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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炅已然大醉,根本没有听清铃铛在说什么,只动作利索的翻了个身将她禁锢在身啊下,毫无章法的去吻她的脖子,口中声声喊着花蕊,花蕊……
铃铛气的一口老血梗在喉口,不上不下,心中很是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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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男人还在摸寻她的衣带,怒火染上水眸,铃铛一时间突然变得力大无穷,面色狰狞地将赵炅摔到一边,指着门口的方向怒了,“你有完没完!要上也要看清我是谁!口口声声喊着其他女人的男人本姑娘不稀罕,你给我滚出去!”
脑袋撞到了chuang板,后脑勺一阵刺痛,赵炅一个激灵清醒了三分,待看清旁边横眉竖目的女人时,他的脸色也跟着青下来。
“怎么是你?”
“呵,看到是我让你有些失望了吧。”铃铛看都不看他一眼,话语间尽是嘲讽。
“谁准你进我房间的。”赵炅怒目而视。
“看清这是谁的房间,你赶紧给我滚出去!”铃铛觉得口干舌燥,一股郁火在月匈中烈烈燃烧,她恨不得抽这个男人一巴掌解气才好。
闻言,赵炅眯了眯眸子,醉意又上来了,“让爷滚?”
铃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赵炅一把掀到了榻上,胳膊不知撞到了哪里,痛得她呲牙咧嘴。
“两天不教训你,你就敢上房揭瓦。”男人低头狠狠地咬了她的肩头一口,力道之大,疼的她直接就两眼泪汪汪了,“你这个人渣!秦兽!”
“哼,我是人渣,秦兽,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连自己的姐妹都算计。”赵炅用腿压制着铃铛,直起身子来月兑自己的衣裳。
铃铛眼睁睁看他月兑光了自己,露出精-壮的月匈膛,常年打仗,他的身上伤口不少,却更衬得他英俊挺拔。
铃铛的脸没出息地红了红,尴尬的移开眼。
赵炅现下可没心思观察她的小女儿女乔羞,只知道这个女人胆儿肥了,需要条教。于是,废话不多说,直接奔主题~
铃铛原本还有些不愿,推拒两下便作罢了。她现在需要一个孩子来拴住赵炅的心,大好机会不可放过。
**********
过了两日,赵匡胤在御花园设了宫宴,邀请了朝中亲王和几位后妃,铃铛作为晋王正妃亦在列。
赵炅与铃铛仍旧是分房而睡,一大早起来,丫鬟给铃铛梳头的时候,特意给她挽了个比较正式隆重的发髻,她看着奇奇怪怪的,问:“今日又没什么事,挽这发髻做什么?”
“呃,王妃,皇上下旨让您跟王爷进宫赴宴。”临了她小心翼翼又问了句:“王爷没告诉您吗?”
铃铛的脸瞬间就沉了下去,这个可恶的男人,他还真就没告诉她!!
见主子变了脸色,那小丫鬟也不敢再乱说估,手脚麻利地挽好发,给她换了一件玫红的裙袍,送她上了马车。
车帘卷起,铃铛抬眸便看到了赵炅那张欠扁的脸,此时他正坐在马车里,眉头蹙得老高,一脸的不耐烦,“怎么这么慢。”
铃铛心思,还不知是谁的错,也不提前支会一声,遂心里有气,理也没理他,兀自落了座。
赵炅瞪她一眼,今日出奇的没跟她一般见识,只闭眸假寐,只要一想起今日能有机会见到徐蕊,他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激动颤抖。
铃铛不知这是什么宴会,想问问他,又不愿搭理他,硬是憋着没出口。
二人一路无言,直到马车停在宫门,赵炅先一步跳下车,笑容和煦地对着铃铛伸出了手。
铃铛站在马车上蹙了眉,这男人搞什么?
等了半晌不见她递手,这么多人看着,他面上有些挂不住,微沉着一张脸一把将她拉下来。
铃铛无防备,登时就吓得花容失色,好在赵炅稳稳的接住了她,“娘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言罢,大手拧了她的腰一把,贴在她耳边道:“本王警告你,待会儿给我机灵点,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唯你是问!”
