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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人从莲花刀里出来,都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几乎站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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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九更是象抽光了力气一样,不管地下有多么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招着手:“太累了,休息一会再走!”
却见上官飞飞紧紧掩着早已穿戴整齐的衣襟,脸上神色凄楚无比,酸苦之中带着一点心灰意冷的绝望。
火红莲正揽着她苦苦而劝,她只是不声不响,不言不语。
火红莲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又说了几句,见劝解不好,赶紧一甩手,向着重九怒道:“你干的好事,你来哄!”
“我?”
望着火红莲那象要杀人的目光,心虚的重九赶紧站了起来,搓着手走了过去,脑中高速运转,考虑着适当的语句:“这个。。。这个上官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
上官飞飞忽然捂紧了耳朵,急急的向远处跑去,连两柄梅花钩也扔在当地不要了。
“飞飞,飞飞。。。”火红莲赶紧追了上去,狠狠瞪了重九一眼,“还不快追?”
“哦,”重九拾起两柄梅花钩扛在肩头拨步向前追去。
一个妙龄女子提着裙子在前急跑,两个男的在后狂追,其中男的肩头还扛着一对明亮的梅花钩,路人们纷纷侧目,有看不下去的乡下小伙见义勇为的跳了出来,大喝一声:“吠,干什么哪?”
“滚,管你什么事?”重九没好气的骂道。
此时,重九三人早换了便服,重九打扮成了个富家公子模样,火红莲则打扮成青衣小生,上官飞飞仍是大家小姐。
这情景看上去颇像是两名男子打劫一名小姐,路人们纷纷截了过来:“狗恶贼,胆敢在我们沧州地头上撒野,看我铁拳张的铁拳!”
一名三十岁穿农衫壮实的汉子一拳打了过来,带着呼呼风声,挺像会事,在传统武术中或许能称得上强手了,只可惜与重九还差着四重天呢!
重九只是轻轻吹了口气,那拳头便突然拐了个弯向他自己脸上打去。
“哎,哎,干什么。。。干什么。。。”那人的另一只手赶紧来抓这只手拳头,身子扭的厉害。
重九早如一阵风样从他身边穿了过去。
火红莲则大骂,重重打了旁边一个多事者一耳光,大叫道:“我追我老婆,关你什么事?再不滚,打死你!”
重九听了她的话受了启发,忽然叫道:“老婆,你别跑啊!那大胡子哪一点比得上我?不就是比我钱多点,比我兵多点,比我有两把子力气嘛。。。你可不能喜新厌旧啊!”
他这么一喊,路人皆听明白了,哦,原来坏蛋的是前面那女的呀!
“哗啦”一群人都向上官飞飞追去,还有人在前面拦着。
前面恰好有一条河,上官飞飞被截到了桥上,忽然间一咬牙,一狠心,越过桥栏就向下跳去。
重九大惊:“?¥#%……,不至于吧?这就要跳河?”
重九和火红莲都想飞过去救援,却被路人阻住了,眼见不及,火红莲叫了一声:“飞飞,不要啊!”
重九倒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以上官飞飞的功力就算是跳进河里也死不了,就算是她一心想死,也得有个过程,这段时间重九完全有把握将她救回来,当然若是从河里湿淋淋的捞上来,就更难看了。
重九嘴里嚷嚷:“闪开,闪开。。。我要救我老婆!”
脚下如踩着凌波微步一样躲闪着这些好事的路人,心里还在胡思乱想。
路人听了他的话纷纷竖起了大拇指:“你看人家,真是大仁大义,天下第一好男人啊!”
火红莲则急的跳了起来,踩着人头向前奔去,惹来一群咒骂。
眼见上官飞飞平铺的身子要落进水里,不知从哪里旋转着飞来了一件衣服恰好垫在她身上,将她的身体与水面隔离开了,而且这衣服好象有魔力一般,竟然栽着上官飞飞缓缓升上了桥去。
上官飞飞在莲花刀里被折腾的筋疲力尽,吃惊之下也忘了反抗,而是向对面望去,只见一人恰好奔上桥头,双手虚托着,显然利用灵气在控制着这件衣服。
这人失去了外衣,内里穿一件紧身的黑色英雄小坎肩,脸如金纸,目似刀剑。
他的背后便是沧州有名的小山。
上官飞飞一看到那人,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了,那人更是激动的身子都颤抖起来,老眼泛泪:“飞飞,真的是你,是你回来了么?”
不是上官鹰还能有谁?
上官鹰一辈子光生了些女儿却最疼爱这个最小的四女儿,偏偏这个一向乖巧听话的四女儿做的事竟然最离谱,居然跟一个女扮男装的私奔了,这一时成了沧州街头巷尾的一桩笑谈,弄的上官鹰大丢脸面。
上官鹰一下子病了好几个月,最重的时候连床都起不了,幸好三个女儿孝顺,都回来侍候着,这才渐好。
好了之后,却仍是挂念这个四女儿,嘴里不说,却不由的每天都来这条通往小山的大路上探望,希望有一天她能自己回来。
等了两三年终于让他等到了,却没成想,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一见面自己的女儿便要跳河。
上官鹰控制着那件金色大氅飘到他身边,将上官飞飞放至眼前,离的近了,看的更加清楚,一见到女儿脸上那幅憔悴的模样,以前的恨忽然间便消失了,只剩下了心疼,一把将上官飞飞搂进怀里:“飞飞,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啦!”
