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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夏锦华瞪圆了眼,也没蹬出个什么来,那一双手儿紧紧地扣在一起?
他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那几天,成叹月还跟糙汉说,狼毒花就是一坨臭烘烘的屎,如今怎么就在一起了呢?
难道,成叹月终于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一朵骚气小花,所以寻一坨屎还给自己安家?
狼毒花面对着夏锦华的审视和惊讶的眼神,微微地红了脸儿,羞涩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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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锦华还时常去看狼毒花来着,怎么就没发现他们在一起了呢?
与之前第一次所见的狼毒花相比,如今的狼毒花算是改头换面了。
初见的时候,她还脏兮兮,臭烘烘的,头发都不知道地多久没洗过,成一团黏在脑袋上,拿一根木簪子一束,穿的还是狼皮、兽皮。
可入了学校之后,她进了扫盲班,开始从拼音学字,同时也积极地与其他门派的女弟子们靠拢,学着其他女子的生活方式。
学院的女学生们还组了一个什么‘锦绣华年’协会,没事儿就聚在一起讨论盘发、妆容和衣裳的搭配,狼毒花也积极地加入了进去。
夏锦华也时常带她出去逛街,买点什么化妆品衣裳之内,她接受能力很强大,学字学得快,学其他的事物也是很快的。
如今,狼毒花面容整洁,扑了点细微的粉,眉目十分精致,头发也洗得干干净净,梳得整整齐齐,赞了朵简单的玉簪花,十分整洁耐看,身上穿了一袭水红色的袄裙,竟然有几许女儿柔情。
见她红着脸蛋,牵着成叹月的大掌,默默地低着头。
成叹月见夏锦华那快要掉的下巴,不耐地道:“弟妹,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看不得我成某人好不成?”
“你们、你们——”
夏锦华如同见鬼似的,“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狼毒花虽然害羞,但骨子里藏着草原儿女的豪情,低头微微一笑,还是坦然道:“经常在学校里碰头,就这么在一起了。”
成叹月还笑道:“小花还不愿意,嘿嘿,今天我可是劝了好久,才把她给劝来了!”
看那两人一个春风得意,一个面若桃花,夏锦华的三观在一次被刷新了一次。
问司空绝,司空绝摇头表示不知情:“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只是最近偶尔看见大哥都是神神叼叼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又问糙汉,糙汉正吃着蛋糕,抽空道:“我也不知道啊,大伯父都不来我们家玩了,我也没去大伯父家玩了。”
问成叹月的手下们,手下们一律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夏锦华似乎对这未解之谜十分好奇,定要问个清楚,趁着男人说话,女人们在厨房里面一边做饭一边说话的时候,她问了狼毒花:“你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狼毒花低头:“就这么在一起的。”
“那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让他有机会英雄救美,或者是你有机会美人救英雄?”
狼毒花害羞道:“哪里有这么复杂,就是几次面了,就处上了。”
“没有英雄救美?没有惊心动魄?没有生离死别?”夏锦华还是不相信。
狼毒花都是摇头:“就是经常去门口的凉水铺子里面吃凉水,他也经常去,就请我吃凉水,就这么好上的。”
从今以后,世界八大未解之谜又新增了一个——成叹月与狼毒花相恋之谜!
并且困扰了夏锦华几十个年头,直到她坟头草一尺来高,糙汉一双带着孙子偶尔去她坟头前放个炮仗,她恐怕也还是没能解出这未解之谜。
他们就这么在一起了,毫无预兆,杀得夏锦华一个措手不及,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来。
难道那狗日的是想再骗一次嫁妆,故意欺骗狼毒花的?
