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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是确定之前没见过他了?”南宫流言的口气有些急切,如果这个顾冷寒是新月的总经理,那么蓝初悦和苏雨柠可能就安全了,他们要找唐燃烬就要再调整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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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认识了。谁要认识他呀!”蓝初悦接过段亦飞递过来的苹果愤恨地咬了一口。
“悦悦,你要改改性子了。在公司不要这么任性,顾总毕竟是你的上司,他或许脾气差了点,但你不可以去和他硬碰,知道吗?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段亦飞用指尖轻点着她娇俏的鼻头,宠溺的说。
“好了,我已经不痛了,我以后会尽量离他远点。好了,不说了,今晚我们出去吃饭好不好?”蓝初悦闪着一双大眼睛向大家询问,像是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我们能说不好吗?”南宫流言和林碎扬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
尖锐的电话铃声惊醒了沉睡中的顾冷寒,他拍打着有些发胀的脑袋,走向办公桌。天已经彻底黑了,城市的霓虹把夜色妆点的更加妖娆。
“喂,哪位?”顾冷寒接起电话淡漠的开口。
“顾先生你好,是我旬子夜。您还在忙吗?时间已经不早了。”旬子夜礼貌的询问。
“没有在忙,有事吗?”
“那您下来吧,我就在楼下,我会开车送您回去。”
“好。”顾冷寒迟疑了一会终是应了声好。
旬子夜看到顾冷寒迅速走到车边打开了车门,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转身一看,一个********的女子正向自己走来。
“子夜,怎么,不认识我了?”女子摘下墨镜,含笑问道。
“大小姐,您怎么在这,您不是该和二小姐在国外吗,怎么回来了?”旬子夜一向搞不懂眼前这个女子的心思,往往她正冲你笑的灿烂却极有可能在下一秒给你一耳光,旬子夜对这个琢磨不定的大小姐多少是有些惧怕的。
女子含笑,风情万种的说:“想你了,就回来看看。怎么,身边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吗?”
“大小姐,这位是顾冷寒,少爷派来打理新月的,顾先生,这位是沈傲迷,少爷的义妹。”旬子夜赶紧给双方做介绍。
眼前的男子有些与众不同。完美的外形无可挑剔,冷漠孤绝的性子,让他看起来有种桀骜不驯的霸气,眼神凌厉透着一股傲气,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却更加挑起了沈傲迷的征服欲,她勾唇一笑,妩媚的说:“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顾冷寒冲她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不想与眼前的女子有太多的牵扯,女子一袭黑色紧身连衣裙,把傲人的性感身材展露无遗,一头黑色波浪长发,更衬托出她的妩媚妖娆,似一个勾魂的妖精,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子夜,知道我为什么过来找你吗?”沈傲迷收回目光,转向旬子夜。
“大小姐,还请您明示。”旬子夜恭敬的询问。
顾冷寒无意两人的谈话,走进车内关了车门。
沈傲迷看着顾冷寒的举动,唇边绽放出笑意,她对他越来越有兴趣了,“子夜,不要以为大哥在这边做的事我会一无所知,你要知道,义父指定大哥的妻子只能是幽若,想想我和幽若手上的东西,你那么忠心,应该会劝说大哥的不智之举吧。”沈傲迷淡然的态度似乎是在和朋友谈天气一般漫不经心,可是旬子夜还是感受到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大小姐,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少爷从未和任何女子接触过。”
沈傲迷用指尖挑起脸旁的秀发,轻轻闻着,“是不是误会,我想我们都清楚,有些话由我说不太合适,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对吗?”
