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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阿里奔行甚快,张翠山等人也沒有料到他会不顾兄长置身于险地而独自逃命,化外之人不通人伦理仪,不足为奇,
不止他这样,连被一脚踹得倒飞出去的加里布也是有样说样,瞧出情势不妙,咬着牙起身逃命,这两兄弟身高腿长,又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拼命奔逃,一时之间竟是无人阻拦,
兄弟二人生怕不能走脱,出了大帐之后朝着南北二门分开逃窜,红巾军中无人能阻,而黑水军中的大将尽大多在帐内,还有人能拦得住这两头北极熊么,
且说加阿里奔着南门而去,一路之上纵遇阻拦也被他顺手解决,杀了十余人之后眼见就冲到城门口了,
即将逃出生天,心下大喜,兄长虽然丧命但毕竟他活了下來,当即一声长啸就要斩杀守将出关,
正在这时一记厚重的破空之声响起,堪堪就在加阿里那长满粗毛的大手将要抓透守军头盖骨的时候,伴随着一道豪爽的声音:“给老子留下吧,”
声到人至,正是被张翠山派往南城把守的程峰现身,
加阿里单听风声就知來人不凡,于间不容发之际变招出掌攻向对手,他手臂奇长,程峰那一掌尚未拍到,可是他的铁掌已经按到了程峰的胸前,
“砰”的一声闷响,如中败革,程峰恍若未觉,加阿里一声惊呼,他全力出手之下却如同拍到钢板之上,震得他虎口剧痛,哪知对手却是恍若未觉,心下暗惊天下间竟有如此高手,怕是较之打败三兄弟的张翠山也不遑多让,
程峰出手也沒慢了,就在加阿里一呆之际铁掌挥出,正中加阿里前胸,只听得一阵骨骼碎裂之声,连带着加阿里穿着的牛皮背心都被穿透了,
加阿里中了这霸道绝伦的一掌之后倒飞而出,可是双脚 还沒离开地面,忽地身子一紧竟是又被程峰一把拉住,如此一來这一掌的力道被他硬生生地承受,他的功夫不过一流水准,对上宗师级的高手哪有幸理,脖子一歪,沒了生息,
程峰拉住加阿里的衣襟,又是一掌拍出,将加阿里整个人如同皮球般打得倒飞而出,跌出数丈开外,溅起一地的烟尘,
其实程峰一掌就足以致敌死命,再补一掌实是多余,纯为泄愤,将加阿里打得筋断骨折还不算,连内脏都震成了碎片,
另一头加里布强忍疼痛,胃部的不适让他每走一步都大汗淋漓,张翠山那一脚实在是太狠,将他的酸水都给打出來了,
眼看着就要到了北门,心下一喜快步前进,这一刻似乎内伤也减轻了不少,
恰在他将要跨出城门的那一刻,对面一道寒光亮起,恰如千万朵梨花盛开,正是守在北门的郭子兴出枪了,
这一式暴雨梨花枪法他苦练了数年,已臻大成之境,莫说是加里布身上有伤,就算是神完气足之下亦是接之不下,此时仓促应敌,更是不济,
加里布直看得一阵眼花缭乱,暴雨梨花,虚虚实实,他根本就瞅不准哪一枪才是真的,失神之下,只觉胸前一痛,前胸到后背多了无数的枪眼,竟是被郭子兴一枪给开了膛,
郭子兴这一枪虽然沒有张翠山对战察罕时來得宏大,气象万千,但胜在虚实难辩,加里布哪里抵敌得住,被一枪贯穿胸膛,钉死当场,
而委顿在大帐里的阿百得更是被刘福通一拳轰爆脑袋,至此,横行塞外数载的加氏三猛尽数伏诛,无一活命,
“大哥,你可真是厉害,小弟之前被这三个家伙打得可是苦不堪言,多谢你为我出了这口气,”刘福通拉住张翠山的手,喜滋滋地上前道谢,
“这三只狗熊只是块头大了点而已,论功夫那是稀松平常,只要你的眼力劲到了,也能一招破之,”张翠山笑笑,意思是只要瞧出三猛合击之术的破绽,换你你也行,
就在这个时候程峰也赶了过來,听说三猛是被张翠山出手逐退,心下大惊,赶紧奔过來察看张翠山的状况,
“无妨,这三个家伙都是草包,小弟只出两分力就已经大获全胜,寒气未曾涌上來,”张翠山知道程峰是一片好心,当下出言解释,
斗三猛时,他只是用出轮回第一式的心法,把真气控制在一流之境,绝不多出一分力,可是在力道的转换上却是达到了巅峰之境,出力虽然不多,尽败三猛却也不在话下,
黑水军诸路将领陆续到齐,和刘福通等人兴高采烈,与此同时,红巾军方面却是鸦雀无声,整个灵堂上呈现出一种沉闷的气氛,
杜遵道虽然知道张翠山厉害,但据传其与伯颜一战之后,全身经脉被阴寒之力所伤,寒气附骨,几近废人,纵有余勇也未必能斗得过加氏三猛,
按张翠山所说,他只出两分力就足以制敌,连准宗师都能打得屁滚尿流的三猛,到了张翠山面前竟是根本不堪一击,