夏锦华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合理一点的设想了。
团圆饭做好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看那桌上,山珍海味、美味珍馐琳琅满目,还有各色的水果,美酒等,也都端上来了。
女人们忙着布置饭桌,有夏锦华、冬奴秋奴、葫芦娃、阎芳染、狼毒花等,男人在院中高谈阔论,司空绝的一票兄弟都聚齐了,成叹月、司空吟和羲风,羲风第一次来司空绝家中过年,虽然面色如常,但还是有些拘束,司空吟经常来,如今已经习惯了,正帮着给一众小屁孩称重,还得帮着司空绝做爆米花。
研究中心里面,也来了几位回不了家的番邦专家,有威廉王子,有武安疯子发明家,夏锦华还把扶桑小姐给请来了,好歹他们还是老乡啊!另外还有医学院的马大夫等。
另外还有钢铁侠雷神、南极北极、神棍慕容雁、李大虎、王宏等一直走到今日的人,这院中那是十分的热闹。
糙汉高兴极了,领着几只各家来的糙汉一起去五狗子家里‘串门’,在狗窝里钻来钻去。
雷小草等几个女娃子又把三狗子给抓住了,给它梳小辫,穿小鞋,玩得不亦乐乎。
四狗子蹲在树杈上,看着那被蹂躏的三狗子,再看那一脸无奈看着家被折腾的的五狗子,大呼幸运——幸好老子会飞!
糙汉们祸害不了它!
三狗子终于是经受不了那折腾,趁着一群女娃子不备,蹬了小鞋,‘龇溜’一声,逃了个无影无踪,女娃子们慌忙去寻找,追得鸡飞狗跳的。
三狗子吓得爬上了树,躲到了四狗子自己筑在树上的鸟窝里,女娃子们围着树看了半天,瞧不见它下来也就散了,但是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了成叹月的白鹭正一脸傻笑的迎了上来。
于是,等成叹月走的时候,看见它的白鹭浑身都扎满了小辫子,两只耳朵各扎了两个蝴蝶结,还穿了个肚兜,正一脸傻笑,活像城主府对门那家卖爆米花师傅家的从小智障的翠花……
此时,那院中坐满了客人,分坐了好几桌,羲风正个马大夫谈论那医学上的事情,成叹月迫不及待地找威廉王子问了那铁轨的事情,糙汉挂着司空吟撒娇,实在是和谐得不能再和谐了。
夏锦华今日穿着深红色的一身袄裙,十分富贵气派,也适合今日这喜庆的氛围,她端着红烧肉上了桌,回头正看见司空绝抱着夏小左,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忽而低头一笑,破天荒地带了几分羞涩,而后忽然红着脸,上前与司空绝低声说了几句话。
那话一落,司空绝双眼一亮,道:“真的?”
夏锦华娇嗔道:“还能有假!”
司空绝喜不自胜,上前摸了摸夏锦华那尚还平坦的肚子。
哪里,有一个新生命正在沉默之中慢慢地发育着。
司空绝又要做爹!
他还想摸,但是夏锦华已经一手将他的手给拍开了,“摸什么摸,回房摸去!”
她已经婀娜而去,司空绝看着那依旧纤细的腰身,有种蠢蠢欲动。
夏小左一直挂着他的脖子,如同是八爪鱼似的,凑了上去,问道:“爹,你们在说什么?”
司空绝满面春风,笑容都不觉闪耀了几分,道:“没事没事。”
夏小左似乎是不高兴了,一爪拍开了司空绝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怒道:“摸什么摸,回房摸去!”
那口气跟方才的夏锦华一模一样!
今年这年依旧是过得十分富足,夏城今年不能算是风调雨顺,还遇上了百年不遇的旱灾,但是幸好有运河,给农田调运了河水灌溉,今年粮食产量虽然还是有所减少,但还是能保全城无饿殍。
司空绝尤为精神,酒也多喝了几杯,十分畅快,差点都手舞足蹈了。
还有成叹月,似乎也成了人生大赢家了,他的‘叹月号’下水了,又没美人在怀,玉城随着夏城一起搞工业革命,也跟着享了不少好处,如今他们兄弟俩算是这澶州的头号巨霸了。
“喝喝喝,咱们两城要联盟一百年!”成叹月微醺着,举着杯子与司空绝对饮,喝完了一杯,偷偷地将那精美的印花玻璃杯擦干净了,往自己的包里一放,又假装糊涂。
“我杯子呢?是谁拿了我的杯子!还让不让爷喝酒了!弟妹,快给我上杯子!”
