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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初悦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段亦飞,泪水不知不觉从眼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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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伪装的坚强瞬间崩塌,她静静坐在马路中央,眼泪源源不断的流出来,现在的她,不再掩饰自己的脆弱,像是被人按下了启动眼泪的开关,眼泪始终停不下来,如同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要以眼泪的形式流淌干净。
她用手捂住他涌出鲜血的伤口,任鲜血在她手上蔓延,精致的面容写满了哀伤与悲凉。她缓缓把他抱在怀中,颤抖着抚摸着他俊逸的脸庞,鲜红的血滴落在纯白的雪地上,像盛开的雪梅,艳丽妖娆。
“亦飞哥哥,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你不可以那么残忍,让我生活在黑暗里你忍心吗?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重要,你还在等我对不对,亦飞哥哥我喜欢你,你听到了吗?”寂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女人绝望无助的哭泣,滚烫的眼泪达到沸腾的温度,灼的她的心,支离破碎。
她一直哭一直哭,独自沉浸在悲伤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直至晕了过去……
纤弱的身体如破碎的娃娃直直的向后倒去,恍惚中她听到有人在喊:“都愣着干嘛!快叫救护车!”
夜幕渐渐拉开,许多事情都在夜色的掩护下慢慢浮现出来。
“大家再撑一会儿,我想他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淡淡的月光透过车窗,照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他的表情里透出浓浓的疲惫,锐利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酒店的门口。
“陆队,我们撑得住,只是这次的行动为什么只有我们几个参加,而且还不穿警服。”林碎扬终是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一天一夜的问题。
车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陆青岩澄澈的眉眼瞬间暗沉,眼神中有片刻的犹疑,终是开口说:“其实这次行动是为了在唐燃烬身边打入卧底,所以我才会要求你们着便装,且不可击中对手要害。”
似乎是早已料到,段亦飞冷漠的笑笑,冰冷的眸光中透出危险的气息。
南宫流言轻挑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干净俊朗的面容散发着柔和的光,“亦飞,看来你早就猜到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错,和我估计的差不多,听陆队的,准备行动。”他从不多话,冷硬的性格像一座千年冰山,很少有人能看见冰山融化后他那张柔和的脸。
“陆队,陆队,目标出现,请尽快跟上。”
“收到,碎扬开车跟上前面那辆宝马。”陆青岩神情肃然,冷静的吩咐。
林碎扬赶紧驱车跟上,两辆车一前一后在公路上奔驰,谁也没有注意,就在他们车后一百多米处,一名骑着摩托车的男子始终紧随其后。黑色的安全帽,黑色紧身皮衣,黑色的紧身皮裤,脚上同样是一双黑色皮靴,他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坐在宝马车副驾驶上的黎叔,看了看后视镜,历尽沧桑的脸上皆是凝重:“少爷,后边那辆车似乎跟我们很久了。”
“子夜,找机会甩掉他们。”唐燃烬微微抬头,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只是短短九个字,却透出他的霸气和高傲。
“少爷,是警察吗?”旬子夜一边开车一边问。
“应该不是,警察出动的动静大着呢,应该是爸的仇家寻仇来了。”一抹嗜血的笑容绽放在他的唇边,没有恐惧,霸气十足。
后面的车突然加速,瞬间超过飞驰宝马横在马路中间。车还没有停稳,宝马车上的唐燃烬便开始冲他们开枪。
段亦飞打开车门,顺势一滚,卧倒在宝马车正前方。他薄唇紧抿,双手握枪,直接打爆了宝马车的轮胎。同时,另外三人也纷纷下车,冲宝马车开枪。
“可恶,他们应该受过专业训练,黎叔、子夜别恋战,赶快撤。”唐燃烬眼神中充满戾气,压抑着和对手同归于尽冲动,果断的下令。
似乎是又有人加入了战局,唐燃烬赶紧下车逃走,月光下,他看到一个黑衣男子正在帮他压制对手的火力,眼见自己下车,黑衣男子冲他大喊:“过来,骑车走。”
唐燃烬只能朝着摩托车奔去,一时没注意身后已经有人把枪口对准了他,黑衣人在南宫流言开枪的刹那推开了唐燃烬。“砰”“砰”两声尖锐的枪响,有两个人倒在浓浓的夜色里。
南宫流言看着怀里的段亦飞,温和的脸上布满寒霜,一向沉稳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的滋味,“陆哥,别追了。亦飞受伤了。”
周围几人一听,放弃了追捕,纷纷靠拢过来,唐燃烬趁乱带着黑衣男子骑车离开。
两行清泪从南宫流言眼角滑落,俊美的脸庞写满了慌乱与恐惧,他看着不断涌出的鲜血,颤抖着说:“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救我,为什么?”
