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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懷秋看看老頭兒,又看看田園園。
www.biquge001.com使勁兒地抿著嘴唇,深吸了一口氣。總算忍住了。
田園園也深吸了兩口氣,可是還是好不到哪里去。渾身仍然在發著抖,好像比之前抖得更厲害了。
老頭兒一拉她的手,冰冷。連忙扶著她過去坐下,又倒了杯茶給她。田園園端起茶杯的時候,連茶杯都在抖。好不容易喝了兩口。因為天熱,這一壺茶小徒弟沖出來都快一個小時了,還是溫的。卻正好給田園園定定神。
“姑娘,你說吧,”老頭兒暫且將帕子托著玉放在桌上,輕輕地拍了拍田園園的手臂,“你在夢里看見的那個女人,她怎麼了?”
田園園這才勉強出聲︰“她向我招了招手,叫我過去。”
老頭兒一愣︰“……”
莊懷秋也抬起頭,看了過來。
老頭兒︰“你過去沒有?”
田園園又怕冷地抱住自己,一會兒功夫,眼楮里聚起了水光。她點了點頭。
“我不想過去的。”她的聲音不自覺地高起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心里也知道不能過去不能過去,可是一看到她在對我招手,就沒辦法控制住。”
“腿好像會自己動似的。”她一只手仍然抱著自己,分出另一只手很痛恨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腿,“她慢慢地招著手,這雙腿就自動走了過去。”
隨著她的敘述,老頭兒似乎也能看到那幅畫面一樣。明知道是一個夢,還是別人的夢,可還是從心里升起了一絲涼意。
“我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田園園慢慢地說著。
可能是緊張到了一定的界限,她身上的恐懼不能再增加了,轉而呈現出一種僵硬。
“她的手上就拿出了那塊玉佩。”田園園有點兒莫名其妙,“好像,那塊玉佩從一開始就在她的手上,又好像就是那樣憑空出現的。”她閉上眼楮搖了搖頭,“我記不清了。”
老頭兒覺得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然後呢?”再開口,他自己都能發覺,喉嚨有點兒發緊了。
莊懷秋略帶驚詫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沒想到他好像真有點兒在意了。他沒有理他。他現在只想听完田園園的這個夢。
“她給我看玉佩的背面。”田園園眼楮動了一下。
她之前眼楮直勾勾的,看得老頭兒心里發涼。現在突然動了一下,又讓老頭兒心里一涼。
“背面怎麼了?”他問。
現在田園園差不多成了牙膏,不擠不說。
她又咽了一口唾沫︰“玉佩的背面有字。”
老頭兒和莊懷秋都是一愣。老頭兒隨即又將玉佩翻到背面??雖然之前他已經看過了,但還是忍不住再看一遍??沒有,什麼也沒有,一點兒印痕都沒有。
田園園也知道背面根本就沒有字,但是︰“但是在那個夢里,我真地看見有字。一左一右,左邊是一個字,右邊是兩個字。”
“可是那些字我都不認識。好像甲骨文。”
“她是想告訴你什麼嗎?”莊懷秋也在不知不覺里,被這個夢牽動了神經。
“不是。”田園園一口否定,“我當時也以為是這樣,可是很快,她當著我的面,手輕輕地在那些字上一抹。那些字就全都不見了。”
“她就將玉佩伸到我面前,那麼看著我。”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之間,我好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要我把我們,”田園園看了一眼莊懷秋,“把我和你的名字寫上去。”
完全沒想到這個夢會這般峰回路轉,一下子也和他聯系上了。莊懷秋心髒頓時咚地一跳,睜大了眼楮看著田園園。
“你寫上去了?”問這話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也懸到了嗓子眼。
田園園猶豫著︰“好像沒有……”
莊懷秋追問︰“什麼叫好像?”
“我不記得了!”
“再好好兒想想!”
田園園忍了一下,沒忍住,大聲地哭起來︰“嗯,我寫了!我寫了!”
莊懷秋整個人都呆掉了。懸起來的心又咚的一聲,一口氣掉了下去,一直掉到底。一種莫名的恐懼,不期然席卷了大腦。
“一寫完,我就看到她笑了。”田園園抓緊了自己的胳膊,“那種心滿意足,終于得逞了的笑。”
“所以不管你信不信,”她激動地站起來,狠狠盯著莊懷秋,“反正我是不想冒這個險。就算這個東西再怎麼值錢,我也不要!我現在就想擺脫它。太邪門了!”