夏锦华就知道这厮又开始小偷小摸了,但是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她可不计较这么多年了,唤人又送了杯子过去,还道:“大伯,这杯子您可得看好了,可别再跟酒一起吃下去了,方才那都是您吃的第三个杯子了!”
众人哄堂大笑,成叹月接了新杯子,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了。”
他的确是没再那杯子给‘吃’下去了,只是年夜饭之后,夏锦华发现自己丢失了一整套精美的玻璃印花杯具……
成叹月主动断酒给了夏锦华,道:“弟妹,这一杯,我可真该敬你!”
夏锦华看他脚步都打偏了,狼毒花正扶着他,她笑道:“大伯怎么想起要敬我酒了,往年你可是从来不与我喝酒的。”
成叹月摇晃着,道:“今年不同了,我定要敬你一杯才行!”
“好好好!”夏锦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司空绝忙接了过去,与成叹月道:“锦华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吃不得酒,我替了!”
成叹月听之,大喜,连忙劝酒,“咱们老司空家的大喜事啊,我更得敬酒了,来喝喝喝!”
兄弟俩又对饮了一杯,算是成叹月敬酒夏锦华了。
放了杯子,成叹月玉面微红,笑道:“若是没有弟妹,我们这夏城,这玉城也定然不会有如今的辉煌,也更没有名震中原的夏城大学!冲这,我就得再敬弟妹一杯!”
夏锦华低声一笑,谦虚道:“这哪里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若是没有绝哥与大伯以及众位同仁的共同努力,也不会有今日的好日子过!”
说到此处,大家都不禁一同举杯,算是为了夏城与玉城的明日,还有研究中心与夏城大学的明日干杯!
又一杯饮尽了,成叹月再倒了一杯,这次,却无比正经,断酒与夏锦华道:“这一杯,再敬弟妹,绝弟这些年来过得不容易,幸得有你相守,算是他的缘分,今日,我这做兄长的,敬弟妹你一杯,多谢你对绝弟多年的相守之情,愿你们能长长久久,子孙满堂。”
夏锦华笑得更欢了,道:“那便谢谢大伯的祝福了,也祝你与小花早日成好事!”
司空绝再踢夏锦华喝了一杯,喝完,两兄弟勾肩搭背,感情好得不能言说。
当晚,成叹月喝了个烂醉,司空绝也喝得快趴下了,可好了一会儿,两人居然开始打架了!
方才他们吃鸡蛋的时候,司空绝说先有鸡后有蛋,成叹月却笃信先有蛋后有鸡。
于是,烂醉的两人当着众人的面干架了……
“俗话说,鸡蛋鸡蛋,定是先有鸡,再有蛋!”
“胡说,你肯定没见过蛋鸡!”
“先有鸡!”
“先有蛋!”
“鸡!”
“蛋!”
那架干得,分都分不开,夏锦华咋咋呼呼地得让人来劝架,最终还是两人达成了共识——先有鸡,因为方才桌上先上了宫保鸡丁,再上了鸡蛋。
成叹月输了,罚酒三杯,喝得差点哭了。
最终,一场年夜饭在欢快的气氛之中结束了,成叹月被人抬着走了,临走之前,看见玉城高手牵着被打扮一新的白鹭离去,他还傻笑道:“哟,那不是对门翠花吗?”
夏锦华将喝得烂醉的司空绝给送回了房,还上了敬酒汤了,这么多年了,夏锦华还是第一次看见司空绝喝得如此尽性,大概因为他今日实在是高兴坏了。
等收拾好了司空绝,夏锦华送走了客人们,回头一看,糙汉在床上打架。
“先有男人!”
“胡说,先有女人,没女人,怎么生得出男人来!”
“没男人,怎么养得活女人!”
“我妈就不让我爹养,一样能活!”
“那是例外!”
