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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儒一突然这么问一句,让聂芷摸不着头脑,她重复道:“什么决定好了?”
谢儒一看着她笑,眸里平静如水,却含着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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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莫名悸动了下,瞧着他有点回不过神来。
“你来,我就接你。这不是你说的话么?只不过现在是你来,我就接你。”
聂芷脑子再混沌都听明白了,谢儒一是觉得她自己送上门来改变了主意,可她并没有。
她迅速果断地摇头,却抵不过谢儒一眼里滔天的倾慕,他低低地说:“小芷,这样就够了。你有喜欢的人我不介意,但我喜欢你你也不能拒绝,做朋友都那么难么?”
聂芷无语凝噎,诚然从她和所有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谢儒一的感情来的不是时宜,他们想办法隔断,阻绝,但从没想过谢儒一的想法。人家自己甘之如饴,他们却说是为了他好而说着冠冕堂皇的话阻止他犯青春的错误,还能让人家自由么?
此时此刻谢儒一的眼神很安静,映着头顶青白透亮的光,面容都泛着柔和的色泽。
聂芷突然闻到清香,似有若无,浅淡却让人心醉,像是一种花,她微微侧了侧头。
窗台上有一盆花,开得正好,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谢儒一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眉眼愈发柔和,他道:“小芷,你信不信?我以前认识你。”
聂芷只当是这辈子她与谢儒一认识之前的事情,没太留神,随口道:“不可能,我以前在乡下,你生活在城里。绝对没有可能认识的。”
谢儒一却伸手递给她一本笔记,上面有他记录下来的光怪陆离的梦境,他指着其中一页纸,是四月二十七号。
聂芷不明所以,但随着她看下去,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让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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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的父亲生病住院。每每看到她照顾自己的父亲。无微不至,我就想起我的母亲。
女孩每日早起,勤奋读书。又跟母亲一同去医院,放学后还会找我问问题,我觉得很开心。
一日,她下课许久没有回来。我去找她,恰好看见有人同她表白。她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义正言辞可还是让人失望了,我从没见到她那么挫败的表情,好像一个老师辛辛苦苦培养的学生不听她的话时她无比失落。
我躲在树后。她没有看见我,等她回家,我特意绕了路去给她买蛋糕。那天她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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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写作文一样的十几行字,这个我还打上了引号。聂芷惊讶地瞧着谢儒一。原来他也是重生之人么?真看不出来,好像他还失去了记忆。
谢儒一没抗住她这样的眼神,耳朵红了红,然后卷起手放在唇间咳嗽了几声。
聂芷瞪着眼睛发愣,好半晌才问他:“这是?”
谢儒一淡定道:“如你所见,我最近做了很多梦,这是其中一个。里面的内容都是我尽量回忆才记起来的当时我作为本人的感受,但那个女生我看不清她的模样。”
聂芷摸摸下颌,思考了一会儿,又闭了闭眼睛,甩掉内心的想法。怎么可能?她前世绝对不认识谢儒一,她过得那么平凡,一辈子最好的际遇也只是遇上了杜璟桓。
但……
聂芷紧盯着一行字,那里的主人公应该是她,那个被别人的告白给吓得六神无主语无伦次事后又追悔莫及的女生的确像是当年的她,不然她也不会因为收到杨桑祁的信就傻乎乎地去赴约。
谢儒一看得出聂芷内心的纠结,但他不知道是所为何事,兴许是被他的怪异所吓到了。他刚想解释一下,就听见聂芷用肯恳切的语气问:“你还记得你是谁么?”
