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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皓月当空皎洁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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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阁高倚楼,簿雾遮月华,一身素雪白裳犹如绽放在夜间的梦昙,惊艳一现。
他负手而立,发如墨,绘画在挺直的背脊,袍摆微微被风拂动起一道道弧度,宛若轻漾的涟漪圈圈泛澜。
登高而望,楼下城阙不再繁华,也不再沧桑,只残留下夜晚丝丝宁静,缕缕美好。
拂去了尘埃的街道,传来了悠然的马蹄声,他低下头,侧脸垂下一缕青丝,顺着低下的目光轻瞥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将目光投放在了夜空上那轮明月。
马蹄声朝着高楼而来,长吁一声,马背上的女子翻身下了马,拖着墨黑色的裳裙踱步走上了一层层木板铺成的楼梯。
丹烟一口气登上了高阁楼台,来到那白衣男子的身后,两个人之间只有十米的距离。
“你要我办的事我已经办了,朱雀草呢?”她开口说道,一只手拽紧了腰间的布袋,里面赫然装着她一大堆用来对付人的蛊毒,果然她还是挺担心的。
回应她的只有一片空气,下意识下她悄悄退后了一步,追问道:“朱雀呢?你该不会骗我帮你做事后就想赖账了?”
男子飘然转过身来,柔和的月光线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
他温雅一笑,依旧是从广袖中取出那个紫檀木雕花盒子,打开了盒子,绿光滢滢四射而开,那株青葱的朱雀草依旧安静的躺在盒内。
面对他的容貌,她目光一滞,不过转眼被那朱雀草吸引住了,伸出手急急走近了几步:“把朱雀草拿来!”
盒子啪的一声又被合上了,丹烟木讷的瞪大着眼睛盯着他,只听他声音悠悠而来:“我想知道,是谁以朱雀草跟你做交易?”
“喂!”她怒喝一声,可一想到那朱雀草真的在那个男子手上,就算气的牙痒痒也只好忍住了:“是一个男人,他知道我一直在找朱雀草,便主动找到了我,要我使用巫蛊之术在屹城这次蝗虫天灾中搞破坏,然后还派了那个女巫师一起协助我,他说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做,那么就把朱雀草给我。”
“你知道那男人的身份麽?”他眸色一沉
“不知道。”丹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要是知道那个人是谁,她肯定跑去找他算账了,那个人既然没好好保管住朱雀草,落入了这家伙手上害得她又要折腾一番。
“朱雀草给我!”她忍不住强调了一遍,心里可是做足了准备,要是那个男子真不打算给,那么她只好硬抢了。
优雅的抬起手,他将那装着朱雀草的盒子递到了她面前:“拿着朱雀草赶紧离开吧,你是南蛮国银柳宫的人,就不该介入腈雨国的国事。”
她怔楞了一下,伸出手接过那盒子后,忙退后了几步,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你又是什么人?”
凝眸看着他那举世无双的容貌怕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再看看他那一股出尘的谪仙之姿,莫非他就是诸炎帝的二皇子,如今的逍遥王钟离言清!隐匿了两年的空寒洛都出现了,那又何况他,该来的还是来了……
“算了,后会无期!”
她摆了摆手,转身步下楼梯,不管那个男子是不是钟离言清,反正她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她现在只想快点找到空寒洛,然后把朱雀草给他。
钟离言清转过身,倚着朱栏侧立,任由月光淋漓,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那么一点,既然决定做个逍遥王,那么他不会干涉太多朝政。只是,他也不会坐视不理……钟离雨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府邸一片灯火阑珊,未静的夜缱绻在月下。
一条长廊,一身红妆,一道背影,她迤逦着三尺拖尾的对襟长袍款款而来,曼妙的身姿裹着抹胸襦裙,金绣腰封挽着细腰盈盈一握。
莲步娉婷下了台阶,踏着月色穿过一扇圆拱门,来到一座四方院落。
一个身影从正中央的厢房走了出来,祁风一抬头,便瞥见站在院落中的陌红尘,吓了一跳:“太……”
话未说出口,红尘给他做了个禁言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声张。
脚步加快,已经走到他面前,她瞥了屋内一眼,看向祁风:“你家侯爷呢?”
