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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蟠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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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仇两个字的余音仿佛久久萦绕。
“族仇,我从不敢忘。”低垂着眼,看不清浅语的表情,可是她的语气却那样深。
她是云芜族人,12岁拜入前任国师涅伯门下。
涅伯为人清高自傲,很少收弟子,她更是涅伯门下唯一的女弟子,可见灵性极高楮。
涅伯总是对她说,她悟性好,总有一天可以有所大成,她也时刻感激涅伯的知遇之恩。谁料,就在她16岁那年,云芜族的大祭司,也就是她爹派人来信,指明她继任新任祭司,而且还要她立刻入宫。
多方权衡,为了云芜族,她只好牺牲了自己糌。
身为云芜族真正的大祭司,她的使命就是保护云芜族和云芜族的族长后人,这也是她在宫中多番相助璃旌的原因。可是如今,璃旌竟然不顾姐妹情谊,而且伤害的还是同为族长人选的戚玉白,她决不能同意!
“不管怎样,璃旌,你都不该这样做,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最后留下这样的话,浅语拂袖离去。而在她走后不久,璃旌便去了即墨锦然寝宫。
一推开门,浓浓的香料气味刺鼻,璃旌立即蹙了眉心。
一道翠玉屏风遮挡,屏风后,龙榻上,即墨锦然慵懒而倚,在他脚边,跪着两个道士打扮的人。
璃旌径自绕过屏风,才现身,即墨锦然眼睛便倏地一亮,朝她招手道:“旌儿,快过来,看看大师给朕新炼制的丹药!”
“好。”璃旌浅浅一笑,妩媚芳华,抬脚走去,她将手放入即墨锦然掌心,坐于他身侧。
侧目看了看跪着的两人,璃旌道:“这药,真有长生之效?”
“回皇后娘娘,这丹药是我与师弟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用了上千种珍贵药材才炼制而成,对于延年益寿有奇效。”
“若真如此,朕必重重赏赐你们!”即墨锦然迫不及待的拿起锦盒中的丹药,一口吞下,那贪婪的样子,再不见从前一点英朗之气。
“你们退下吧。”璃旌勾唇一笑,挥手让两名道士退下。待寝宫里只剩下她和即墨锦然两人,她这才倚进即墨锦然怀中,嗔道:“锦然只顾着自己长生,却不管旌儿每天都多累。”
“朕知道你辛苦。”即墨锦然心疼的抱住璃旌,轻抚她的发丝,“朕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将来,等到朕寻到确切长生之术的那一天,便与你一同长生不老,做对快活仙侣,如何?”
“希望锦然时刻记着自己的承诺。”
“朕自然会记得。旌儿,朕问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人让你为难的?”
“有倒是有,只是臣妾不知道能不能说。”璃旌撒娇般的拉着即墨锦然衣襟,声音酥酥的。
“你说就是。”
“是太后娘娘,她不满意臣妾让戚玉白带兵出征的决定。”
“她有什么资格不满意!”即墨锦然冷道,神色冷凝,“她不过就是徒有太后之名,还想管朝政不成!”
“可是……”
“旌儿,你放心,若是太后来见朕,朕自会和她讲明,此事,是朕的旨意!”
“嗯,谢皇上。”
“如此,你便开心了?”一声调笑,即墨锦然手指爬上璃旌下颌,往她红唇上一吻,轻道:“今晚旌儿可是留下来陪朕?”
“皇上吃了丹药,忘记要静心了吗?”璃旌双手抵在即墨锦然胸膛上,欲拒还迎的样子。
即墨锦然哈哈一笑,正待去亲她,却突然眼前一黑,脑袋疼起来。
“啊!”的一声推开璃旌,即墨锦然倒在龙塌上。
“皇上!”璃旌一惊,欲伸手去扶即墨锦然,只是手指还未碰到他,他就猛地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那一眼,阴冷异常。
“你……”
“你先出去!”冷冷的语气,比语气还冷的,是他的神情。
“皇上,你怎么了?”
“我让你出去!”
是厌恶吧。璃旌大惊,自己绝不会看错,刚才即墨锦然眸中一闪而过的,就是厌恶。他,又变了吗?
