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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虹脑中嗡然,一抬头,尚未看清来犯之人的衣着面目,敌人的杀招便已扑面而来,劲风直刮得面颊如火刀切割,惊骇之下,急忙向旁闪跃。
www.biquge001.com敌人来得快,他闪避得也快,肩头,几乎与那人的掌缘一擦而过,不过因为是仓促应战,闪躲之时便没顾料周全,其势太快,以致刹不住脚,“砰”的一声撞上了一张桌子,立时又抵破了流丹木栏,碎木飞落而下,一时间,满楼尽是“乒乒乓乓”的声响。惊虹斜眼一瞟,才发现出手偷袭自己的竟是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和尚。
那和尚一招袭空,人虽尚横半空,可是身子一旋,左掌自他右腋急急穿出,向惊虹右颈抓来。
惊虹距他虎爪太近,来不及出招反攻,只得脚尖连点,身子朝后方飘去。
那和尚一爪又告落空,其势已尽,便猛虎般扑落了下来。那和尚浓眉微动,目光渐凝,他面色一寒,右脚向前斜踏出一步,半晌,厉色渐转,双手合十,对惊虹说道:“阿弥陀佛!檀越轻功不错,居然能逃得过老衲接连的两次杀招,当真是后生可畏。或是老衲参禅日久,不知世事变迁,江湖上人才辈出,倒是要请教,未知檀越是何方少年高士?”
惊虹被这和尚辣手突袭,又见他前倨后恭,但碍于礼数,也只得拱手一揖,说道:“在下扬州……”
就在惊虹低头的一刹那,那和尚突然将嘴一歪,“嘿嘿”冷笑一声,他一笑,双手便已由十抱团,跟着一分一挫,倏地翻天推出。
惊虹虽低着头,却亦是冷冷一笑,既然已经吃过一次堑,又岂会不长一智?惊虹长剑“刷”的一抽,柔光电闪,清风拂岗,顷刻之间,便将那和尚的排山掌力消于无形。惊虹剑势不止,顺手向前一送,残月的锋锐直逼敌人的胸腹。“好个活贼秃,竟敢暗施偷袭,算得什么好汉?”惊虹剑指其心房,声色俱厉。
那和尚一招落败,先是大惊,随即却又哈哈一笑,合十念了个“阿弥陀佛”,脸上殊无惧色,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之态,却听他说道:“檀越手中所执利刃,可是叫做残月神剑?”
“是便怎样?”
“没什么,老衲平生所见利器,当此第一,是以随口一问,不想正如老衲所言!”
“休得言辞闪躲,说,你到底是哪家庙里的和尚?”
“老衲相国寺出家,家师便是苦智禅师。”
“素问苦智禅师佛学深湛,故而受封朝廷,岂会有你这等偷鸡摸狗的鼠辈弟子?倘若你所说为真,那么,苦智岂非也是浪得虚名?”惊虹连番逼问。
那和尚又道了个“阿弥陀佛”,才道:“老衲资质愚笨,禅学领悟甚少,那是有辱恩师的了!”
“既是如此,你做和尚为的什么?”
“老衲……”
“我看你压根儿就不是和尚!”惊虹杀机猛动,手腕一抖,剑取其胸中华盖穴。
那和尚话未说完,已见对方杀招递出,当即往左一偏,挥掌拍向残月剑脊。他一眼觑得准,掌力又浑厚,是以不怕给对方的剑锋扫上。
“自寻死路!”惊虹冷喝一声,右肘微顿,手腕飞转,连尖带锋一齐刺向那和尚的一只手掌。
那和尚用力猛了些,此时见势不对,想要收手,却哪里来得及,猛然间只觉掌心被尖锐利物刺穿,贴着指骨划向腕骨,对方的剑是极轻柔缓慢的,可是那感觉,那切割的画面一幅幅地映在了脑海里,那痛,更是锥心蚀骨的。便是那和尚如何临危不惧、处变不惊,此时也禁不住右掌穿来的痛楚,大声哭号起来。原来,他的声音也会这般凄厉,叫人不忍听闻。
惊虹从未试过一剑穿透人的手脚,眼下听得这和尚的惨叫,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将剑那样挺着,不敢前进,亦不敢抽回。
可是,那和尚的臂腕已在动了。他咬紧了牙,左手按住右腕,拔萝卜似的把那血淋淋的右掌从惊虹的剑上一分分抽了出来,身子,也在缓缓后退。若见时,那额际、背脊的丝丝汗珠,或已密了吧?只是,楼上灯微日未明。
“谁呀,一大清早的打打闹闹,不怕吵醒了楼里别的客官么?”那是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听得出她话里的恼意,只是历世日久,经得多了,也学得乖了,若是高声言怪,对方是个达官显贵或是富甲豪商那可如何是好?她记得,前几日来了几个出手阔绰的豪门公子,是以便没敢呼喝叫嚷。
惊虹认得她的声音,是这谭家酒楼老板娘的,虽已四十好几,可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年轻之时,怕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只是为何会抛头露面在这一家酒楼干起了老板娘的生意,就叫人想不通了。昨晚,她迎客之时还对惊虹搔首弄姿,卖了些风骚,弄得几人好生难堪,最后还是子兰冷斥了几声,才算熄了战火。
那和尚却不去管她,闷哼了两声,面色变得铁青,问道:“禅越好手段,究竟是何人?”
“我不说,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那么,我又何必多说?”
“独孤惊虹——”
“是我!”
那和尚又哼了一声,道:“你于我恩师房中盗取这《清明上河图》,相国寺千百僧众,还有开封府衙,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惊虹冷笑一声,原来他竟将自己当作了贼人,是呀,那幅画就在自己的背上负着!惊虹没做辩说,知道即便说了也是无用,贼就贼吧!哼,别说是一幅《清明上河图》,就算是十幅八幅,拿便拿了,又能怎样?“随你们便吧,今日午时,在下会亲自上相国寺,到时候一切皆明。”
楼梯响起了脚步声,那和尚不多说什么,又冷瞪了惊虹一眼,随即倒纵而出,跃下酒楼远远遁去了。
既是同门,这半死的浑和尚就躺在这里,他也不出手一救?或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没那个本事?
“哎哟——,这三位客官莫不是喝醉了,怎么全都趴在了桌子上,半夜风寒,着凉了可如何是好?”那老板娘到了二楼,往屏风内一望,随后便叫了出声儿。
惊虹情知不好,一掌挥开那四面合围的锦白屏风,一个箭步奔入,才发现,子兰等三人全都磕在了桌子上,还好,尚有鼻息声。王贵的鼻子或是叫什么堵住了,此时竟打起了鼾,他的刀远远的在地上斜斜躺着;岳飞在他的右首,长枪依旧紧握于手;子兰呢,秀发流云,青丝遮面,短剑在手,指向岳飞。桌上,杯盘狼藉;残炬,泪痕渐干。这里,自然有过一番打斗,想来他们的对头就是那和尚了。
“咦——?大菩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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