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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泠默默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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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渊轻轻眨眼：“？”
希泠指了指他的身后：“你这只美丽的大孔雀，尾巴都露出来了。”
她话音刚落，氏渊神色一动，蓦地伸出手用力一揽，希泠的身子便不受控的被紧紧的贴在他跟前。
她竭力的朝后仰着，纤腰呈现出一个柔韧的弧度。
氏渊眉眼清冷，浅眸中戏谑一闪而过，却一本正经的将希泠紧紧的按在自己下腹处，挑眉勾唇：“就算有尾巴，也不在后面，而是在……这儿……”
希泠本以为，经过了昨晚，氏渊再怎么不顾忌的话，她都能安之若素。
但此刻，他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和一句意味不明，却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就让她觉得自己从脖子烧到了脸颊。
她嘴角抽了抽，抬眼望向他，手摸上自己发烫的脸颊，咬牙也自恋了一把：“唉，真是色令智昏……”
氏渊从善如流，淡淡答道：“夫人清醒的狠，还没有昏。”
希泠：“……”
以前怎么没发觉你对自己的色，这么有自觉？
二人拿着纸鸢，便到了市集。
魅生此刻正是中午，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一种恬静而生机勃勃的味道。
穿过了熙攘的人群，和时不时侧目，却没有恶意的目光。
希泠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蓦地变得安定起来。
她环顾四周，只觉一种虚妄的满足感从心底升起，却有一种危机，如同悬在头顶上的剑似的，让她永远不能尽兴的被提醒到，前方究竟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
“到了。”氏渊淡淡的嗓音，打破了她的思绪。
“嗯？”
希泠应声看去，放眼一处宽阔的草地，明明远处还有白茫茫的雪山，一种料峭的寒意，还萦绕着四周。
这草地上，却因为已经散落在四处的妇孺，甚至还包括有些垂老的老人，安详的走在一旁，眸中是岁月的痕迹，却没有半分犀利，有的只有阅尽千帆后的平和与随意。
“喂……”希泠撞了撞身边的男人，一手指了指天上的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纸鸢，“被人占了。”
氏渊作势，便要上前：“嗯……把他们赶走……”
说着，衣袖一扬，便有一阵突如其来的风，猛地把风的高高的纸鸢，呼呼的垂落到了一边，甚至还有一个孩子的纸鸢，被不经意的吹到了树梢边，卡在了繁茂的树叶中。
——希泠正上方的空中，很快的就干净的没有一个纸鸢……
“你真想当昏君啊？！”希泠愕然，随后便猛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氏渊，瞪了她一眼。
氏渊回头，挑眉望了她一眼，启唇似是浑然不介意似的，透出一股极端的幼稚与你奈我何，似乎正欲说什么。
“呜呜呜……”一个小女孩的嘤嘤嘤的哭声，传来。
希泠凝眉望去，便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仰头望着比自己还要大的纸鸢，而那一个纸鸢，正是不幸的被风刮到了树上的……
四周的几个妇孺，似乎都在努力的帮那个小女孩，想要拿回那个纸鸢，却都以失败告终。
希泠脚步一顿，收回了首，斜觑了氏渊一眼，便飞身一跃，脚尖一点。
素色身形，如大雁轻盈而翩然。
身子一旋，衣袂飘飘，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见一容颜清冷，眸子却剔透温和的女子，拿着那飘然素净的纸鸢，翩然而下，如同九天玄女似的。
希泠落地，俯下了身，墨色的长发垂落到了身前，将纸鸢一递：“给。”
她明明脸色带着些温和，但说出的话，却似乎习惯了似的，依旧有些凛冽的味道。
那小女孩，伸出了白白的，嘟嘟的手指，却停在半空中有些犹疑，似乎有些胆怯的，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借过。
希泠一腔热血被这小女孩无辜的神色，弄得全冷却了。
她耸耸肩，正要将纸鸢递给她身边的人，却忽的在半路，被一只好看的手给猛地截住了。
“给。”清冷依旧，男子的嗓音。
氏渊借过了那一个纸鸢，连用词都没有变，更不谈他在外人面前长年不变的淡漠语气。
希泠挑眉，正等着看看氏渊被拒绝后的反应，却见那同样肉嘟嘟的小手，竟然伸出了手，接过了那个大大的纸鸢。
