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带着那对士兵慢慢悠悠的朝着边塞要地,看见那飘摇的大旗焚天眯起眼睛,抬手:“这里是赵家父子守的城?”冤家路窄嘛,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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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目忙上前说道:“回将军,是的,这一块都归赵将军管理!”他有些奇怪,怎么这东方将军会不知道呢,那手谕上没有写吗?他哪里知道这焚天原本只是以为一个简单的送粮任务,哪里管送给谁呢,一想到自己竟然将粮食送到情敌的手上,焚天就有些不爽快。
赵成勋看见这个男子自然没有什么愉快的感觉,不过面子上还是要做的:“这次劳烦东方将军特意走一趟呢,在下已经备好薄酒,众位不如进去休息一下明日再回去?”说着让出半个身子。
焚天原本想直接回去的,不过看那一队压粮兵似乎都很疲惫的样子,于是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如此,便是麻烦将军了。”说着下马跟在他身后带着那一队的士兵进了城,厚重的城门再次的合上。
赵成勋虽然不喜欢这个男人,但是他一向看的很开,所以还是笑意盈盈的给他们敬着酒:“最近那独孤遗恨的小动作不断,怎么没有人去动你们吗?”若是他应该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吧。
焚天端起酒樽却没有喝的欲望:“自然是有的,不过都是一些不足挂齿的小人物罢了。”他看着那琥珀色的酒:“葡萄美酒夜光杯,赵将军好品味呢。”
那士兵头目一听,忙端起桌上的酒樽一口饮尽,好东西可千万不能浪费:“这个酒卑职倒是听过,好像是西凉那边的葡萄酿制而成的,以前一直在京师只是听说却第一次能喝到这样的酒啊。”
赵成勋显然对这个人的谈吐气质很有兴趣:“看这位军爷似乎也懂的不少,怎么,好像以前没见过呢?”葡萄美酒,可不是一般的士兵能够懂的呢。
那士兵头目面对赵成勋的质疑也不生气,只是笑的很苦涩:“卑职原本是皇上选拔出来的高级士兵,可是不知缘何皇上却将我们安插在不同的职位,这次新皇继位,圣金战乱,所以太上皇这才将我们重新召集在一起。”
焚天听的有些迷糊,不过赵成勋却是有印象的,那也算是那位老皇帝一生中不多的一件建树吧,可惜后来还是坏在那些大臣的谏言里了,嘴角抬了抬:“是吗,后来你被安排去了哪里?”
那士兵头目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太上皇也算是待我们不薄,所以将我们安插在京师的粮仓那里看守粮仓,安稳而且俸禄也不少。”只是却和他一生的信念所违背,他一直都想报效国家,利用功勋可以变成一个有地位的人,可是一直到现在他也只是一个小头目。
赵成勋低着头看着那个年岁已经不小的男子:“你想留下来吗?”现在大战在及,他很需要这样的人才,若是留下来也许能助他一臂之力,而且当年的那些人不可否认都是一些人才,只可惜明珠蒙尘了。
焚天看着那赵成勋毫无顾忌的在自己面前勾引着自己的人,声音冷漠:“赵将军此举不妥吧,皇上派他跟随本将军是为了压解粮草,将军却想留下此人,难不成是想拆本将军的台不成?”他清冷的声音让那士兵头目忽然感觉到一阵的压力。
于是忙跪了下来:“卑职多谢赵将军抬爱,只是身负皇命,不敢有任何的违背。”这东方将军一路上话虽然不多,却字字千金。
赵成勋的眉目里飞快划过一丝狠厉,不顾哦面子上却还是淡淡的:“既然如此本将军也不多勉强,吃饭吧!晚上早些休息,明日天一亮本将军自然会送诸位离去。”这东方令还不是清平的什么人就这么跩,要是真的让他和清平有什么,那还不将他踩到脚底下?
正想着,赵子龙忽然从门口快步走了进来:“听说东方平来了?在哪里?”他选拔的时候和东方令在一个帐篷里,虽然那东方令的脾气不是特别好,不过总也算是有些交情,这次听闻压粮的是他,于是就开始期盼二人见面的场景了。
看见那个冷漠的身影,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抬手挥退左右,只留下一桌惊疑未定的压粮兵和赵成勋:“你是谁?”他走到那焚天的身前十步距离:“你不是东方平!”他和他相处那么久自然能够分辨的出东方令的呼吸以及身形。
那士兵头目这次是真的吓坏了,他赶紧解释道:“这位将军您一定是看错了这真的就是东方将军啊,我们一路上从未分开过,怎么,怎么会……”他慌张的看了一眼那焚天又看了一眼那一脸肯定的赵子龙:“将军……”
赵子龙倒是没觉得那士兵头子有什么可怀疑的,他只是在成述一个事实:“他确实不是东方平,至于他是谁,我们揭开他的面具就知道了。”
焚天放下手里的酒樽,不慌不忙的隔开那毫无杀意的一剑,挥手一抬撕掉脸上的面具,露出自己原本的模样:“现在,二位将军还认识我吗?”
