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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拳劈的很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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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掌根砸中宋仁天灵盖的瞬间,我感觉身体里边一股子叫做劲儿的东西,还可以说是精神气的东西,透过掌根,就钻他身体里边去了。
宋仁好像让电打了一下,全身一震,接着扑通,头朝我,软软就趴我身上了。
他像个搭我身上的大鼻涕虫似的,软软的,一下下,慢慢朝向滑了下去。最终,他倒在了草地上。引欢私扛。
我仍旧站在原地。
轻轻调匀了呼吸,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黄腊,我笑了笑后,又将它放回裤兜。
屋子里什么药都有,包括这极其罕见,乃至都很少有人知道它是药的黄腊。
老师说过,学拳不学医,性命走的急。医武不参道,枉在世上走一遭。
道理很简单,内家拳有了可以打死人的功夫后。倘若不懂得珍稀劲力,一个劲地跟人动手比拳,最终,打死的就是自已。
内家拳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功夫。
我打死了宋仁。
身上精气神,必定一空,是以要抓紧火候,用药来补。
我翻兜,找了一截在木屋里拿来的老山参须子,扔嘴里,嚼巴,嚼巴就咽下去了。
药吞了,还要行药力,散全身才行。
我没挪地方,就这么站在原地,摆了个姿势,高举了两臂,站起浑圆桩。
我始终保持着平稳的呼吸,一下两下三下,渐渐眼中景物,开始变的模糊。我进入了定的那一个层次。
就这么,大概站定了十几分钟,我睁眼,这才敢长长舒一口气。
这一口气,吐出,吸进。我眼前的金星立马噼里啪啦的乱闪。
宋仁是个高手!
功夫不次于跟我试拳的三皇炮高人。
甚至,比那高人,还要高出一小截。今儿,要不是我长个心眼,拿破床单抢了半步先机,要灭他,真的很难,很难。
还好,老天爷给了我这半步先机。
我大口喘息着,尽情呼吸山野林中的空气,渐渐感觉全身精气神又回来了,我这才放下一颗心。
然后,我低头。
一秒后,我呆住了。
宋仁不见了!
就这么,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
我定了定神,又眨了几下眼。当我确定这不是幻觉后,我蹲下身,小心察看草地。
草地上,还有宋仁倒下时,压出的痕迹。
充份的客观现实告诉我,刚才经历不是一场幻觉。我真的这儿,跟一个形意高手,打了一场生死对决。
我又看了眼旁处。
两米外,让宋仁撕碎的床单还在地上放着。
但是,他人没了。
难道说宋仁没死,刚才又活过来,扑打,扑打转身走了?
这不可能!我对自已那一拳还是有信心的,那里面裹的可全是我的精气神啊。
是以,答案只有一个。
宋仁让人给搬走了。
猜出答案的我,不由就在身上浮了一层的小虚汗。
这位高人,多亏跟我没仇,要不然的话,就刚才这段时间,我已经死了不知几个来回了。
高人是谁?
我不知道,但可能肯定,他对我没有敌意。ok,没敌意,我就要准备下一步的行动了。
打算好了后,我闪身,刚往回走了五分钟,迎面上来三个汉子。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
为首一个汉子用怀疑目光打量我。
我淡然:“我和方师父刚取了黄腊,突然就窜出来一个人,拿了棍子跟方师父打。方师父冲过去,让我先回去叫人,他去追那个人了。”
汉子们听完,打量我一下,然后又有一人拿手电,对了后边反复照了照。最后,领头的人说:“快点回去,那老家伙浑身直抽。告诉你,他要是没命,你也一样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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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好,那咱们快点往回走吧。”
就这样,几人挪步,开始小跑着奔来时的地方去了。
到了木屋,我刚冲进去,就见曾梅劈头盖脸地问:“你去哪儿了?你要是不回来!”
