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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维西亚陆军医院,重症监护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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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墙壁和天花板,充满了消毒水和药品味道的房间内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空荡荡的让佐天泪子几乎无法相信这就是病房。
让病人放松精神的电视和书架在哪里?监护病人的各种各样的电子设备在哪里?供看护人员和访客使用的沙发和茶具在哪里?
没有,除了床头的孤零零的铁架子和上面吊着的生理盐水和葡萄糖混合液体之外,什么都没有。
和学园都市第七学区的综合医院相比,这个位面人类文明的衰退痕迹,倒是真的一目了然嘛。
这和白井黑子住院时的特护病房一样大的房间内,除了阿斯拜恩的床和输液架之外,另外两张床就是唯一的家具了。此外,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其中一张床是负责看护这间病房的两个人轮流睡的,而另一张,则是克劳斯的。
被缚魂者几乎直接凭蛮力击破动力护甲的塔什蒙贡军人折了两根肋骨,脊柱也有轻微损伤,加上之前被火箭弹造成的轻微内出血和脑震荡,即便在新伊甸的医疗水槽里也得二十四小时才能治好。在这里要痊愈的时间恐怕将是几倍的时间。
轻轻拧干了毛巾,少女把白色的毛巾在男人的脸上来回擦着,温水和蒸汽侵润着发暗的皮肤。一块一块如干涸血液般的暗红斑纹却怎么也擦不掉。
少女将毛巾放在水盆里洗了洗,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擦干净了男人的眼角和耳后,然后站起身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张脸,不由笑了出来。
虽然是这样一幅惨状,但那扎手的胡茬,倒还是照常会长出来呢。
“在我陷入幻想网络昏迷的时候,老师,西泽监察和御坂同学她们,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吗?”
少女这么想着,却不防听到了隔壁的窃窃私语。
说是隔壁,其实也就隔着一扇活动的屏风和一层帘子布而已。虽然隔壁的人的窃窃私语的音量已经压低到了他们自己都只能勉强听清的程度,但怎么可能瞒得过一个西斯。
“哦哦,看到了好东西呢。”
“是啊是啊,真幸福的样子啊,搞得我都想找个老婆结婚了。”
“舰长你的年龄……”
“去!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是被萝莉控啊。”
黑长直发的少女脸微微一红,一把将分隔房间的帘子布拉开。
果然!
西斯学徒强忍着抽出相位剑的冲动看着战略巡洋舰纽伦堡号的舰长大人。后者正慌忙将某样东西收起来。然而十九寸那么大的实体屏幕,就算可以像一张纸一样卷起来,但哪有那么快。而负责照顾自家舰长和阿斯拜恩的努斯,则捂着腰一脸的痛苦神色。估计是直起来的太快,扭到哪根筋了吧?
“我来看看,看看……”
穿着白大褂,带着听诊器的努斯,乍看起来很有医生的风范。虽然他只不过是个兼职的,医学知识也都是从植入基础医学芯片来的克隆人陆战队员,但西斯武士的身体仍然只能给他照看。
那不是能给这个位面的医生仔细翻看的东西。
这是一具经过了大量原力改造和基因调制的身体,就算在这个位面的全盛时期充其量也不过是刚刚踩进宇航时代的门槛而已。把那时候全太阳系的医生捆在一起恐怕也弄不出来一具这样的身体。
这种东西,对随便哪个科技体系来说,都是灾难性的东西。
没有后宇航时代的数学和物理学,没有遍布整个新伊甸的生化工业和原料,没有经过长期培训透彻了解各个细节的技术人员,想复制出一个西斯?
这种连新伊甸都难以实现的奇迹,对这里的人类来说,连痴心妄想都算不上。
努斯仔细的检查着。如果让这里的医生和工程师弄清楚他手上那个听诊器外形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那一定会疯狂的尖叫着冲过来吧。
各种各样的生理参数在虚拟的屏幕上一行行如同流水般刷下来,速度之快让年幼的西斯学徒只看了一眼就想吐出来。而将感知和记忆芯片并联运行的努斯则游刃有余的边看边叹息。
还是没什么起色。
已经三天了。
赛维勒族的遗传性过敏体质在全新伊甸都是很有名的,针对这个的研究即便在艾玛也很兴盛。帝国大学医学院就有学者靠这个挣取每日的粮食和晋升教授的希望。常用药品的代用品,常见过敏反应的脱敏与治疗,这些在努斯的资料芯片里面也提到了一些,对于治疗一个普通的赛维勒族那是足够了。
然而阿斯拜恩可不是个普通的赛维勒族。他的身体基因调制和原力改造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克劳斯的想象。
“到底经历了什么,这家伙才变成这样的啊?舰长你确定这是个赛维勒族,而不是萨沙生化人吗?”
