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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风来,枝头冒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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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暖,积雪开始渐渐消融,大地呈现出本来的面貌,满目萧瑟,已蕴藏了一冬,等待着复苏。
初春的寒风,吹来,似刀锋从脸上滑过一般,刮得生痛。
满院未清扫的枯叶,堆积厚厚的一层,经历一冬,让雪水浸泡过,已经开始发腐,她是喜欢秋天的落叶,更喜欢踩在落叶上,听那沙沙的声响,但是潮湿后的落叶,化入泥土中,发出腐蚀的味道,她并不喜欢。
“小娘子,这外面冷,我们回屋子里去。”采茯进来后,在屋子里没见到郑绥,听晨风说起在外面,遂走了出来,发现郑绥待在院子前的一个老梅树下,梅花早已凋零。
郑绥转头,望向身侧的采茯,“阿平还没有回来?”
采茯摇头,“还没有,听沈先生说,是刘将军给安排的任务,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桓裕是郑绥过来后,第二天离开府衙的,这都过去两天,还没有回来,所以,从今日早上开始,郑绥便有些急了,“往常,他出门一趟,多久回来一次?”
“这个不太确定,少则一两日,多则十几天,婢子已经按照小娘子的吩咐,和沈先生说了,请沈先生派人去把桓将军找回来,或是桓校尉也行,但是桓校尉,一回来就让桓将军给发配去梁州城的前线。”
听了这话,郑绥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狐疑地望着采茯,“你是说桓谷被发配去了梁州城前线?”
“是……”采茯瞧见郑绥神情的困惑时。迟疑了一下,“是,沈先生是这么说的。”
卡吱,一声响。
只瞧着郑绥一伸手,折断了一根光溜的细枯枝,“大骗子。”
“小娘子。”采茯很是吃惊,郑绥是很少骂人的。她猜到郑绥是骂谁人,隐约也猜到是为了什么事,所以。刚喊了一声,又止住了。
“他躲,我看他躲到哪一日。”郑绥再迟钝,也知道前几日。桓裕说的。等她伤好了,带她去新郑的话,是哄她的,所以越想就越来气,又骂了声骗子。
采茯没有接言。
郑绥手中拿着根细枯枝走进了屋子,发现自己心头不仅记挂着阿耶阿嫂他们,还堵着一股子气,是怎么也坐不下来。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瞧见屋子里的布置。突然转头望向采茯,“采茯,这屋子是你面置的,那他的书房是不是也是你布置的?”
采茯不明白郑绥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忙地嗯了一声,点点头。
“那好,你陪着我去一趟他的书房?”郑绥说着就转身往外走。
“小娘子要去书房做什么,几本志怪之类的书籍,婢子都给小娘子拿过来,其他的都是些经籍兵书,没有小娘子要找的书籍。”
“我又没说要找书,你又怎么知道我要找什么?”郑绥说完,没好气地看了采茯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这次见到采茯,她总觉得采茯和从前不一样了,至于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她只凭直觉猜到一些,打心底里不愿意相网页,这几日,采茯在她身边服侍,她总觉得还没有辛夷和晨风俩贴心。
这会子,瞧着采茯面露难色,郑绥怎么看,就怎么觉得,采茯好似是和桓裕串通一气来骗她。
采茯瞧着郑绥执意要去,只得在前面领路。
郑绥又回头喊了声晨风,让晨风陪着她一起去,采茯见了,微微低垂下头,敛住了眼中的情绪波动,并未多说什么。
采茯领着郑绥去的是内书房,就在这座正院的东南角,书房里,无论是案几上,还是屋子里的书架上,到处都放满了书,郑绥拿起案几最上面的一本,是阿耶注释过《公羊传》,一打开,就瞧出,是许久都不曾动过一般,要不是有人擦拭,估计上面都得落上一层灰。
想来这本书,应该是大兄送给桓裕的,要知道,阿耶注释的这本书,除了他们兄弟姊妹几个,还有在平城的阿舅和外祖父,及阮世父,连四姊夫宗侃都没有,不可能送一本给桓裕,这上面的字迹,是阿耶用隶书书写的。
郑绥把这本书放下,她过来,是为了找山河地理图,她想知道从平城到新郑怎么去,极其的后悔,没把伍佑给带上,好歹伍佑是她的人,不像此刻,她身边只有辛夷她们三人,她一旦出了这府衙,可就真寸步难行。
想到这,郑绥心里不禁又把桓裕给骂了一遍。
“小娘子,您到底是要找什么?要不您说出来,婢子帮您找。”晨风瞧着郑绥一直沉闷地翻着案几,又翻柜子,翻书架,她和采茯俩人是一路跟在后面收拾,遂问了出来。
郑绥把手上的那本书撂下,抬头望了采茯一眼,“我要一幅山河地理图,这有没有?”
