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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有钱,可以说是盐城首富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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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生为莫家长子莫怀义从出生开始就特别风光。
莫老爷子也特别重视自己这个儿子,出门会客都经常会带上他。
可是却在几年前一件事,莫怀义彻底的淡出了莫家的圈子,好好的莫家大少爷不当,居然一心向佛,开始常年去寺庙里呆着,就差没有出家了。
虽然疯狂,但是大家说起莫怀义的时候,还是会赞一声痴情种。
据说就是因为妻子去世之后,莫怀义因为伤心过度而看破红尘,不再续弦,也不管儿子,虽然这种行为不值得提倡,可是说起来还是不少人觉得当莫怀义的妻子是很幸福的,尤其是上流社会的女人。
其实当面莫怀义娶妻的时候就已经有一段风波,莫老爷子是想让儿子取个门当户对的,好有助力,可是莫怀义生为长子,却喜欢上一个家境普通的女孩,据说是大学同学,更是顶着压力硬是把人娶进门,之后更是琴瑟和鸣,也没有听过有什么风流史,羡煞许多人。
直到莫怀义妻子忽然死亡,让大家惊讶万分,这对模范好夫妻终究阴阳两隔,据说是因为车祸,不仅仅妻子去世了,还有莫老爷子当年故交的孩子也死了。
莫怀义至此淡出人所有人的视线,年节有出现,也是手里握着佛珠,眉目慈祥的念着经文,因为那次车祸他的手也断了一指,每次那断指拨拉佛珠的时候,特别明显。
柳爱平不知道真相是什么,老公出事那天,因为莫怀义的妻子也出事了,乱得很,莫怀义也吓坏了一般,话语不清,说话颠三倒四。
莫家人拦着她不让她看老公的模样,怕她哀伤过度,她还是乘着混乱,偷偷的去看了一眼,那是她丈夫,即使死了也要见最后一面。
然后柳爱平就看到了那一幕,还从丈夫的手里拿到了一枚戒指,丈夫素爱洁,两人结婚的婚戒都不愿意戴,手上多了一枚戒指,戒指沾着血,别人没有注意,她听到响动,来不及多看,偷偷的拿走了戒指。
在外头碰上了喝醉酒的莫家老四莫怀天,也不知道他发现没有,柳爱平吓坏了。
此刻秦心抱着妈妈,见她眼神空洞,不停的胡言乱语,一会说脑袋碎了,一会说眼珠找不着了,一会说自己错了,秦心觉得妈妈真的魔症了,她拿着随着带着的小眉刀把妈妈的手指头扎破,用力的挤出血,柳爱平才慢慢回过神来,虽然不再胡言乱语,却也还是呆呆的,任由女儿扶着到了店铺。
发生这样的事情,楚侯生自然不能再纠结角色的事情,而顾明夕也不会再这时候谈音乐。
“同学,我看着你母亲的精神有问题,是不是应该去一趟医院?”楚侯生向来是实诚的,虽是好意,可是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总是很不中听。
秦心愣了愣,却见柳爱平忽然清醒过来,面容镇定的道:“不去医院,我没有问题,我不去医院,囡囡妈妈刚刚是不小心,你不要怪妈妈,年纪大了就眼花了。”
像是完全没有事一样把楚侯生和顾明夕打发走了,把勺子捡回来,一路上还跟两边店铺的人打招呼。
给女儿的额头包扎了一下,小时候儿女调皮,常常磕磕碰碰的,都是柳爱平包扎的,那些医药都常备,不过还是让女儿之后要去打一针破伤风。
现在的柳爱平跟刚刚判若两人,一边帮女儿包扎一边默默垂泪,十分可怜懦弱。
秦心看着妈妈,很难受,楚侯生那句精神有问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以前没有注意,妈妈都待在乡下,正常也不会和人起冲突,所以没有什么事,可是自从自己重生回来,想要改变生活,每次和妈妈在一块都会出事。
如果一次两次可能是意外,可是每一次都这样,还有妈妈刚刚喃喃说的话,更是让秦心觉得不对劲。
阿天是妈妈叫爸爸的称呼,当时妈妈看自己,突然间就变的恐惧无比,整个人眼珠都翻白仁,自己用刀扎了妈妈的手指,她也还不太清醒,可是当楚侯生说要去医院的时候,她就立刻镇静了下来,这中间的情绪转换简直跟双重人格变化一样,都不需要过度。
秦心很想问一句爸爸到底怎么了?可是看着妈妈现在的状态,秦心不敢开口,爸爸去世的时候,秦心还小的很,根本不懂事,哥哥稍微大一点。
她其实对这时候的事情已经不太记得了,就觉得妈妈身体不太好,哥哥性格越来也沉默,所以秦心上辈子即使知道哥哥是真心对自己好的,可是和哥哥也没有什么话说,觉得哥哥性格很别扭,一点不开朗。
现在回想起来,爸爸出事后,只有自己不懂事,还如以往一样,可是妈妈和哥哥都变了。
如果真的是精神有问题,是不能刺激的,妈妈上辈子也是好好的,突然就进医院,然后就传来了死讯,秦心再回想,只觉得一切都怪异起来。
看着妈妈很快恢复了正常,已经开始清洗板栗,准备明天的,炒板栗要好吃,清洗挑选也很重要,坏掉的是不能混进去的,否则会影响口感。
干活的柳爱平整个人很正常,秦心下午是请假出来的,还不到周末,柳爱平让女儿先回学校。
秦心答应了去学校,却先去找了哥哥。