来来往往的人都往这边看,铃铛羞愤不已,抿着嘴没说话。赵炅又掐了她一把,“本王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
“知道啦……”不情不愿的声音。
赵炅瞪她一眼,强揽着她的腰往宫里走。
铃铛被来来往往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自在,挥掉赵炅的胳膊,道:“这里,还有人呢……”
“就让他们看。”赵炅勾一勾唇,再次将她捉回来禁锢在怀里,二人一起往御花园走去。
赵匡胤与其他几位亲王早就到了,赵炅夫妻是来的最晚的,大家都在等。
见夫妻二人如胶似漆的模样,赵匡胤探究的目光上下巡梭,最后在铃铛身上停了一下,眸光晦暗不明。
铃铛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悄悄往赵炅怀里靠了靠。
“晋王,你可是来的最晚的,难不成是跟王妃在府里温存了,快,罚酒。”在座的一位亲王见他俩到了皇帝面前还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忍不住打趣。
赵匡胤笑笑,没有出声。
赵炅拿起面前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道:“今日我确实来晚了,让大家久等了,我自罚三杯。”话落,又给自己倒了两杯,一口见底。
赵匡胤适才眉开眼笑,幽幽道:“看来宫外传言都是虚的,皇弟与王妃感情很好啊。”
铃铛闻言身体一僵,身上出了一层冷汗,赵炅倒是没什么,他落落大方的笑了笑,道:“宫外那些人就喜欢乱嚼舌根,这种话当不得真。王妃聪明贤惠,我怎会不爱她。”
这般赤衤果衤果的话,瞬间便让铃铛红了脸,虽然她也知道,这话里虚假的成分居多,从他知道她陷害阿蕊的那一刻起,他就恨极了她。
徐蕊坐在赵匡胤身侧,扯了扯唇角低头不再看这场面,铃铛那女乔羞的模样,当真让她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她还是原来那个铃铛。
可笑她如今的情境,皆是拜她所赐。
……
众人依次落座,徐蕊坐在赵匡胤旁边,赵炅就坐在她斜侧方,微微抬头,她所有的表情都能尽收眼底。
酒过三巡,众人都已微醺,铃铛在桌下掐了赵炅一把,低声道:“别喝了,待会儿喝醉了又跟那天一样丢人,我可不会管你。”
赵炅闻言又想起了那天他去花楼买醉,回去错将铃铛当成了徐蕊给睡了,脸色黑了黑,果然放下了手里的酒杯,拿起玉箸来吃菜。
铃铛忍不住扯唇笑了笑,无意间抬眸看见前面徐蕊幽幽看过来的目光,笑容一僵,她眯眼拿起面前的酒杯,遥遥敬了她一下。
徐蕊见此忍不住冷哼一声,垂了眸没搭理她。
旁边的赵匡胤听到她闷哼一声,忍不住低头询问:“爱妃,怎么了?”
“唔,没事,臣妾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徐蕊捂着唇一脸痛苦,赵匡胤面上有丝担忧,又顾忌着在场那么多人不好俯身察看,只捏了捏她的手,道:“小心点。”
“谢皇上关心。”徐蕊心里虚的很,忙低了头。
下面有两道视线扫过来,一道来自赵炅,他担忧的看着她,猜测她是否是哪里不舒服。
一道来自铃铛,她冷眼瞧着徐蕊在那里做戏,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玩味的看着她。
徐蕊抬眸对上赵炅的眸,见他直盯着自己不放,眉头一蹙,别开了眼。
赵炅有些失落,铃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眸中渐渐染上嫉妒的火,当年不过沐蓉居惊鸿一瞥,赵炅就对阿蕊念念不忘多年,即便她后来入了蜀宫为妃成为孟昶的人,他也不曾死过心。
如今她摇身一变,又在宋皇赵匡胤身边起起落落长袖善舞,他的目光仍旧是在阿蕊的身上,半点情-爱都不愿给她。
思及此,铃铛垂了眸子,藏在袖中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酒喝的差不多了,便有人提议来点娱乐活动。
“光有酒还不够尽兴啊,不如我们来比试一下箭法好了,输了的那方自罚三杯,看谁最先爬不起来!”
赵匡胤本也觉得这宴会无聊,听这提议,当即便来了兴致,抚掌叫好,于是下令让人去搬了箭靶来,每人得九支羽箭,分三局,每局可射三箭,每失一箭,便要自罚三杯。
三局两胜者可得黄金万两,三局三胜者可向皇帝要一个愿望。
每个人都欲欲跃试,赵匡胤也离了座位,跟赵炅他们现在一起。
起身前,赵匡胤低头对徐蕊道:“爱妃,等朕给你赢个头筹回来。”
徐蕊笑笑,“臣妾祝皇上‘旗开得胜’。”
赵匡胤闻言大笑,趁人不注意,在徐蕊唇上偷了个香才过去。
那个吻虽然没有加深,只是蜻蜓点水,徐蕊的身子还是僵了僵,心里的反感和排斥翻江倒海,她蹙眉坐在那里,没有动。
几个男人站在一起比试,家眷和后妃们则在一旁抿唇浅笑,无声的给自己的男人助威。
铃铛目光在赵炅和赵匡胤之前来回了两下,起身来到徐蕊旁边坐下,道:“你觉得谁会赢?”
