩的握住了,“慕凉,我很喜欢你。”
“以前我承认我只是想占有你,甚至在一开始的时候,只觉得你较其他女子哪里是有几分不同的,对你只是感兴趣而已,就连当初拒绝安宁的时候,你也并不是全部原因,但是,在那日我被刑鞭之后,你背着我一步一步走回寝宫的时候,那一刻,我知道我彻底沦陷了……”
“……”苏慕凉不动声色,微垂下的眼睑中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夙非离见此,认真的面色上立刻变得玩世不恭起来,狭长凤眸里极好的掩藏了一抹黯然。
苏慕凉却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转过脸去,一双眸子里满是复杂之色,她何尝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
恐怕这世间,都难以再有第二个人,为了她,不惜放弃一切。明明自己是一个放荡不羁,邪肆狂妄,心狠手辣之人,却还对她如此上心,他所为她的转变,她都一一看在眼底。
但是,感情这东西并不是施舍。
“无论如何,我也是成过亲的人了。”苏慕凉淡淡道。
“首先,你应该很清楚的知道,那一纸婚姻不过就是一场闹剧。”夙非离道。
苏慕凉的胸口蓦然一阵疼痛,她无力望天,是吗?真的就是一场闹剧?
“其次,无论你究竟有没有成亲,这些全部都不重要,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
苏慕凉嘴角隐隐浮现一抹无奈的冷嘲,如果当初先遇上的人,是夙非离,那么今日她便不会再那么难以决策?
“如果我答应你,只能是因为对你的感激之情和朋友之情,这样的话,你自己能够接受吗。”
“……能。”只要她能够留在他身边,其他的相比之下,都可以慢慢来,他相信有一天,她会真正的接受自己的。
“……”
苏慕凉沉默了,这样如果真的能够让他开心,那么她愿意试试。
这是她欠他的。
良久,苏慕凉轻不可及的嗯了一声,随即那一声似呢喃般的声音便消逝在那夜风中。
同一时刻,远在大景皇朝的正在檀香楠木桌上连夜办案的夙君颜,手中的狼毫笔突然断裂,落在宣纸上,瞬间墨汁四溅。
夙君颜一怔,抚了抚自己疼痛不已的太阳穴,清隽的凤目微微阖上,昏黄的烛灯下,映衬着眼底一抹青黛色,脸色愈发的白,几欲透明,良久,夙君颜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总是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般。
想到此,夙君颜蓦然睁开那双宛如宇宙中银河那般深邃的凤目,身子微侧看向身后的宗默,他道,“她现在如何?”
宗默的眸子骤然一紧,随即脸色正常道,“夫人……很好,她一直留在圣济堂”。
夙君颜点了点头,走至窗柩前望了望那不断翻滚的墨云,道了一句,“备马。”
他要去亲眼看到她一眼,一直不安的心才能放下来。
“……太子,您这是……”
“我去看看她,这边尚不可泄露我不在大景的讯息。”夙君颜扫了一眼神情有些滞住的宗默,不容他再多说一句,“备马去。”
说罢,便要开门走出去。
宗默的手握的死死的,眼看着夙君颜要走出门,他突然跪在了地上,大声道,“太子,万不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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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媳妇跟别人跑了,太子要爆怒了~宝贝们是不是要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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