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焚天就听见那雷鸣一般的鼓声,于是从屋里走了出来,这才发现那天色竟然还没有全白,只是在那云边大朵大朵的火烧云热闹的很。
www.biquge001.com院子里的其他屋子也陆陆续续的被推开门,那些士兵都衣冠不整的跑了出来,那个士兵头目稍的还算整齐:“将军,怎么了?”
焚天也不搭话,只是看着那天边的浮云,听那鼓声,似乎很焦急呢,他从未上过战场,如今听见这鼓声竟然觉得心情激荡的很。
那老兵也没有再说话只是侧耳倾听,许久才脸色苍白的说道:“完了,是圣金的军队攻来了!”这队伍实在是来的太巧了,昨天粮草刚到,今天这士兵就攻来了,他回头看着焚天,难道,是冲着这位来的?
焚天却没有理会他的想法而是好不犹豫的走了出去,整个阳关城已经乱成一团了,昨天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所以并没有发现原来这里虽然地处偏僻却依然有不少的城民。
焚天抱着胳膊漫步街上,和那些慌乱的城民不一样,他此刻悠闲的好像在庭院之中散步一样,而那些激昂的鼓声只是一些丝竹之乐而已。
那兵头有些忐忑的追了上来:“将军将军,现在阳关大站,我们不能出去,不如回去,等待赵将军的指示?”
焚天回头看了一眼那些脸色苍白的士兵,冷笑一下:“你看看那些城墙之上的人,你们都为士兵可是人家此刻在奋勇杀敌而你们在做什么?退后还是想逃跑?”果然是安定的日子将他们都养的胆小了吗:“别忘了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
那兵头叹了口气:“将军您别拿这些孩子开玩笑了,他们长这么大估计连血都没见过几次,这样的场景能不腿软已经很不错了。”这个时代毕竟是安稳了太久,所以那些京师里出来的士兵能有多少的胆量呢。
焚天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便一跃到了墙头之上,那原本就将弦崩的很紧的士兵拿着大刀就回头,焚天两只手指捏住那不恭敬的刀刃:“刀口是用来对敌人的!”他横眉扫了一眼那默不作声的赵子龙:“对吗赵将军!”
赵子龙这才上前将那个士兵手里的刀给拿了下来,轻笑一声:“真是不好意思呢,吵醒了东方将军,不过这圣金也确实可恶,竟然打算趁着夜色偷袭,若不是发现的及时,恐怕这阳关就危险了。”
焚天走到那城墙口子上往下看去,那些圣金的士兵如黑云一样平铺开来,为首的男子一脸的大胡子,一把长刀闪着森然的光芒:“这是在做什么?静坐战?”
赵子龙走到他身边立好,一双眉目清冷的很:“大约是来示威的?已经有一会了,一直都没有叫战,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也是第一次上战场,所以他也不是很懂一大早就出来然后盯着他们,有意思么?
赵成勋也走了过来,看着那个大胡子冷笑:“静坐战?他们这是在攻心,来人,召集士兵,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我们还看什么戏呢!”说完就下了城墙。
赵子龙和焚天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攻心?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士兵,果然一个个都很紧张,而城里的居民也都在慌慌张张的奔跑,若是他们一直都在,那么这个城池便不攻而乱,果然是老将呢。
士兵很快的召集完毕,赵成勋一身黑色铠甲:“子龙,你也下来,光说不练假把式!”他的目光落到焚天的身上,露出一个笑容:“东方将军,您也要下来试试吗?”他很好奇这个男人的底细,据说是杀手出身,不过能被清平看重的人,应该不简单吧。
赵子龙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匆匆的下了去,而焚天则抱着胸露出一个清淡的笑容:“不了,本将军的职责只是来运送粮草,其他的还是少参与的好。”他这话一出却收到好几枚的大白眼,不过他没有丝毫的在意:“二位将军小心。”
赵成勋并不打算怎么强迫这个人,于是调转马头冲着那城门上的士兵大声的命令道:“开城门,迎敌!”
那沉重的城门吱呀的被放了下来,焚天趴在那城墙头上,昨天他们还是通过那道门进来,今日就看见有人从那里出去,嘴角轻轻的上翘,他倒要看看这个让清平迷的丢了三魂六魄的。
那大胡子似乎和赵成勋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只见他哈哈的摆弄着手里的长刀,露出一个怜悯的笑容:“赵家相当年也是一个风光无限的诸侯之家,只是现在你看看,你们还剩下什么了?”