“小娘子要这个做什么?”采茯吃惊地起了身。
郑绥没有回答采茯的话,“我只问你有没有?”
“这儿没有。”采茯瞧着郑绥脸上浮起一抹不耐烦,忙地回答,“外书房有,可是那儿,是府里的重地,婢子去不了,小娘子想要山河地理图,要不婢子去找沈先生要一幅。”
“那你就帮我要一份过来。”郑绥看了采茯一眼,“还有,你去和沈先生说一声,就说我想出门走走,逛逛徐州城。”
现在,没有桓裕的允许,她连徐州城都出不了,想想,就气馁不已。
早知道,她就不该找到桓谷。
原本是想去新郑,可如今到了这儿,就相当于换了地方待,先前是建康,有五兄看着,如今在这儿,是由桓裕看着。
下午乘着马车,在徐州城逛了一圈,特意去看了北边的城门,回来后,就伏案趴在那张从沈志那儿讨来的山河地理图上。
这图,从前桓裕就教她看过,她倒是能够看得懂。
北边直出上官,是最快的。
可她如何出府,又如何出城?
总不能故伎重演,更为要紧的是,她如何进入新郑,今儿在外面,她已经听说,新郑城都关了半个月了,禁止出入。
要是没有一个像桓谷那样的能人,她想进新郑,还真不行,她身边的几个人,采茯现在,她是不敢信,辛夷听了,肯定会阻拦住她,唯有晨风,大约能全听她的,能用的也只有晨风一个人。
好在晨风有几分机灵。
只是采茯,她在徐州待的时间最长的,对徐州是最熟悉,认识的人想必也多,这么一想,又还是得靠采茯。
所以晚上的时候,郑绥把辛夷和晨风都遣了出去,只留下采茯。
“采茯,你该知道,我一天都不想在这儿待,我想去新郑。”郑绥说得很直白。
采茯脸色很平静,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到郑绥心思,她所疑惑的是,郑绥明显不信她的情况,怎么还会和她说起这个,自郑绥让她留下来,她心里头就一直在打着鼓,忐忑,十分不安宁,“将军既然已经答应小娘子,会带小娘子去新郑,小娘子不如在府里再等几日,等候将军回来。”
“这话你都不信,难道还想让我相信。”郑绥笑了笑,挠了挠耳侧的青丝,“采茯姐姐,你一向聪明,只怕比我更早一步猜到,阿平那话不过是哄我的。”
“小娘子……”采茯想摇头,想否认,只是刚开口,又让郑绥给打断了。
“阿平是不是这几日,根本就是在府里。”
“没有,将军是真的有事,去了刘大将军府,听说是北边伪汉的使臣到了,一直还在刘大将军府里没有离去,所以刘大将军特意把将军请了过去。”
听着采茯这话,不像是假的。
郑绥略点了点头,当是相信了,她方才也不过是诈一下采茯,只是桓裕既然在徐州城,她就更不好的办了,郑绥犹豫了半晌没有说话,不知是该去央求桓裕带她去新郑,还是撇开桓裕自己想办法。
沉默良久,连郑绥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直到采茯提醒道:“小娘子,夜深了,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儿早上再说。”
“我现在睡不着。”郑绥手撑着脑袋,摇了摇头,目光盯着采茯却是炯炯有神,直看得采茯都有些不好自在了,郑绥才开口,喊了声采茯,“你一向是最知道我的心思,你该知道,我让你跟在阿平身边,来徐州是因为什么。”
“婢子是知道,也不敢违命。”采茯心头一颤,不敢看郑绥,略显出几分慌乱来。
“既然是知道,那么,你也该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送给阿平做侍妾,这一点,当初我就说得很明白。”说这话时,郑绥的声音有些冷,犹如冬日里的寒风吹过。
“婢子不敢。”采茯跪伏下身,先时一瞬间的慌乱,已经完全收敛起来,有些事,只藏在她心中,她从来没有对旁人说过,郑绥是不会知道,那么就是诈她,要是有证据,依照郑绥的性子,一早就拿出来,把话说明了,不会这么藏着掖着。
想及此,采茯心中一定,“婢子断不敢生这样的念头。”
但同时,她也忘记了,她了解郑绥,郑绥也同样了解她,所以,方才她那一瞬间的无措,郑绥还是瞧得很清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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