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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多平米的两居室,大屋子是会客用的,晚上睡觉里面是吕尚两口子,加上两个未成年的女儿,小屋子是瘫子弟弟和吕父吕母住的,屋子里的臭气熏天,根本无法居住,两个屋子间狭小的过道里,有一个只能一个人进入的厕所,接下来就是阳台了,吕尚夫妇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倒骑驴’的‘后驴’卸下,送到阳台那里去,这东西可是两口子家庭增收的营生,虽然妻子当小贩,但她的工资是吕尚的三倍还要多,就是平时辛苦一些,为的也是两个女儿日后考大学,做嫁妆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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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郭开山和自已的家人有说有笑,吕尚并不急于和郭开山聊天,和他的妻子大口大口地吃着桌上剩下的吃食,有可能是太饿了,只见得桌上的东西是快速减少,连最后一口吃食,最后一口酒,都让这夫妇都给吃光了。
‘一号,您没见过吧,这就是我的家!’吕尚充满笑容的脸上,隐藏着悲惙的神情。
‘你家呀,我看比我家强多了,我家是农村的,你知道不,我家一共哥六个,两个姐姐,那日子,在动乱期间,别提了,你这才哪到哪啊!’为了和吕尚拉进距离,郭开山显得很是乐观。
‘你别逗我了,你是不是笑话我啊!’吕尚又来了一句。
‘不信你看我档案啊,我家真这么多哥们兄弟,不过现在都变好了,都出息了,’郭开山十分肯定地说着。
吕父吕母见儿子媳妇回来,他们也就想撤了,当吕父打算让吕尚去抱兄弟时,郭开山上前抢先抱起了瘫子,通过侄女一个多小时的清洁,这瘫子的体味减小了许多。抱起来也不用屏住呼吸了。
为了不妨碍家人的休息,吕尚提出和郭开山出去走走,郭开山则来了句,‘正合我意!’
军区鞋厂的家属区,大多都是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建的小楼,这些小红砖楼都是三层的,大多数家庭都和吕尚一家一样,父一辈,子一辈地,都在军区鞋厂里上班。
‘一号。我看咱们还是找个背风的地方待会吧,我冻了一晚上了,’虽然吃过了饭,可吕尚的衣服并没有增添,显然没有郭开山穿得多。
‘那咱们去岗楼那边吧!’郭开山见岗楼那边亮着灯,也就推着自行车过去了。
一个打更的打头,见有人推门而进,吕尚他是认识的,郭开山他并不认识。‘才回来呀!’
‘嗯哪,这tmd的天,真够冷的,今晚您老值班啊!’这岗楼属于是鞋厂家属区居委会管理。打更的老头,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出去走走,防火防盗。一个月给他十来块钱,算作津贴了。
‘对,这周是我。下周我就是白班了,咋的,来客人了呀,家里待不下,上我这来暖和来了呀!’老头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看着郭开山,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爷们,这是咱们厂里新来的一号,您不认识他吧!’吕尚得把郭开山介绍给别人,这鞋厂的家属区,按理来说,也归郭开山管。
‘一号?你说他是一号?’老头很难相信,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后生,会是这军区鞋厂的一号首长。
‘是,我就是新来的厂长,我叫郭开山,’郭开山对自已做了介绍。
‘嘿,这世道真的变了呀,我今天一看到你,你知道我想起了啥不?’
‘您老想起啥了?’
‘我想起刚解放那会,那会的厂里干部,都象你这么年轻,可现在不同了,现在都得论资排辈,不是我以老卖老啊,你这个一号,是不是也是托关系搞到手的呀!’老头是直来直去,一下子就把郭开山划到了另类一边。
郭开山笑了,‘您老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凭关系过来的,可是我不是您老想象的那样,我不缺钱,我家条件好的狠啊!’
‘那你就是来什么来的,对,镀金的是吧,待个一两年就走的那伙的,我见得多了,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唠了,我得出去转转了,你们帮我看着屋啊!’老头不想再和郭开山纠缠,拿着手电筒出去了。
吕尚见老头走远了,也就笑道,‘我们大院里的人都这样,这老头和我爹岁数差不多,在伪满时期,就在厂里干了。’
‘哦,怪不得这么冲呢,对了老吕,你最近怎么总躲我啊!’
‘躲你,我有吗?’吕尚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你不躲我,咋总见不着你人呢!’
‘你说这事呀,我正是在执行你的命令呀,我去要钱了,’
‘都要完了?’
‘没有,还差一家,这家死活我是要不回来了!’
‘何以见得呢?’