旬子夜对上沈傲迷美艳的笑脸,沉声道:“我会找机会和少爷谈的,请大小姐放心,少爷会娶二小姐的。”
“我就知道,子夜是不会让我失望的。那就麻烦你再告诉车里的那位,就说我对他很有兴趣,他是我的了。”说完沈傲迷踩着高跟鞋优雅的离开了,像她出现时一样,像风一样离去了。
忙碌的一天又过去了,蓝初悦沮丧的垂着脸,“雨柠,陪我回趟公司好不好,我手机忘带了。”
苏雨柠把刚换下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无奈的说:“你呀,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忘了,今天亦飞出院,我们说好晚上一起庆祝的,他们还要我们早点过去,提前点好菜。”
蓝初悦懊恼的揉了下头发,“是啊,那你先过去等他们,我回去拿手机很快就过去。”
“那你快点哦,我们等你。”苏雨柠冲着出门的蓝初悦说道。
天还没黑,街上人潮涌动,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还在散发着最后的光热,蓝初悦拦了辆出租车,来到新月楼下。
办公室的门没锁,她轻轻的推开,夕阳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一切都染上梦幻的玫瑰色彩。蓝初悦拿起桌上的手机,正要离开,一阵悠扬的琴声传了过来。
本想转身就走的,可听到旋律中的悲伤与哀愁,她还是忍不住顿住了脚步。
顾冷寒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为什么他的琴音会这么悲伤,甚至她听了都想流泪。
蓝初悦轻轻地走到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往里面看着,顾冷寒静静的弹着琴,梦幻的玫瑰红包围着他,本是如此温暖的颜色,可他的身上却透出无尽的萧瑟寂寥。室内的地板上放着两杯水还有一张照片,由于逆光的原因,她只能看到一个暖红色的光圈。
一曲弹完,一滴清泪还是从她眼角滑落了,蓝初悦推开门,淡淡的说:“顾冷寒你怎么还不回家?一个人在这做什么?”
顾冷寒敛神,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跟你有关系吗?”语气中隐约有些怒意,更多的是被窥视秘密后的忐忑。
蓝初悦抬手擦掉眼泪,冲他笑了一下,“你弹的很好听,能告诉我这首曲子的名字吗?”
淡淡的一个笑容却很温暖,恍惚了他的眼,融化了他的心,他看着眼前清纯的女孩,一丝迷茫闪过他的眼底,“笨蛋,我说的话你都不听吗!”最终还是回以冷漠,这样就不会有人受伤了,他的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你先告诉我曲子的名字啊。”蓝初悦依旧站在原地锲而不舍的问。
“是《天堂之路》,好了,你可以走了。”他不再抬头,低眉抚摸着琴键,像是在抚摸挚爱一样,专注深情。
蓝初悦有些晃神,这样的顾冷寒极具魅力,连她都要为之沉迷了,“你怎么还不走,都很晚了,你一个人留在这边做什么?”她的声音平静里含着几分关心。
“这似乎与你无关吧,我不是已经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我了吗?为什么总是不听?”
“顾冷寒!你能不能别像一只刺猬那样,你觉得一个人生活很酷吗?别人走近你并不是为了伤害你,只想关心你而已,你至于这样一只拒绝别人的好意吗?”蓝初悦生气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自我,这么封闭,这么冷漠的人。
蓝初悦双眸怒视着顾冷寒,空气似乎有些稀薄,压抑的想要窒息。蓝初悦见他一只不答话,怒气冲冲的向顾冷寒走过去。
蓝初悦只顾生气没留意地上的茶杯和照片,眼看就要把茶杯踢倒了,“不要!”顾冷寒边说一边推开蓝初悦把照片捡了起来。
顾冷寒一时没注意力道,蓝初悦退了好几步还是没站稳,他捡起照片,看着即要摔倒的女孩,往前追了两步,伸出右臂往怀里一带,女孩被牢牢禁锢在他胸前。
时间静止了,顾冷寒的身躯一震,似是僵住了。女孩绯红的脸紧贴着男子的胸口,她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知过了多久,蓝初悦推开顾冷寒,“你有病是不是,干嘛要推我!”
顾冷寒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笨蛋,你差点踩到我的照片。”
蓝初悦眼神躲闪着,故作镇定的说:“我再说一次,我不是笨蛋!”
“嗯,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顾冷寒又开始下逐客令了。
蓝初悦蹙眉,“你干嘛总是赶我走啊,我又不是瘟神。”
“我是,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也要离开了。”顾冷寒依旧赶人。
蓝初悦得意的扬眉,“我就是不走,你刚刚怎么了,坐地上自己和自己喝茶吗?照片上的人是谁呀?”不管他怎样拒绝她,她就是想关心他,安慰他,陪着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心里这样想,她就这样做了。
顾冷寒对上她潋滟的眸光,心底的一个角落突然柔软下来,他似乎不那么孤独了,可是他必须拒绝,“你叫蓝初悦对不对,我记得我们好像不太熟。”
蓝初悦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温柔,抬起手戳着他的胸口说:“顾冷寒,别硬撑了,有什么话不能说呢?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很多的,干嘛总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画的牢笼里,那样活着不是很累吗?”