她拿凶狠眼神瞪了眼素素,素素一个激灵。
我咧嘴笑了下:“临时有点突发情况。”
接着,我把跟三大汉讲的事儿,又重新讲了一遍。
曾梅咬了咬牙说:“行啊,挺狠呐!这曾一海下手了。好,快,快把这人救活了。他要是死了,你们也活不成了。”
我没理会,而是直接去拿准备好的药材,然后叫了素素,又在屋里,找到了用来熬草药的一个小瓦罐。随之,洗药材,一一按份量配好,我就给放锅里熬上了。
用的是碳火,采取的是慢熬的方式。
熬药间隙,我让素素过来跟我一起坐,我们就拿了两个破椅子,围着火炉偎一块儿,小睡了一会儿。
房里其它人,都没睡,都在大眼瞪大小眼,一个对一个地瞅着。
一共熬了三个小时,就在床上那老兄弟快要翻白眼的时候,我把晾好的药端过来,然后跟素素一起,用两根筷子,撬开他紧闭的牙,将药汤给灌下去了。
老兄弟大口吞咽,将药液喝了下去。
此时,让热气一激,他额头激出了一层小细汗。我挡着大家视线,悄没声儿地把细汗用衣袖给擦了,完了我说:“不行啊,汗没透,还得再熬第二副。”
曾梅凑上来说:“怎么搞的,能不能行啊。”
我咬牙拿了一副坚决样儿说:“放心吧,天亮肯定能给他医好。我豁出去,这一晚上不睡了。”
曾梅想了下:“你不睡行,我不睡可不行。我这就先睡一会儿。你们几个,盯好了,房间里外,一定要盯好。”
曾梅吩咐完全,就在屋子里找来了一个睡袋,然后,底下垫上防潮垫子,躺上面睡了。
剩余几个人,没说什么,相互看了我一眼后。大马脸跟另外几人一相量,然后他们轮了个班儿。
大马脸,外加一个兄弟,值第一班,其余几人,到楼上放中药的地方去睡觉。
我没理会,只是一边偷偷擦去了老兄弟脸上的汗,又让素素找了白糖,盐,调水给他喂了下去。
喝了两大碗糖盐水,老兄弟醒过来了。
他睁眼,一看到我,要说话,我立马掐了他的手,然后,另一只手对着他摆了一摆。
老兄弟眼神先是一愣,接下来又是无尽的感激。
我朝他点了下头,又让素素把第二副汤药,递了上来。
我喂老兄弟喝下去后。
我看这老兄弟一身衣服全湿透了。若再受了寒气,搞不好病会复发。
于是,我说:“这不行啊,这身衣服,太脏了,这得感染,得给换身衣服才行。”
嘟囔着,我转了身,在屋子里找到一个破木柜,打开后,从里面翻出一套厚实的长袖迷彩服。
衣服洗的很干净,有股子清新的皂角味儿。
我跟素素一起,帮着老兄弟换衣服。而在这此之前,为了怕他着凉,又特意烧了点热水,找了条干巴毛巾,用热水润湿后,我帮他擦洗全身。
擦了一遍后,我见这位老哥眼角溢出了一滴浑浊的泪水。
我一挥手,叫来素素,帮着给他穿衣服。
这时,负责看我们的大马脸来了。
“怎么个意思?能活不?”
大马脸揪了下老兄弟耳朵,又抽了一个嘴巴子。
我说:“现在不好说,病人吃了第二副药,起码得两个小时以后才能知道见不见效果。另外,病人这身衣服上病气很浓,他不能穿了,得换下来,所以。大哥搭把手,把鞋给穿上,脚底容易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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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大马脸说。
大马脸白我一眼:“次奥,要穿自已他妈穿,还指使起我来了,真给你长能耐了。”
我没吭声,弯腰,帮着老兄弟把一双干净解放鞋穿上,又系好了鞋带子。
收拾利索了,我和素素穿着鞋上床,背靠背偎着打盹。
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吧。
我眯眼,见大马脸坐在门口一个竹摇椅上,已经微微闭了眼。我心里开始计划,怎么从这儿出去了。
大马脸有枪!
他的枪,没插在裤腰带上,而是装在枪套子里,放在了腋窝下。
我看了眼枪套子,那表面有个卡扣,只要拿下卡扣就成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盘算了十分钟后,我碰了素素一下。
素素猛地一个激灵。
我又悄悄碰了下老兄弟,对方睁起了眼。
我朝他点下头,这就徐徐起身,奔大马脸去了。
这几步走的很顺,我把脚步压的几乎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瞅就绕到大马脸身后了。偏在这个时候,门外边响起了脚步音。
怎么办?
动不动手?
我索性一咬牙,一把就给大马脸脖子勒了。
紧紧地勒!
1、2、3!
大概四到五秒,大马脸头部缺血,供氧不足,一下就晕过去了。
我趁机会,果断打开他的枪套子,刚把枪抽出来握在手里,门口人影一晃。
我果断抬头,举枪。
枪举起刹那,我呆住了。
门外,来的不是那个看押我们的人,而之前在别墅里结识的,胡道长!
这姓胡的,怎么跟到这儿来了。他属于,哪一股的势力呀?
胡道长见我拿枪对准他,他突然咧嘴一笑,接着,手一挥,做了个请我们出去的手势。
我扭了下头,看到老兄弟在素素搀扶下,正一步步奔门口走。可两人刚走到门槛内。屋里忽然响起了一声音。
“你们干什么?”
我一聚目力,正好看到,墙角那儿,曾梅正从睡袋里拱起一个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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