至此,杜遵道的心思恍惚,面若死灰,谋杀了韩山童、意图称霸天下的野心早就飞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不是中了寒毒,功力尽失么,”
“混帐东西,谁跟你说我们大当家功力尽失了,信不信他只用一根小手指就能要了你的命,”还沒等张翠山开口,程峰就不乐意了,一脸凶相地盯着杜遵道,
“那是???那是,”杜遵道强抑着惧意,讪笑了一声又道:“张大帅神功无敌,纵然是鞑子的军神伯颜也不是对手,这才退了鞑子大军,杜某对此可是深感敬佩的,”
杜遵道生怕黑水军这帮人在余怒之下将他干掉,真要是那样做的话怕是也无人替他出头,这才绞尽脑汁地给张翠山戴高帽子,
“说下去???”张翠山不置可否,他倒要看看杜遵道能不能仅凭三寸之舌讲出一条活路來,
杜遵道心知大势已去,诚惶诚恐地点头哈腰,见张翠山似是并无杀意,这才松了口气,
“有门,”杜遵道见张翠山败三猛之后并未立即发难,心下一喜,保住性命虽然渺茫,但终究还有一线希望,
这个时候第一要务是活命,无论如何也要搏上一把,只要能过了这一关,以后再说其它,
“杜某的手下冒犯张大帅的虎威,说來这事是我们的不对,张大帅神威盖世,无论哪一方面杜某都自知远有不及,红巾军愿让出河北的全部地盘以作补偿,日后红巾军若是与黑水军相遇,退避三舍如何,”
“听你的口气??看來杜军师已经尽数掌控了红巾军,真是厉害,”张翠山像是看小丑似地看着杜遵道的表演,心下冷笑不止,
“红巾军本是韩山童大哥的基业,你一个杀人凶手怎配掌管,”刘福通在一旁看得急了,红巾军在河北的势力已不下五府之地,人口众多,土地肥沃,无论是征兵还是筹粮都有很大的优势,尽数让给黑水军,这个条件已是相当优厚,小刘生怕张翠山会心动,答应下來之后就不好再向杜遵道下手了,
“明王本是你杀的,莫非找到了大靠山就可以信口雌黄么,”杜遵道虽然大势已去,但也不会轻易就承认是自己杀了韩山童,
“大家同为抗蒙义军,都是自己人,张大帅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凡事好商量???”杜遵道虽然挂着红巾军头号军师的名头,但实际上已是红巾军之主,不过在张翠山的绝对武力压制之下战战兢兢,连一丝硬气的表现都沒有,直接屈服,
无论是在气势上还是在绝对的武力上,张翠山和刘福通一方都已经处在了绝对压倒性的时刻,
“我再问你一事,这就是你们要向唐将军下黑手的理由么,”张翠山一示意,胡威立马奉上一个盒子,抖手掷向杜遵道,后者不敢伸手去接,盒子落地,露出來一颗人头,正是金中河的首级,
杜遵道脸色大变,双手颤抖个不停,这一刻他终于醒悟过來,杀韩山童虽然事态严重,却还不足以致命,可是杀了黑水军中的大将,依照张翠山护犊子的性格,那才是真正的取死之道,
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只剩下两条路,现在死还是等会儿死,其实严格说起來只有一条路,反正是沒了活路,
他轻叹了口气,万念俱灰,只想着走的时候能保留一份尊严,从怀中摸出一枚药丸,张口就要吞下去,张翠山哪能让他如意,伸手一招,杜遵道只觉手上一空,药丸竟是脱手而出,盘旋在张翠山的手指尖上滴溜溜转个不停,
“这就是你毒杀明王的毒药么,气味如此强劲,怕是入口即化,见血封喉吧,”
韩山童被强灌毒酒之际曾奋力挣扎自救,毒酒并未喝下去多少,这才未曾立毙当场,反而多吃了一些苦头,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杜遵道本想解脱,以免被敌人折辱,哪知事到临头连这份自由都被剥夺,
“烦劳郎中先生验一下这药丸的成份,”张翠山随身还带了医者,本來是要照料他的身体的,充作一回仵作和验药师也无妨,
“回大帅,这枚药丸和明王体内的药渣大致相同,都是掺合了鹤顶红、七步涎、烈性砒霜等物,见血封喉,端得是剧毒得很,”医者很是专业,用药用摄子将药丸敲开,再以特殊手法辩其味道,初步断定有以上几种剧烈毒物,
“我还纳闷呢,刘兄弟只不过是一战将,身负守城之责,又怎会在明王死后的第一时间赶到,”
哪知张翠山竟是为其出头翻案,他在整个义军联盟之中的声望之高无人可比,一旦提出质问,大多数人都觉得有道理,
提审数名将领,郑行厚是个怂货,他可是被张翠山给吓破了胆,连刑还沒來得及上,就全都招了,
“姓杜的,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刘福通眼里冒火,弑杀韩山童的恶名终于得到了洗刷,心下对杜遵道更增怒气,
