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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德殿戌时四刻
此刻永安帝寝殿并未熄灯,孙树德躬身候在永宁帝身边,交叠在腹前的两手却在微微发抖,一旁神武卫首领已经候了一个时辰零一刻钟,龙案上的那支乌金绝杀令,在永宁帝手里紧握了一个时辰,终究是没能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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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睿候带着病,借追查太子府纵火者封锁永安城门,将皇上派出的神武卫全数困在城内,神武卫执行的是天子密令不得宣扬,安睿候借着这一点反将皇上一军,还动用了禁军随他出城,他不计后果违逆天子,终于让皇上动怒,直至起了杀心,虽是亲子又如何,亲情在帝王家不值钱,何况他擅自派人在冀州将幽冥门捣毁,和北渊关系不清不楚,这些事皇上已经起了疑心,现在却是触动了皇上的底线。
《十绝阵法》是早年北渊藩地的旷世奇书,也是少数人知道的秘密,当年南晏开国皇帝以谋逆罪名将大将易明远斩首,将他的家人发配边疆就是为了此书,北渊孝容帝在世时为了夺得此书手染了无数鲜血却未得手,若北渊得此奇书,那么对南晏就是最大的威胁,现在新月圣女现世,若不抓住这个机会而放她到了北渊,那么,将是后患无穷,永宁帝如何能不怒,此刻在他心里,沐沂邯就是不折不扣的乱臣贼子。
殿内沉寂无声,孙树德突听永宁帝吸了口长气,缓缓开口:“去提几个死囚交给冯泰,就说宫内禁军守卫懈怠,岗哨不严,至使刺客窜入宫中欲行刺朕,现全部伏法,让他速撤城门禁令,你等出城传安睿候回宫,其余人全力往北追!”
孙树德一惊,这是暗指安睿候不顾圣上安慰,玩忽懈怠至龙体受惊,只怕此次召回轻则削爵削官,重则软禁。
神武卫首领领命正欲出殿,殿外刚好响起杂乱脚步声,有内侍尖声叫道:“哎呦,你们是怎么伺候太妃的,这天寒露重的……”
“哀家要见皇上!”舒太妃声音肃然响起,人已经跨入了殿内。
永宁帝忙迎上前,挥了挥手示意神武卫首领下去,舒太妃手一拦,将正要从她身边经过的首领拦下。
“先别急,皇上先听哀家把话说完,若还是一意孤行,哀家绝不再阻拦!”
神武卫首领看向永宁帝,得到了授意就忙退出了殿外等候。
永宁帝回首吩咐:“树德也下去吧,把好殿门!”
孙树德称:“是!”后也退出了殿外,将殿门轻轻带上了。
永宁帝将舒太妃请入内殿,陪着她在龙案两边各自坐下,笑道:“不知太妃有什么要和朕说的!”
舒太妃斜眼看向强作笑颜一脸镇静的永宁帝,道:“哀家的孙儿皇上不能动,若是哀家还在甘泉庵管不了这么远也就罢了,但现在哀家在宫里,这事就不能不管!”
“哦?”永宁帝笑了笑,道:“太妃为何如此维护冰蓝!”
“皇上不用如此这般试探!”舒太妃偏头看向永宁帝,“冰蓝到底是谁的亲生骨肉都没要紧,要紧的是他是哀家唯一疼爱的乖孙,皇上想知道是为什么哀家一定认定他吗?”
永宁帝微微错愕,舒太妃喜爱冰蓝不假,但他万没有料到她的喜爱已经到了维护的地步。
永宁帝的母妃死的早,他是舒太妃抚养长大,所以在九个兄弟中他却和当年的七王爷如今的冀州王感情亲厚一些,若不是如此七王爷也不会助他夺得皇位,而舒太妃在先帝时期甚得圣宠,先帝去世后若不是舒太妃执意去甘泉庵修行,永宁帝是准备封她为太后的。
“那年先帝将秀女送入你们兄弟各府,当天你七弟连祺就来求哀家,说是在月前诗会看中了一个女子,哪知道被先帝指给了你四王府,想求哀家和先帝说说情将那女子指给他,哀家没同意,只因为觉得为了一个女子小题大做伤兄弟感情不太好,哪知后来他竟去找你将那个女子求了来,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可怜那孩子一生自责门庭冷落……”
舒太妃叹了口气,拨了拨手里的佛珠,接着道:“这全是哀家的错,若当初能求了先帝将她要过来或是看紧了连祺,那么那孩子的命运也许就不会这样凄惨,所以哀家对冰蓝偏爱些也是应该的,他三岁时有次进宫,哀家瞧着他在御花园缠着几个宫女编头发,哀家过去问他为什么要给宫女编头发,他说想学会了给母妃编,在王府里没机会学,哀家当时就乐了,小小孩子就知道疼自己母妃,他告诉哀家,母妃常年郁郁寡欢,他虽然还小,但可以尽所能的让母妃高兴,母妃高兴了父王也会高兴,父王高兴了就会常常去看他的母妃。”
“哀家问他,父王不疼母妃,他会不会恨,他说只会怨不会恨,父王毕竟是父王,给了他骨血和生命!”
