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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道长好像很久没跟人这么兴奋地探讨道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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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了道家的入事修行,话音一转又说:“大道了无痕,润物细无声。真正的道法,佛法,往往外表都不着一丝佛,道的痕迹。那些终日将佛经,道法念叨在嘴边的人。不是初入佛道两门的初修,就是已经参佛悟道入了魔途的佛魔,道魔。”
“初修不怕,不懂亦不怕,怕的就是这道魔,佛魔。所讲十句,九句为真,但最最紧要的一点,却又是假!”
“世人听了那九句真的不以为然,却偏偏去相信那一句假的,是以,当下,这僧,道两波修行中人。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胡道长在空中挥了挥手,似有无穷烦恼般,兀自反复念叨。
突然,边儿静听这一切的歪脖大仙咧嘴一乐说:“世人都知天机妙,演化穹苍非等闲,却觉生身红尘障,抛家舍业问道玄,了然一身无牵挂,自感神通圆具全,待得闭眼归冥后,方知玄道为空谈,试问天机何觅处,还须红尘缘身显!“
我听了歪脖大仙的这一番话,不禁为之一愣,当下拱手抱拳说:“高人,高人哇。“
岂料歪脖大仙一乐:“呸个高人,我就是个采药的傻子。大龙,你说我傻吗?”
段大龙白歪脖大仙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看你不是傻,你是疯。”
歪脖大仙却又是一笑:“对了,我不单傻,我还是疯呐,哈哈哈,疯子。疯子,疯子就是我。我就是疯子。”
说了话,歪脖大仙嘿嘿乐了两声儿,又朝我扮个鬼脸,转了身,端过一碗药,就递给了胡道长。
胡道长一时怔住,不知这药该接,还是不该接。
段大龙在边儿上说了:“喝了吧,歪脖儿平时别的事儿疯,唯独这药上,半丝都不疯,只是药下的重了一些,寻常人的身子骨,好像受不太住。”
胡道长回过神儿,忖了忖后,缓言说:“重好,重药方能医病,轻药都是不疼不痒,难除病根,喝了,喝了。”
说了话,端过碗,他一饮而尽。
我长舒口气。坑场尽弟。
接下来,胡道长躺地上,我躺床上,我跟他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聊上道了。
这一聊之下,我发现胡道长所学果然很多。
不仅有医家的东西,武学上,也有很深造诣。不过,他攻的不是形意,而是八卦掌。
除外,药上,胡道长擅长以矿石入药,多用锗石。
喜欢,大攻,大补之术。
这招儿,很险呐!
可以说,既是济世救人的招法儿,也是杀人于无形的狠术!
就这么,两人聊着天儿,不一会儿到晚上了。
歪脖又给我熬了一碗不明成份的药汤子。
我接过喝了。
然后,困意上来,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这次,正常睡到天亮起床。
接着,松活下四肢,抻个大懒腰。抬头一看,歪脖和段大龙,还有胡道长正围着火塘睡觉。我过去,碰了个段大龙,大龙睁眼,嘀咕一句,你好了。
我说好了,同时问他,五谷轮回之所在哪儿。
段大龙告诉我方位。
这就出去,把体内废物打扫干净。然后,转出来,抬头一看,好一派的山野清晨景致啊。
我所处的地方,位于半山腰,山后就是一道陡崖。
山腰附近,长了许多的参天大树。站在这里,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一轮红日,在东方天际喷薄而出。深深呼吸一口清冷的晨间空气,顿觉四肢百骸无不舒服透顶。
这地界儿,果然是块宝地呀。
我感慨一番,寻到下去的路,一步步就往回走了。
刚走没四五步,突然面前一块突起的大石头边上,就出现了一个倔强的老头儿。
老头儿拄了个拐杖,立在大石头边上,下巴坚挺,一脸刚毅。
我远远看了,心中叹过一口气,就奔老头走过去了。
对方见我来了,忙转身,郑重说:“范小先生,曾某人给你先赔个不是了。”
这老头儿,正是曾一海。我见他主动打招呼,也学了古时候人的样子,抱拳施了礼说:“不敢当,不敢当。”
曾一海一笑,复又转过了身,目视苍山云海红日白雾以铿锵有力的语调对我说:“我在海外入了师门。师门对我说过。只要遇到麻烦事,要内地的朋友解决。只需说请人上门治病便可。”
“初始,我还不懂这规矩。但这次事发仓促,没办法,只好用这个法子,托那个不争气的曾梅,四处游说,假说找人看病,实则解我家中面临的一难呐。”
“曾梅不知,她以为,我也想跟她一样,求长生不死呢。没想到,最后,她找来的人,恰恰就是,要医她,治她的人。”
我听这话,在心里说了一声,曾老爷子威武。
这老爷子是响应了师门号召,有困难,有麻烦,要组织出面的时候,就按名单去找人来治病。
并且,他还派了曾梅去找。
哪里想到,曾梅找到的,恰恰就是老爷子要对付她的人。
这里面,隐含太多东西了。因为,它需要把握人的心理,只有把人心思琢磨透了,把握明白了,才能弄的面面俱全。
这时,我想起了老爷子小女儿的事儿,就急忙问她说:“你女儿呢?我听说她病的很厉害。是曾玉吧,她现在怎么样了?”
