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说话便被那焚天听音辨位的找到了,于是抬手一探将那个垂死的男子从床榻之上拎起来:“快放我们出去!”
独孤遗恨此时却已经有些癫狂了,他哈哈的笑着:“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历代君王的葬生之地!”他慢慢的闭上眼睛:“也罢,你们都是人才,由你们来祭奠我圣金的列祖列宗也算是对得起吧,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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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清平是孕妇体制,所以这样阴臭的空气立刻让她不舒服起来,她一手扶着墙,一边就往地上蹲坐下去,因为没有了内力的相助,所以她甚至比一般的人都还要脆弱:“咳咳,南宫,你快来看看,我很不舒服。”
南宫逸风赶紧就上前轻握她的手腕,然后大惊失色:“平儿你竟然为了孩子自废武功?”他忍不住的后退一步:“你……”
皇浦清平不悦的收回手:“怎么,不可以吗?”腹部忽然一阵绞痛,她惨白着脸,汗水从额际滑落,她努力的仰着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我……”我会觉得这孩子似乎在远离,她不是已经放弃了武功也将体内的毒素清楚了一大半,为何,为何还会这样?
南宫逸风忽然将双掌置于她的背后:“这里的空气并不适合人类,而你又是孕妇,自然会不舒服。”他将自己的内力通过双掌运送进她的身体:“我们赶紧找出路吧,不然平儿你……”
皇浦清平的身体一向不是那么好,这里又很明显的会让人觉得呼吸不顺畅,而此刻皇浦清平的身体是最虚弱的,自然不能多呆。
老皇帝这时候也紧张起来,毕竟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可都在这里呢,他皱着眉:“我倒是听说过,独孤家的人死了并不是葬身在皇陵的,难道真的是全部埋在这里就在历代皇上的龙床之下?”
男人们的眼睛逐渐的习惯了黑暗倒是看的清楚了一些,他们四处的看了看:“这里三面都是墙,只有一条道走到底。”
独孤遗恨此时倒是慢慢的清醒了,他干咳了几声:“前面劝你们不要去,否则会后悔的。”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轻笑:“前面有妖怪哦,会吃人的,啊呜一口就会把你吃掉,哈哈……”
焚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若是这样,第一个被吃掉的就是你!”他回头看了那些男人们一眼:“走吗?”若是留下便只有困死在这里一条路,而往前走,或许有独孤遗恨嘴巴里说的妖怪,但或许,也是一条生路。
南宫逸风将皇浦清平给打横抱起,然后走到他身后:“走!”他低头看了一眼焚天手里的男子,嘴角阴冷:“带上他,若是有怪物就拿他来祭奠那个怪物好了,哼!”这样的男人只配葬生怪物的口腹。
独孤遗恨却丝毫不觉得恐惧,他慢慢的闭上眼睛:“那你们要离我远点了,那怪物最爱鲜血的味道!”他的伤口因为坠落和焚天并不温柔的抓弄已经重新的裂开了,然后鲜血不停的从伤口里欢快的溢出,鲜血弥漫。
皇浦清平觉得脑袋更疼了,她将头埋进南宫逸风的怀里:“离他远点我头疼!”那血腥味让她觉得有种不详的感觉,南宫逸风看了一眼焚天,两个人默默的交换了眼神,其实大家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若是能活一个人,那就让清平活下去好了。
焚天用轻功离他们更远了,皇浦清平从南宫逸风的肩膀里看着那个背影似乎会随时消失在黑暗里心里更加的慌乱:“南宫,别让焚天离我们那么远!”她想了想:“不然就直接将那独孤遗恨用拳击的力量不断的朝前抛好了!”
她身边的几个男人忍不住的满头黑线,清平啊,你的心真的好狠啊,再怎么样那也是一个人啊!
就在大家心情逐渐的开始放松的时候,前面忽然就传来一声嘶吼,那腐臭味顿时更加的浓烈起来,焚天的身影僵硬在那里:“不要过来!”他没有回头,声音却有些颤抖:“你们后退,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退路!”
