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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男子点了点头,道:“他的故事不多,不过祖爷与你说一段:‘没巴没鼻,霎时间,做出漫天漫地。
www.biquge001.com不论高低并上下,平白都教一例。鼓动滕六,招邀巽二,一任张威势。识他不破,只今道是祥瑞。’”
小伙生居乡野,只是粗略识得几个字,哪里听得懂他这番绉绉言辞,当下大惑不解,搔首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自不懂了,祖爷我说了也是白说,徒费口舌!”俊美男子“嗤”道。
小伙老大没趣,转而问道:“为什么你说的雪神叫滕六,而不是滕五或是滕七呢?”
“雪神何以名六?雪花,一般呈六角状飘扬下来,这便雪神称六的缘故。《韩诗外传》:‘凡草木花多五出,雪花独六出’。草本之花多为五瓣,但雪花却是六瓣的,这便是雪花的不同寻常之处。你想,既是来自天上,仙人的东西,怎能太过庸俗呢?又道,‘六’为阴极,雪为至阴之性,以“六”名雪,无论从外相还是内相来看,都是极为合适的。雪花‘六出’故而成词,流于歌咏之中。如南朝陈徐陵《咏雪诗》曰:‘琼林玄圃叶,桂树日南华。岂若天庭瑞,轻雪带风斜。三农喜盈尺,六出舞崇花。明朝阙门外,应见海神车。’自来,‘六出’便意味着雪花,雪神名六,原是由此。”顿了顿,“那么,雪神为何又姓滕呢?”
“对呀,他为什么偏姓滕呢?”小伙又问。
“雪神为何姓滕?哼哼,滕本为周代东方的一个诸侯小国,国王滕文公颇有知名度,滕文公与雪的关系不见于今本《孟子》,而出于一本托言孟子和学生一起写的书:《孟子外书》。据说本来《孟子》一书是有内(中)书和外书的区别,有如庄子的内篇和外篇。《孟子外书》在汉代有流传,但大约在唐朝时,人们见到的就不多了。而到了我朝,《孟子外书》又一下子冒出来很多,里面的‘文说篇’,有这样一段记载:滕文公卒,葬有日矣。天大雨,雪及牛目,群臣请弛期,太子不许。惠子谏曰:‘昔者王季葬涡山之尾,栾水啮其墓,见棺前和,文王曰:“先君欲见群臣百姓矣。”乃出为帐三日后葬。今先公欲小留而抚社稷,故使雪甚弛期。而更为日,此文王之志也。’孟子曰:‘礼也。’”
“这般叽里咕噜的文字,好生拗口难懂,什么埋不埋,惠子又孟子的,究竟说的什么?”小伙一脸茫然地问道。
俊美男子解释道:“滕文公去世后下了场大雪,不便按时举行葬礼。惠子说,这是他先公,也就是滕文公,想稍微停留一下,安抚社稷江山,所以降大雪延迟殡葬日期。这个故事不正是说了滕文公可以通过降雪改变葬期,主宰冰雪的降与停吗?非雪神而何?由此可见,雪神便是姓滕。或许是为了和《孟子》书中的那个大名鼎鼎的滕文公相区别,而与六出结合,雪神便从此姓滕而名六。”
小伙怔怔说道:“这就是雪神滕六的故事了?”
俊美男子微微一笑,昂首道:“怎么,你不信?”
小伙摇了摇头,道:“你说得玄之又玄,偏又头头是道,我便是想不信怕也不行了!”
胡须汉子立见弟弟跟那俊美男子说得起劲,满是不悦,直起了身,一把将他拉到了一边,恼道:“你跟这浑人说这么多做什么?”