“可是有些人注定只能这样活。”一声叹息,几不可闻。
“没有什么事是注定的,对了,你钢琴弹得真好,你还会别的乐器吗?”女孩的眼里充满笑意。
“小提琴,不过我应该不会再碰它了。”心里泛上一股酸涩,涩的他想流泪。
“为什么呀?顾冷寒你好神秘啊,跟我说说吧,我会保密的。”说着蓝初悦伸出右手做发誓状。
“笨蛋,我不想讲这个,以后再说吧。”顾冷寒还是淡漠的拒绝。
蓝初悦有些沮丧,这座冰山也太寒了点吧,“好吧,那你能告诉我你刚刚在做什么吗?是在想念什么人吗?”
就让我再放纵最后一次吧,过了今晚,我还是会和原来一样。
“刚刚那张照片上的人是我妈妈,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只是有些想她。”说到妈妈,顾冷寒的神情恢复了不少温度,眼光温柔,整个人泛着柔和的光,他拿着照片轻轻坐到地上。
“那你赶快买个蛋糕陪她过生日啊,还坐在这里做什么?”蓝初悦边说边去拉他的手试图把他拉起来。
“不用了,再也没机会了。”他全身散发出一种绝望到极致的悲伤,脸上却在肆意张扬的笑。
蓝初悦第一次见到顾冷寒的笑,却是这么绝望悲伤,他的笑让她心痛,她静静陪他坐下,“说出来吧,你会好受些。”
顾冷寒把手中的照片翻过来,指腹轻轻摩挲着,眼光恬淡柔和,表情少了些冷漠,似乎是多了些幸福的感觉。
好安静,一直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顾冷寒的目光扫过眼前执着倔强的女孩,叹息着开口,打破沉默。
“从小,我就知道,我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我的爸爸是做大事的人,没有时间陪我,而且为了安全考虑,我也不可以像别的小孩一样,想去哪就去哪。我只能尽量减少外出,和妈妈在家里呆着。
我的妈妈曾经是音乐老师,她真的很有音乐天分,可是为了我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妈妈是一个很温柔典雅的人,她会很多种乐器,歌唱的也很好听,每次我们在家无聊的时候,她就会教我弹钢琴,拉小提琴。
我们的日子过得简单充实,和妈妈一起练琴的时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那时候四周都是安静的,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我和妈妈,柔和的音乐包围着我们,妈妈每次都在细数我的进步,用一种欣慰却又骄傲的眼神看着我。
妈妈最喜欢的是钢琴,而我最喜欢的其实是小提琴,因为妈妈喜欢,我便一直练习钢琴,试图做到最好。每当我不知疲倦弹琴的时候,妈妈总会轻轻站到我身边说:“寒儿,妈妈知道你很努力,但是你要记得,妈妈最希望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妈妈其实一直都知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个小提琴家,可是她觉得我有学钢琴的天分,所以才教我钢琴。后来,一切都证明,幸好妈妈有教我钢琴,不然我连可以寄托感情的地方都没有。
那一天是我的七岁生日,我第一次向妈妈提出要求,说我想去游乐园玩。妈妈答应了,我们很高兴的出门了,我记得那天妈妈穿的特别美,水蓝色的连衣裙在轻风中微荡,像极了天上的仙女,妈妈浅笑着,牵着我的手走出了家门。
我们出门后没多久就被绑架了,那群畜生竟当着我的面把妈妈强暴了。我大声哭着要他们住手,可是根本没有人听,他们疯狂的折磨着妈妈,妈妈不住的反抗,却从未掉下过眼泪。
他们走后,妈妈遍体鳞伤的爬到我身边,她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轻柔的擦干我眼角的泪水,浅笑着对我说:“寒儿,不要哭,记住你是男子汉,可以流血却不能流泪!”