她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小女孩，那粉粉的小脸，一双方才还胆怯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里面满是笑意：“大哥哥，你好俊俏哦……”
那是一种，独属于小奶包的，糯糯的嗓音。
“再热也跟你没关系。”希泠冷冷的吐出了这句话。
氏渊一愣，那花痴中的小姑娘，听了这句话，方才还笑盈盈的小脸，嘴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希泠这算是看出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种心态，竟然猛地瞪了那看起来无辜的小女孩一眼，而后手一伸，极其具有占有性的动作，将氏渊一扯。
那动作大的，让氏渊不自觉的朝着她那一边走了一大步。
“看什么看？！”希泠冷冷的低喝出声，朝着怔愣无辜的氏渊一出声，扯着他的手，雄赳赳的离开了。
徒留了一干，不明真相的群众，看着君上带着一个好看却奇怪的女子，远去……
……
“笑什么笑？”希泠走了好远，才回过头，看来忍不住笑意的氏渊一眼，见他笑容愈发的难以抑制，杏眸一瞪，圆圆的逼视着他，“有什么好笑的？！”
谁知，氏渊完全都没有被她威胁到似的，眼尾一挑，万种风情都蕴含在那简单的一眼中：“她只是个小女孩。”
“知道她还是个小女孩，你就这么饥不择食的，连个小姑娘都要勾-引？”希泠上下打量着他，似乎在说他的行为有多呢的不检点似的。
氏渊好看的眉眼，略有吃惊，好像只有在希泠面前，他才有表情似的：“我饥不择食？”
说罢，他也上下斜睨着希泠一圈：“知道为夫饥，你还不给为夫喂饱？”
“找你的小姑娘去！”希泠凉凉的说了一句。
而后转身就走。
“你就是我的小姑娘。”氏渊忽的伸手，猛地一攥，扯住了离去的希泠。
她离开的脚步一顿，就在氏渊回味过自己说过的这句话，有多么的……渗人的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嫌弃时。
果然，希泠愣愣的回头，一副被雷的外焦里嫩的眼神，带着几分同情，摇摇头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原来你疯了啊，氏渊……我不跟你计较了……”
氏渊挑眉，却没有辩驳的。
一手扯下了她搭在自己额上的手，攥在手掌心中，默默的牵着她，又在市集中逛了起来。
时不时的吆喝声，透着一股市井的生活气息。
氏渊便走，便跟希泠说着民俗民情，似乎对这一切都颇为熟稔，这倒是让希泠非常的吃惊。
“怎么……”氏渊微微皱眉，恢复了清冷的容颜显得有几分疑惑，“这样看我？”
希泠咽了咽口水，望着他说：“你能不能别跟我说母猪一窝儿生几个小崽子的时候，也用这种表情说话？”
还未等他说完，希泠便又说道，带着些迫不及待与急切：“你一个君上，怎么连怎么救一株兰草，都能说出门道来？”
氏渊一时语塞，对于这种希泠本身不自知，自己却隐约能从她眼睛里读出来一种惊喜的表情，迟疑才说道：“你这是在夸奖我吗？”
希泠话语一顿，道：“我只是心疼你，不会堂堂一个君上，连母猪接生这种事情，都要你亲自去做吧？”
“天！”她像是发生了新大陆似的，猛地朝后退一步，一副惊呆了的表情，“不会我们山庄里吃的猪肉，都是你亲自养出来的吧？！”
她还来不及被自己的想法倾倒时……
氏渊猛地一手拍到了她的头上：“瞎想什么呢？”
希泠拍开了他的手，嫌弃又得寸进尺道：“想像你用你接生小猪仔的手来摸我，我就觉得……自己有一种被猪上身的感觉……”
她说完，似乎已经看到了什么似的，浑身抖了抖。
谁知，氏渊浅眸中，忽的涌起了追忆与不怀好意的意味。
在他这种眼神中，希泠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后，便听到氏渊淡静的陈述道：“要不是你小时候，对着一盆死了的雪莲，哭的如丧考妣的一副样子，你以为我会去学这种东西？”
“等等！”
希泠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一副图像，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如同即将破土而出的嫩芽，她捧着脑袋，忽的手掌一拍，终于想起了前世的一件她记得很久，到现在依旧没有忘记的事情。
她猛地一手指向了氏渊：“连师父当初都没救活的那一盆雪莲，就是你当时帮我救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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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凌晨有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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