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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生下来时,称重足有九斤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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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裕醒来后,要给她取小名叫九斤,郑绥听了,顿时哭笑不得,更是不同意,若是小郎君便罢了,四娘是小女娘,哪能用这样粗犷的小名,“等她大了,知事了,还不得埋怨我们做父母的。”
桓裕给女儿备了两个待选的大名,‘令姜’与‘令姗’,原本他们俩都喜欢‘令姜’二字,只是这会子,郑绥坐在床头,抱着怀里的女儿,却是含笑道:“小名唤阿迟,大名叫令姗,取姗姗来迟之意,你觉得如何?”
“阿迟?可不是一迟再迟,姗姗来迟,”
桓裕点了点头,“这名字取得好。”说着,伸手戳了戳四娘的脸颊,“阿迟,以后你就叫阿迟,喜不喜欢你阿娘取的名字?”
“她哪里知道,阿媪说,她现在连人都认不清。”
郑绥这话一落,仿佛是为了反驳她的话一般,躺在襁褓里的阿迟配合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连手脚都动了起来。
一旁的桓裕见了,忙地惊喜喊道:“熙熙,你瞧,谁说她不知道,她一定是喜欢这名字,你瞧瞧,她都吱声同意了。”
“真的,她还真应了。”郑绥瞧着怀里手脚晃动、呜呜啊啊的阿迟,格外欢喜,也不怪她兴奋,阿迟出生这几日,郑绥每回见到她,要么是睡着了,要么是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一动不动。
阿媪说,刚出生的小孩子,眼睛还看不能视物。
所以,初为父母的俩人,好不容易见女儿有了回应,可着劲逗弄怀里的女儿。
“阿迟和‘阿不’一样,长得都像你。”这是郑绥说的,带着不甘心,伸手轻捏了捏阿迟的鼻子嘴巴,在她看来,这两个部位,阿迟像极了桓裕。
“脸形倒是像我。”桓裕乐呵呵一笑,又戳了下阿迟的脸蛋,弹性极好,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嫩滑,“不过眼睛,却和你的一样,都是圆溜溜的大眼。”
郑绥仔细瞧了又瞧,虽说阿迟的眼睛也大,但她却觉得不像,“不像。”
“我觉得像,你看她转眼眸的样子……”
俩人你来我往,把女儿的脸蛋,当成蹴鞠,你捏一下,我揉一下,没一会儿功夫,我们的小阿迟,两眼一眨,嘴一张,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俩人登时手足无措。
毕竟连**母都交口称赞过,这孩子极为好带,只要喂饱她,从不哭闹。
从外面赶进来的刘媪,看到这一幕,瞧着这一对傻里傻气的父母,把阿迟给拯救出来,“哪有你们这么做父母的,把孩子当玩具似的。”
郑绥的脸一下子红了。
桓裕轻咳了一声,假模假样地说道:“准是饿了,劳烦阿媪抱出去让**母给她喂奶。”
刘媪黑着脸把阿迟抱了出去。
剩下桓裕和郑绥俩,相视而笑,尔后哈哈大笑。
许久,郑绥止住笑,靠在身后的竹囊上,对着桓裕说:“阿迟已经有了大名,四郎的大名,也给取一个。”
她口中四郎,即指‘阿不’。
按常规,不满周岁,族中不予序齿和取大名,‘阿不’于同辈兄弟中行四,之前一直叫着小名,连排行都不曾叫,郑绥这句话,无异于是给‘阿不’序齿。
桓裕盯着郑绥半晌,到底慎重些,“再等等,等满了周岁,上了族谱再取。”
“他有半岁多了,眼下喊他名字,都已经会回头了,我们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你上次取了两个小郎君的大名,就从里面挑一个。”桓裕已经把李雪送回谯国,并且,对她名声,没有一丝损害,反而让李雪背了恶名。
他已费尽这般心思。
那么,她没必要在意一个孩子。
只听桓裕说道:“那就大名叫桓度,单名一个‘度’字。”说完,桓裕喊了声熙熙,脸上带着几分促狭,“原是打算,待族里拟了名字上来,我们从里面挑一个,现在‘阿不’用了一个,等以后,我们再多生两个儿子时,我可想不出好名字来?”
“这两个我是抓破脑袋,好不容易才取的。”
“没关系,你想不出来,我和五兄说一声,保管十个都有。”郑绥满脸得意地瞟了桓裕一眼。
果然见桓裕脸上的笑容,快速凝滞,登时气得龇牙咧嘴,“还是我自己取,大不了抓破脑袋。”
郑绥心里大乐。
有时候,她真想不明白。
大兄郑经和桓裕,能义契金兰,互引为知已。
怎么到五兄这里,俩人似克星一般,怎么都不对盘,连来往的书信,都能读出剑拨弩张的味道。
所幸,五兄尚在孝期内,他为谢尚书守三年孝期,是整整三年,意味着到明年十二月底,孝期方满。
在这期间,不曾踏出临汝半步。
四娘令姗的洗三、满月、百日、两岁,郑纬都不曾过来。
直到孝和三年,亦即是阿迟三岁生辰,已经能够流利的说话,会走会跑了,郑纬才亲自来过一趟徐州。
在这期间,郑绥顾忌阿迟年纪幼弱,不仅没有带阿迟回过临汝,自己都不曾回临汝。
只是郑纬来了没几日,又和桓裕谈得不愉快,每每闹得不欢而散。
最后,郑纬离开前,叮嘱郑绥,“你平日多劝劝桓叔齐,攻打北夏的事,能缓则缓,依照北燕如今的雄心壮志,不出五年,北夏必定会亡覆,要知道,眼下南地,大家都相互盯着,谁先动,谁就失了先机,由主动变为被动了。”
郑绥听了这话,唯有一脸含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慎重,“阿兄,你是知道的,我不管你们这些大事,退一步讲,阿兄能预见到的,郎君他看不到吗?”
“他既然选择去做,必有他去做的理由,以及做了之后,要承担的后果。”
“我知道你们俩意见不同,你有你的想法,他有他的考虑,何必一定要求对方去按你的思路去考量同一件事。”
这两人都是有主意的人,且各自的意志,都极为坚强。
以至于,谁都不服谁。
郑绥几可预见,他们俩再谈下去,也达不成一致,最终只是玉碎,难得瓦全。(未完待续。)(83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