永宁帝默然之中不由得一怔,回想起十年前那一夜的九龙台,小小的身子在白玉栏杆边对着北边站了一宿,那时的冰蓝还认定着那个父亲,后来他知道了父亲却是自己,会是怎么样的感受,自己从来就没有好好想过冰蓝的感受,只是一味的在操纵着他应该走的路,他爱的女子要他放弃,之前也曾许诺过他会放了那女子,现在也算是自己出尔反尔,若没有今日的神武卫追捕令,他也不会出此下策,一切应由皆是因为情,重情者必重义,也许……所做的一切都错了。
“家国江山不可丢,血缘亲情也不可丢啊,皇上在为一国之君的同时也该想想你同样也生为人父!”舒太妃起身拍了拍永宁帝的肩。
永宁帝陡然起身,“宣神武卫首领!孙树德也进来!”话音刚落,正候在殿外的神武卫已经进来。
“传朕口谕,着九城步军统领冯泰速调人马出城接应安睿候,必将他和那女子安全带回永安!”
“是!”
永宁帝指了指孙树德道:“你一起去,跟他说朕只要他平安回来,其余不追究……”他顿了顿接着道:“他若喜欢那个女子,朕便……许了他吧。”
“是,皇上!”孙树德松了口气,微微抬头看向舒太妃,感激的颌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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郧县
萧静好将小蜜儿往神台内挤了挤,两人没命的跑了几个时辰,一个时辰前小蜜儿终于体力不济摔倒后就再也起不来,萧静好才发现她的膝盖在从客栈跳下来时已经摔烂了,她背着小蜜儿一路跑了一个时辰才找到这个闲置的城隍庙。
看了看天色似乎已经过了丑时,若能捱到天亮就能随便找个衙门或是路上的官兵,被官府送回永安也好过被不明人追杀。
她看了看歪在旁边的小蜜儿,脸色很苍白,额头上全是因为疼痛而浸出的冷汗,小心的揭起她的裤子,只见双膝血肉模糊,她拿出水囊,轻声道:“小蜜儿,我给你先把伤口冲一冲水,难后上药,你忍着点!”
小蜜儿无力的点点头,道:“不疼,你冲吧!”
萧静好搬着她侧过身子,所幸沐沂邯准备的药里面有极好的外伤药膏,她拿起水囊慢慢的冲洗伤口,后又轻轻抹上药膏,边抹边吹,小蜜儿笑了笑,打趣道:“我可不像有些人娇气,上个药还要吹吹!”
萧静好轻轻点她的额头,把手腕上的袖箭拆了下来,说:“我把袖里箭给你绑上,这箭尖上淬了麻药,可以防身!”
小蜜儿撑起头,问道:“那你呢?”
“我带着弓弩就够了!你先睡一下养养伤,我来给你绑在手腕上。”
“嗯!”小蜜儿听话了闭上了眼睛,这种情况下若还为睡觉扯来扯去,那谁都睡不成,况且把伤养好了才能不拖累小姐。
萧静好帮她绑好了袖箭,揉了揉酸疼的腿,脑子里开始分析客栈里埋伏的人会是谁派来的,这些人将她的路径和行踪掌握的分毫不差,沐沂邯的安排该是天衣无缝,那么他们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呢,除非是有内奸,斥云骑里面有内奸!
萧静好为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而扯紧了神经,她接着想,若赤云骑里有内奸,那么谁会是指使者呢,她第一个想到了皇上,若真的是皇上那么沐沂邯会这么办,她不想他为了自己而触怒皇上,毕竟那是天子,谁都不能随意忤逆。
“小姐,有人!”
小蜜儿假寐中惊醒,直起身抓住了萧静好的手。
萧静好回过神,侧耳聆听,果然有数人脚步声自远而进行来,方才她在想事情一时竟没有注意,多亏小蜜儿机警。
她拿好弓弩,看小蜜儿也将袖箭准备好了,两人相视一笑允予鼓励,随之全神戒备透过神台缝隙盯着庙门。
脚步声渐近,人声也传来,“你们几个往破庙后面去搜!”
萧静好紧盯庙门,光影一暗间,只见进来了十余人,几乎堵满了庙堂,她心里一沉,这庙外还有一半人,看来这次是逃不掉了。
心里难过,不为别的只因为连累了小蜜儿,她心念一转,想起了上次在庐州时那些人也只是要抓她而已,后来自己送上门救了十七一命,这次也许和上次一样。
弓弩和袖箭救不了命,反而会激怒他们。
有人已经往神台这边过来,只差一步就会发现她们,萧静好回头示意小蜜儿不要使用袖箭,哪知已经晚了。
“咔”
一声及细微的机簧拨动声跳入萧静好的耳朵,随之手背一疼全身一麻,身旁人影一晃一空。
惊然间只听小蜜儿的声音已经到了庙堂,“谁也别想抓住我!”
她的速度之快竟一连避开了几个人影,已然穿出庙门。
而此时萧静好的手却定格在了一个抓的姿势,手心空空,终究是没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角。
小蜜儿心知袖箭和弓弩不足对付那些人,她在那些人行至神台前拔出袖箭的针轻刺了萧静好的手背,轻轻刺一下不至于让她昏太久,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出庙堂将那些人引开,她冒充了萧静好,以自己的性命换自己的小姐一命。
“哈哈哈……”
“放开我,你们是谁派来的?”