段亦飞只觉得胸口剧痛,有一股热流正从胸口涌出,他想要睡去,可耳边悲切的声音让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南宫流言,我没事。”声音几不可闻,压抑着痛楚。
“亦飞,你怎么那么傻。我宁愿挨这一枪的是我你知不知道。”泪水再次涌出,南宫流言一手扶着怀里的段亦飞,一手紧握着陆青岩,想借此恢复些力量,只是颤抖的话语出卖了他此刻佯装的镇定。
段亦飞微微扯了一下唇角,努力的说:“不要哭,你知道吗?我一直把你当做是我弟,答应我帮我照顾悦悦。”一时间所有的意识都抽离了他身体,他终是昏了过去。
泪水再一次涌出,南宫流言使劲晃着段亦飞,大声哭喊着:“我是你弟,你就可以为我去死吗?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帮你照顾丫头,她是你的责任,你都忘了吗!想想丫头,你不在了她该多绝望啊!求求你不要睡,不要睡好不好!”
晶莹的泪滴滑落在他的衣服上,和着耳边的话语,穿过密密的缝隙,浸湿了他胸前的肌肤,渗进了他的心头。尖利如刺,深深扎入他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夜凉树月枝影交汇,风起花丛簇叶弥香。蓝初悦一边看着窗外的皎皎明月,一边切割着手里的设计稿。不知怎的今晚一直有些心绪不宁,一个不小心竟然切到了手,她不禁痛呼出声:“好痛。”
正在修改稿子的苏雨柠赶紧凑过去:“悦悦,你怎么了?”
蓝初悦皱了皱眉,用力攥住流血不止的手,忍痛说:“没事,不小心切刀手而已。”
“悦悦,你是怎么了,是因为下月的介绍会所以压力太大吗,怎么今天这么心不在焉呢?”进入新月两个月了,蓝初悦工作时一直是心无旁骛的,很少走神。
轻蹙的眉目流转,透出浓浓的担忧,蓝初悦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要出事,心里很慌很乱理不出头绪。”
苏雨柠刚想再安慰些什么,轻快地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她接起电话,清秀的脸庞瞬间失了血色。
“雨柠,出什么事了吗?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其实蓝初悦真的很怕听到什么坏消息,轻颤着睫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泪水从她的脸庞滑落,她颤抖着说:“悦悦,亦飞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心脏骤然收紧,揪成一团。此刻,蓝初悦的心如一条缓缓流动的小溪,遇上了寒冬大雪,正在慢慢冰封,她似乎能听到心结冰的声音,残忍的钝痛几乎让她支持不住,她花了好久才说服自己要坚强要相信段亦飞,刚刚稳住心神,便急急往医院奔去。
病房内异常的安静,蓝初悦和苏雨柠推门而入,视线瞬间被病床上的段亦飞吸引,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异常的苍白,手上打着点滴,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蓝初悦忍住泪,转身看着南宫流言,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衣服上尽是成片的血迹,再也不是记忆中干净俊逸的模样。南宫流言同样望着眼前的女孩,眼神里带着愧疚,紧蹙的眉峰显露出他压抑到极致的痛苦:“丫头,对不起,这颗子弹本该由我来挨的。”声音嘶哑破碎,再不复往日的温和。
蓝初悦抬手抚上南宫流言紧蹙的眉,平静的说:“南宫流言别自责了,亦飞哥哥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一抹灿然的微笑绽放在她的唇角,凄楚却无比坚定。
这样的笑容在这样的夜里显得特别的璀璨耀眼,恍惚了大家的眼睛,却带着令人安心的作用,燥乱不安的心在此刻终于平静了下来。
苏雨柠还是止不住泪,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傻瓜呢?真以为自己是超人吗,为什么总是这样为别人无私的付出,“段亦飞,你这个笨蛋,你不是喜欢悦悦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终是忍不住埋怨出声。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敲入心底。