上官飞飞也扑进爹爹怀里大哭,将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失意、所有的心酸皆随着眼泪倾泻出来。
重九和火红莲走了过来,上官鹰一眼看到重九手里飞飞的那对梅花钩,不由的目光一寒:“是你欺负我女儿?”
重九想到自己的确刚刚欺负了她女儿,赶紧满脸堆笑:“啊,是。。。”
接着又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啊,不是。。。”
“什么又是又不是,你敢欺负我女儿,我让你不得好死!”
“不敢,不敢,”重九满脸堆笑,又是摇头又是摇手。
出了勾心斗角、日 日神经高度紧张的京城,来到这嫩柳新发、春风拂面的沧洲,重九的心情舒畅了不少,以前未发迹时的性子又恢复了不少。
有人说,烦心的时候换一个从来没到过的环境,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心情就会好起来,这句话果然有道理。
“疼爱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呢?”
“疼爱?”上官鹰眉毛倒竖,右掌虚抬。
“啊,不,不是疼爱,是关心,是关心,我跟贵小姐是好朋友,关心是应该的!”
“好朋友?”上官鹰疑惑的看看两人,再看看趴在怀里肩头起伏的上官飞飞,上官飞飞的脸藏在里面看不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却有好事的路人挤了过来,献媚样的向上官鹰道:“上官老爷,刚才我都听到了。。。”
接着向上官飞飞一指:“这是,这位相公的老婆,偷了人,他相公拿着钩来追,这女的看着跑不掉就投了河。。。”
他没说完,便被上官鹰抬起脚,一脚踢到了河。
重九在旁边加着手势:“该,叫你多嘴,踢死你!”
上官鹰一直在打量旁边的青衣书生火红莲,火红莲当年将人家女儿拐跑了,羞于与上官鹰见面,一直背对着他,却仍然被上官鹰认了出来:“好啊,原来是你,你竟然还敢来!”
说着,右手成鹰爪抓向火红莲的肩头,不待火红莲动作,重九右手成蛇形,一下子格住了上官鹰的手臂。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两人手臂相交,尽皆一楞,都敬佩对方身手敏捷,重九笑道:“老爷子功夫不错呀!”
“哼!”上官鹰一击不成,自重身份,收了手,眼见这个富家公子身手了得,说话风趣,也有些暗自喜欢,却向着火红莲怒目而视:“说,这些年你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可曾受了委屈?”
此时四周已经围了一圈热心的路人(古代的人就是这么热情),一听说竟是上官鹰的女儿回来了这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当年钢丝比武,沧州一枝花跟人私奔,至今仍是沧州津津乐道的话题,这时又突然回来了,那就更有话题了。
什么老公、老婆,又是跑又是跳河。
刚才那位多话的大哥湿淋淋的从水里爬了上来,居然还敢过来,抹一把脸上的水凑趣道:“恭喜上官老爷,贺喜上官老爷,恭喜上官老爷父女团聚!”
说着伸出手来,这话说到上官鹰心坎里去了,便拿出一小锭银子放进了他手里,这人千恩万谢的去了。
对上官鹰的问话,还是重九抢答了,重九怕火红莲那火药性子,一出口准得坏事,重九双手一拱,笑道:“这些年绝对没有亏了你家宝贝女儿,我这位夫。。。啊,妹妹,我这妹妹带着你家闺女下过江南,到过襄阳,入过皇宫,去过陇西,那是走遍了全国大海河山,天下美景一一阅尽,天下美味一一尝遍,这一路之上走到哪,将欢笑洒到哪,你家闺女过的是即开心又潇洒。。。”
上官鹰听着上官飞飞的暗自抽泣,怎么看怎么听也不像是开心潇洒的样,不由的问道:“这是为何?”
“啊,这个,夫妻之间。。。啊,不,朋友之间闹了点小矛盾,小矛盾而已,这过日子的锅碗瓢盆怎能不碰碰撞撞呢?俗话说的好,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啊,不,这话错了,应该是朋友打架转个身就忘,转个身就忘。”重九的汗都下来了,怎么今天光说错话,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日子?
见上官鹰要起疑,赶紧转移话题:“老爷子,你家宝贝闺女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快迎回庄去?”
“对呀,我怎么忘了,”这话说中了上官鹰的心坎,也顾不得别的了,“飞飞,咱们回家!”
说着,向身后一直站着的管家道:“管家,快去通知庄里,就说四小姐回来了!”
那管家年纪也不小了,看上去四十多了,却跑的飞快,一溜烟没影了。
上官鹰揽着上官飞飞,不断安慰着他:“飞飞,咱们回家了!飞飞不哭!”
他越说上官飞飞哭的越厉害。
重九给火红莲使了个眼色,火红莲从另一边凑上去,低头跟上官飞飞说话,上官飞飞也是不理。
重九一看不行,干脆亲自出马得了。
他从另一边凑过去,用传音入密道:“别哭了,再哭我要咬你耳朵了!”
上官飞飞哭声立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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