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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什么回答?因为他叫“独孤求败”,所以就有这一身傲人的功夫了?
那老儿嘿嘿冷笑数声,突然仰天高声说道:“好大的口气,竟然敢以‘求败’二字为大名,你当得起么?”他越喝越厉,一只枯干的手抓住床缘,奋力一拉,便将床木捏碎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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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叹道:“这也由不得我,晚辈出世之前,祖父他老人家便已起好了这个名儿,便是我独孤惊虹再不肖,他老人家的遗命还是要遵守的!”
“你祖父叫独孤焱?”那老儿说着下了床,抖了抖挂在身上的袍子。
“不错,想来还比前辈小几岁。”独孤山庄历代先祖均是江湖中的翘楚人物,这老者知道,再也寻常不过。
“好,好,独孤焱有你这么个孙子,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老儿两眼望着那一道深壑,喟然长叹。
“老前辈认识我祖父?”惊虹见他神情,隐隐猜到了几分。
那老儿又是一叹,摇头说道:“如何不识得,当年,我学艺初成,意气风发,多次与人较量,不料后来败在了他的手下。你说的不错,他确实比我小好几岁,昔日,我做梦都不会想到会败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里,而今,更加败在他年未弱冠的孙子手下,可笑呀,可笑!”
“小子没赢,老前辈自也未输!”惊虹见他那摇摇晃晃的消瘦身影,一时什么豪情都淡去了,就算真的胜了,可是,赢这么一个风烛残年之人,很光彩么?惊虹不这么认为!
老儿“哼”了一声,自嘲道:“输了就是输了,你又何必过谦!”
惊虹望了眼阮魂殇,没有再说。
“殇儿,你说,你师父是伤在何人手下?”老儿突然想起这件事,当即问道。
“是……夜影儿!”
“夜影儿?”老儿皱起了眉头。
“是,夜影儿的成名绝技——‘暴风雨’!”阮魂殇咬紧了呀,一字一句说道。
“江湖上人说此人只在夜间出没,剑术诡异,犹以‘暴风雨’这招击杀过数十位正邪两道的豪杰。”
“不错,他是个杀手。到目前为止,这夜影儿接过一百二十三票,没有一票出过差错,上到达官显贵,下到豪侠黎庶,只要是他想杀的人,就没有杀不了的。”
老儿垂下头,沉吟道:“当年你师父艺业未精,如此说来,要败在此人剑下,也不无可能。”
“在下也曾听说过这个夜影儿,只是,他真有这么厉害?”惊虹疑道。
“半点不虚!”阮魂殇恨恨道。
惊虹却是一笑,喃喃道:“但愿有一天能够遇到他,让我试试他那‘暴风雨’的绝技。”
“殇儿,你想不想亲手为你师父报仇?”那老儿倏地转过头来,双目炯炯地盯着阮魂殇。
“扑通”一声,阮魂殇跪倒在地,又“嗵嗵嗵”连磕了三个响头。
惊虹一见,才发现他的额头都磕流血了,不免有些骇然,心想:阮前辈心念师门大仇,男子汉大丈夫,立身于世,若是连这等血海深仇都不得报的话,真是枉自为人了。
“弟子无时无刻不想着给师父报仇,只是一来那夜影儿神出鬼没,难以寻得到他,二来他功夫在弟子之上,便是遇上了他,也恐非其敌。所以,还请太师父传我功夫,就算是粉身碎骨,弟子也要杀了夜影儿,以报师父昔年活命授业大恩。”说着便又磕了两个头。
那老儿面露喜色,重重点了点头,颤声说道:“好了,好了,殇儿,你起来吧!太师父我年老多病,身子一日不比一日,再不将一身本事传于你,只怕挨不过今岁冬至了!”
“太师父——”阮魂殇奔上前去。
那老儿只是叫他住口,他精于医道,又是自己的身子,没人比他更清楚状况了。
“老前辈还要看这幅画么?”惊虹拍了拍肩头装画的锦筒。
老儿摆了摆首,道:“不看了,不看了,你拿走吧!”
“好!”惊虹一拱手,转向阮魂殇道:“阮前辈,咱们就此别过,但愿来日有缘,江湖再见!”惊虹知道阮魂殇要报师仇,这老者一身本事,他要学的少不了,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清闲,随心游荡。
“少庄主,阮某也不多说什么,多加珍重!”
两人相对拱了拱手,今夜一番并肩携手,虽不是浴血奋战,但是两人已有了惺惺相惜之感,骤然间又要分开,未免心里有些落寞。
“这和尚,我带走了!望他日再见,前辈已得报大仇!”
“但愿如此!”
惊虹双手抱起那和尚,迈步出门。
阮魂殇怔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渐渐望着了东方的鱼白。
原来,天,就要亮了。这一夜,发生了多少的事呀——
“少年英杰,当世无出此子之右。独孤焱呀独孤焱,你生了个好孙子——”那老儿叹了叹,又开始咳嗽起来。
晨昏,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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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沿着御街东道一路向北疾行,不多时便赶到了那谭家酒楼的对面,当即腾身纵跃,抱着那和尚兔起鹘落,三五下越过御街,来到西面。
四周无甚灯火,只有早晨卯时二分东方的微光,远处,已有人商贩开始在叫卖,空气中,泛着一丝丝酥肉烧饼的香味。
或是太早了,谭家酒楼的大门还没打开,不过,二楼上的一间屏阁,却还透着亮光,该是子兰他们了吧?
想到她那娇嫩的小脸蛋儿,惊虹的心里不觉微微泛甜,原来,只相别了半夜,竟已有些想这丫头了。惊虹又朝上面一望,直像是望到了朝下张望的她,摇头笑了笑,不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现在这么傻了?
谭家酒楼不比孤客楼,也比不得矾楼,楼前没扎得彩楼,惊虹右脚猛然蹬地,待身子上升丈许,便又足点一块方木之上,借势翻上二楼。原来带这个大和尚施展功夫这么累人,惊虹纵然功力深厚,但是一路托着他,此时也不禁累得张口喘气。惊虹把那和尚放在一张椅子上,有好半晌,才恢复体力。
“子兰——,岳大哥——,王大哥——?”惊虹回头看向那屏风,一声声喊道。
屏风后面,灯火摇曳,却没见有人答话。
惊虹又叫了一旬,依旧无人应答。难道喝酒喝多了,都睡着了?惊虹这样想。也难为他们等这么久,不困才怪!惊虹一脸苦笑,用手支起身子,绕过一张桌子,向那屏风转去。
突然间,晴天一个霹雳在惊虹前方炸开:“贼小子,吃我一掌!”
惊虹本来已有些困了,这时有如给人当头一声棒喝,猛地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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