第一天,看着脱氧核糖链的分析图谱的努斯如此哀嚎着。因是克隆人士兵当中唯一和“医生”沾点边,经受过基本医疗和急救训练,被临时赶鸭子上架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家伙还能被叫做人类吗?对于一个只需要偶尔客串一下急救员的陆战兵来说,这也太困难了。
然而,为了他自己和纽伦堡号上的伙伴,再困难也要硬着头皮上。否则那个只有真神知道是什么来头的“时空管理局”,会给自己一伙人带来多大的麻烦,恐怕也只有真神知道了。
三天来,临时转职为医疗兵的纽伦堡号的陆战队员几乎没有合眼。一看到努斯那张长满了漂亮的卷曲的络腮胡子上那一对大大的黑眼圈,就算是因为老师昏迷后总也醒不过来的西斯学徒,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那些可怕的斑块已经不再发烫了。当三天前赫尔维西亚禁卫旅的士兵们想要帮助努斯和克劳斯搬动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些红色斑块散发出来的高热让他们闪电般的缩回了手,然后吃惊的看着上面鼓起来的水泡。即便在一天以后,热量也能把毛巾上的水分蒸腾出白色的水汽来。
高热在持续了一天后陡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这种情况让那个克劳斯大叔更加紧张了起来。
仿佛是火焰燃尽煤块一般,这种过敏的高热也将西斯武士的生命似乎燃烧殆尽了。那之后,阿斯拜恩就像是死掉了一样。无论是呼吸还是心跳,这些生命体征仅维持在了最低限度。
面对这种情况,不要说赫尔维西亚本地的医生和研究者,就是克劳斯他们也束手无策。纽伦堡号和她的舰员,都是特意培养出来的杀戮和毁灭机器,不是医院船和医生。
“老师说过,哈洛温提督和卡萨诺瓦课长的支援大概这两天就会到了。放心吧。”
西斯学徒这样安慰着沮丧的医疗兵,而听到这句话的克劳斯则微微皱紧了眉头。
是吗,那个时空管理局的人终于来了吗?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自己和纽伦堡号上的一群人呢?
虽然勉勉强强回到了高位轨道上,但之前为了压制那个缚魂者,加上回到高位轨道的消耗,纽伦堡号的电容已经空到可以不穿绝缘服就能进去检查的地步了。
自己手里的牌,已经差不多空了。剩下的,果然还要看真神的安排了吗?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看着反过来安慰努斯的佐天泪子,克劳斯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
如果,如果时空管理局都是像这孩子一样的人的话……切,怎么可能呢?
“克劳斯大叔,你想吃什么?”
佐天的声音惊醒了思考中的克劳斯。看着端起水盆准备出门的西斯学徒,塔什蒙贡军人微微笑了起来。
“那就泪子氏浓汤吧。”
“好啊好啊!”
西斯学徒还没说什么,努斯已经兴奋地响应了起来。
摇了摇头,西斯学徒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纤弱到极点,却仍然清晰的精神波动在原力海洋中制造的破碎杂乱,却仍有某种微妙的秩序可循的波纹,佐天泪子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点了点头。
“请稍等。我洗漱之后就去食堂拿原料。努斯先生,请你把酒精炉架好吧。”
“ok。”
……………………
“对不起,对不起……”
佐天轻轻叹了口气,搬着装着半盆水的木盆,费力的在挤满了病床和照顾他们的人的走廊上穿行,艰难的维持着平衡。在这里,连个安全的下脚地都很难找。
“呼,总算是出来了。”
好不容易挤过了人最密集的病房楼来到了水槽边上,佐天不由长长的出了口气。密集的人群,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以及愁苦和痛苦的神色让自幼就生长在和平环境中的她感到非常憋屈和压抑。尽管在昏迷的老师和克劳斯大叔他们面前做出一副成熟的样子,但只有十四岁的少女内心的惶恐和不安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不行,这样子可不行。
自己有资格依靠的,只有老师一个人。其他的,无论是克劳斯大叔和他手下的克隆人士兵,还是梨旺前辈,安夏尔,腓特烈还有那些赫尔维西亚人,罗马人,和她佐天泪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直以来,自己都依靠着老师。幻想网络的那个时候如此,下定决心的那个时候如此,乱杂开放的那个时候,也是如此。
现在,该试试自己依靠自己了。如果不这样的话,如果不这样的话……
“如果不这样的话,你该如何照顾自己的徒弟啊!”
边这样给自己打着气,佐天边拿起自己的手帕,在流动的水中浸湿,然后擦在脸上。
好冷!
自从离开北海道的老家到学园都市之后,佐天就几乎再也没感受到过这一切。这种麻木中带着刺痛,被手帕的纤维摩擦一下就如同刀割的感觉像鞭子一样抽在灵魂上,让人感觉那种昏昏沉沉的东西马上就飞走了。
随后,整个脸和手都暖洋洋了起来。被冷水刺的通红的脸颊这样就不会生冻疮了。
深深吸了口气,佐天匆匆忙忙的拿出牙刷开始刷牙,一分三十秒就解决了战斗。两分钟之后,她已经走在了去医院食堂的路上了。
“真不可思议――这就是战争吗?”