赵子龙心直口快:“焚天?你不是皇上要娶的那个男妃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扭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像还有一种说法说他也是父亲的私生子,可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亲切的感觉呢。
焚天优哉游哉的喝掉手里的葡萄酒,一笑:“因为我是皇上信任的人啊!”他将目光落到赵成勋的身上:“您说是吗?”挑衅啊挑衅。
赵成勋却不吃他这一套,依然笑的优雅:“原来是贵妃娘娘呢,真是有失远迎啊!”他嘴上这么说着,眼睛里却都是嘲讽:“这塞北风大沙急的,万一不小心将贵妃给吹走了,那就不妙了。”还这么排斥他啊,哼,要不是他提醒,这三个人不知道内斗成什么样呢。
焚天一张俊脸冷的吓人,那士兵头目恨不得他将那人皮面具带上才好,不过这样至少证明了他们没有换人,小命总算是得以保全,他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焚天,这就是皇上要娶的第一皇妃吗?长的真的不错呢,不过就是太冷了。
赵子龙没趣的扁扁嘴,解除防御姿势,走到一个空位子上做了下来:“你这么做必然的受皇上的安排,我不揭露你,今天这件事情若是泄露出去,那么只能那各位出气了。”
焚天不急不慢的重新戴好面具,然后笑眯眯的说道:“这件事如果有任何的泄露,罪同叛国!”
他虽然在笑,可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让再坐的诸位忍不住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卑职不敢!”他低着脑袋,身子瑟瑟发抖,叛国这样的罪名一旦本安插下来,那便是多重的罪名啊,株连九族,而且还在这么敏锐的当口。
赵成勋看着那个男子,冷冷的笑了一下,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菜,反正是明天就要走的人,与其浪费感情对付他还不如就当他是空气好了。
赵子龙的目光却忍不住的沉了下来,这册封典礼京师那边刚刚传来,而这贵妃却出现在了这里,那么成婚的那个人是谁不难猜测,只是为何要让他过来而不是东方令呢?是有什么隐情吗?
一群人心不在焉的吃了饭,赵子龙引着大家去了一个小院子:“今晚众位暂且住在这里吧,因为来的有些匆忙,所以来不及给各位准备更好的房子,下次众位若是有机会再来的话,一定好好招待。”
焚天倒是不在意这些,以前做杀手的时候风餐露宿多了,这样的条件也不算苛刻,于是率先进去了,领头人都进去了,那些小跟班还有什么意见呢,于是也都纷纷的走进院子,大家分成几个房间休息去了,但是大家都很默契的给焚天腾出一间单独的房间。
赵子龙忽然在院落门口说道:“对了,最近战事紧张,还请大家入夜之后便不要在出来走动,否则,罪当叛国!”他故意引用焚天的那个借口,引的他忍不住的朝着他瞥了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赵子龙眼见着各位都进了屋,这才带着手下的士兵退了出去,回到大殿,看见父亲还在饮酒,有些惊讶:“父亲戒酒已经有段时间了,怎么今天又喝上了?”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好一点的酒了,就连那饭菜都没有京师一半的好。
赵成勋一只脚搁在桌子上,半边身子慵懒的斜靠在那椅背上:“都说那西出阳关无故人,可如今有朋自远方来,我却乐不起来。”若是他再大度一些,再放的开一些,或许也就不会受那个小辈的气了吧。
赵子龙不是很能明白父亲的烦恼,只不过看见了焚天,他也开始想念京师里的人:“听说大公主已经死了,是被圣金的探子杀死的,不过留下一个侄儿,给太后抱走了,大娘和右相大人都在死牢里呆着,不知道有没有危险。”
边塞的消息一向不是很及时,不过赵成勋却很放心:“只要我活着一日,他们便没有生命危险。”不管皇浦清平是看在他们之间情谊的份上还是看在他替她守边关的份上都不会贸然的动夫人和岳丈,只是可怜了那个大公主。
赵子龙从来不怀疑父亲的话,所以他点点头:“希望可以早日的从那里出来吧”毕竟那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妇人,很容易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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