“成王败寇,杜某沒什么好说的,若非张翠山为你撑腰,杜某也不会有今日,”杜遵道自承不是张翠山的对手,无论是动武还是别的道道儿,
“杜先生言重了,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红巾军的高层,我不便擅专,更不会杀你???”张翠山并不想对红巾军的内政掺和太多,
杜遵道松了口气,不过张翠山的后半句话却让他顿时如坠冰窖:“还是交给刘福通将军处置才是,”
“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杜遵道闻言欲哭无泪,都打到人家的地盘里了还说什么不敢擅专,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刘福通对他恨之入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当初若非韩山童一力相护,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刘将军,大家同僚一场,杜某起初也曾想与你共创大业,想不到竟成了今日这般局面,将军可否???”
“你个混帐东西说话既不靠谱,做事又愚蠢,有谁会瞎了眼跟你呢,”刘福通根本沒耐心听他说下去,言辞之间对杜遵道是极尽侮辱,
“是???是,将军教训的是,”沒有人会慨然赴死,杜遵道为求活命,委曲求全,毫无底线,
想不到杜遵道竟是个软骨头,红巾军中几个中立派的将领心下一阵惭愧,若是跟着这位杜军师一路走到黑,那可真是瞎了眼了,
“好一个无耻之徒,姓杜的,我且问你,还记得当年被你羞辱至死的陈掌柜么,”刘福通咬牙切齿,一句话透出对杜遵道的绵绵恨意,
“他怎么了,”杜遵道先是不解,陈标之事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听到这个名字在脑际转了一圈,忽地想了起來,脸色忽地变得惨白,
“你忘了沒关系,可是本将军却不会忘,我曾答应陈掌柜要为他出这一口气,今日但教你落在我的手上???”
“陈掌柜在天有灵,刘福通今天就要兑现昔日的承诺了,”
眼见刘福通说这话的时候怨气越來越重,这是要为陈标报仇的架势啊,杜遵道心知不妙,扭头就往外跑,
不过他可不像加氏三兄弟有功夫在身,张翠山有言在先不会参与红巾军的事务,纯属看戏,可是在刘福通这个大高手面前,杜遵道又能跑到哪里去,
杜遵道还是沒能快过刘福通,一拳击出,拳风凛冽,正中杜遵道的后心,却是寂然无声,
杜遵道连一声惨呼都沒喊出來就嘎然而止,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那是一种剧痛加身的痛苦、绝望到了极点的神情,脑袋忽地垂下,定格不动,
“连个伤口都沒有,刘将军你可得加紧练功夫了,这厮该不会是被你给活生生的赫死了吧,”胡威是个大嘴巴,竟是嘲笑刘福通的功夫不行,
凌空出拳,气势虽然十足,但是打在杜遵道的身上却是连个伤口都沒有,除了张翠山和程峰之外,竟是无人瞧出其中的怪异之处,
“小胡你这回可是说错了,依我看刘将军的这套拳法已经修炼到了极为高深的境界,这一拳下去已然将杜遵道的心脉、五脏、骨骼都尽数震得粉碎,七伤拳果然了不起,”程峰轻笑一声,给大家解释,
“真的吗,”胡威兀自不信,不过看着刘福通昂着头一副**炸天了的神情,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个胖乎乎的家伙有这么高的艺业,之前还被三头北极熊打得找不着北,这一会儿的功夫就成绝顶高手啦,
刘福通也不跟他多废话,酷酷地直接用事实说话,上前一步伸出一根手指头捅了捅木然不动的杜遵道,
杜遵道轰然倒地,升起一团血雾,化为一滩肉泥,倒是吓了众人一跳,
“这人的死相实在是太难看,恶心死个人,你们几个赶紧收拾干净,扔出去喂狗,”刘福通对杜遵道可谓是深恶痛绝,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想想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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