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清平和东方令到的时候,焚天也不早不晚的同时到了,三个人在客栈里汇合,焚天将那个好些时候没有见的女子抱在怀里:“怎么又瘦了这么多?”连精神都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手指无意的探过她的脉搏忍不住惊讶的说道:“你的武功……”
皇浦清平淡淡的笑了一下:“没事的,刚刚太医说孩子要紧!”将头靠在焚天的肩膀上:“就算没有武功你也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焚天伸手用力的揽着怀里的女子,没有说话,其实皇浦清平身上的毒一直都是他牵挂的事情,可是她不愿意放弃,他便也不想逼迫她,现在她终于为了孩子想清楚了,那么,也算是解决了他一个心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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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令从窗口朝着外面看去:“你们觉得这圣金的国都这样算不算是一种异常呢?”
按说,独孤遗恨带走了老皇帝就应该料到他们会追过来,可是现在整个皇都都没有设置任何的关卡,甚至连一点异样的味道都没有感觉,这,简直平静的不像话:“而且,南宫的信号进来之后就没有了。”
焚天将皇浦清平松开,也走到窗口,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我也觉得,按说这个时候这里应该风声鹤唳,但是现在却平静仿佛是一滩水一般。”
皇浦清平的武功已经在路上散的差不多了,她走到两个人的中间跟着一起朝着外面看去:“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里已经是独孤遗恨的囊中之物,所以他才会这么放心,而南宫,恐怕已经落尽他的手里了吧?”
东方令扭头看着那个冷静的女子,有些不安:“那我们该怎么办?”若是连聪明的如南宫都被抓住了,那么他们岂不是也是人家的鱒上肉?
皇浦清平冷冷的笑了一下:“恐怕我们一进这皇都便已经被人盯上了,”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守门的侍卫:“这个已经不是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个人了!”她嘴角嘲讽的勾起:“独孤遗恨这一招倒是来的精明,我们必然会为老爹而来,而进来了,便是他的猎物。”
焚天皱眉:“那应该怎么办?”或许大家都忘了,其实联想国最聪明的人不是南宫逸风,而是这个女人,皇浦清平,她拥有着最为冷静的思绪和缜密的心思。
皇浦清平很自然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淡淡的笑起来:“自然是等着别人上门了,我现在不宜奔波,既然他把我们都引来,肯定不会将我们就这样晾着的,与其东奔西走犹如那无头的苍蝇,不如以逸待劳,哼。”
东方令也慢慢的安静下来,目光在客栈周围的几个点都看了一下:“那独孤遗恨倒是自信的很,就留了那么几个探子,哼!”
皇浦清平重新的坐回椅子上:“因为我们既然来了,他就有理由相信我们不会无功而返,现在不仅父皇在他手上,连南宫都很有可能落在他手里,这一仗,似乎他是有胜无败呢。”只是,这一切都是虚的,人生之所以这么精彩,那是因为人生充满了意外。
东方令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南宫可能还没有来及告诉你,圣金的右相有可能就是我的父亲!”他不想对皇浦清平有任何的隐瞒,而且现在也不是隐瞒的好时间:“要不我去找他?”
皇浦清平有点惊讶的看着他,不是说他的父亲死了他才继位的吗?怎么会又变成这右相了?不过见他随时会冲出去的样子,她赶紧抬手拦住他:“你傻啊,若是你父亲真心想要帮你,他自然会帮你,若不是,你去,只能是羊入虎口。”
焚天也赞同皇浦清平的意思,他依然靠在窗口:“不然由我去?”三个人里面恐怕只有他最擅长这个吧?毕竟他是杀手出生的,对于如何的隐藏自己,应该是最得心应手的。
皇浦清平摇头:“不要,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要出去,不要分散开了,哼,独孤遗恨想跟我们玩心理战术,谁又怕谁?”他若是想要自己的性命,应该不会让自己这么顺利的就进来,除非他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
一想到那个变态,皇浦清平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谁也不要离开谁,就这样,否则倒时候我们不仅救不到别人,甚至还会将自己搭进去,这便得不偿失了。”而且那独孤遗恨得了溃血之症,耗时间,怕的可不是他们。
东方令和焚天这才都安静下来,于是三个人干脆很安静的在客栈里过起了生活,仿佛没有注意到外面诡异的一切,皇浦清平一边积极的调理着身体,一边状若无意的收集着这个皇都的信息,包括每一条小道和巷口。
回到客栈里,她便凭着记忆将白日里看到的画面都给画了下来然后复制几张,交给焚天和东方令,以方便日后的逃离用。
独孤遗恨听着手下的汇报觉得很有意思,此时他已经失血失的浑身都冰凉苍白了,只是凭着一口气耗着:“那个女人,还真有意思呢!”他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站在身边面无表情的男子:“怎么,会心疼吗?我的好弟弟!”