莊懷秋現在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他不得不承認,田園園昨晚的這個夢,和之前的那些夢相比,太有內容了。
這個夢著實的詭異。夢也許是假的,可這詭異卻這樣的真實。即使只是讓他听一遍,也驚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頭兒的心里其實也正一陣一陣地發涼。在這一行這麼多年,也不是沒踫到過一些稀奇古怪的事兒。特別是一些古墓里出來的東西,最容易犯邪。
可是……
他舍不得地看了看那塊玉。溫潤光澤的青色玉塊正安靜地躺在潔白的手帕里,看起來,只有動人心弦的美麗。完全找不出一絲,能和那個夢相關的詭異。
這畢竟是他朝思暮想的東西。也許一輩子也就這麼一次機會。
這個念頭一旦跳出來,他就沒辦法克服了。
他幾乎馬上就能確定,以後也不會再踫到能和這塊玉佩相比的東西了。
再說,他也不像莊懷秋和田園園??這兩個年輕人就是什麼都不懂的外行。以前,他能不出差錯,這回也能。
于是,抱著九分的不舍,一分的僥幸,他還是開口了。
“這塊玉佩,就讓我留下吧。”
“他們起初還有點兒猶豫,”老頭兒說,“但是經不住我一再地勸說和堅持,最後還是同意了。”
“莊懷秋還好,那個女孩子是真的很害怕。她是巴不得早點兒擺脫這塊玉佩的。”
“大約在一年以前,有一天晚上我也忽然做了一個夢。”
老頭兒覺得嘴巴有點兒干了,停下來喝了一口茶。
葉莫著急地問︰“你也夢到了那個裝束奇怪的女人嗎?”
老頭兒卻搖搖頭︰“不,我夢到是和莊懷秋一起來過的女孩子,田園園。”
葉莫一愣。
老頭兒︰“在夢里,她就像她自己夢到的那個女人一樣,皮膚一塊一塊地掉落。她用自己的血寫了幾個字︰詛咒開始了。”
葉莫的脊背上無法控制地竄起一陣寒意。有點兒像冷嗖嗖的電流一樣,很迅速地從尾椎骨一路竄進了大腦里。
老頭兒︰“我當時一下子就嚇醒了。可是我想,自從我得到那塊玉佩以後,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田園園說她從拿到這塊玉佩開始,就連做噩夢。我卻一次也沒有。”
“所以,我自己也覺得可能就只是個夢吧。”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夢到一個只是見過一次面,還是一年前見過的一個陌生人。”
“但是沒過幾天我就明白了。”
葉莫微微一怔︰“又發生什麼事了嗎?”
老頭兒苦笑地望了她一眼︰“莊懷秋來了。”
莫名其妙地做了那個關于田園園的噩夢後,老頭兒一連好幾天都有點兒神不守舍,一直沒去粹玉軒。那天好不容易緩過來一些,便勉強去晃一晃。他前腳才到店里,莊懷秋後腳就找上門來了。
兩個人一打照面,老頭兒就知道他是有話要說,領著他一起去了後院。
莊懷秋告訴他,田園園死了。死于一種全身皮膚像玉片一樣,一塊一塊掉落的怪病。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老頭兒正在倒茶,險些把茶壺給摔了。他立馬想起了幾天前才剛做過的那個夢。但是莊懷秋是不可能知道這一點的,他只是以為他被田園園古怪的死訊嚇到了。
莊懷秋繼續告訴他︰更古怪的是,在她死的那一天,他在清醒的狀態下,從鏡子里見到了她。她說,詛咒開始了。
老頭兒當時就僵住了。整個人就像結了冰一樣,不僅不能動,從里到外都是冷的。
那一刻,莊懷秋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幻覺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看到的,和他夢到的內容都一樣。而且連發生的日期都一樣。
他和莊懷秋,都在田園園死去的那一天都見到(夢到)了她。嫂索妙 現代詭異錄
或許應該換一種說法︰是田園園在她死去的那一天,都找過他們。或是在鏡中相見,或是在夢中相見。
因為除了她,他們是另外兩個知道、並且接觸過玉佩的人。
莊懷秋還告訴他,他的身上也開始出現怪病的征兆了。他問他有沒有?
老頭兒告訴他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莊懷秋很懷疑。
老頭兒說得確實是實情。他除了前幾天因為夢到田園園,受了點兒驚嚇,一直都過得很好。連一點兒小感冒都沒得過。
他甚至伸出手來,讓莊懷秋看個仔細。莊懷秋起先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但看了看他的手以後,便不覺走上前來,拉著他的手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還將他的袖子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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