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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从外面看却是有些毛糙,大概也是北方风格,有此装点已然算得上细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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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近园子里才发现,这里虽说比不得江南风光雅致,却也胜在精巧。园中窗花回廊皆都苏州景致,倒也有不少珍奇花树。
那中年人回头看出沈无言的好奇,忙笑道:“老爷是江南人,所以园中都保持着南方风格……听闻沈先生也是苏州人,看这园子如何?”
沈无言正在思索这园子主人,此时被这中年人打断,不由笑道:”园子的确雅致,不过这北方终究还是不如南方水多……这些花怕是活不了太久。“
中年人听沈无言这般说,心中暗叹却是行家,于是应道:“掌花的师傅也是这般说,只是老爷心却爱花,就弄了些过来。”
沈无言苦笑一声,低叹道:“那你们家老爷这似乎并不叫爱花……充其量只算得上是喜欢罢了。”
听沈无言说到自家老爷,中年人顿时好奇,忙问道:“我们家老爷能分辨这园子所有花的姓名以及习性……沈先生为何会说他不爱花?”
沈无言摇摇头,并未回答中年人的话,因为行走之际,二人已然来到这园中的客厅之中。
厅中一名身着甲胄的人正背坐着,看样子似乎正在饮茶闲坐,听着外边响起脚步,这才沉声道:“是老吴……有什么事?”
原来这中年人姓吴,他听得厅中男子讲话,忙恭敬道:“属下见过千总……您交待的事,沈先生……我给您请来了。”
想来那人便是诸人口中吴姓千总,虽说这样的官职在辽阳城中也不算什么大官,大概是六品官职,手下掌管着一千一百二十户士兵,但对于如今的沈无言来说,已然是极大的官了。
此时刚来辽阳便被这位姓吴的千户招呼过来,实在让沈无言有些措手不及。
看着厅中那身着甲胄的男子,以及那沉重的声音,沈无言再次确定自己的确没有见过此人,且从未有过任何纠葛。
倒是那吴千户听得这声音,顿时爽朗一笑,随即快速起身,口中还不住的道:“竟然是沈先生……为何不早些通报,我还提早准备。”
那吴姓中年人连连苦道:“都是小人疏忽……千总要罚便罚我……”
“不必,下去领赏吧。”这般吩咐一声,那吴千总已然从厅中走了出来,随即向着沈无言一抱拳,道:“久闻沈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久仰。”
沈无言却已然愣在了一边,因为眼前之人的面孔让他一时无法分辨,分明就是当日在青阳客栈的那落魄书生吴志远。
“阁下……吴千总……”
那吴千总看着沈无言这奇怪的表情,忙大笑道:“沈先生是不是觉得在下这副面孔十分熟悉?”
沈无言沉沉的点了点头,应道;“当真是太像了……若非这声音与举止不同,我当真要把吴千总当成另外一个朋友。”
吴千总走上前,淡淡一笑道:“这倒也怪不的沈先生……因为那人便是在下的哥哥……他叫吴志远,我叫吴志杰。”
“吴志杰。”沈无言轻声念了一遍,随即忙向着这位吴千总一抱拳,道:“这般来说,千总定然已经知道青阳客栈那夜之事……那夜之事实在突然……。”
看着沈无言逐渐浮现出哀痛神色,吴志杰顿时拍了拍沈无言肩膀,轻叹道:“沈先生无需如此……我哥哥与常人不同,如今已然痊愈……前些天他倒是来信,十分推崇于你,让我定要好生招待你。”
看着这位吴千户,又想起那夜景象,顿时明白为何邵芳会说,东方不群不敢把吴志远如何,倒是也将吴志远当成这位千总了。
不再去思索那夜之事,二人偕同走近厅中,茶水早已备好。
二人一边喝着茶,又谈论了些许事情,于是对这些天来的许多疑问逐渐有了了解。
原来那夜吴志远之所以中了一箭,尚能爬起来为沈无言牵来马车,权都要归功与吴志远的身体与常人不同,他的心脏长在右边。
沈无言看着那一箭直刺入吴志远心脏,于是断定他必死无疑,当时便要提着刀去找人拼命,哪成想吴志远受了那一箭虽说出了许多血,但并未伤及根本。
不过还是要庆幸东方不群没有在羽箭上淬毒,否则以青阳城的医生们的手段,他定然还是难逃一死。
而今得知这些消息,沈无言心中顿时轻松许多。
“我那个哥哥也是个读书人,他说那天与沈先生聊的很开,沈先生的诸般见地也极为有用,便将你推举给我,让我留在手下重用。”
沈无言忙一抱拳,苦笑道:“沈某是待罪之身,而今发配辽阳,怕是无法留在千总这边任职。”
听沈无言这般推辞,吴千总脸上顿时有些不悦,忙沉声道:“沈先生何必如此推诿,你既然来了辽东,便听命于我等……我还能让你去种地?”