这样想着的少女加快了脚下的步速。。
这里不是学园都市,没有那光是清洗和吹干她那一头让初春和白井她们羡慕不已的黑长直发最少需要的十五分钟。慢慢吞吞的唯一后果,就是面对食堂里更多的拥挤人群。虽然军队的秩序不是普通民众可比,但是……
受伤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正规军之间的交战,虽然大规模交火的区域也仅仅限定在大公府,地下水路和参谋部三处――从北面过来的禁卫装甲旅几乎是兵不血刃,就趁着叛军被纽伦堡号释放emp冲击波的壮观情形惊的混乱不堪之际打进了城,但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光是双方正规的武装人员的伤亡就超过了治安日益恶化的首都一年来所有的伤亡数量。更别说在交火中被误伤的首都民众了。
现在正是早起洗漱和吃早饭的时候。受伤的士兵和民众,还有因房屋被炮火摧毁,只能寄住在医院附近的难民们在水槽附近围成一圈,人数之多,甚至得戴着黑色宪兵袖标的军人维持秩序才行。如果不是佐天来的早又身穿军服,恐怕得排队等上十五分钟才能轮到她洗脸,之后的食堂打饭,就更不知道要拖到哪个点上去了。
好不容易才在食堂人数尚少的时候拿回了四人份的面包,咸肉和土豆,她甚至还弄到了一捆胡萝卜――这大概是赫尔维西亚的冬天唯一能搞到的新鲜蔬菜了。只是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对那个食堂的大婶,自己到底有没有在无意间使用原力魅惑的技巧。
“哎?……哇!”
“小心点。”
“对不起!……咦?”
在病房楼的入口处,急匆匆想回到病房的佐天,因为捧着装满食材的大纸箱的关系,没能看清前面,险些和另外两个人撞在一起。心急之下连忙道歉的她听到那个声音,不由将箱子放低,露出了自己黑色的眼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曲线火爆的女军人。
“梨旺前辈……”
而在梨旺后面,则是和往常一样穿着浅黄色的作战夹克,却因为折断的右手被固定在胸前的缘故,右袖管空空荡荡的飘着,面无表情的安夏尔。
……………………
“美味,真的很美味。能用这种简陋的东西做出这么好吃的饭,泪子,你也别跟时空管理局干了,真的来当我的贴身侍女怎么样?”
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梨旺端着方形的铝饭盒,边响亮的将克劳斯夸称的“泪子氏浓汤”喝下去,边在空隙中连珠炮般的说出一系列的话。这种特技――要是也能算特技的话,看的旁边的安夏尔连连皱眉。
“弗朗索瓦他真的让你这么做?让你带领禁卫去西部?”
旁边,克劳斯端着自己的饭盒愣在那里,现在突然发问。
“嗯。”
梨旺拿着勺子在饭盒上刮出了很大的响声,心不在焉的说:
“加利埃尼中将被捕;塔西尼中将重伤,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其他一群将军要么离得太远,要么身有嫌疑,要么资望不足。所以……”
“你接受了?”
“为什么不接受?”
意犹未尽的梨旺放下了饭盒,深褐色的眼睛里全都是认真的神色。
“除了我,还有什么别的人选吗?赫尔维西亚和罗马的和平,就担在我的肩膀上呢。就算是为了菲利希亚她们,我也得去。”
“是吗?”克劳斯叹了口气,转过了头对着安夏尔:“你呢?”
“和宫梨旺的护卫一事,马尔留斯课长和上官们并没有下达取消的命令。”面对军衔和年龄都远在自己之上的男人的提问,安夏尔斯斯文文的将勺子放好,然后才回答。
“这只不过是借口罢了。”梨旺毫不在意的耸耸肩:“小安夏尔她很担心霍普金斯上校。毕竟,是个难得的好父亲呢。”
“你这个女人!为什么叫我‘小’安夏尔?”
“因为我比你大一岁!是姐姐,明白吗?”
看着两句话不合就拌起嘴来的两人,克劳斯微笑了起来。
伊利亚,你看到了吗。你的两个妹妹都很优秀。现在,她们已经是能让别人依靠和托付重任的大人了。
“那么……”梨旺站了起来,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帅气笑容:“我这就……”
“等一下。”
微弱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气的声音,从最靠里面的病床上传来。
“老师!”
顾不上掉在地上,将浓稠的汤汁撒的到处都是的饭盒,西斯学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泪子,报时要塞,你也要去。”
虚弱到已经无法使用精神波动的阿斯拜恩,勉强用一只手遮住将眼睛刺的发疼的光线,嘴里的话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好的,老师。”
正要出言反对的梨旺微微侧过头,克劳斯正拉着她的上衣下摆,轻轻地对她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尽是梨旺和安夏尔都从来没见过的严肃神色。
ps1:为什么没有人提到麻技准的angelbeats啊?虽然这部仓促上马的片子存在这样那样的不足,但如果认真改改的话,在她的基础上说不定能诞生一部非常漂亮的作品啊!
ps2:终于要回归空之音的本剧剧情了。麻烦大家也对这一个故事说两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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