‘这家是前任一号小舅子开的军人服务社,平时就是压一批货结账的,就好比吧,你先给你发一批货,之后呢,他卖得差不多了,你又给他送一批,他把上一批的给你结了,循环如此,现在你不是和厂里说了嘛,不给他发货了,所以说,我一连去了好几趟,都没要回来,总说欠着,碍于老一号的面子,我也不好反对,正好我媳妇在他们那附近摆摊卖水果,我也就天天去他店里晃上一圈,我约摸,兴许他哪天高兴,就把账给我结了。’
‘那他欠咱们厂里有多少钱呀?’
‘十几万吧!’
‘哦,那他还算是个大户厘,’
‘谁说不是呢,这小子赚钱可黑了,真人要价,要是遇到必须要的,就象哪个小兵让人偷了衣服啥的,他四十块的衣服,真敢要六十,黑去了!’
‘那行吧,你明天也不用找他要了,他的事,我来解决!’
‘你来解决?对了一号,我还是想问你呢,我听说,月底发工资,你想把军官的工资都停发。给工人们先发,有这事没有呀?’
‘有,我今天来就是想和你研究研究这件事。’
‘嘿,你找我研究?我可跟你差上好几级呢,厂子里那么多的带号首长,你不去研究,天天来我家里等我,你想研究什么呀?’
‘这两天你没来上班,我得通知你一声,你现在已经是咱们厂改革小组的成员了!’
‘小组成员。都有谁呀?’
‘我,政委,三号,财会科长,厂部主任和你!’
‘我?别逗了一号,我能干啥呀?’
‘你能卖货呀,当然得有你了。’
‘卖货就能改革?这我还是头一回听说,行了行了,一号。你别再逗我行不,不就明天上班嘛,我指定去不行嘛,你看我都累了一天了。让我回去睡会好不?’
看着吕尚离去的背景,郭开山觉得,吕尚对自已还不是很信任,最起码。现在他心里一句心里话,都不想和他郭开山讲。
待郭开山回到家中,妻子关悦马上就闻到了他家上特有的味道。‘哎,我说,你是不是晚上去哪掏猫楼了,咋整得这么臭呢!’
儿子郭小山也闻到了父亲混身的臭味,‘我看哪,不是爸爸掏猫楼了,压根就是他本人掉进去了,才让人捞出来是不!’
郭开山上前抱住了儿子,‘小子,老子还有你说的,你不怕我身上这味嘛,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父子二人,最终都到了洗手间洗澡去了,当关悦安排完儿子睡觉之后,回到卧室里,意正言辞地说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咋最近回来这么晚呢!’
郭开山也感到了最近特别的累,他躺在床上,面对着天花板,那港产的水晶灯更是亮得出奇,摇摇摆摆着,象个万花筒,‘是累,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累,我现在觉得,我是一个人在战斗,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帮我,就算还有几个能跟我一起干的,还都是我强拉上战车上的,看来这做生意,真不太好整!’
‘那用不用我帮你分析分析?’关悦爬到了床上,和丈夫并排躺着,也在看那头上的水晶灯。
‘求之不得,你可是纵横商场多年的女强人啊,你先听听我说的,看我做得对不对吧,’之后郭开山把军区鞋厂的现状,原原本本地和妻子关悦说上了一遍。
思考了好久,关悦才从床头柜里取出了笔和纸,在纸上划了起来,‘你做的没错,可做生意太过于小气,你认为你停了军官们的工资,就立威了呀,我看不是,这反而造成你站在了群众对立的一面。’
‘那我的做法错了?’郭开山想听听旁观者的话。
‘错倒也没错,既然你都准备了第一个月停发军官们的工资,那就停了呗,别临时再改变主意,这样反而是让人看出你有股拉屎往回坐之感,我看你可以这样做,用库存顶当月的工资,最好你再编出个富丽堂皇的理由出来,让大家伙理解你,过了这个月底,你不是还有三十天嘛,那样的话,啥事都好解决了,’关悦在纸上划了几个小人,小人的下面,写着利害关系的名字,看得郭开山很是清晰。
‘对呀,反正库存这么多,足可以顶工资了,那你说说,这帮人能同意不?’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你不总说你是政工干部出身嘛,还有好几天才到月底呢,这理由你自已找去呗,还有你说的军人服装社的事,我看你做得很对,先断了他们的货,我就不信了,他们能建立攻守同盟,用不了几天,等他们断了货,自然会主动送钱来找你的,这个我敢保证,他们的心,不一定都这么齐!’
郭开山让关悦说的是豁然开朗,抓住关悦的脸连亲了好几口。
‘臭嘴,牙也不刷!’关悦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是美滋滋的。
‘谁说没刷呀,我用的是你的狮王,刷了好几分钟呢!’
‘那就是你嘴臭呗,是不是晚上又喝酒了?’
‘喝了,不太多,就半瓶!’
‘半瓶也不行,你记住了呀,晚上要想干那事,就别喝酒,这样不好,伤身体。’
‘我知道了,再不为例啊!来吧,我的小宝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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