林碎扬给她递了一张面巾纸,把她轻揽在怀,“雨柠,别哭了,这可不像你。医生都说了,亦飞没伤及要害,很快就可以康复了。”醇厚的声音隐隐透着温柔,此时的林碎扬比任何时候都严肃。
“对不起,我失态了。”意识到刚刚自己的反应,苏雨柠有些后悔,无论如何亦飞的心意也不可以由她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啊。
“陆队,这两位是我们的朋友,蓝初悦、苏雨柠。”
陆青岩微微颔首,“你们好,我是陆青岩。”
病房里一时又安静了下来。苏雨柠看着他们疲惫的神色,低声说:“大家不要都守在这里了,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陆青岩沉思了一会开口道:“我得赶回队里做报告,大队长都催好多遍了,碎扬你留下。我尽快赶回来。”
没等林碎扬答应,蓝初悦就插嘴说:“陆队,你看他们都累坏了,今天就我留下,就这么定了。”语气中透着不容置喙的执拗,倔强的神色异常坚定。
陆青岩直直的看着蓝初悦,没再说话,带着人走出了病房。
当段亦飞睁开眼时,蓝初悦正紧握着他的手沉沉的睡着,他没敢动,怕是惊扰了沉睡的精灵,胸口传来的痛楚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蓝初悦睡得很浅,听到声音马上睁开了眼:“亦飞哥哥你醒了,有没有好点?会不会很痛?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疲倦,几分担心还有看到他醒来时的几分喜悦。
段亦飞的努力的扯了一抹微笑,虚弱的安慰道:“悦悦,我没事,放心吧。”声音有些微弱,脸色却稍稍恢复了些,不似原来的苍白。
“亦飞哥哥你要不要先喝点水?我给你倒。”蓝初悦从来没照顾过别人,此刻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了,我不渴,别乱动,陪我聊会天吧。”段亦飞阻止正欲倒水的蓝初悦。
蓝初悦坐回到床边,握住段亦飞的手,温热的触感告诉她,她握住的不是一个梦而是实实在在的他,压抑了好久的恐惧再次袭来,泪水又盈满了她的双眼:“亦飞哥哥这次真的把我吓坏了,可是我又不敢哭,我怕我哭了南宫流言会更加难过,我只能忍着。”
段亦飞看着泪眼朦胧的女孩,浓浓的感动溢满心头,他费力的抬起手,擦掉她的泪。不经意间发现了她手上的伤口:“悦悦,怎么伤的?怎么不去包好呢?你看现在血都干了,再处理起来会很痛的。”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刚刚醒来就说了不少话,耗费了他大量的体力。
“没事的,我不疼。”蓝初悦反握住段亦飞的手接着说:“亦飞哥哥,你知不知道,得知你受伤的时候我的心都空了,夜那么深四周都那么黑,我真的好怕。答应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不好?”她的语气充满了乞求的味道,晶亮的眼眸闪烁着点点泪光,让人不忍拒绝。
“悦悦,我答应你。我在,阳光就在,我不会让乌云笼罩着你,也不会让你陷入黑暗。”他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异常的坚定,让人听了很安心。
“嗯,亦飞哥哥我信你,你再睡一会儿吧,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麻药已经渐渐失效了,伤口开始有些疼痛,他本是不想睡的,可看着疲累的蓝初悦他淡淡应道:“好啊,我也累了,我们一起睡一会好吗?”
“亦飞哥哥你先睡,我不累的。”
段亦飞依言闭上眼,没过多久蓝初悦也睡着了。他睁开眼宠溺地看着身边的女孩,冷毅的面容此刻挂着淡淡的笑意。阳光在她身上铺洒了一层柔和的光,仿若误入人间的精灵,让人移不开眼。
天已微亮,黎叔和旬子夜还在焦急地等待唐燃烬,清晨的风有些许的微凉,却无法安抚他们燥热的心。
终于,唐燃烬半背半拖的带着黑衣男子回来了,黎叔和旬子夜顿时松了口气,接过黑衣男子,把他安排到房间里。
此刻的唐燃烬有些狼狈,可这丝毫没有损耗他的气势,他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下属,锐利的眼光让人从心底升出一股寒气。良久,唐燃烬收回目光:“子夜,十分钟内,我要看到医生。”
“是,少爷。”旬子夜点头应下,急急的离开了。
唐燃烬点了一根烟,吐了个眼圈,状似不经意地问:“黎叔,这件事你怎么看?”