谢儒一凝眉细思,没回忆多久就道:“我可能是一位大学老师的孩子,因为我做过一个父亲上课的梦,授课对象全都是大学生。但我不知道我的名字,而且我也不是谢儒一。”
聂芷看他如此冷静自持,连自己不是谢儒一本人的猜测都蹦了出来,一时间头顶雷声滚滚,她抽着唇角想:怪不得周晴之说这个世界有怨念之人太多,就连她的身边也全是这样的人。
谢儒一又翻开几页指给聂芷看,他想知道那个女生是不是聂芷,只因他曾听人唤起那个女生小芷一名。
聂芷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面色不显,心里却愈发觉得惊悚。
谢儒一所写,跟她前世在杜家经历的事情一模一样,甚至这明显是杜璟桓的视角,但这又是为什么?谢儒一绝不是杜璟桓,杜璟桓是经过周晴之和重安认证的,他现在在德国,他关心**护她,绝不是假的。
可她没办法说服自己。从最开始她遇见谢儒一,她看到他那双举世无双的眼睛就知道,此人会有大际遇,所以她靠近他。
到后来,她跟谢儒一,钟言,纪西雨熟识,也就愈发觉察到谢儒一这人的好处。他身上有很多特质跟杜璟桓一样,可活生生的杜璟桓在那里,她不敢想象杜璟桓不是杜璟桓。虽然这一世的杜璟桓比前世要温暖而平和,但他与她相处的方没有变化。
再后来,钟言和纪西雨离开,她和谢儒一相处更加密切,她有时看着他,就如同看到了杜璟桓。心里隐秘的渴望与奢求病态地在谢儒一身上得到了舒解,于是她更加向往杜璟桓。
及至今日,她方才明白,谢儒一的存在,与她是个什么样的意义。
她朝着谢儒一张开手臂,一步两步走过去,伏下,身拥抱他,用了十成的力道,把谢儒一勒得有些气闷。
她低低地不断重复道:“你到底是谁?”
谢儒一抿着唇,目光闪烁,最后坚定地吐出梗在记忆里出不来却刻骨铭心的两个字:“白白。”
聂芷瞬间泪如雨下。
她哇地一声哭起来:“杜璟桓,你是杜璟桓。”
这一刻她想起来自己被无端退回的信,是德国那边拒收。她还想起来杜璟桓给她的温柔,仔细想想很像那种骗小女孩的把戏。
唯有谢儒一,他一直守在她身边,温柔静谧,像四月初开的花,清香淡雅,云卷云舒间风华写意。
谢儒一抬手覆上她的背,温热的掌心贴住她的肩膀。
聂芷不断抽噎,他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背来安慰她。
诚然他不知道杜璟桓是谁,但听聂芷这么说,似乎他原来是叫杜璟桓来着,怪不得他对于谢儒一这个名字越来越不喜。
门前突然有咳嗽声,谢江和看着谢儒一,挑眉哼道:“你怎么欺负女生啊?”
谢儒一抬眼看他,默然。
谢江和唇角有血,准是傅远沁做的,他爹就不能拾掇拾掇自己一下再来训他?
聂芷急急忙忙松开他,把眼泪一擦,有些紧张地站在一旁。“叔叔,没事,谢儒一没有欺负我。”
谢江和并没有走进来,他站在门外和谢儒一对视了会,突然笑了。“小子,算你好运。”
聂芷尚且疑惑,就看到谢江和离开,谢儒一在她身后道:“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聂芷这才回忆起正事,她指了指谢儒一的笔记本,问道:“能让我先看完么?”
谢儒一点头同意。
聂芷花了半个小时看完,谢儒一最早开始做梦是五年前,那时梦境并不明朗,他只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却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那人喊的是什么名字。
后来陆陆续续做梦,他也都记录了下来,梦境里的人和物他都看不清楚,但他内心却是明白的。他觉得奇异,也没告诉任何人。
聂芷完整不落地看下来,虽然她对于杜璟桓前世的情况也不大了解,不过她和杜璟桓在一起的那几个月都对上了,各有出处,于是她放下心来。
杜璟桓是重生了没错,却是重生在另一个人身上,而现实世界里的杜璟桓应该就是本人。一个身体容不下两个灵魂,纵然那人也是杜璟桓,却不是她**的杜璟桓。
即使杜璟桓长着一张谢儒一的脸,她也依旧喜**他,因为她**杜璟桓的脑子好使。
谢儒一安静地望着她,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看完了后聂芷把笔记本合上,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你叫杜璟桓,写是这么写的。你前世是出生在一个高知识分子的家庭,后来遇上了我,你把我当妹妹来看,我却**慕你。几个月后你去b市念书,我和家人也就没有跟你们联系了。”
谢儒一细细想了会,问:“我记得我之后有梦到你二十岁之后的事情,你也一同告诉我吧。”
聂芷吃惊地看着他,咬了咬牙道:“我在工作几年后结了婚,却在一天发现我丈夫出轨了。那时你出现在我身边,并且跟我一起发现了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我被我丈夫推下楼梯你来救我,而我就是从那个时候重生的。璟桓哥,你死在三年后的一次飞机失事上,你应该也是那时重生在谢儒一身上。至于你为什么没回到你的本体,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杜璟桓还活得好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