妈妈的声音很坚定,而我却还是忍不住流泪。
后来,爸爸的人来救我们了,那帮畜生企图把我们当人质威胁爸爸。那时,我记得妈妈对我说:“寒儿,爸爸是做大事的人,我们不可以让他为难。”
妈妈和那群畜生谈判,要他们放我离开,她留下做人质,不然就带着我一起死。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种,他们防不过来,只有同意妈妈的要求。
我刚走出那幢废弃的大楼,妈妈就从楼上掉了下来,她的血溅在我的脸上,鲜红刺目。那一刻,我忘记了该怎么呼吸,只看到水蓝色的裙子在我眼前飘荡……
我好像失去的流泪的功能,眼中竟然没有一滴泪。之后的一年里,我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每天都只是不停地练琴,我想让妈妈知道,寒儿现在钢琴弹的真的很棒。
再后来,他们出现了,我觉得我的生命里又有了阳光,可是我竟然不知道,这又是命运跟我开的有一个玩笑……”
顾冷寒的声音停住了,自始至终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平静的似乎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此刻,他似乎还沉浸在回忆里。
一股混合了浓浓的哀伤,淡淡的忧郁和无尽的绝望的情感,渗入了他俊美的脸上,看起来如此脆弱无助。
蓝初悦靠近他,小手坚定地握住那双微微颤抖的大手,想要传递一点力量过去。那时的顾冷寒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啊,看着最亲爱的妈妈受人****最后死在眼前,他该是多美的悲伤与绝望。
顾冷寒把记忆抽离,看着身边泪流满面的女孩,语气中略含讥诮:“真羡慕你,还可以流泪,是在可怜我吗?”
蓝初悦放开手,擦掉脸上的泪,“顾冷寒你这不是在伤害我,而是在加倍的伤害你自己!你难过就哭出来啊,干嘛那么压抑着自己!”
顾冷寒又泛起苦涩的微笑,自嘲的说:“我都没有眼泪了,要怎么哭。”
“你……”蓝初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劝慰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痛苦中沉浮。
“别说话,让我抱你一会儿可以吗?一下就好。”顾冷寒的声音中有浓浓的乞求,颤抖的声音敲打着蓝初悦的心。
女孩拉起他,伸开双手狠狠的抱住了他。顾冷寒有一瞬的惊愕,随即也抱住了蓝初悦,像要把她揉入骨血一般,狠狠抱住。
他温热的呼吸和压抑着伤痛的话语似乎还在蓝初悦的耳边回荡,他颀长清瘦的身躯在她的怀抱里微微颤抖。
第一次,她这么心疼一个人。
第一次,她这么想走进一个人的世界。
同样还是第一次,她为别人的故事哭的如此痛彻心扉!
顾冷寒把脸埋在她的肩头,这一刻他感觉如此的踏实,又是多久没睡过了,此刻他竟然想在她的怀抱里安睡。
他们静静的拥抱着,谁也没有注意地上横躺的手机以及渐渐黑了的天。
时间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蓝初悦抱着顾冷寒静静的站着,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似是睡着了,“顾冷寒你累了吗?我们去沙发那边坐好不好?”
顾冷寒把蓝初悦推离,掩去神色,“最近有点失眠,我没事了。”
蓝初悦坐在沙发上,又让顾冷寒躺下,把头枕在她的腿上。他的头发有一股芦荟的清香,淡淡的,很好闻,她一低头就可以闻到。
“你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去?”她的声音有点紧张,第一次有男生跟她有这么近的接触。
顾冷寒没有挣扎,一直顺从着蓝初悦的安排,在她身上他能感觉到一丝温暖与轻松,“就想一个人在这边安静一会儿。”
男子安静的躺在他怀中,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脸,却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她的心竟不由自主的砰砰乱跳。
“刚刚的故事,你没有讲完对不对?”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更多的是关心。
“我不想再讲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再告诉你吧。”夜色中的顾冷寒似乎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把自己的心事全部摊放在黑暗里,可是太暗了,依旧没有人看得到。
“嗯,其实你不应该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的,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虽然我可能解决不了,但是可以倾听啊。”蓝初悦温软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穿透了他心底最软弱的角落。
笨蛋,你怎么可能懂得我的痛呢?他的心里似有万千根针在扎,细微的疼痛来的那么真实却总也找不到伤口。没有伤口的伤该怎样治愈呢?或许就让他痛一辈子吧,也好能一辈子记住那个永远不可饶恕的错误。
“你是笨蛋吧,你难道不害怕我是坏人吗?”顾冷寒的声音里多了些温度,有些话讲出来好多了,毕竟一个人的秘密是最折磨人的。
蓝初悦起身打开灯,暖黄色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办公室。
她凝视着顾冷寒,“我从你的眼中看出,你不是坏人。”她的声音自信且笃定,是一种盲目的信任。
“笨蛋,你太天真了。以后要离我远点,不要像今晚这样了。”
“为什么?”蓝初悦狐疑的问。“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为什么还要离你远点?”