似是料准他会有此一问,黎叔坦然答道:“属下个人觉得,像是马爷的人干的。自三年前老爷遭遇不幸,我们唐家的生意便全落到马爷手上,少爷这次回国,他难保不会出手。”
“说的也对,那会不会是警方的人干的呢?”唐燃烬修长的手指敲打着面前的茶几,他还是不能确定是谁出的手。
“少爷,警察他们最讲证据,他们如果有证据早就把您抓了,何必还来这一招。”
唐燃烬点了点头,“黎叔,你去查查屋里那小子的底,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另外密切注意一下马昆那边的动向,一有情况立刻报告。”说完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转身上了楼梯,继而又转脸说道:“一定要把人救活,我有点累了,先休息去了,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
清风把洁白的窗帘吹的很高很高,像舞者翩然飘起的裙子,轻盈飞扬。陆青岩领着南宫流言他们轻轻走进了病房。
南宫流言放下手中的鲜花和保温桶,凝视着沉睡中的两人,感觉一种幸福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他脱下外套,轻轻盖在蓝初悦的身上。
段亦飞睁开眼,冲大家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指了指睡梦中的蓝初悦,示意别吵醒她。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蓝初悦还是醒了过来:“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她还没有完全睡醒,声音里有些低哑。
“丫头,我们来看看亦飞,顺便给他带了点鸡汤,看你累成这样子,快回去休息吧。”南宫流言看着蓝初悦青黑的眼圈有些心疼,忍不住催促她回家休息一下。
“那我喂亦飞哥哥吃完饭再走。”
段亦飞挣扎着坐起来,“悦悦,不用了,你回去吧。”
蓝初悦似是没听见,盛了一勺汤径自送到段亦飞的嘴边。段亦飞觉得有些尴尬,瞬间红了脸。
“唉,我怎么就没有这福分呢!要知道挨这一枪能有这待遇,我早就冲上去请他们给我一枪了。”林碎扬有些羡慕的说。
正巧苏雨柠走进了病房,“谁想挨枪子了?”
“雨柠来了,是我啊,你看人家两个人现在郎情妾意,直接把我们都无视了。”
看着病床前的两人,南宫流言的眼睛里透出一片灰败,他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静静的欣赏着别人的幸福。浓浓的酸涩感萦绕在心头,他不禁暗道:丫头,你的眼里还会有我吗?如果你爱他,那就换我站在你背后,默默守候。
蓝初悦听到林碎扬的话手微微一抖,“亦飞哥哥,你好歹说句话啊,你看碎扬都在说些什么!”
段亦飞茫然的转头看向林碎扬,嘴角残留着些鸡汤,衣服上也沾了几滴,无知的神情显然是没在状态,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
陆青岩本是不爱笑的,可第一次见到段亦飞露出这副表情,“亦飞,你也太萌了点吧,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大家一听都乐了,段亦飞四面环视了一下,似乎别人说的不是他,拿过保温桶,继续淡定的喝汤。
“好了,我先回家了。林碎扬,这笔账你先给我记着。雨柠,他们应该有事要聊,我们就先走吧。”蓝初悦拉着苏雨柠离开了,却没发现她眼中深深的眷恋与决绝。
“亦飞,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谢谢。”南宫流言始终觉得不太自在,又一次郑重道谢。
“是兄弟就别说这种话。”病房里其他人异口同声地说。
“陆队,昨天那个黑衣人是我们的人吧?他到底是谁啊?”林碎扬有些好奇的问。
陆青岩无奈的摇摇头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他是由大队长亲自培养的人,整个队里,除了大队长,根本没人知道他是谁。”
“这么神秘啊,对我们还保密?”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稍有不慎就会送命的,他到了那边我们根本帮不上忙,大队长这么做也有他的考量。”陆青岩冷静的分析。
“其实,我倒是很佩服他。”段亦飞插话说。
“佩服?你可是挨了他一枪,刚捡了条命回来的啊?”林碎扬不解地说。
“他避开我的要害才开的枪。那么黑那么混乱,他还能这么冷静,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段亦飞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钦佩。