是的,自从上一次焰国陈兵边界,她和眠轲达成协议那次之后,即墨锦然就会突然这样,像是变了一个人。而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看来,你听不懂朕的话,是不是?”一声冷笑,打断了璃旌的思绪,下一刻,脖颈一紧,竟是即墨锦然直接伸手,将她捏住。
“皇,皇上!”大声呼救,璃旌强压住内力,装出十分痛苦模样。
见状,即墨锦然腕力一松,将她放开,“滚出去!”
“是。”璃旌咬牙,不敢再耽搁,快步离去。
***
出征前夕。
戚府,玉白房中。
明日,便要带三军出征。这一次,领兵10万。后果就是,玉白失眠
tang了。
白日里,戚夫人给玉白准备了好多东西,光是衣服就是十几套,只不过最后都被戚天正否决,因为行军打仗,自然是穿军服。
然后,就是各种吃的,光是糕点就准备了数样,还有凌波和微步帮忙,只不过最后,又被戚天正否决,因为行军打仗,自然要和将士们吃一样的。
没有什么能给玉白,戚夫人明显伤心起来,眼眶又开始泛红。这一次,玉白没再劝她,因为自己也是受不了的哭了。
而晚膳刚过,戚天正就把玉白叫到书房,给她说了好多行军要注意的事情,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玉白。玉白感动的同时,也在心底害怕,害怕自己会让父亲失望。
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玉白披衣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棂,一轮月色皎洁,月明星疏。
望着月色出神间,玉白却猛地看见,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
他?真的是他?
不敢置信的使劲儿揉揉眼睛,就这一会儿,那人已经纵身一跃,到她眼前。
他站在窗外,她站在窗内,中间隔着一道窗棂,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待了许久。
“不让我进去吗?”低沉带着笑意,殷折颜微微眯起丹凤眸,紧紧凝着她。
“你是真的?”愣愣的说了这么一句,她听他笑出声,顿时一恼,毫不犹豫的伸手关了窗子。
背靠着窗子,她不敢回头,就怕刚才是一个梦。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就像是那一日,她初遇见他的那一日一般。
良久,窗外都很安静。终于,玉白耐不住心中焦躁,慢慢的转过身。入目,窗棂上一片月白,无半丝人影。
他走了?!
猛地打开窗子,玉白俯身往窗外一探,而几乎是她探出身子的同时,头便落入一个温热胸怀。
“不是关上了,怎么又打开了?”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看看你是不是走了!省的惹人烦!”她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而出。
轻笑一声,他又是低叹,抱住她足下一点,飞入屋中。
“谁让你进来的!”她瞪大眼,看着他。
他却是不语,看着她半响,将她打横抱起。
“你这样出来,就不怕皇上发现?”
“发现又能怎样,他应该知道,根本困不住我。只不过他是皇帝,他的话,我不能不从。”
这算是为人臣子的悲哀吗?自古以来便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不过这话由殷折颜说出,让玉白稍稍惊讶。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榻上,他的手臂还紧紧揽着她的腰肢。
“殷折颜,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眸。
两个人奇怪的相处,但玉白却知道,这不是自己可以妥协进而原谅他的意思。只不过,她说不清自己心内的感觉,这一切,不过顺着心意走罢了。
“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他反问她。
“你知道,我很笨,从来猜不懂你的心思,如今,也不愿意猜了。”
“你倒诚实。”他叹息,揽住她的手臂一使力,她便到他身上,“还疼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可是玉白瞬间明白,他在问什么。她以为,过去这么久,他不会面对曾经的那份伤害。
“你问哪里?心,还是身上。如果是身上,那么过去了四年,再重的伤都不可能再疼了。如果是心上,也是过去了四年,它不疼,却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因为我不要它疼了。”
是心死的意思吗?她还是一样,虽然懵懂,却总是知道怎样才能让他疼。
“阿白,过去的事情,我不解释,因为没有用。可是这一次,我等你回来。”
“等我回来?”
“嗯,等你回来。”
“殷折颜,你现在不说,就不怕,我回不来?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能回来?你知道不知道,战场无眼,我……”
她说不出。因为他伸手捂上了她的嘴巴,禁止她再说下去。
“阿白,相信我,你一定可以回来的。”他贴着她的耳,这样一字一句的说。
说真的,这一刻,玉白竟然不确定能不能相信他。这多讽刺,若是以前,她对他从来都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可是现在呢?怀疑。他们之间的信任,早就在四年前土崩瓦解。
“殷折颜,明天,就是出征之日,你是不是会为这次战事卜卦?”
“嗯。”
“那,是凶是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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