“我从不做如此过早的结论。”徐蕊瞥她一眼,语气冰冷。
“呵呵,阿蕊,你还是老样子。”铃铛没再说话,认真的看着场中的比试。
第一局,自然是赵匡胤赢,赵炅与其他人都罚了酒,他只有一箭未射中,罚酒三杯。
接着开始第二局,赵炅第一个出箭,刚刚三杯酒下肚,他已经醉了,眼神迷离,怎么都对不准箭靶中间的红心,瞄了半天,手指一松,羽箭斜斜的射在了边角,接着便是哄堂大笑。
赵炅气恼的丢了羽箭。
铃铛轻笑着转过头来,风-情万-种眸子看向徐蕊,“阿蕊,你在皇上身边开心么,你这样快就委身与他人,孟昶在天之灵,会不会死不瞑目啊,哈哈!”
“你给我住口!”徐蕊沉了一张脸,谁都可以说孟郎,唯独这个女人没有资格!是她害死的他!!
“呵呵。”铃铛笑了两声,将目光转到场上,道:“我说的是实话,你这算是恼羞成怒么?”
徐蕊压抑怒气,不再同她讲话。
赵匡胤射完箭回来喝口水,见铃铛坐在徐蕊旁边,目光一顿,铃铛起身给他让了座位,福了福身子去了一边。
“爱妃,你脸色不太好,是否是哪里不舒服?”赵匡胤坐在徐蕊旁边,捏了捏她的手心,发现竟冰凉一片,当即便蹙起了眉头。
“嗯,臣妾有些头痛,想先回去歇息了。”徐蕊扶着额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赵匡胤方想点头答应,那边忽然一阵喧哗,侧耳细听,原是大家都在开赵炅的玩笑。
他第二局完败,无一箭射中靶心,按规定要自罚九杯,这下赵炅不干了,坐在那里趁着酒意耍起了无赖。
众人起哄起得厉害,赵炅被逼到份儿上了,呜呜泱泱的整得他头疼,最后,他索性道:““若花蕊夫人能为我折枝花来,我就饮酒。”
话落,众人一愣,铃铛变了脸。
赵炅心里却是打着这样的算盘:若是徐蕊真的给他折了花,他也好趁机与她近距离接触一次,若是不折,也没关系,至少避过这次罚酒了,九杯啊,他现在就有些上头了,再喝下去还了得?!
众人默了会儿,有人扯着嗓子问赵匡胤:“皇上,晋王说若花蕊夫人给他折枝花便喝酒,这花折是不折啊?”
徐蕊咬了咬唇,心里纠结,她就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坐着也能扯到她,那晋王到底是什么意思?
赵匡胤闻言看了一眼徐蕊,眸光闪闪,片刻后他笑着道:“有何不可。不过这酒不够了,爱妃,你再去拿些酒来。”
男人一玩的起兴就将女人当丫鬟使,徐蕊心中憋闷,逼不得已起身跟着宫女去拿酒。
赵炅不过随口一说,他没想到赵匡胤真的会答应,一时间激动不已,眸光亮得不可思议。
铃铛冷眼瞧着,要多不甘就有多不甘。
拿酒的时间有些长,其他人都不过小输几把羽箭,他们轮番喝了罚酒,最后只有赵炅没喝,他的酒,还没来呢~
……
徐蕊去了酒窖,领路的丫鬟接了她手里的酒壶,去酒窖里装满了又递给她。
徐蕊端着一枚金盘,微微蹙眉,看丫鬟又装了一壶。
主仆二人一人端着一壶酒往御花园走。
众人因等不及,御花园里此时已经开始第三局比试了。
赵匡胤酒喝的少,此刻还是清醒的,他征战沙场多年,骑射出类拔萃,当年军中无几人能跟他比,就算是做了皇帝,这本事也没见有落下。
毫无疑问,他这次又是箭箭正中靶心。
其他人都罚过酒,该醉的都醉了,自然不能全中,到了赵炅,他箭箭都端不稳了,瞄了几下箭也没射出去。
旁边有人说风凉话,“晋王,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还犹豫不决了,是不是男人啊,快点快点,好等会儿你的酒来了,这次输的跟上一局凑一块儿喝,哈哈!”
提起上一局,赵炅就有些懊恼,眼一闭心一横,松了手指,羽箭飞一般射出去。
徐蕊和丫鬟拿了酒回来,二人一前一后,赵炅胡乱射出的那只羽箭像长了眼睛一样往徐蕊的方向飞去!
众人变了脸色,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小心!”
“蕊儿!”
“花蕊!”
