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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接过电话后,听了没几句,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让我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是新生出什么事了?可胖强既然先给我说了其他两件事,再说新生的事,就证明新生这事不是很急啊,那陈叔为何会有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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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听见他说的是什么话?”陈叔问了一句。
……
“行,这几天晚上你再留意一下,如果有新的发现,马上告诉我!”
说完这话,陈叔挂了电话,而他刚才讲的两句话,让我对他与胖强的通话内容好奇不已。
“陈叔,新生怎么了?”我接过陈叔递过来的电话,一脸焦急地问。
“没什么事,强娃说新生这几天总是做噩梦。”陈叔看似淡然地说着,实则,我还是发现了他眉头一直没有完全舒展开来。
如果是以前,我会觉得做几个噩梦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相信科学崇尚唯物主义的新时代青年了。我梦里会见着何玉玲,依然的梦里会有一个穿红衣的女人,那陈新生的梦,是不是也有什么名堂呢?
陈叔一定是有些想法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无聊到让胖强去听一个小孩子做噩梦时嘴里究竟说的什么话。
之后,陈叔没再提及此事,我就准备等会找个机会给胖强打过去,问个明白。
徐妍见我们俩人都没吭声,觉得甚是无聊,就自顾自地哼起了歌来。走了一会,我们走下了大路,拐进了一条只能过人不能过车的乡间小路,徐妍一路哼着,一路走走跳跳,像只小白色似的,看来她心情蛮不错。
看着她的样子,我就想着,还是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好啊。
在步行了四十多分钟后,陈叔指着一百多米远处的一间瓦房,对我们说山爷爷就住在那里了。当然,陈叔在镇上时,只是问了山爷爷家的地址,却是不知道怎么走,我们找到这里,也是边走边问的。奴颜婢色
隔着瓦房有四五十米远时,我就看到房前坐着一个人,正低着头专心地摆弄着什么。我定睛看过去,可不就是山爷爷么,这衣服还是上一次我与依然见着他时他穿的那一件呢,很好认的。
又近了一些,隔着瓦房差不多二十米远吧,陈叔突然停了下来。他停下来,我与徐妍也就停下来,与他并排站着,我问他怎么不走了。
“好熟悉的气息。”陈叔没有回答我,却是说了这么一句。
“熟悉?难道你认识这个大爷?”我好奇地问。
“不一定。”
“那怎么会熟悉?”我问着。
陈叔以前告诉过我,凡是修行的人,时间长了,身上自然会散发出一种只有修道人才能感应得到的气息,这气息可正可邪,是与修习的人修的是正道还是邪道所决定的。
这种气息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与所修习的功法有关,就好比说,同一个门派的师兄弟间,身上的气息有很大程度是相同的;另一部分,则是与每个个体有关,这也是同门师兄弟之间身上气息不同之处的来源。
如果一个修道人士觉得另一个修道身上气息熟悉,那么,就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人与自己用的同种修习方法,二是这人是自己朋友,彼此经常见面,互相之间的气息都感知惯了。
我刚才问陈叔是不是认识山爷爷,就是基于第二种可能,因为我从来没听说陈叔有个师兄弟什么的。
“他好像是我同门中人。”陈叔迟疑着说道,边说边轻轻地摇了摇头,连他自己似乎都不相信这种可能。可是,既然陈叔这么说了,就说明他感应到的山爷爷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至少与他们门派中人的气息是相近的,这就有些奇怪。
“在端木冬寒门外时,你有没有感应到熟悉的气息啊?”我突然想起端木冬寒也算是陈叔的同门中人。
“没有,她早已摒弃了我们一门的修习方法,身上的气息自然也随着变了。”陈叔回答我说。盛世锦
“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徐妍对我们站在这里毫无头绪的推测很是不屑,撇着嘴说道。
“哈哈,妍丫头说得极是,咱们走吧,去会会他。”陈叔听了妍妹的话,笑着继续往山爷爷那边走去。
我们又向前走了十来米,我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山爷爷了,他好像是在用小刀雕刻着一个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他也抬起了头,看向了我们这边。我确信我们并没有弄出什么声音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也感应到了陈叔身上散发的气息,不管他是否也觉得熟悉,他至少是知道,来了一个修道人士。
刚才陈叔离着他二十米远就感应到了他的气息,而山爷爷是现在才发现我们的,表面上看,是山爷爷的本事没有陈叔强,我却是认为,极有可能是他刚才在认真地雕刻手中的东西所致。
山爷爷一直看着我们走向他,我的余光瞟见陈叔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山爷爷也是一脸和蔼,让人觉得亲近感倍增。
“小伙子,是你啊。”待我们走到山爷爷跟前四五米远时,他先对着我打起了招呼。
“山爷爷,您好。”我笑着说道。
徐妍也用很甜的声音叫了一声“山爷爷”,叫得他乐呵呵的。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亦乐乎啊。”这句话,山爷爷是看着陈叔说的,或许,他早就看了出来,我们三人中间,陈叔才是主角吧。
“老哥,中午喝两杯?”陈叔提起手中的酒,笑着回应山爷爷,他这打招呼的方式,还真直接、直特别。
听着这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二人是认识许久的朋友一般。
虽然时间还没到中午,可我深知无酒不成席、把酒言欢的道理,要谈事必须得先饮两杯,才有畅谈的气氛。我就扬了扬手中的卤菜,问山爷爷在哪里吃。猎狼
“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就在这外面吃吧,小伙子,你帮我把屋里的木桌子搬出来一下可好,我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山爷爷对我说着。
我自然是当仁不让,把手中的袋子交给徐妍后,就风尘仆仆地走进了屋子,找寻着小木桌与凳子。
不多一会,我就摆好了桌凳,酒菜也弄好了,大家坐了下来。
“老哥,我们三人敬你一杯,今天贸然登门拜访,还望不要介意啊。”坐下后,陈叔就端起了酒杯,恭谨地说着,我也跟着端起了杯子,妍妹也拿起了自己的饮料瓶子。
“介意啥啊,我昨晚就梦见了一大片菜地,青得很哩,这是要来客人的征兆啊。我老头子常年一个人住,能有人过来看看我,陪我喝上几杯,我高兴还来不及,干了干了。”山爷爷笑呵呵地说。
说罢,我们三人便仰头喝完了杯中酒。
“小伙子,依然丫头怎么没来呢?她是到哪里去了?”放下杯子后,山爷爷看着我问。
“噢,她表弟身体有些不好,她去她表弟家里陪他一段时间,过几天才能回来。”我一边倒着酒一边回答着。
“表弟?可是那杨若麟?”山爷爷问。
“是啊,您也认识?”我疑惑地问。
“那娃儿的爸妈找过我几次,可他既不是鬼上身,又不是中了邪,我哪里治得了,这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你说要我顶着减寿的风险,改改运也就罢了,让我改命,我一没那个本事,二也没那个胆啊。”
“老哥,敢问一句,你师从何门何派啊?”听了山爷爷的话,陈叔盯着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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