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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医院,陆羡回头望了一眼,感觉心里面一阵阵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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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姜哲就是一个伪造身份的混子?这趟医院怕是白来了……”
据杨絮所说,白馨诚成名很早,在精神疾病领域一直是泰山北斗般的存在。
但很少人知道他的另外一个身份——谛听组的创始人!
而这位牛到没边的大佬,主持完杨絮参加的那届选拔以后不久,就因为疾病去世了。而因为他的敏感身份,死讯并没有传开,直到谛听组新生代彻底成长起来,才慢慢解锁了这个消息。
只是,很多人依旧不知道。
所以,这个姜哲大概率是一个招摇撞骗的混子,不仅白馨诚学生身份是假的,恐怕连身份都是假的。
一场从头到尾都是虚假信息的案件当中,很难留下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
陆羡捏了捏下巴,能拿出情绪病毒的人,恐怕也不是路人甲乙,背后肯定站着不少资源。
这样的人,恐怕不会不知道白馨诚的身份,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顶上这顶帽子呢?
“也不一定,我们去他住处看一下再说吧!”
杨絮摇了摇头,神色也有点不好看。
在确认白馨诚死讯以后,院长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太对劲,当场就把姜哲的所有资料全都调了出来,一股脑地全塞到了陆羡手里,生怕这个案件牵连到自己。
本以为是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没想到是根焦黄油腻的老油条。
也难怪白馨诚成了行业偶像,他只能在这家半死不活的医院里当院长。
姜哲以前负责的诊室两人已经看过了,现在已经交给了新的医生,里面也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而他主治大部分病人,也交给了新的医生,大都病情稳定,积极地配合着治疗。
所以,除了剩余的病人,姜哲曾经的住处,就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走吧!去员工宿舍看一看!”
杨絮叹了一口气,出了医院大门,快速向左转去。
陆羡紧了紧身后的书包,也快速跟了上去,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一旦找到明显不是好人的人,一定要当场把他拍死。
当然,前提是避开杨絮。
姜哲住的地方就是滕江医院的家属院,是一个有三十年头的老小区,专门低价为医院员工提供住处,只不过现在西城配置落后,医生又不是什么缺钱的职业,所以大部分人都搬到了比较繁华的地方。
留在这里的,要么是干刚参加工作的小年轻,要么是恋旧不想搬家的老人。
后来空房越来越多,医院就把这些小产权房打包挂在了一家中介公司名下,虽然还是滕医家属院的名字,但实际上跟滕医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家属院里只有一联排,统共有三个单元,前面是一大片二十多米高的泡桐树,把阳光遮得死死的,一进大门就有一种……
不知道是阴森,还是阴凉的感觉。
陆羡心里有些毛毛的,笑了笑道:“搁电影里,这里妥妥的灵异事件发生地。”
杨絮勉强勾了勾嘴角,算是笑过了:“说不定,现实比灵异事件都可怕!姜哲住的地方是三单元,我们去看看吧!”
“好!”
陆羡点点头,跟她并肩走了进去,刚走近一点,他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情况:
三单元的单元门,竟然上锁了!
这么破的小区,竟然还上锁?
陆羡问道:“我们要不……等等?”
“等一等吧!”
杨絮秀眉微蹙,对于找到姜哲这件事情,其实她比陆羡还要急一些,因为过了今天,杨国伟对她的保(监)护(视)肯定会更加严格。
这一等,就是二十分钟。
听院长说,这小区的入住率至少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可现在不过十二点多一些,二十分钟的时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出现。
陆羡深深看单元门了一眼,低声说道:“我等不了了!”
杨絮点头:“我也是!”
“要不……爬上去?”
陆羡指了指旁边的楼缝,看样子这里应该是厨房和书房之间空出来的位置,宽度大概有一米七左右,如果力量足够的话,是能靠双腿一起蹬上去的。
杨絮仰头看了下,俏脸有些发白:“能行么?姜哲住的地方可是顶楼!”
“没事!”
陆羡笑了笑:“我……还是很强壮的。”
他本来想说“我变大给你看”的,话出口前才想起眼前的人不是余歆,贸然开车是要出车祸的。
话刚说完,他就控制着黑气钻入肌肉之中,本来看起来颇为匀称的身板,顺便变成了巨石强森一般,身上的衣服都被撑得鼓囊囊的。
幸亏他早有预料,换上了一身宽松的运动衣,不然某些脆弱的衣缝,恐怕直接遭不住了。
“呃……”
杨絮沉吟了两秒,俏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揶揄的微笑:“你……这是要当我的坐骑么?”
“啊这……这不太好吧!”
陆羡挠了挠头:“把我当高达也行。”
说着,就冲杨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杨絮俏脸微红,但仍兀自淡定地任他把自己抬到右肩上。
好在今天她穿的是长裤,所以场面不是十分尴尬。
陆羡双腿撑墙墙,一蹦一蹦就爬到了七楼,有了变异肌肉的加持,即使驮着一个人,对他来说也没有一丝累的感觉。
但爬的过程中,一个现象却让陆羡十分不安。
因为他刚好面朝客厅的窗户,上爬的过程中,能十分清晰地看到客厅里面的情况。
然而……这些客厅却一个人都没有。
说好的入住率百分之六十呢?
可硬要说没有人,又感觉也说不过去,里面的家具虽然不新,但一看就知道是有人住的,至少一眼看过去,看不到多少灰尘。
“杨絮,小心点。”
陆羡打开七楼的窗户,小心翼翼地把杨絮架了过去,随后才单臂撑着窗台跳了过去。
结果刚落地,就看到杨絮正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
他顺着看了过去,顿时身体一抖:
“我丢!”
卧室的门虚掩着,门缝里,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正死死地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