人群之中响起不同的惊呼,徐蕊端着酒壶低头走着,忽觉面前一股子凌厉的风直冲而来,还来不及抬头,那只羽箭准确无误的没入她的月匈口。
跟在她身后的小丫鬟抬头看到她背后莫名钻出的一直箭头,当即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脚一软,啊的一声惊呼,丢了手里的托盘跌坐在地上。
她指着徐蕊月匈前那只羽箭,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惨白,似乎随时都可以晕过去。
徐蕊低头看了一眼插在月匈口的箭,又看了看那射箭的人,唇角扯起一抹苦笑。
还真是巧啊,铃铛害死了孟郎,如今她的丈夫又亲手射杀了她……
赵匡胤见徐蕊倒在地上,眼眸赤红,疯了一般冲过去将她抱起来,“爱妃,爱妃!”
徐蕊闭了眸,唇角挂着一抹笑,月匈口的位置涌出大量的鲜血,把她的衣裳都染了一片刺眼的红。
“传太医,传太医!快给朕传太医!”赵匡胤抱着气息微弱的徐蕊急急地吼,旁边的奴才们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跑去请太医。
赵匡胤想要把徐蕊抱起来,目光触及那只穿透她月匈口的羽箭,最后还是没有敢动,只抱着她坐在地上。
很快,在徐蕊躺着的地方,血把地上的泥土都染红了,她眼睛半垂着,一张脸雪白雪白。
“爱妃,爱妃,朕不准你死,你听到没有,没朕的命令你不准死!”赵匡胤慌了,抱着徐蕊的手臂也开始抖,他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气息越来越弱。
徐蕊闻言扯唇笑笑,勉力抬了抬眸,从赵匡胤的臂弯里去看铃铛的表情。
她以为这个时候她该高兴的,却看到她呆呆站在不远处,满眸不敢置信,脸色苍白,不见得比她好到哪里去。
她就笑了。
赵炅手里拿着弓驽,亦是愣愣地看着她,酒瞬间酒也醒了大半。
他方才做了什么?
他居然亲手杀了他最爱的女人?
踉跄着退了两步,赵炅心痛的不行,此时他恨不得死掉的那个人是自己!!
太医闻讯赶来,徐蕊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太医见这箭刺得这样深,不用察看便知无救,便对着赵匡胤摇了摇头,道:“夫人这箭正中月匈口,恐是回天无力……”
徐蕊闻言就想笑,嘴角动了动,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来。
她颤抖着撑开眸子,罢了,一生这样长,若她活着,还要再过多少年没有孟郎的日子,还要再压抑自己婉转承又欠多少次,还要再受世人多少白眼?
她真的累了。
“爱妃,爱妃,你回应朕一声,爱妃……”赵匡胤声声深情的呼唤,徐蕊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直到咽了最后一口气,她都半字不留。
铃铛眼睁睁看着她的手垂下去,泪流满面,阿蕊真是狠心啊,当真狠心,这世上最狠心的莫过于她了。
半字不留。
徐蕊彻底没了气息,赵匡胤疯了一般,将徐蕊放下,起身躲过永亲王手里的弓箭,搭箭对准赵炅的月匈口,眸中迸出一道冷光。
“皇上!”
众人又是一惊,皇帝这是要晋王给花蕊二人偿命么?
赵炅浑身一个激灵,站在那里僵直了身子,这下酒全醒了。
铃铛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一时吓得脸色苍白。
好在赵炅反应迅速,在赵匡胤还未将箭射出去前,他痛哭流涕的上前抱着赵匡胤的腿道:“大哥,臣弟也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为了您啊,您方才打下这江山,应以江山社稷为重,远离酒-色!”
他这话说的玄妙,赵匡胤若是今日拿箭射死了他,那就等于承认了女-色终于江山,就跟昏君无异了。他心中虽痛虽恨,却也不能发作。
半晌,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道:“朕跟皇弟开玩笑呢,来人,将夫人带回花蕊宫。”
李拓连忙带几个奴才上前来将徐蕊的尸体抬走,众人心有余悸,方才嘻嘻哈哈的场面再也没有了。
赵匡胤笑笑,再不去看方才徐蕊躺过的那个地方,道:“都愣着干什么,继续吧。”
众人面色凝重,却还是配合的扯了扯唇角,铃铛面无人色跌回座位,看几个奴才抬着徐蕊的尸体离开,眸光复杂,不知此刻该喜还是该悲。
她是恨阿蕊的,她抢了她的男人,害她失去了第一个孩子,她睚眦必报,暗助赵炅拥兵大蜀,让她从天堂跌至地狱,让她此后的生活只余痛苦。
她用一把鸳鸯壶害了孟昶性命,又用一颗堕胎药同样让她失去一个孩子,这场报复,才刚刚开始……
她就这么死了,呵,死在那个男人手里,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她了。
阿蕊,真是狠啊,她的幸福折在她手里,她便以死来换得她这一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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