“侯爷在屋内……休息……”祁风楞楞的伸手指向屋内,面对红尘的突然到访,他倒是诧异了几分,这样看来,侯爷与太后娘娘的关系还真一般。
红尘越过他的身体,朝屋内而去,祁风当即想到什么,忙急步追上去,挡住了红尘的去路:“太后娘娘,侯爷说过不许让任何人打扰……”
“喔!”红尘越步想绕过他的身体,结果祁风不依不饶的立马挡住了她:“太后娘娘,这么晚了,不然您先回去……”
红尘脸色一冷,想想空寒洛不像是会早睡的人啊?这祁风干嘛不让她去见他?今早看他脸色不太好,会不会……
猛然想到钟离封轩染上了瘟疫这事,红尘的心不由紧张起来了,她想想会不会他也……
“让开!有事我担着,不会连累你的!”这一句话隐忍着怒气,冷漠的像一池寒冰,这样的她,让祁风想到了空寒洛冷漠起来的样子,两人还真有几分相似,这样一感觉,不由怔在了原地。
等他恍过神时,红尘已经走进了屋内。
扶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轻轻将门阖上后,踱步走到圆拱门处守着。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眸光淡淡扫了清雅的外屋一眼,脚步朝着里屋而去。
她慢慢来到一席床榻前,未掩的纱帐让她看清了安静躺在床榻上的男子,绝美的容颜依旧妖孽至极,只是少了点血色,整张脸比月光还苍白。
他睡的很熟,很沉,似乎没发现她已经慢慢坐在了床沿边。
伸出手来,迟疑的僵在了空气中,良久,轻轻触碰到他的脸颊,指间轻挑,拂开了散乱的发丝。
这个动作,未曾有的温柔。
掌心覆掌背,他的手不知不觉覆上了她的手,红尘一楞,只听他催动着那气若游丝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反手,两人的手十指相扣,红尘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盯着他那苍白的脸色,:“你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白?”
“我没事!”他笑容微僵,有气无力的想支撑起整个身体,红尘见状,急忙拦住他:“你躺着吧!这样哪里像没事的?”
他被按回了床榻上,看着她紧锁的柳眉一直未舒缓开来,不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尘尘我没事,只是内功使用过度,休息一下就可以把身体调养过来,倒是你,这么晚怎么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红尘倒是放心了不少,至少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至少他还好好的,不过靠着他那苍白的容颜不免有些心疼。
她俯下身,半个身子已经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她的脸靠着他的胸口。
空寒洛一怔,顺势展开双手搂上了她的细腰,耳边回荡着她漫不经心的语气:“来给你暖床……”
“尘尘,办了你我还是可以的。”他暧昧的在他的耳畔吹了一口热气,圈在她腰间的手不由一紧,这股突然强劲有力的力道让红尘下意识到故意挑他这个状态调诓好像也丝毫不影响他想占有她的强烈谷欠望。
他自觉松开了手,红尘坐直了腰板,抬头只见他也从床榻上坐起,慵懒的靠在软垫上。
他凝视着红尘,手一拉,将红尘再次带入了自己怀中:“尘尘心事重重,怎么不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呢?”
果然,红尘就知道自己什么也瞒不住他,她靠在他怀中,闭上了美眸,良久,声音悠悠而来:“钟离封轩染上瘟疫了,现在还昏迷不醒中,这么一瞬间,感觉是多么不知所措,一路下来,我真的挺累的……”
瘟疫,比蝗虫还要可怕的东西,红尘一想到那些因瘟疫而死亡的百姓,不由全身毛骨悚然,她不希望钟离封轩有事,更不希望有人在饱受瘟疫之苦,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什么也做不到,她不是医者,也不是神医……
空寒洛盯着怀中这个女人,也是突然一瞬间,他感觉到此刻的她是多么无助,也是这么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是多么想好好保护这个女人,将她好好捧在手心呵护。
“傻瓜,这样就对了,累了就说出来,不要强撑着硬扛着。”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随后接着说:“尘尘,你信我了?”
在他看来,钟离封轩染上瘟疫的事还没传开,应该知道的人很少,而她,既然把这事告诉他……
“也许吧!”她苦笑道。
这个回答,对他而言,足够了。
“放心吧!我怎么舍得对你坐视不管。”他勾唇一笑。
红尘诧异的抬头,望着他,只见他继续说道:“我知道如果这次屹城的事你解决不好那么局面对你很不利,或许瘟疫对天下人而言是不治之症,但对一个人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
“那人是谁?”原本失落的情绪被一扫而空,红尘的手挂在了他脖子上,一脸期待。
“神医向卿莹,不过此人神出鬼没,行踪诡秘,要找她比登天还难,好在当年请她给令妹治病留了一手,以免我找到了四味药引却找不到她人。”空寒洛这么一说,红尘便明白了,原来他要医治她妹妹的四味药引是这个向卿莹告诉他的。
“那怎么找她?”
“她应该到屹城了吧,以她的个性应该不会放任病人不理吧,所以尘尘你可以安心了。”
安心,她垂下了眼帘,但愿如此吧!
复又睁开了美眸,对上了他的视线,温和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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