“谁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几个抓住了你,接着……哈哈哈……”
庙外传来厮打声,却在没有听到小蜜儿哼出一字半句。
萧静好觉得眼前渐渐黑暗,她知道自己要昏了,她猛力将的指尖握进了手心,能感觉到热流在手心蔓延却感觉不到痛楚,嘴唇被咬进了齿间,腥甜入喉滑进肺腑,身体在颤抖,心似乎被狼齿啃咬撕扯,那是一种巨痛,痛到无语形容,眼看着最亲的人用性命换她平安,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知道现在不能昏,不能昏……
他们就在庙外,有厮打的声音,有衣物撕裂的声音,有男人的淫笑声,只是声音渐渐湮灭,穿破耳膜的那些不堪渐渐变为死寂般的黑暗……
一声惊雷划破长空,萧静好猛的睁开了眼,她用尽全力咬破舌头,舌尖的痛就如这惊雷一击瞬间锥心刺骨传遍全身,她陡然站起来,冲出了庙堂。
天边闪电刺破苍穹,青光乍现间又是一击闷雷,那雷如同击中了跨出庙门的萧静好,山呼海啸的风雨未至,飓风席卷的凛冽将她的感知片刻扫荡一空。
无数人影间,忽隐乍现间,白色横陈的躯体,若不是那微微震动,谁都会以为那只是具尸体。
震动?
“不——”
萧静好一声惨叫间手中弓弩已经发射,伏在小蜜儿身上的那个人在浑然忘我的**中仰天一喝,那是他一生中发出的最凄厉的声音,血箭穿过太阳穴,他就那样仰头而定,污浊的血飙在了他身下人惨白的躯体上。
“抓住他!”
萧静好瞪着血红的眼睛冲了上去,弓弩连发,数人应声而倒,就在着间隙,她已经扑上了小蜜儿,一把推开了那个还没来得及离开小蜜儿身体的尸体,她还活着,却如同死去了一般。
血!
下身的血,艳的如凄冷傲雪的红梅,这是女子珍视如生命的记号,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我杀了你们——”
一声悲沧的长啸,凌厉如这刹那倾盆的暴雨,竟让对方数十人莫名寒了胆,微微一怔后才迅速包围上前。
萧静好拔出了匕首,发了疯了挥舞,她也不想活了,此刻心里如掏空了又被什么堵满了一般,她已经没有理智,就在看到小蜜儿的那一刹那,她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不过一死,不过一死,她已经害了太多的人,十七……小蜜儿……
“要我的命吗?那来吧!”萧静好嘶喊,匕首挥舞间已经刺破了几个人的皮肉,这皮开肉绽的声音让她更加亢奋。
她的疯狂发至极致,那些人居然靠不了身。
雨势不减,泥泞的水珠混合着血的腥味充斥着庙门前的圣地,一种死寂的哀飒在这哗哗喧嚣中蔓延。
雨声中有长鞭挥动直卷萧静好,顺势一带她的整个人在空中跃起,划出了一个圆弧后重重落地。
“哈哈哈……四妹,你真是命硬得很!”
萧静好忍痛抬头,面前马车里掀帘看着她,一脸讥笑的新夫人,马车车夫手中的长鞭正紧紧卷着地上的她。
“原来是你!”萧静好仰面躺下,淡淡道:“你不救是要我的命吗?”
“拦住她!”萧静媛一声惊呼,马车夫已经快速跳下扣住了萧静好的嘴,拿出了一根布条穿过她的嘴唇绑住了她的嘴。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的丫环想替你死,我偏偏不让你们得逞,我要让你成为世上最脏的女人,永远抬不起头,永远低至尘埃!”
萧静媛冷笑,看向那边数十人,道:“刚才你们尝了鲜,现在勉强再尝一次吧,别辜负这黄花大闺女,去庙里去办,别在这污了我的眼睛!”
男人们淫笑的拥过来,有人抬起了萧静好,一窝蜂的将她抬进了破庙。
衣襟一凉,萧静好闭上了眼睛。
人的一生,悲不过如此,哀也不过如此,也罢……
小蜜儿,我们终究是逃不掉……
沐沂邯,不要来找我,不要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尘衣,别了,保重好自己……
衣物在男人们的狂暴撕扯中片刻殆尽,少女白皙美好的胴ti让男人们不禁抽了口长气。
“这个娘们真是极品,我先来!”
一个男人扒开了同伴,当先扑了上去,大掌覆盖上了那一片柔美,身边按着她手脚的人发出咕咕的吞咽声,有人不住催着:“娘的,快点!”
丑恶的嘴脸凑近了萧静好,肮脏的大嘴啃咬着她的脸,耳垂,疯狂的咬至锁骨,胸前的大掌狠狠的揉搓着,似乎要将她捏碎。
萧静好再也忍不住,她的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哀唔,她做鬼也不会放过萧静媛,她会来找她,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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