他的恐惧像那冰冷的泉水一点点的浸透身后的每一个人,皇浦清平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定下来:“怎,怎么了吗?”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那狭窄的甬道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吼声,石壁上的灰尘都纷纷扬扬的落下,几个人顿时都灰头土脸起来。皇浦清平勉力从南宫逸风的怀里挣脱下来,站在地上,和大家一起防备的看着前方。
巨大的脚步声一步一个轰隆,那沉重的脚步声似乎踩在大家的心尖上,所有人的背后都被冷汗给深深的浸湿了,却兀自挣扎着不让自己的胆怯传达给在场的其他人,皇浦清平紧紧的咬着牙,甚至连那朱唇上被咬出血印都没有注意。
焚天右腿向后划了一个半弧,抬手将那垂死的圣金太子狠狠的投向那漆黑的黑暗中,两盏大如灯笼的眼睛忽然眯了眯,然后就听见“嘎吱嘎吱”的咀嚼声,空气里的血腥味更加的浓臭,而独孤遗恨则连挣扎都没有。
皇浦清平更加的想呕吐了,但是她努力的压抑着,现在这样的时候,似乎并不是柔弱的时候。
那怪物将独孤遗恨咀嚼完之后,似乎就已经满足了,随后调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走了,焚天慢慢的松开手心,此时的掌心里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汗水,他松了口气,扭头看着他们:“好像,暂时度过一节了呢。”
皇浦清平的神经却从未有过松懈:“这里似乎只有一条路,而那怪物竟然能够到这里吃完人就走,就说明这几乎就是一种惯性。”她咬咬牙,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我以前曾经看过一些关于历代王朝的故事野史的书,里面,也曾有过一些的记载。”
“据说,当年独孤寒从灵兽岛带走的不止是一只巨大的公兽,其实还有一只小兽,只不过那只小兽是因为身体太弱,所以并没有受到南宫家的人关注,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她的嗓子有些干哑:“我一直也以为这只是那些人的杜撰,可是……”
可是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了,原来,他们一直将那灵兽养在这皇宫的后面,皇浦清平脸色苍白,现在,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们,到底要玩什么把戏!”为什么竟然将那么危险恐怖的东西养在这里,是想死还是在下一场更大的棋局。
南宫逸风倒是比任何人都镇定的更快一点:“这独孤遗恨一死,那独孤家便只剩下了独孤青烟这么一个女子,圣金便算是完了吗?”
皇浦清平的脸色苍白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厉害:“不,他们还有,还有更厉害的血脉,柳扶疏,你们忘了吗?那个可以将自己隐藏那么深刻的男子,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有的,独孤遗恨只是表面的王,或许,一开始他们要扶立的就是那柳扶疏!”
若不是他,蓉蓉怎么可能也会那么巧的被送到联想的王宫里,就算圣金想安插探子也不应该安插在那个最昏庸的联想国王身边吧?这只是一种变相的栽培,若是独孤遗恨没有什么失误,他便是圣金高高在上的王,但是,若是有异动,他就可以放出神兽,平定反叛,然后再有柳扶疏出面,制服那神兽。
皇浦清平觉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她紧紧的握紧手腕上的一个哨子模样的东西,这是当年她和蓉蓉结拜无意中被柳扶疏看见时他送的东西,叛徒,原来最大的叛徒不是蓉蓉,是他,柳扶疏,她从未怀疑过的一个人。
就在几个人还有些颓丧的时候,焚天已经一个来回了,他的面色依然不怎么的好:“刚刚跟着那怪物走了一段,独孤遗恨没有骗我们,前面真的没有路,只有一个巨大的溶坑,那怪兽似乎就是一直居住在那里的。”
皇浦清平努力的让自己振作起来,她靠在南宫逸风的身上:“现在就算回去也没有路,毕竟如果这是历代皇上葬身的地方就不会设定出去的口子,往前走,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她的心空落落的,不安的感觉就好像那黑暗一样弥散。
这似乎是唯一的方法,所以大家都保持着沉默小心翼翼的朝着甬道的另一头走,因为是为怪兽设计的,所以甬道非常的高,皇浦清平一边走一边逼着自己想想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从这里脱身。
腐朽的味道越来越浓,几乎连呼吸都难以持续了,当一行人走到那传说的巨大的坑的时候,那怪物似乎正在沉睡,墙壁上点缀着许多的夜明珠,莹莹的光芒照的那个怪物倒也不是那么恐怖,只是一身坚硬的铠甲让皇浦清平忍不住的想到穿山甲。
它盘着尾巴似乎已经陷入酣睡,男人们的表情都有些惊恐,毕竟亲眼看见这样的怪物恐怕没有什么人能面不改色的吧。
皇浦清平忽然想起,若是这怪物能在这里活这么多年,那么肯定需要很多的空气,这里虽然气味难闻但是最起码不是那种很多年都没有新鲜空气的感觉,她四处的看了看,这说明,有哪里是可以通气的。
焚天走到她身边,小声的问:“清平,你在看什么?”这里除了那个大坑是有点光的,哪里都是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吗?
“这怪物若是想活下来,必然需要两样东西,一是空气二是水,这是存活的必备条件,所以我想这里一定会有出口的。”她知道,这世间除非是死物,否则都会需要那两样的东西的,一旦有那两个,就说明这不会是一个密封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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