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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散而出的雷蛇自然不止那一道,它们掠过的空间皆出现一道道漆黑的空间裂缝,基本触之连渣滓都不会留下,与那棵大树一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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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纷纷色变,仰视着半空中那道仙神般的身影,这些逸散的雷电就有如此威力,在风暴中心安然承受这一切的季溟宫主修为该是何等的强悍。
飞祁首座与璇玑首座此时也不再发出声音,目光复杂的看着半空中的季溟宫主,心底的后悔翻腾起来,尤其是飞祁首座,他与璇玑首座不同,并非阴门的奸细,只是被他们许下的重诺一时迷昏了头脑,此时见平日一声不响只默默在清羽峰闭关的季溟宫主拥有如此可怕的实力,顿觉懊恼无比,有这样一位修为睥睨的宫主,何愁清羽宫不能在大陆上披靡?到时候自己的好处还不是滚滚而来……
暴动的雷云足足在季溟宫主的周身浮动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逐渐的停歇,四散开去,还天地一片湛蓝。
这短短的时间却将韩宁背上的衣物尽皆湿透,密密贴上,脸色也忧的青白一片,仿佛这道灵雷是劈在她身上一般,这般心里煎熬比任何的酷刑都来的折磨。
在乌云四散的同一瞬间,那道衣袂翩飞的仙影几不可见的微微晃了晃,慢慢腾云落下。
修士在迈入大乘期之后,才能真正的挣脱这大陆的生死桎梏,成为不生不灭的存在,除非这个修士再次突破这一境界飞升去另一个世界或看破世情坐化仙去,玄轩大陆对于他们已是过眼云烟,只有同一境界的修士才会被他们放在眼中。
自清羽老祖飞升之后,清羽宫万年之后终于出现了第二位大乘期修士,可以想见,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清羽宫会再次迎来蜂拥而至想要入宫修炼的弟子,恢复往日的盛景。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修真门派希冀着自己的门派能够出现一个坐镇的大能,这不仅仅是武力的象征,同样也是他们的目标,有了大乘期的修士对弟子修炼的明悟也是有着许多好处,而偶尔的指点更是会令弟子们受益匪浅,虽然有些弟子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从半空中飘然而下,万众瞩目的季溟宫主并没有看其他人,只是径直朝着韩宁的方向缓然而下,原本从骨子里透出的疏离在投注向韩宁的那一瞬就消失的干干净净,那比常人略显单薄的唇微微勾起,似乎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情绪,圣洁天人般的脸庞更是柔和的不可思议。
韩宁定定的望着季溟宫主,脑海中不住的回荡着他的话——
“我的女儿~”
混乱的情绪纷繁而至,所有想好想要询问他的问题竟然在霎时消失无踪,一片空白,只能傻愣愣的跟个木头般看着师父走到自己的身前,任凭他轻柔的拉住自己的手,将自己带离这混乱的一切。
依稀间,韩宁似乎听见师父轻声吩咐大师兄:“淡之,这里交给你了……”
“是。”
然后师父一挥袖就将自己拉进了清羽峰内,设立的结界将外界的一切尽皆隔离开来。
……
浑浑噩噩的走了半响,韩宁才逐渐反应过来,抬眸看去,还有几步之遥就是师父常年闭关的石屋了,下意识就从季溟宫主温厚的大掌中挣脱开来,后退了两步。
“咳。”
季溟宫主身形再次晃了两晃,本来稳健如松的脚底也踉跄了一下,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惨白下去,嘴角溢出了丝丝血痕,触目惊心的很。
大惊之下,韩宁也顾不得自己心内的生气了,忙抢上前去扶住了季溟宫主,“师父,你怎么了?”
“咳咳,我没事,不过是伤了一点罢了。”季溟宫主依旧是柔和的笑着,可是嘴边却溢出了更多的血色,显然伤到了肺腑。
“撒谎!”