赵成勋嘲讽的勾着嘴角:“这么,这右将军也玩起了说客的身份了吗?哼,这皇上怎么对赵家怎么对本将军那也是我们联想国的事情,你在这里插话,只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右将军瞪着眼睛,哼,要不是皇上千叮呤万嘱咐说要尽量说服他谋反的话他才不会这么无聊呢:“这位是令郎吧?唉,一人受罪全家都受伤啊,你看令郎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却要在这里吹着风沙吃着苦头,真是可怜啊。”
赵成勋一边勒住那不断跺着脚不安分的马儿:“你到底要说什么?”这个男人神经错乱了吗,以前战场上也没见他这么聒噪啊。
“若是你弃明投暗,我们皇上说了,一定会知人善用好好对待你们的。”右将军勉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只是配着那满脸的大胡子怎么看都觉得便扭。
赵成勋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你们皇上是吃饱了撑的吗?”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且不说他和皇浦清平那层关系,就算以他赵家的名誉他也不可能干出这投敌的事情啊,右将军是脑袋被马踢了吧?
大胡子被赵成勋那眼神给深深的刺激了,于是恼羞成怒的涨红着脸大喝一声:“呔,既然如此,就吃本将军一刀!”说着就策马奔来。
赵成勋的脸色一禀,对身后的赵子龙嘱咐道:“离我远点,注意看。”说着夹紧马肚子嘚嘚的上前,那右将军的臂力过人,若是和他硬碰硬只能吃亏,所以他避其锋芒,弯腰让过那带着厉风的一击,随手也探出自己手里的长剑。
大胡子虽然看上去很厚重笨拙,可是实际上他的身形却移动的很快,只见那长剑堪堪刺出,他就拉着缰绳让到了另一个地方,长剑于是一下子就刺了空,而赵成勋反映也不慢,于是反手再刺。
二人不是第一次交手,对于对方的手段自然是知晓的八分,于是一来一往便已经有了数百招,却依然不能分出胜负,赵子龙第一次看见父亲和别人打斗,和陆地上的拼斗不一样,这马上的争斗更为的惊险和刺激,需要是不仅是高超的技术还有和马儿的合作默契。
他座下的马儿也兴奋的直跺脚,恨不得能上去一般,他勒着缰绳控制着马儿,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和这个老将斗肯定还是输的几率比较大。
焚天也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一对,想不到那个大叔果然不是一般的能人呢,他抿着嘴,只是,这么大张旗鼓的来难道只为了和赵成勋拼斗?眉头紧锁,肯定还有阴谋,赵成勋没有察觉到,赵子龙也没有注意到。
顺着那城墙一直的走着,那阳关城是一座圆形的城镇,赵成勋他们在城的东边和那个大胡子在打斗,而城西则还算比较安稳,镇民虽然有些惶恐,不过还算比较安稳,他忽然眯起眼睛,那个小黑点是什么人?
从城墙上飞下,出示自己手里的令牌:“刚刚那个出城的人是什么人?”现在外面有敌情,而这个显然是不管不顾的就出去了,眯着眼睛,而且看样子还是军中的人呢。
那守门的士兵忽然受到那股压力,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他是,是城里的邮差,说,说是有敌情,所,所以去送信了。”这个将军的气势好吓人啊,简直比赵将军还要厉害。
焚天紧紧的皱着眉头,这么点的小敌情至于要去禀告吗?不过他也没有想那么,而是重新的跃上城墙,慢慢的跺回去,还没走到那东城门就听见一阵惊呼,抬手,看那赵成勋竟然生生被大胡子给击下了马!
赵子龙惊呼着策马跑到那赵成勋的身边,翻身下马:“将军,您没事吧?”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喊他爹,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要紧么?”右手探了一下赵成勋的脉搏,竟然紊乱的很。
赵成勋擦了一下从嘴角溢出的血液,大口的喘着气:“我一直以为右将军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想不到,你也会使那些卑劣的手段。”
大胡子板着脸,却没有说话,他自认顶天立地,不过,眼前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有人在背后干预,那个人,不言而喻,只是他不明白,为何一定要以阴暗的手法来重伤这个人。
赵子龙看见父亲的血,目眦欲裂,上前想要跟大胡子拼命,却被赵成勋给拉住了:“这一战,你胜的不光明,我输的不服气,七日之后我必然会讨回来的!”他一手撑着长剑,一边将身子挂在赵子龙的身上,气喘如牛。
胸口那里一枚银针细如牛毛,却带着剧毒,若不及时清理,恐怕他连帮她守城都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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