老爷子听这话,他笑了笑,然后他对我说:“曾玉很好,当然,她之所以会很好。我要多谢你的朋友,那位苏姑娘。她身上的血,输入到曾玉体内后,我又借助道家高人的帮助,施术重补了曾玉碎散的七魄,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其实,这一次。”
曾一海想了想说:“我真正要医的不是曾玉,而是曾梅!”
听到这话,我脑子唰的一下,全都豁然开朗了。
我去他大爷,这曾一海,当真是布的一手好局啊。我做梦都没想到,他医的,居然会是他大女儿,曾梅!
曾一海不无伤感地说:“曾梅跟曾玉的性情截然相反,但她大抵还是一个很知书达理,并且天性善良的女孩儿。几年前,她因为操持家族生意过于辛苦,得了尿毒症,我要配药来医,她不肯,她坚持要换肾。然后,她就到庐山来,一方面静养,一方面等肾源的消息。”
“也是那个时候,曾梅听说了很多关于肾源的负面说法。于是,她很纠结,不想换肾,想要吃药来治疗。但因为,当时她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期。服中药,可能很难见效了,是以她情绪很低落,一度想要寻死。”
“我那会儿,心思全是曾玉身上,也就没多照顾她。没想到,隔了没多久,她居然全好了。”
“我感觉这里面有异,就暗中买通了她身边一个人,打听出了这一切。随后,我问了师门。这才知道,她吞食了一种邪药!”
“药有正药,邪药之分。正药,见效虽慢,但却真正能治病,不留隐患。但邪药不同,医了病的同时,也会种下,常人难以想像的祸根。这一点,很多用药的人,并不是很了解。我对此,沉了一生的心血研究,不说精通吧,但还是有一些心得的。”
“果不其然,几个月后,曾梅性情大变。她不仅离了婚,且还生性放浪,与多人有染。此外,性格也变的暴虐非常,阴狠歹毒,全无半分以往的模样儿。简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但还好,由于我事先安排了很多人在她身边,是以,她一直没惹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祸。”
“这是我的女儿,是我的骨肉,我不想见到他这样,范先生,你明白吗?“
讲到这儿,曾一海眼中含了泪,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看着曾一海,看着这老人眼中的泪水,我能切实感受这一切。
是的了,这种事情换了普通人家,或许不会这么痛苦。或许会说,哼,她怎么变这样儿了,哎,人嘛,是会变的。她只是变了而已。
普通人,不知道究竟,不想那么多,也就没了痛苦。
但曾一海知道,他知道这一切的根源,明白他亲生女儿变成这个样子的根儿是什么。所以,他非常,非常的痛苦!
曾一海重重叹了口气,拄了两下拐杖下:“我跟我的老师,我的师兄弟们商量,求他们,帮我想一个办法。”
“我知道,我自私,我这是厚脸皮了!但那是我女儿,所以我豁出去了!”
曾一海讲到这儿,他咬了咬牙说:“一个月前!老师大寿,我当着师兄弟们的面,跪拜了老师,又给师兄弟们,下了一个大跪!”
我怔住了。
曾一海说:“小范,你不知道。要做成这样一件事,势必会牵扯很多的因果,造成许多的麻烦,甚至,还要把一些,本应该死的人算计进来填那个缺才行。有了这个,一步步才能走的完备。而这些,不是你花钱,就能让人帮忙的东西!”
“仗着我,还有那么一点老脸!我这一跪起效果了。”
“老师终于点头,说答应帮我这个忙了!”
曾一海讲到这儿,他转身对我说:“而现在,这一步步的棋,走到现在。小范,最后,能否将死这个老将!能否,治好曾梅,就全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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