韩宁既生气又心疼,却拿他没什么办法,他既是自己的师父又可能是自己的父亲,这般大的人了,还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想想,韩宁又开始责怪起自己的来,如果当初他在设立好的结界中渡劫,定然不会伤成这幅样子,都是为了救自己…。
季溟宫主显然看穿了韩宁的心思,低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我没事,只不过不能在飞祁他们面前示弱,否则他们见了我渡劫受了重伤,一定会反抗的,到时候淡之他们就不好收拾了,现在有我的震慑在,他们只会趁机逃走,不会再留在清羽宫中了。”
“可是,你的身体…。”韩宁此时才恍然大悟,只是美眸中仍不减担忧,望着吃力喘息着的季溟宫主犹豫再三,终于问出了口:“你真的是我的父亲吗?”
“扶我进石屋吧,我慢慢说给你听。”季溟宫主缓缓吐出了一口气,神色间带上一分疲累。
虽然石屋在清羽峰上是最外面的一间,一直光秃秃的立在那儿,可是来了这许久时间,韩宁还从未踏足过,此次还是第一次进入,自然有些好奇,师父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想必里面应该不差,说不定这里面的布置会与外面的简朴形成巨大的反差呢。
心里这样思量着,面上韩宁倒是没做出什么好奇之色,扶着季溟宫主,就这样走近了清羽宫最位高权重的人所住的屋子。
“哐。”
外面的石门虽然沉重,但在韩宁这等修士眼里与木门实在无甚区别,连灵力都不须运转,只**力量就轻飘飘的推了开来。
石门被推至一侧,整间屋子便一目了然了。
一石桌、一石椅、一石塌,别无其他。
韩宁霎时就被怔住了,这里能住人吗?
还没等韩宁反应过来,季溟宫主就对着她轻声道:“宁儿,把我扶到塌上去吧。”
“哦。”韩宁动作机械的将季溟宫主扶至石塌上坐定,有些回不过神。
这屋子里与其说有石桌、石椅、石塌三样物什,不如说有三块大小不一的石头,师父这些年都是住在这样的环境中吗?
突然一股愤怒侵袭上韩宁的心头,师父怎么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呢?
她也不重物质的舒适享受,只是这样的地方却委实太过简陋了,可能清羽宫里最低等的弟子都比他住的要好,起码有一床柔软的被褥可供休息。
季溟宫主看韩宁站在那儿半天,抿紧了唇,一动不动,还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毕竟自己是她的亲生父亲却将她抛给别人,不闻不问这许多年,想想这些年真是亏欠了她许多了…。
愧疚之心益重,声音中便多了些惭意,可看着如今已经变得如此出色的女儿,又不免多了几分欣慰,“宁儿,你真的长大了,是父亲这些年对不住你。”
听得季溟宫主声音,韩宁才慢慢从愤怒的情绪中出来,闻得他一口一个父亲,眸中不由复杂,“师父,你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女儿?”
这种口气,这种话语,莫说是对着自己的师父,就是毫无关系的人对上一位大乘期修士也不敢如此的不客气。
可是季溟宫主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杵,声音复又低沉了几分,“宁儿,我知是我不好,不是个负责任的父亲,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没有认出你来,你怨我怪我都是应该,只是你确实是我女儿,慕容他们恨我,不说与你知道也是应该…。”
韩宁心里狠狠一沉,师父居然也知道大爹爹,那他说的十有**便是真的了。
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真的是自己的师父吗?
只是她还记得师父明明是有双修伴侣的,怎么会与自己的母亲有羁绊呢?
季溟宫主还在慢慢的说,在他的叙述中,往事如尘封已久的大门,向着韩宁缓缓打开,掀起一阵微灰…。
那时候的师父还没有成为清羽宫的宫主,如大师兄一般只是宫主的继承人,他自小修仙,早已养成了非凡的容貌气度,修为更是惊人,爱慕他的女子也不知凡几,不过他一心只沉沦大道,丝毫没有借助女子修道的打算,对众多金丹、元婴的女修抛来的橄榄枝一贯不屑一顾,尽皆拒绝。
其中自然也包括原含夕阁的阁主凌如清,她从见到季溟的第一眼起,就深深迷恋上他不可自拔,只是那时的她也仅仅是含夕阁一个普通的女弟子,自然没有机会靠近他,于是她便去寻了她最要好的姐妹,紫林阁阁主的女儿叶贞云,希望通过她来接近季溟宫主。
其实在接近季溟宫主之前,叶贞云就已经有了恋慕之人,说来也巧,她的所爱之人也是清羽宫人,还是当时清羽宫宫主的师弟,君炜誉。
本来她想既帮了好友的忙又可以经常见到自己的心上人,一举两得,可是见了季溟宫主之后,她的少女之心就动摇了,哪有女子在见到如此优秀的男子会不心动呢?
