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还怕我跑了不成?”纳兰惜诺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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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是这个意思。”朱孝廉笑嘻嘻地说道,可是被纳兰惜诺突然转冷的脸给吓得僵硬地摸了摸鼻尖,“公子是想说,让姑娘你亲自把钱送来。”
纳兰惜诺皱起眉头,眼底沉淀着复杂,她不想呆在这里,玉佩已经还给独孤寒,她现在已经不想再面对独孤寒。独孤寒在这里能够得到完全的治疗,了却了她心里的愧疚和那复杂的感情,在纠缠下去,并不是一件好事。
况且,即使很想从上官弘夜的口里知道自己的身份,或者说与上官家的渊源,但是就像上官弘夜说的一般,是与不是,有什么重要?现在是很么都不重要,她只想找到南宫瑾,她想见他,非常想。
“而且一般人进来也很困难……”朱孝廉盯着纳兰惜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胆战心惊地补充道。
“我知道了。”纳兰惜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着脸色朝前走着,既然上官弘夜想要她再回去一趟,她也不介意再让他头痛点,取完银两回来,她一定会想办法让他说出南宫瑾的下落,也不用让自己无厘头地去找。
想到这儿,纳兰惜诺不禁加快了脚步,匆匆往前走着,朱孝廉为了追上她的脚步,累得气喘呼呼的,心里还一个劲地抱怨他家公子,老是派他做些体力活。
出了山谷之后,纳兰惜诺转过头瞥了一眼朱孝廉,眼里带着些许的不满和轻视,这下朱孝廉的自尊心可被激起了,虽然这个不笑的女人是挺恐怖的……
还没等朱孝廉出声为自己说话,纳兰惜诺便开口了,用着不大不小的声音:“你们去圣金国皇宫,要来一万两送过来以医治太子,十日后,我身后这个家伙会来取。”
这句话是说给一直待命在这里的索命无常听的,带着朱孝廉这个家伙,不知何时才会到达皇宫,直接吩咐给索命无常比较妥当。
不过是一阵风扫过,纳兰惜诺已知索命无常已经领命出发。
“你,你在和谁说话?”朱孝廉觉得有点诡异。
“你只管十日后过来取钱就好。”冷冷说完,便转身朝回走。
“我们这是回去了?”朱孝廉紧紧跟着纳兰惜诺的脚步,一头雾水地问道。
纳兰惜诺没有理他,继续走着。
“我们不休息一下?”朱孝廉认真地问道,匆匆下来又匆匆上去,不是要累死人么?
“你想休息可以休息。”纳兰惜诺回答着,但是脚步并没有放慢。其实纳兰惜诺就是看着朱孝廉那副样子就想欺负他而已。
朱孝廉瘪了瘪嘴,怎么都爱这样对他?
待两人回到院子的时候,上官弘夜一副惊讶地样子看着纳兰惜诺:“这么快就拿到钱了?”
纳兰惜诺没有说话,只是从包裹中拿出上官弘夜准备的精心搭配过的营养干粮吃了起来,一路上消耗了一些力量,得补充一下。
朱孝廉狠狠地瞪着纳兰惜诺,她有吃的居然都不在路上拿出来吃!
可是有火气是一回事,敢不敢发是一回事,还有,现在得先回答公子的问题呢。
“姑娘吩咐别人去拿钱了,十日后我下去取就可以。”朱孝廉回答道。
“你怎么在这悠闲地坐着?不是开始为他诊治了吗?”纳兰惜诺看着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有些担心。
“谁说开始医治后就要一直守在他身边?”上官弘夜没有因为纳兰惜诺的质问而显得情绪有所波动,“每天诊治一个时辰就已足够。”
“我有问题要问你。”纳兰惜诺没有再理会医治的问题,因为她相信上官弘夜有他的办法。
“问吧,不过要是问的问题要是影响我心情了,难保医治不会出什么意外。”上官弘夜嘴角轻扬起淡淡的笑容,一副什么都不挂在心上的表情。
纳兰惜诺心里一顿,这人怎么练自己想的什么都知道?
“那等你医治完了我再问。”纳兰惜诺道,不过是几日,再等等也没有关系。
上官弘夜嘴角的幅度微微朝上提升,然后淡淡地说道:“你真不爱独孤寒?没有爱,却能够付出这么多?”