“亦飞,那他会不会有事?”陆青岩关切地问。
“我也调整过角度,如果治疗及时应该会没事的。”
“那就好,你们这些天先好好休整一下,手机要保证通畅,有事我会再联系你们。”陆青岩松了口气,给他们放了假。
“陆队,你的意思是,我们放假了吗?”林碎扬兴奋的问。
“小兔崽子,至于高兴成这样吗?”陆青岩也被他的笑感染了,笑着问。
“陆队啊,你别叫我们小兔崽子,那样显得你多大似的,你才二十七,按理,你也属于我们小兔崽子的行列呢。”
陆青岩正巧喝了口水还没咽下去,全数喷了出来。咳了好半天才说:“你小子,是真活腻歪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在这就把你收拾了。”
胸口撕裂般的疼痛让躺在床上的人感到极度的不适,虽然他此刻很想睡下,可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却是越来越清醒。顾冷寒缓缓睁开眼,强烈的阳光照在他脸上,晃了眼睛。他挣扎着起身,胸口用上了力,疼痛使他瞬间又跌回床上。
周围一片寂静,他也没想惊动任何人,强撑着缓缓起身,伤口似乎又裂了,温热的液体再次涌出体外。顾冷寒用手捂住伤口,不禁暗道:“这帮死小子,下手还真狠。”
唐燃烬推门进来,看到已然起身的顾冷寒有些吃惊,那么重的伤,而他此刻竟然还能站起来。唐燃烬打量着眼前的男子,重伤失血使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丝毫掩盖不了他的英气,线条硬朗又不失柔和,眼睛黑亮,剑眉浓密,眉头微微蹙起,透出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骄傲,紧身的黑色皮衣更显出他的身材的挺拔与修长。他的身上有一种令人难以忽略的气势,有几分野性,有几分狂傲。
顾冷寒也平静的看着唐燃烬,男子的脸仿佛是画家精心绘制出来的,精致到了极点,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男生。他的美不同于南宫流言的清秀儒雅,也不同于段亦飞的帅气孤傲,而是一种令人惊艳的视觉冲击,没错,他比女子都美,不过他的眸子却是没有温度的,让人如在寒冰腊月,让人不敢直视。
不过,他顾冷寒可从来不怕,他直视着唐燃烬,半晌,嘴角弯出一道不屑的弧度:“看完了吗?我该走了。”声音中似有些鄙夷,又有些不耐烦。
唐燃烬伸手一拦,把门口挡住,慢条斯理的说:“怎么,这就想走吗?不如我们聊聊。”不是询问,而是直接告诉他,他们需要聊聊。
顾冷寒额头渗出了滴滴汗珠,强忍的疼痛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此刻,他的脸色更苍白了。血已经沾湿了他的双手,或许再这样撑下去他会死掉吧,可是现在的他别无选择,只能硬撑下去。他扶在墙上,把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压在上面,地上已经溅上了点点血痕,明媚的阳光下,他却感受到了黑暗的绝望。他微微喘息着,吃力的说:“有什么好聊的,我还有事,再见。”语毕,欲推开唐燃烬离去。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现在你若离开只有死路一条你知道吗?”唐燃烬并没有让开,仍是站在门口堵住他的去路。
顾冷寒狂妄地笑了,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气质似乎连唐燃烬都被他震慑住了:“死?我怎么可能会死,我对自己的性命宝贝的很!麻烦让开,我没时间在这儿瞎耗!”
唐燃烬第一次见到胆敢对他如此张狂之人,他喜欢他的个性,“你难道都不好奇我是谁吗?回答我,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顾冷寒侧眼瞥了他一眼说:“我叫顾冷寒,救你是因为我高兴,我对你是谁没有丝毫兴趣,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唐燃烬直直的盯着顾冷寒的眼,他没有看到丝毫的退缩与闪躲,“昨晚的事应该惊动了警方,你得闭闭风头,留下吧。”
“警方?哈哈哈哈,我就是警官学校毕业的!”语气中皆流露出他对警察的鄙夷与愤恨,唯我独尊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什么,你是警察?”唐燃烬吃惊的问。
“哼,我才不是什么狗屁警察。我再说一次,我该离开了!”顾冷寒没想过去解释自己的身份,有些事由他们自己查出来效果会更好。
“你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唐燃烬还沉浸在对他的身份的震惊之中,如果他是警察,为什么这么快就自己暴露身份呢?