柳扶疏面无表情的恭立着,没错,他也是独孤家的一个私生子,和蓉蓉一样都是被遗弃的卒子,安插在别国的弃子。
独孤遗恨抬手,对那鬓发花白的男子说道:“请,请三位进来吧,呵,再不进来,我就要没有时间了。”而此时,床尾的位子上,以为雍容的女子端坐着,她就是独孤遗恨唯一的胞姐,当年下嫁给翎国的公主,独孤青烟。
柳扶疏不去看他假装他已经死了,不错,当年当他还是襁褓里的孩子的时候就被独孤家的人送到了联想,后来又被一步一步的安插在皇上的身边,他一直被信任着,却不了,自己竟然在最后的时间背叛了他。
独孤青烟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弟弟:“你又是何苦呢,她的心里又没有你,就算勉强带走她,也不会幸福的。”这个弟弟从小就执拗,对于认准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只是这样对谁都不是一件好事啊。
独孤遗恨拉着自己胞姐的手,露出一个虚弱却又有些撒娇的味道的笑容:“我,我这一生,一生鲜少有这么喜欢的人,姐姐,你就让她来陪我,陪我好吗?”
独孤青烟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没有说话,这个傻孩子。
皇浦清平很快就被带来了,她看了一眼那病床之上的人露出一个冷漠的笑容:“想不到那曾经叱咤一时的圣金国主竟然沦落到这样的地步,真是可怜可惜可叹啊!”她嘴上说着怜悯的话,眼睛里却忍不住的射着飞刀。
在场的人却没有人对她的无理表示任何的意见,独孤遗恨有些欣喜的见着她:“我说过,你是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得到,得到你,若不是独孤蓉那个蠢货,你,或许已经是我的妃子,妃子了。”
皇浦清平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哼,她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与其和那么女人争一个男人,不如她现在快快乐乐的和这四个男人在一起,多好。她的目光落在那站在一边柳扶疏身上:“这位,应该就是您另一个流落在外的兄弟了吧?”
柳扶疏微微的躬了躬身子,却不打算多说话,这种情况并不适合他说话,他将目光继续落在那金色的帘帐之上,似乎决定要将雕塑装到底。
独孤遗恨看着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里面,应该有一个,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孩子吧?我能摸一摸吗?”不知为什么一见到皇浦清平他就觉得自己的精神好多了,连说话也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皇浦清平像躲避什么瘟疫一样避开他的目光,绕到东方令的身后:“哼,跟你不熟,现在我也来了,可以把南宫和我父皇都叫出来了吗?”
独孤遗恨点点头:“皇姐,麻烦你了。”他示意独孤青烟起身,独孤青烟这才从焚天的身上念念不舍的收回目光,然后提着裙子朝着外面走去,独孤遗恨在她的背后说道:“姐姐很爱祝云栖,若是你答应他留下,我便让你们都走,怎么样?”
独孤青烟的脚步差点栽跌倒,扭头,看见那不苟言笑的侧脸,便知道自己弟弟注定要失败了,皇浦清平不会舍弃任何一个人,同样的,他们也不会舍弃她,这样的感情,她已经没有办法去参与了。
南宫和老皇帝被关在一起,所以被带上来也是一起的,见着皇浦清平并不惊讶,只是见着那只差一口气便要死去的独孤遗恨倒是惊讶起来,他怎么就这么要死了呢,他们都还以为他很生命力旺盛呢,不然那些诡计是谁想起的呢。
独孤遗恨看着他们倒是猛烈的咳了起来,那些人都面不改色,唯一真正担心他的只有独孤青烟了:“恨,你没事吧?”
独孤遗恨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现在,人到齐了:“那就,跟着我一起死好了!”他伸手,扳动床边的一个扣子,于是皇浦清平站的那个位子还有他的床都整个的翻了过去。
皇浦清平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来及反映便给焚天和东方令紧紧的抱住,黑暗中,她什么也看不见,只闻见一股腐朽的臭味,怀孕的妊征一下子便犯了起来,她一边落下一边作呕起来,南宫没办法只能抱着老皇帝焦急的喊道:“平儿你没事吧。”
独孤遗恨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非常的低弱:“没事?到了这里的人都不会没事的,你们,就陪着我吧……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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