顾冷寒似乎生气了,眸光几乎要喷出火来,“朋友?我从来都不需要!我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所以你最好听我的话,离我越远越好!”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顾冷寒喊得很大声,一抹痛苦的神色从他眼中一闪而逝,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蓝初悦水眸闪过受伤的神色,有惊愕,有伤痛,有不解。
明明和他就不熟干嘛要这么关心人家,现在好了,人家根本都不稀罕。
“顾冷寒,我会离你远远的,你我从此形同陌路!”声音中透着决绝,冰冷的声音似是寒冬里飘落的雪花。
蓝初悦激动地跑出去,刚一出办公室,就撞上了前来寻她的段亦飞一伙人。
“南宫流言,对不起,撞到你了。有点黑所以没看到。”蓝初悦揉着发疼的鼻子轻声道歉。
南宫流言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戏谑的说:“丫头,别这么莽撞,撞到别人人家会以为你投怀送抱的。”
苏雨柠打开灯,淡淡的说:“悦悦,你怎么拿了这么久,天都黑了。”抬眼看到不远处的灯光,“咦,总经理也在吗?”
蓝初悦心里很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几次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亦飞,我们来都来了,去见见她们老板怎么样?”南宫流言的唇边依旧挂着温润的笑意,让人看了心里暖暖的。
段亦飞看了一下林碎扬,微微点了下头算是答复。
“好啊,小爷倒要看看,你们老板究竟是何人?”
既然来了,总要见见他,如果他真的是唐燃烬,也好早作预防。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去,总经理今天心情……”不等蓝初悦说完,三人已经进了办公室。
顾冷寒平静的坐在地上,抬眼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做声。
蓝初悦和苏雨柠怕他们闹事,赶紧跟了进来。
“顾总,对不起,他们是我朋友,我马上把他们带走。”蓝初悦一边道歉,一边拉着段亦飞往外走。
“悦悦,你的手机怎么在地上?你不是来拿手机吗,怎么在地上,怪不得我们打给你都关机。”苏雨柠捡起地上的手机疑惑的问。
手机是顾冷寒推她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的,刚才走得急竟忘记捡了。
“丫头,你哭过,是因为他吗?”南宫流言盯着蓝初悦红红的眼睛问。
许久,一点声音都没有。强大的气压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林碎扬轻揽着苏雨柠的肩,噙着一抹坏笑看着眼前的几人。
段亦飞凝视着坐在地上的男子,他虽然有些狼狈,但依旧霸气十足,眼神中有种叫做嚣张的因子,在空气中四散。
南宫流言走过去,温和的脸上布满寒霜,任谁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这个温润的男子很少生气的。
南宫流言拉起顾冷寒,冲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他没躲,也没有还手,愣是把这一拳收下了。
“南宫流言,你在做什么?”蓝初悦惊呼。
顾冷寒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意外的,他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只是那样的笑容足以让人心碎。
“你们可以走了。”张狂冷漠的声音从薄唇溢出,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会出手,只是冷漠的送客。
“南宫流言你干嘛打人啊,总经理又没有怎样我,是我自己和自己怄气的,你们误会了。好了,我们赶快走,一会儿再和你们讲。”蓝初悦望了顾冷寒一眼,“顾总,对不起。”
说完便推着大家离开了。
“蓝初悦,我不欠你什么了,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不要靠近我!”冰冷的声音如地狱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我的脆弱与狼狈都会被你看到,你这样一步步的靠近将成为我,将会把你带入黑暗之中,而你,何其无辜。
“惨了,死定了,要迟到了,雨柠再跑快点啊。”蓝初悦一边跑一边喊落后自己的苏雨柠。
“还不都怪你,昨晚早点交代你和总经理的事不就好了吗,非得耗到大半夜才讲。”苏雨柠故作生气板着脸说。
蓝初悦感觉雨柠生气了,赶紧回头看她,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蓝初悦边道歉边弯腰捡散了一地的设计稿,苏雨柠无奈的停下,认命的陪她捡。
被撞的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蓝初悦起身,又道歉说:“不好意思,对不起啦,我们要迟到了,先走了。”
说完,拉着苏雨柠就跑。
刚跑出一步,衣服就被拽住了,一个戏谑地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还没有接受你的道歉吧,你觉得你走得了吗?”
蓝初悦转身瞪着眼前的男子,他长得好精致,就像漫画中的人一样,不过他身上邪魅的气质瞬间拉回了蓝初悦的花痴,她凶巴巴地说:“我都道过歉了,你还想怎样!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男子夺过蓝初悦手中的设计稿塞到苏雨柠手中,“你先上去吧,她一会儿就上去,我保证她的安全!”声音里透出一股霸气,不容拒绝。
“这位先生,我朋友真的不是故意撞到你的,你就放过她好不好?”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苏雨柠,你去办公室等着,半小时以内蓝初悦就会过去。”
两个女孩愣住了,她们对眼前的男子没有一点印象为什么他却能准确叫出她们的名字?