……
耳边是糙汉的打闹,和糙汉他爹的梦呓,夏锦华抬着头,便看见窗外天空是一朵朵灿烂绝美的烟花。
她望着那烟花,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美丽,不知不觉,竟然看出神了。
若是年年能如此,那便是好了……
相比于三十的轰轰烈烈,初一就显得十分平淡了,一大早,夏锦华就起床做了汤圆,糙汉两只吃了汤圆,就打扮成年画上的善财童子,去城主府里面别家要红包。
要完了城主府,又被夏锦华送着去了成叹月那里要红包,司空绝也跟着一道去了。
昨晚他当着众人的面和成叹月干架了,如今似乎是有些后悔了,一大早都不怎么说话。
到了学校,夏锦华将孩子送去了成叹月那里,司空绝则是去了学校之中,看留校学生们过年的情况。
到了那处小宅子外面,才知道成叹月还没起床,夏锦华将糙汉给放了进去,对他们道:“快去叫大伯起床发红包了!”
糙汉欢快地去了,夏锦华顺便溜达去医学院看看。
进了医学院,便看见有医学院的人正急匆匆地往外面走,一见夏锦华,立马激动地到道:“夫人,草民正要去寻您,那位狼姑娘救回来的姑娘醒了了!”
“真的!什么时候醒的!”夏锦华也高兴,那姑娘都快成植物人了,居然生生地被救醒了。
夏城医学,正突飞猛进地发展啊——
虽然她也知道,那肯定是羲风的功劳,跟医学院基本没什么关系。
“她什么时候醒的?”
“才没醒一会儿,但都能说话了。”
夏锦华脚步飞快地到了那重症病房外,见那姑娘已经能睁开眼了,羲风正看着,见夏锦华进来,羲风对那姑娘道:“这位是城主夫人,你若是想寻你的大哥,还得寻城主夫人。”
那姑娘枯萎的双眼一亮,差点坐起了身来,夏锦华忙上前,道:“你先躺下,好生休息。”
她也坐下了,问那姑娘,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兄长是谁,我替你寻来。”
那姑娘有气无力,唇苍白得惊人,道:“夫人,我命皇灵,我的兄长,一名皇军,一名皇协军,我们三兄妹相依为命。”
“你是皇灵!”夏锦华大惊,“你不是,我见过皇灵!”
那女子苦笑:“夫人,我才是皇灵,你所见的那人,是我的母亲!”
“什么!”
……
司空绝知晓了那女子清醒了,便也想来问问情况,但还未曾进医学院的门,便看见夏锦华失魂落魄地奔了出来,一看见司空绝,她大唤道:“绝哥,就我们的孩子!救我们的孩子!”
“孩子怎么了?”
“快去!快去!”夏锦华推着他,司空绝忽而五脏六腑一阵颤动,有种玄奥的感觉袭来。
他的孩子出事了!
二话不说,他已经使出轻功,奔向了成叹月的居所之外,直接踹门进去,见房中已经无人,问了玉城高手,才得知成叹月带着孩子出去玩耍了。
可司空绝知晓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直接便牵狼去寻找。
此时,他的心已经是天翻地覆,濒临崩溃。
还未出校门,看见夏锦华追来,已经是泪落满面,知晓了成叹月已经带着孩子走了,她几乎是眼前一黑,幸得司空绝将他扶住。
“绝哥,医院里那个才是皇灵,我们所见的假皇灵,是他们三兄妹的母亲,精通催眠之术,皇军和皇协军都被催眠,一人拥有两个人格,大伯他早已经被催眠出了第二人格,这第二人格若是想出现,只有那催眠师才行,而如今,假皇灵已经到夏城了——”
听见这话,司空绝遍体冰凉,二话不说,牵着狼追了出去。
成叹月造已经带着他们的一双孩儿出了城,逃之夭夭了。
司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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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错别字,马上修改嗷,今天去姐姐家里玩耍了一整天,吃得我胀鼓鼓圆滚滚的,回来晚了。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