又一波的疼痛席卷而来,似是要把他撕碎似的,顾冷寒觉得自己的意识逐渐开始涣散,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他极力想保持清醒,奈何体力消耗太大,终是不支倒地。
唐燃烬看着躺在地上的顾冷寒,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这次是欲擒故纵还是上天派人来帮他呢?他想了一会,掏出手机,淡淡的说:“子夜,十分钟之内我要看到医生,另外把黎叔找来,顾冷寒的资料也该查的差不多了。”说完,干脆的挂机,转而离开了房间。
唐燃烬坐在沙发上悠然的喝着咖啡,黑色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透不出一丝光亮,水晶吊灯尽责的散发着柔和的光线,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下淡淡的阴影。他神色淡然看不出表情,身上隐隐发出凛冽的寒气。
终于,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黎叔,你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他端起杯子,优雅的喝了一口,隐约有些笑意却未达眼底。
“对不起少爷,顾先生的资料查起来有些费劲,所以耽误了些时间。”黎叔低下头,静待唐燃烬的训斥。
唐燃烬放下咖啡杯,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好了黎叔,先说说你查到的资料吧。”
“是的少爷,五年前顾先生的哥哥去做卧底,结果被警方误杀,顾先生非常伤心。后来顾先生考进警校,毕业后,一直在外追查害死他哥哥的凶手,至今没有查到。”黎叔精简的报告了自己搜集的资料,然后又说:“具体的资料,我稍后送到您的书房。”
唐燃烬食指轻点着鼻尖,想了一阵子才说:“难怪我觉得他很排斥警察,每次说到警察,他的眼里都会有些愤恨,这样的话,就说的通了。”他抬头看了看黎叔,又说:“黎叔,让医生继续治疗,你把子夜叫过来。”
“是,少爷。”黎叔转而走进顾冷寒的房间。
待黎叔和旬子夜一起过来,唐燃烬才又开口问:“子夜,顾冷寒的情况怎么样了?”
“伤口再次裂开,并且失血过多,所以情况有些严重。”旬子夜恭敬的说。
“我只听重点,他能不能活下来。”唐燃烬瞥了一眼旬子夜淡淡的说。
“应该没有问题,医生说静养一阵子就会痊愈的。”
“好,顾冷寒我就交给你了,另外,马昆那边的动静黎叔我希望你给我盯好。”
明媚的阳光被挡住,在苏雨柠眼前投下了一抹暗影,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林碎扬,淡冷地道:“你挡住阳光了,这样我会很不舒服,请让开好吗?”
“阳光在天上,谁也挡不住。不要以为你眼中的阳光是多么的不可替代,只要你抬头,或许你会发现更耀眼的光。”林碎扬温润地开口,眼睛氤氲迷离,一改往日的肆意张扬。
苏雨柠微愣,抬眼,果然天空上一轮日光,璀璨夺目,还有眼前的男生,深情专注。
原来阳光一直都在,只要她抬眼,就可以看到,只是曾经的她只顾追逐别人的阳光,忽略了自己身边也有这么耀眼的光芒。
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转而温婉一笑,“林碎扬,可以陪我去走走吗?”
“求之不得,只是你不用上班吗?”
苏雨柠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有点累了,出来散散心。你呢,怎么会来?”站在大楼的顶端,轻风吹起了她飞扬的裙角,宛若乘风归去的仙子。心头萦绕的哀愁稍稍有些散去,有多久没这么轻松了呢?大概连自己都忘记了,从她追随他的那一刻开始,她都忘记该怎么去笑,忘记了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从今天开始应该结束了吧。
林碎扬双手插在口袋里,唇边依旧挂着坏坏的笑,“陆队给假了,就想来看看你,你们经理说你在天台,所以我就来了。”
苏雨柠和林碎扬比肩站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留下一个个或明或暗的光圈,苏雨柠出神的看着远方,思绪在树荫里飘飞。
林碎扬看了看发呆出神的女孩,“雨柠,想什么呢?”
苏雨柠转脸看了看身边的男生,感叹道:“有人在身边陪着真好,不会孤单也不会寂寞。”不等林碎扬再开口,她又接着说:“我就是在这里认识了段亦飞和悦悦。那天,悦悦的脚崴了,段亦飞背着她,就走在这条路上。我看他很累,汗水不住的从他的额头滴落,可他依旧坚持不肯放下悦悦,我就过去帮忙拿着他们两个的书包,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后来,我和悦悦分到了一个班,她很单纯,很可爱,很快我们就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我一直以为,她和段亦飞是一对,所以他才会那么宠她。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生可以对一个女生那么好,那么无私的付出,而且从来不求回报。可是,悦悦告诉我,他只是她的亦飞哥哥仅此而已。虽然我知道有可能是悦悦不懂什么是爱才会那样说,但是,我还是觉得我有了希望。我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帮助他呵护着悦悦,等待着有一天他等不到回应转身找我,我期待他有一天可以看见,我一直在这儿,从未走远过一步。可是,快三年了,他的眼里始终没有我,我想,即使悦悦这辈子不选他,他也不会看见我了。我真的累了,真的没有勇气坚持下去了。在医院的时候,你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场景是多么和谐,所以,这应该是最后一次我心存期待的想他了。悦悦那个傻瓜,身边有亦飞守护着,有南宫流言疼惜着,她却什么都不懂,她都不知道自己伤害了多少人!”
曾经的过往被她轻描淡写的带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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