“雨柠你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上去,记得帮我请半小时假。”蓝初悦闪着狡黠的大眼睛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不等苏雨柠开口,男子已经拉着蓝初悦上了电梯。
蓝初悦站在电梯角落里,防备的看着眼前妖孽般的男人。
“怎么,看够了吗?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认识你啊?”男子声音含笑,长臂往电梯壁一伸,便把蓝初悦牢牢困在他的怀抱中。
“你个死妖孽男到底想要干嘛啊,你放开我好不好!”蓝初悦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男子似乎特别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低头贴向她的耳朵,“悦悦,害怕了?”
耳边的温热让她忍不住轻颤,随即她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压迫感,让她局促不安,却又无力反抗。
男子含笑看着怀中的女孩,将她的愤怒与娇羞尽收眼底。
电梯停下了,男子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带她来到了天台,天台上不知是谁种下了几盆鲜花,正值花期,开得异常灿烂。
阳光把女孩的肌肤照的几乎透明,轻柔地风拂起阵阵花香,女孩贪恋的用劲一嗅,在唇边绽放开一朵艳丽的蝶之花。风停,女孩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姿势优雅,如若幽莲。女孩轻搀蝶翼般的睫毛,慢慢睁开眼,如误落人间的仙子,清雅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唐燃烬贪恋的看着朝思暮想了三年多的女孩,他喜欢她的笑,那么纯净,不掺杂世间的污浊,能让他阴暗冰冷的心在不经意中柔软下来。
“妖孽男,你把我拉来天台也不讲话,你到底是想怎样?”
“我叫慕容烬,以后叫我烬就好。”
“我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蓝初悦背对着他,淡淡的问。
唐燃烬轻轻扳过她的身子,温柔的凝视着她的眸子,“三年前的一个下午,我没有完成老爸布置的任务,结果受到了处罚,我非常伤心,觉得自己都被这个世界抛弃了。那时的我很孤独,很绝望,也很冰冷。我走到一个许愿池旁,呆呆的看着来来往往许愿的人,我更孤独了,因为我连愿望都没有。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女孩,她的眸光灿若星辰,温柔的浅笑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妖孽男你干嘛跟我说这个,我们似乎不太熟吧。”
“叫我烬。”唐燃烬固执地说。
“好,慕容烬,你找我上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我再不回去真的会被老板骂。”想了想顾冷寒那张冰山脸,蓝初悦不禁瑟缩了一下。
“叫我烬。”唐燃烬再次纠正。
“好,烬,我可以走了吗?”
唐燃烬的脸上充满着喜悦,他终于离她更近了一步。
“悦悦,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就是你。”
“烬,我们好像不太熟,我真的不记得你啊。”蓝初悦挣开他,与他拉开些距离。
唐燃烬放开手,双手环胸,“悦悦,苏雨柠应该很喜欢这份工作吧?”
“你干嘛问这个,对啊,我和雨柠都很喜欢啊。”蓝初悦很好奇他怎么突然转变了话题。
“那你可要乖一点了,因为我是你们的总经理!”妖孽般的脸上挂着坏坏的笑,精致的脸庞闪着算计的精光。
“你说什么!那顾冷寒呢?他又是谁?”蓝初悦瞪大眼睛望着他。
“我的助手。”
蓝初悦瞬间石化了,难怪顾冷寒性格这么扭曲诡异,原来有一个这么妖孽变态的上司,可是自己对这两个人却丝毫生不起气来,她狠狠的瞪了唐燃烬一眼愤恨的离开了。
含笑目送蓝初悦离开,唐燃烬掏出手机,“子夜,来新月天台见我。”
“少爷,您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不是要很久吗?”旬子夜看到天台上的人影吃惊的问。
“事情没那么难办,所以提前了。子夜,顾冷寒这些天有什么行动吗?”唐燃烬优雅的吐了个烟圈,笑意直达眼底。
“顾先生对公司的事好像没什么兴趣,天天在办公室弹琴看杂志,没发现什么异常。”
“好,你去找佟雪拟个人事通告,从今天开始蓝初悦是我的私人助理。”
“少爷,您今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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