恰好在校门口碰到了红毛那几个混混,秦心居然觉得亲切,红毛也看到了秦心,转头就想跑,不过想了想又上前打招呼。
秦心对这些混混其实没有恶感,说凶他们凶不过监狱里的人,说坏他们坏不过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也好好的打了个招呼。
倒是让红毛受宠若惊,秦心漂亮的过分,尤其那双眼睛,盯着你像是有妖气一般,此刻看到她额头又中彩了,包了一块纱布,却觉得更加好看,红毛以为秦心又打架了,什么人居然把她弄伤,真是不要命。
秦华放学出来看到妹妹额头包着纱布,还有红毛他们一下子误会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把红毛吓一跳,这两兄妹都是疯子。
秦心连忙拉住哥哥。
“不是他们,哥我有事问你。”秦心拉着哥哥的手,兄妹俩走在古老英华中学的围墙外头的小路上。
英华后面本来是一个化工厂,后来工厂搬迁了,就空了,巨大的厂房中间立着一根粗大的黑烟囱,当年鼎盛的时候,这烟囱不知道每天要奔出多少黑雾,日夜不停,吞噬着整个城市的干净空气。
据说这化工厂莫家也有份,在盐城,踏足的地方,总是很轻易的跟莫家有关。
现在整个厂房空着,显得很破败,里面还住着一些下岗的工人,还有退休的老职工,都是矮矮的平房。虽然没有了当初的繁华,可是有人住,还是有些人气,今后这块地会被推了,这里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广场,昔日的化工厂就彻底在历史消逝。
秦心牵着哥哥的手,一步步的走上了化工厂边缘的围墙,已经塌了一半,厂里的人想抄近路出来,小孩上学也想从这边走,所以原本的化工厂高墙,生生被踩出了一条路。
兄妹俩缓缓的走上了墙顶,墙很宽,都够两人并排走,可想化工厂鼎盛的时候,多么辉煌。
走了有一会,基本没有人声,兄妹俩面前就一座高高的大烟囱,黑黑的,插入云霄。
秦心坐了下来,秦华自然在一边陪着,只是不知道妹妹要说什么,觉得她今天情绪不太好。
“哥哥,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秦心扭头看着哥哥,他坐下之后,后背的脊骨就明显的凸出来,正常人都是凹进去的,哥哥很瘦,似乎怎么吃都吃不胖,他成绩很好,很安静,跟自己长着相似的脸,却最多只是清秀,他的存在感似乎很低,总是习惯的把自己藏在角落。
这些都是以前的秦心不喜欢哥哥的原因。
“没事,我吃的很多,身体好的很。你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秦华觉得妹妹怪怪的。
“哥,今天有人来找妈妈,让她同意让我去当明星,妈妈发火,把那人给打了,我的额头是妈妈不小心打的,妈妈当时看到我头上流血,忽然就露出很惊恐的表情,一直喊着,阿天你的头怎么碎了。”秦心说到这里抬头看到哥哥,只见他脸色迅速的变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哥,我想问问爸爸怎么死的?”秦心觉得这句话问哥哥也很残忍,哥哥只比自己大一岁,可是她还是问出来了。
秦心双眼含泪的看着哥哥。
就见哥哥愣愣的看着远方,盐城黑的快,太阳到了这里像是掉下山一般,晚霞也只有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人类的灯已经预备好早早的亮了。
远方那处有盐城最高的楼,灯亮的最早,四面都是玻璃,华美的像是展览品,那是一座正四方的楼,中间是中空,楼顶四个角有四个尖塔,夜幕降临,那楼跟整个城市的灯塔一般,闪烁着华丽的光芒,看到那楼,你就大概知道自己的位置,那是莫今通莫老爷子最得意的作品。
那么闪烁的楼,虽然远远就能看到,可是只是衬托着这化工厂更加破败,秦心看到哥哥落泪了,因为那灯光的反光,泪水闪烁的滴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秦华声音冷静,却比妹妹声音更加沙哑,像是低吼出来一般。
“十二岁那年,有一次我跟别人打架,磕破了头回家,妈妈突然就跟疯了一样,抱着我的脑袋哭着喊着,说爸爸的脑袋碎了,眼珠找不着了,我吓坏了,妹妹,我很害怕,我那时候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哥哥双手抱着脑袋靠在自己腿上,他后背的脊骨凸出的更明显了,整个人浑身都在颤抖。
秦心的手落在哥哥的后背上,轻轻的拍着,摸到那凸出的脊骨,只觉得自己的手也再颤抖。
兄妹俩坐在破旧的厂房围墙上,秦华继续说,他说他看到一枚奇怪的戒指,说妈妈的情绪反常,像是聊家常一样,把这个沉重的话题打开了。
秋风有些凉,坐的高了,风也大了,吹着兄妹俩的衣服哗哗的响,整个天都黑了下来的时候,老旧的化工厂终于也舍得开路灯了,稀稀拉拉的路灯,勉强能照亮一点。
黑暗中,这对兄妹肩膀靠着肩膀的相互依靠着,他们面前是一座巨大的高耸的烟囱,对比之下,他们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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