大抵也是发觉自己说话的语气稍重,所以说着语气也逐渐缓和,随即又道:“这辽阳城中都是些兵痞子们,素来都未曾读过书……让写个名字都不会,就缺沈先生这般的文人。”
沈无言点了点头,无奈道:“倒也并非在下不愿……实在是待罪之身……至少也要先请示上面……”
“请示什么上面?”吴千总顿时冷笑一声,道:“上面就是祖参军,那与我关系可是极好的……莫非还能不同意?”
看着对方这突变的神情,大抵耐心也不会太多,沈无言也不愿与之纠缠太久,随即起身一抱拳,道:“在下还要去府衙报道,告辞。”
听沈无言这般一说,吴千总顿时一愣,片刻之后,大怒道:“你这是何意……我大哥可是拼了命救你,又这般推举你来我这,就这样走了?”
沈无言轻笑一声,回头道:“志远兄救我,那是他救的,而非阁下……至于他推举我来此地,大抵也是为了我好,我若是在这里不好,他定然会让我走。”
这般一说,倒是让吴志杰哑口无言,只得愤愤道:“你走……你可别后悔,这辽阳城我看谁敢收你?”
沈无言讥讽一笑,淡淡道:“阁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辽阳城之大也并非是祖参将一家独大……大不了在下可以去宁远……”
被沈无言这般讽刺,吴志杰再也无法忍受,以他武将出身身份,岂能忍受这般耻辱,于是随手抽出佩刀,便砍向沈无言。
沈无言重伤未愈,行动本就不太方便,眼看着这凌厉的一刀便要斩向自己,忙回身一躲,猛踢出一脚,将吴志杰手中大刀踢到一边,吴志杰也顺势扒在地上。
“看来志远兄没有告诉阁下,我是如何在客栈中重伤东厂高手的。”
“东厂高手。”吴志杰一怔,这四个字的分量他的确很清楚,所谓东厂高手各个功夫深不可测,岂是他这种常年疏于练兵的军士可比。
于是也顾不得在多言,只是慌忙从地上爬起,十分忌惮的看着那转身要走的书生。
沈无言冷笑一声,道:“刚才那位问我为何说吴千户为何不算是爱花……因为爱花之人总会给花浇水,而喜欢花的,大多都只会折花。”
望着远去的书生,吴志杰心中一动,却始终不敢再追上去,只得愤然的从地上捡起刀塞入鞘中,红着脸,心中暗骂几句。
……
倒也没想到初到辽阳便惹到了这一茬地头蛇,草草了事之后,沈无言忙打听府衙所在。
其实也无需打听,因为邵芳已然说的很明显,沈无言只要待在辽东,哪都不去便可,也就等于从被囚禁在京城,换做了辽东。
几经打听之后交换了文书,沈无言也就算是这辽阳城中的一员。
大明施行的是屯兵,也就是在不打仗之际,士兵们会分一些地屯田,待到打仗之际,士兵们就集合起来戍边。
府衙方面并未给沈无言安排土地,倒是安排了一个仓库管理的闲差,特别在这开春之际,几乎是没什么事做。
于是沈无言简单的去粮仓了解一番工作需要,又与几名一同管理仓库的老兵闲聊一阵,便赶着去寻找住处。
接着又花了近一个下午的时间,总算在城北某个小巷之中花了一百三十两银子买了一间小院,总算将一切都打点完毕。
其实按照朝廷的规矩,应该是给沈无言安排的有住处,只是这次想来事情来的也突然,倒是没有太过仔细的安排,于是他只能自己去寻找住处。
数着桌上即将花光的银子,沈无言顿时又愁苦万分。
当年才到苏州之际,却是为了银子卖了许多的圣贤书,甚至连文房四宝都被迫要拿出去卖,而今却是连卖的物件都毫无剩余。
七年来,再次为银子愁苦,沈无言也颇为无奈,终究还是后悔没有将铺子开到辽东,当真是后患无穷。
便在一筹莫展,为着今后这半个多月开销心乱如麻之际,沈无言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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