小伙扁了扁嘴,没敢说什么。
寒风依旧扑打着门窗,不合时宜地发出些声响。
胡须汉子本就没好气,冲着外边就是骂道:“贼老天,尽会折腾人!”边说边吐唾沫。
那女的知他看那俊美男子不顺眼,又跟自己生气,宽慰道:“逍遥,好好的跟老天爷较什么劲?外边儿天寒地冻的,快过来向火吧,正旺着呢!”身手去拉他的膀子。
“我不冷!”却不转过身。
俊美男子笑道:“不来也好,我一个人更舒服。”
女的无心开罪于他,便苦涩地笑了,道:“那你好好烤烤吧,漫天雪花的,适才定然冻到了。”
胡须汉子越发没好气,满心妒忌,冷冷说道:“你倒是好会体贴人!”
女的不过是代丈夫招待来客,略尽地主之谊,不想给他误会了,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解释,心一急,只涨得面红耳赤。
“还是小娘子懂得礼数,知道来者是客。嘿嘿,你生得也算不错,在这乡野之地很是难得的了,”摇了摇头,“只可惜你已经嫁了人,祖爷我自来不碰别人动过的女人,看来你今生是没那个福分与我共赴逍遥,欲仙欲死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给祖爷遇上,就算还是处子,望日里月夜一到,也终免不得一死!”
“你──,乱说些什么?”那女的听他夸赞自己貌美,先是一喜,天下间哪有女子不希望别人赞美自己相貌的,何况还是这么个俊俏年纪又相仿的年轻人,后闻他言语轻薄,一颗芳心颇有异动,只是自己早嫁了人,丈夫就在身侧,又哪里能给他好颜色?
胡须汉子大声骂道:“原来你不仅是个浑球,还是个不知死活的浑球,看爷爷不揍扁你!”说着挽袖抡拳便要动手。
女的惊愕之际连忙将他拉住,摆了摆头,纤声细语道:“别打吧,终是客人,将爹娘吵醒了也不好!”
胡须汉子恚怒难宣,哪里听得进她的话,吼道:“怎么,你还帮着他是不是?好,好,算我白逍遥前世造了孽,今生该有此报!”涨黑了脸,闷气斜眼看向一边。
高个儿男子心下却在琢磨:难道这个人是个强人,专门抢人钱财掳人闺女?只是见咱们村子穷困得紧,既没什么钱财,又没几个俏丽的丫头,是以便动了杀机,要将我们俱都杀害了?嗯,先前他进门连个影儿都没晃,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偏偏没一只看到,可见此人身手矫捷不凡,我们这几个可万万不是他的敌手,若他还有其他的同伙,那可如何是好?举起头,忽见窗隙间透入几丝火光,暗想不知这么黑了还有谁无事在外边生火,雪可下得大着呢!无端叹息起来。
寒风依旧刮得两扇木门“吱呀吱呀”直响,厉鬼怒号声中,居然送来“毕毕剥剥”的响声,让这雪夜添了一抹鲜活跃动的色彩。
只是,这分明就是大火烧塌房舍的烈烈响声,谁家着火了吗?
高个儿汉子心里一紧,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丝火光,跟着又听到大火烧屋的声音,隐隐觉得不好,再一想,那火光照来的方位,偏东南五十来丈,不正是自家所落之处吗?难道家中着火了?不会吧?
他心里记挂爹娘的安危,目光一寒,眉头紧皱,大步迈出,将胡须汉子也撞得跌开了好几步,胡乱取下木栓往旁边一扔,两手奋力把门拉开。
凛冽的寒风呼啸而入,刮得几人慌忙相避,高个儿男子却再也顾不得冷如刀割的寒风,朝东南处一望,冥蒙夜色中,飞雪夜空下,分明腾窜起一团巨大的火焰,扶摇而上,北风虽大,却也只能将之吹得往南一边倒,却是压不下,吹不灭。
怎么会?无端无故的,怎会起火的?爹娘一向都很小心,火不可能是他们点着的,何况还有阿珂,她也是个极心细的人,便是爹娘向火忘了灭了,她也会起来帮着浇熄的。他思绪起伏,心里大急,不禁大吼出来:“爹──!娘──!阿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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