“和他牵绊在一起,确实是因为情,可是这个情,却不是爱情。”纳兰惜诺认真地说着,自己也应该理清楚了,“面对独孤寒,总是会让我的心情变的很复杂,他为我付出了太多,不是一句相欠就能够表达的,等他的腿被治好后,我会离开,最好还是不要想见了,想见,总是会给他带来伤害,我的爱,给了瑾,今生今世,只能在他的身上。”
纳兰惜诺明亮的眼眸望着远方,却没有焦距。
上官弘夜听完她的话,沉默了好久,才淡淡说了一句:“放心吧,他的腿,交给我。”
纳兰惜诺回过头,看着上官弘夜许久,而他只是淡然地坐在石凳子上,翻阅着手里的书籍,仿佛刚刚的谈话不存在似的。
纳兰惜诺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山间一个光滑的大石头上,纳兰惜诺坐在上面,出神地看着手里的那猴子给她的白玉制成的短笛,为什么一定要给她呢?
心底隐约的出来的答案,十分模糊,即使说过不重要,可是心里还是按耐不住地猜测,这短笛,总觉得自己就是它本来的主人一般。
下定决心,纳兰惜诺赶回院落,正好看见上官弘夜从独孤寒的房间里出来。
“他怎么样了?”纳兰惜诺问道,今天,已经是开始医治的第五天了,按上官弘夜的话来说,今天,是最后一施针。
“已经醒过来了。”上官弘夜把东西交给花雀,花雀便离开了。
“醒过来了?”纳兰惜诺一阵激动,这段时间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听到南宫瑾性命无忧,和独孤寒的腿会治好了,“那,他的腿?”
“再修养一个月,即可痊愈。”上官弘夜说着,朝院子里走去,摸了摸趴在院子里,把脑袋搭在树上的巨大白蛇的脑袋。
纳兰惜诺也走了过去,站在他身边。
“怎么?不进去看看他?”上官弘夜回过头,似乎在奇怪纳兰惜诺的第一反应,她不是应该进去自己亲眼看看独孤寒的伤么?
“知道他的腿好了就安心了,没有进去的必要。”纳兰惜诺淡淡的说道,不是不想进去看,是没有必要,只要不见,早点断了牵连,也好,他也不会再因为她而受苦受伤。
“有事?”上官弘夜微微皱着眉,坐在了石凳子上。
“我想问,我到底是谁?”纳兰惜诺从来不行疾患拐弯抹角,所以索性直接问了出来,坐在了上官弘夜的对面。
上官弘夜听到她的话,只是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到平时淡然又有些不正经的微笑,道:“这个对你很重要?”
“不重要。”几乎没有思考,纳兰惜诺脱口而出,是的,不重要,正如上官弘夜说过的,一点都不重要,她在以前和现在,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亲情这回事,所以亲人对她而言,什么都不算,什么都是陌生的,她不需要。
“既然不重要,又为何来问?”上官弘夜心情似乎真的开始转阴,一脸严肃地看着纳兰惜诺。
“好奇。”言简意赅,只是好奇,只是想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有这样的礼遇,只是好奇。
“既然不重要,也不需要再追根究底。”上官弘夜轻轻叹了一口气,随手拿起石桌上常年摆放着的书中的一本,开始阅读了起来。
“不,我不喜欢模模糊糊地过着日子。”这也是她不能容忍的,有原因,为何要让自己不知道?
“呵呵,这性格还真是倔强。”上官弘夜低声轻轻地笑道。
“所以,能不能告诉我,我,和上官家族,有什么牵扯。”想要追根究底问清楚,还有一点,就是那些莫名奇妙的熟悉感,她讨厌那样模糊的记忆,她想要弄清楚。
“没错,你就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弘夜轻描淡写地确定着纳兰惜诺心底的猜测,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纳兰惜诺还是被惊讶到坐在石凳上动也没动。
“然后?”纳兰惜诺沉默许久后,轻轻问道。
“你是我的亲妹妹。”上官弘夜的语气波澜不惊,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
从来都是遇事不惊的纳兰惜诺,居然愣住了?
即使说着自己是不看重亲情,没有亲情和亲人的生活着,但是当真真实实听到有人说她是他的亲妹妹的时候,心底涌起了一股陌生的温暖和激动,陌生到,让天下无敌的纳兰惜诺不知所措。
“那,我为什么会在皇宫,而你,在山谷?”上官弘夜的那句话,让纳兰惜诺足足消化了一盏茶的时间,上官弘夜也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翻阅着手里的书籍,等待着她的反应。
“这个问题,不是我能回答的。”上官弘夜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手上的书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向把握万事的他,也在这个时候,面对自己亲人的时候,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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