彼时,在阴差阳错之下,季溟也爱上了这个故意接近自己的女子,拜托自己的师父向紫林阁求亲。
紫林阁与清羽宫一向交好,在女儿点头,且求亲之人还是下一任的宫主的前提下,紫林阁阁主哪有不应之理,很快季溟便成功的与叶贞云举行了双修大典,与她结为双修伴侣。
婚后不久,叶贞云再一次在清羽宫中见到君炜誉,心里不免再次起了波澜,往后的时日中便一直在辗转反侧、内心煎熬中渡过。
季溟宫主一向不是什么细心体贴之人,而且那时的他正在冲击元婴大关,一旦冲破,他就会成为大陆上第一个未足两百岁便晋升为元婴期的修士,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去照顾新婚的伴侣。
苦闷无处纡解的叶贞云最后把自己的闺中密友凌如清请来清羽峰做客,与她将自己的痛苦尽数吐露。
凌如清在得知叶贞云嫁给了季溟之后,便嫉妒的发狂,无时无刻不想着拆散他们,此时得到这样大的一个机会哪里会放过,便唆使着叶贞云去向君炜誉表白。
然后,背地里仔细将一切都谋划全面,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痛苦万分的局。
说到这儿,季溟宫主似乎不再愿意仔细说下去,草草掠过了这里,往下面一段说去,面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心灰意冷极了,第一次下了楚阳山,在凡尘俗世中游荡,不想再回去,直到遇上了你的母亲。”
季溟宫主突然极浅淡的笑了笑,“你的母亲是个极好极好的人,一直都那么善良,当初见到这么落魄的我也没有露出嫌恶之色,还细心照顾,只是那时的我心被伤的重了,便回绝了她的真情实意。”
这段往事,韩宁从未听人与她说过,不由得被吸引的认真的听了下去,自己的母亲竟然是爱季溟宫主的吗?可是爹爹们怎么办呢?
季溟宫主突然重重叹了口气,眉头跃上些许后悔,“也怪我将话说的绝了,她竟然赌气答应了诸葛的求婚,嫁给了他们四人。”
讶然之下,韩宁也无法淡然了,母亲居然为了赌气而嫁人!
季溟宫主继续道:“在她嫁了之后,我便打算离开云苍国的皇宫,去别处云游,不想,凌如清竟然追了过来。”
提起这个毁了他生活的女人,季溟宫主的声音里竟然流露些许恨意,但转瞬之间又变为平淡,比恨一个人更好的方法就是无视她,凌如清从来不在他的心里,连他的恨意都不配得到。
“她那时已经继了含夕阁阁主位,我在云苍国的一举一动皆在她的监视之下,她不敢杀了贞云,却敢对你母亲,对云苍国下手,我与她大战了一场,终于将她逼退,却也中了她的媚功,你母亲用皇室的密道助我逃走,却在密道中被我…。”
季溟宫主惨白的脸色微微转红,“我为了不再连累你母亲,再加上做了对不起贞云的事便回了清羽宫,潜心清修,直到慕容他们找来……”
至此,韩宁终于知道了过去的始末,只是还有一点不明白,“师父,那师娘去哪儿了?”
一时之间让她改口还有些困难,虽然明白师父有自己的苦衷,却还是不大能原谅,不管是师父还是师娘,甚至娘亲都是这场羁绊中的直接人,可是自己的大爹爹、二爹爹、三爹爹、四爹爹,他们是何其无辜,他们只是爱上了自己的娘亲,就悉心抚养了她的孩子十几年,无怨无悔。
季溟宫主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眼神略微黯然,便道:“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贞云就回紫林阁了,我想她大概也没脸再见我了吧。”
今天晚更了,
多更一点,亲们不要介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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