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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慕白道:“老爷,我想,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少奶奶有喜这么大的事,我想,应该通知少爷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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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爷搓了搓手,笑逐颜开:“安管事说的极是,我倒把这一点给忘了,自成亲以来,畅儿他无时无刻不想要一个孩子,如今愿望即将达成,芙蓉功不可没,这么大的喜事,自然要告诉少爷一声,这事啊,就交给安管事你了,你负责写封信给少爷。让他也高兴高兴。”
“是。”
先前大夫之所以皱眉,并不是因为芙蓉得了什么重病,而是因为芙蓉虚弱的身体怀了双胞胎,大夫怕芙蓉的身子撑不住,所以才略有担忧罢了。
芙蓉有喜的消息一出,苏府上下欢腾,鞭炮放了,人参鸡汤炖了,报喜的书信也送了出去,傍晚的时候,宫里也传来了消息,有个小太监传了皇上的口谕,赏了芙蓉上好的人参三支,又有其它的一些补品。
陆陆续续的有人来贺喜,京城里苏老爷的旧识,或是苏畅的旧友,以及芙蓉的朋友等。一个个面带喜色。
芙蓉躺着养身,并不能出来接待。
这一切的接待事务都要劳烦苏老爷跟宁夫人。
苏老爷自不必说,合不拢嘴。
宁夫人面对那一个个晃动的人头,说着吉祥话的夫人小姐,头都要大了。
“苏府少奶奶真是好本事,咱们周遭这些认识的人,还没听说谁怀了两个孩子呢,真是菩萨显灵。”
“芙蓉姑娘对人和善,我一向喜欢她,只是如今她眼睛看不见,身子又重,看来,大奶奶得多多辛苦才是。”
众妇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宁夫人唯有坐那儿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大伙说的极是,芙蓉是府上的少奶奶,我是她的婆婆,我呀。一直都善待体谅她的,知道她眼睛不好,这不,府里一切我都帮着打点的妥妥帖帖,不敢让她操一点儿心,大夫说芙蓉的身子弱,我就交待婆子们,把人参汤熬在罐子里,一刻也不敢停呢,芙蓉什么时候想喝。什么时候就有。”
“如此,倒是芙蓉的福气了。难得她有大奶奶这样的好婆婆。”
一时众人离去,宁夫人腰都酸了,便交待小菊:“去厨房里给我端碗参汤来喝。”
“可是夫人……那参汤不是少奶奶喝的吗?”
“少奶奶是人,我便不是人了吗?”宁夫人瞪她:“咱们跟芙蓉……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她有喜,对苏家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对咱们来说,却是坏事,刚才当着那些夫人奶奶的面,我不过是走走过场。说说客气话,你还当真了?真以为我要菩萨一样的供着她?”
“是,夫人说的是。”小菊去端了参汤,宁夫人喝了一碗,打了个饱嗝,她有些倦了。歪在长椅上养神。
“夫人……趁着少奶奶有喜,不如,咱们去问老爷要帐房的钥匙。”小菊出主意。
“老爷如今觉得少奶奶是府里的功臣,恨不得什么都顺着她,他怎么会这个时候让芙蓉交出钥匙?”
“那……看来少奶奶有喜。对咱们来说,真是一件坏事了。”
“倒也不然。”
“夫人的意思是?”
“少奶奶有喜,以后呀,她的身子就会越来越重,她免不得要躺在那养身子,这样以来,咱们在府里做什么,不就少一双眼睛盯着了?这样想想,倒也是好事。”
宁夫人自有谋算。
次日便让小菊给赌坊的华良带了信,只说苏府里人人都在关注少奶奶,一时人仰马翻的,让华良到府里拿东西。
说是拿东西,不过是以假乱真。
华良找工匠,按着苏老爷卧房里那些字画器皿的模样做了几乎一模一样的来。
他把假东西藏在袖里,由宁夫人盯着,换了苏老爷的真东西出来。
一来二去的,苏老爷卧房里的金银字画等物几乎都成了假的。
此事华良宁夫人知道。
而苏老爷等人,并没有留意卧房里的东西有什么不妥。
宁夫人的胆子便大了起来。
华良把手中仅剩的三张借据又烧了两张,只剩下最后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宁夫人,最近你很是配合我啊,值得表扬。”
“我只想尽快把欠华爷的银子给还了。”
“如今你已经还的差不多了,其它的借据我已经烧光了,只剩下这最后的五百两,苏老爷卧房里的东西,已经值不了什么银子了,你得想个别的办法,在苏府里再捞些银子才是。”
“华爷……苏老爷房里那些东西,至少应该能还清我的债吧?华爷有没有算错?”
“那些东西?那些东西是我冒险偷出来了,指着你跟小菊能办成事吗?再说,那些东西我拿着暂时又不能出手,能值几个钱,反正,你记得还欠我五百两就好了,回去想办法吧。”华良阴了脸。
赌坊里的这间小屋,顿时阴森可怕。
华良的脸成了桑葚的紫黑色。
他身后的木架上,依然挂着肉钩子,剔骨刀,大砍刀,绳索等物。
屋里燃起的炭盆里,火苗“吱吱吱”的往上窜。
火苗之中放了一个烧红的烙铁,华良倒了些茶在烙铁上,又听“吱”的一声,火星四溅,烙铁更红,冒出的白烟直冲房梁。整间小屋都变的乌烟瘴气。白烟环绕,一股烧焦的味道。
宁夫人赶紧往后退了两步。
她不敢看那烙铁,也不敢让华良不高兴:“华爷,你放心好了,我欠你的五百两银子,一定会尽快还给你的,到时候,一文钱也不少你呢。”
“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华良抖了抖手里那张银票:“如今白芙蓉她有喜,而且,很可能生下两个孩子。帐房的钥匙又握在她手里,宁夫人你无才无能,苏老爷卧房里已无值钱物件,你拿什么还我银子?”
“我……”宁夫人笑了笑道:“我自有办法的,华爷放心好了。”
宁夫人所说的办法,不过是权宜之计。
上哪弄到五百两银子呢,这是一个问题。
她领着小菊在京城里逛了一圈,路过繁华的街市,看到一家妓院生意很是红火,一排穿红戴绿的姑娘站在门口招揽生意,她默然一笑:“我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
宁夫人要进妓院去,被几个姑娘拦下:“我们这里只接待男人。”
“我想见见你们这里的雪鸟姑娘。”宁夫人笑着道。
巧的很,京城的妓院有好几处,雪鸟正好在这家妓院里,听说有人找,雪鸟当是安慕白,三步并作两步便下了楼。
宁夫人在茶楼里找了个位置,叫了一壶茶两盘点心请雪鸟吃。
雪鸟依稀记得宁夫人的模样。但不是很熟悉,见她如此客气,倒有点不好意思,便问道:“我记得夫人是苏府大奶奶,不知……”
“你知道我是苏府的大奶奶,果然是一个心思通透的姑娘,当然了,我也知道你是谁。慕白他常跟我提及你,说你是这妓院里的红牌,会琴棋书画,长的又标致,惹的那些王公贵族夜不能眠呢。”
雪鸟脸一红,轻轻喝了口茶:“安公子真的如此跟大奶奶说?”
“当然了。雪鸟姑娘有所不知,我虽是苏府的大奶奶,安公子虽是苏府的管事,但千真万确,他是我的孩子。”
雪鸟差点呛住,她从未听安慕白提及过此事。
而且当初安慕白的包袱被人抢走,他差一点流离失所,但却从来没提过有这样一个娘。
雪鸟有些怀疑。
宁夫人假意挤了两滴眼泪:“此事你知我知,我没把你当外人,而且看的出我们慕白喜欢你,所以才把这些事告诉于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不然,我在苏府里难以自处。当然了,你若不相信我说的话,大可以去问慕白。血浓于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也没有必要骗你。”
听宁夫人如此说,雪鸟才相信了,只是又问她:“大奶奶找我有事吗?”
“我……”宁夫人拿出手帕抹抹眼泪:“我虽是苏府大奶奶,可银钱之事,都由少奶奶管着,我这个大奶奶身边,连一百两银子都没有……我们慕白,你也知道,为人最是勤恳老实,就知道在苏家当牛做马。银子的事,他也一点儿没办法的……所以,我才来找雪鸟姑娘。”
“大奶奶是说安公子缺银子?”雪鸟明显误解了,宁夫人却不愿过多解释,她早瞧出雪鸟对安慕白有意,如此,倒不如利用她一把,便也不明说,只是道:“不知雪鸟姑娘能否帮上忙,若不能,我再去别处问问。”
“我能。”雪鸟口应承了下来,她让宁夫人在茶楼里稍稍等一会儿,她回到妓院里,收拾了屋里的银子细软,然后装在一个小匣子里拿来。
打开小匣子,里头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并两锭白银,还有一个绿玉手镯。
雪鸟把这些东西推给宁夫人:“我手里的银子也就这些了,加上那绿玉手镯,大约有一百五十来两。”她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发间摸了摸,取下一支红玉簪子,一支素银镀金簪子,又取下了自己的耳环放在小匣子里:“这样算起来,有二百来两了,我能拿出来的,就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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