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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醒来,大g上已经只剩商商一人,偌大卧室空荡荡的,看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完全不知道年慕尧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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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外头有人敲门。
等商商应了,张嫂才进来,“太太,您该起g了,先生刚来过电话送您去他公司。”
闻言,商商下g的动作顿了下。
电话?
敏锐察觉到什么,两眼放光,“张嫂,你可以打电话?”
张嫂下意识捂嘴,说错了话想起先生的交代,逃似的转身就走,“太太,您先梳洗,司机等下就来了。”
“张嫂。”商商追上去,抱住张嫂手臂晃了晃撒娇,“张嫂,你就给我打一个电话好不好?你放心没有人会知道的,求你了……”
“太太……”张嫂模样为难,“这我也做不了主。”
“那你告诉我电话在哪,要是被发现了你就说是我自己找到的。”商商不死心,末了又威胁,“反正我现在也知道有电话这回事了,我等下慢慢找也一定会找到,到时候电话打出去,我真的会一五一十告诉我小叔,是你把电话给我的。”
“这……”张嫂快哭了。
‘叮咚——’
她才要松口,楼下门铃响,张嫂看到救命符般,“应该是司机到了,我过去开门。”
商商,“……”
要命。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还能不能愉快的生活在一起了?
不过也算有了小小收获,现在知道这里是有电话可以打了,ding多到时候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她就不信这个电话打不出去!
梳洗,换衣服。
卧室右侧推门进去,偌大衣帽间简直就是每个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全是时下流行新款,衣服鞋子饰品,简直是商店精品汇总。
也不知道年慕尧什么时候准备的,但这些东西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准备全的。
商商看了看,全是她的尺码,一整间衣帽间里全是他的满满用心,这四年,他是真的极尽所能的在想她。
不仅这些。
她想到卫生间里的摆设,同款毛巾牙刷像是每天都在。
想到他每天醒来看见那些她却不在身边的模样,能想象四年来他那双黑眸底下藏了多少落寞,不自禁眼眶发烫、心脏抽疼。
这世上仅有一个年慕尧,万幸,是被她得到。
换好衣服,下楼。
司机等在楼下,见她下来,恭敬打了招呼,“太太,车就在外头,您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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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趟门,商商才知道自己之前试图偷跑出去的计划有多可笑。
能进出的地方全都要指纹识别,她当时手痒,试着按了下,没想到直接触动了报警系统,以致整间半山别墅警铃大作。
好苦恼……
这哪里是住的豪宅,简直监狱好吗?
到公司用了快半个小时。
车子停在公司正门,商商下车,仰头看一眼高耸入云的tk大厦,才想起心里有个疑惑一直忘了没有问他。
他那么精湛的医术,怎么会突然弃医从商?
是不是一样受了四年前那些事情的影响?
想着等下当面问他,跨步往里走。
司机没跟过来,进了大堂才想起自己对这地方完全陌生,她连他办公室在几楼也全然不知,想着过去问问前台小姐。
还来不及行动,远远的电梯门‘叮’一声打开。
商商被那阵动静吸引,下意识抬头,看清电梯里一前一后走出的人,眸色一喜小跑着往她男人方向奔过去。
“小叔——”
才多久没见,记不清楚。
但就是觉得远远看他一眼,最想做的动作就是直接扑他怀里。
年慕尧也顾不上还在公司,伸手兜住了,心情甚好的抬手理了理她额前微乱的一撮碎发,一脸g溺全不掩饰。
在公司,他的冷面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经过的看一眼他们冷面总裁嘴角幸福含笑的模样,面面相觑着说要惊掉下巴也半点都不为过,不,简直惊悚。
但惊悚过后又是惊艳。
大总裁笑起来的模样果然对得起他那张上帝神作般精致无二的脸。
“白川,不用跟了。”他侧头吩咐助理一声,牵着商商往外走。
两人从大门出去,大厅里瞬时乱作一团。
白川被几个女员工拉到边上休息区,公司女员工对年慕尧前妻的事情多少全都知道一些,刚刚也是全都瞧清楚了商商长相的。
“白助理,快和我们八一八那女孩什么时候拉林小若下马的,哇,这位和总裁前妻也太像了吧!还有人能超越啊?”
“就是啊,不知道哪间美容院整的,要么咱们也组团去?”
“切,人家那是机密,能轻易给你知道了抢她饭碗?”
“哎也对……”
白川倪一眼眼前七嘴八舌鸭子一样的几个无知女人,冷笑了下才给她们普及最新消息,“什么整容美型的?告诉你们啊早点洗洗回家睡,刚刚总裁牵着出去的那位,正牌的总裁夫人,以后啊,赝品仿冒品全都没戏!”
“疑?不是说车祸死了吗?”其中一个女人抖了下肩膀,满脸的不可置信,“不会吧?难道死而复生了?”
话音才落,被另一个撞了下,“妥妥的豪门秘辛,咱们这种凡人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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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
年慕尧自己开的车,商商坐副驾驶。
商商起先是想抱怨别墅那套变-态的防御系统,以及她自由全无打不到电话上不了网关键还出不了门,但想到昨晚不欢而散的谈话差点冷战,忍住了没提。
恐怕他们如今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唯有携手走过漫长光阴,彼此一直都在,才能真的消除他心里那份阴影和恐惧。
她想,这点她可以等。
“小叔,我们现在去哪?”
“吃饭,有几个朋友,刚好带你见见。”
商商点点头,刚刚来的路上在车里吃了些张嫂给的手工饼干,不算太饿。
“对了小叔,有个问题我一直忘了问。”犹豫着侧头看他一眼才开口,“为什么你突然经商了?医院呢,不管了?”
正好红灯,车停。
商商看他眉心皱了下,但很快恢复原状。
“嗯,不管了,丢给西顾了。”这回答明显有些避重就轻,顿了顿又补充,“再说,公司总得有人管。”
商商皱眉,还要问什么。
绿灯,车子开出。
被他抢先一步,“晚上跟我回趟大宅?”
“……”注意力成功被他分散,商商表情一阵愁苦,“小叔……这事情能不能缓缓?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四年前那场葬礼还记忆犹新。
他们不惜以一场假葬礼逼她离开,可见对她的讨厌程度也是到了一个高度的。
“四年前,你爸妈肯定都恨死我了。”想到沈听荷的那些质问,仍旧觉得很难过,“虽然我知道逃不掉,但我现在真的没有那个勇气。”
路况良好,年慕尧侧头看她一眼,“难道你想我犯重婚罪?”
“……”这怎么说?
“说了你大概会不开心,记不记得顾安若?”
商商点头,瞪他一眼,“你那个未婚妻,我怎么会不记得?”
“嗯。”醋坛子打翻的正常反应,年慕尧满意牵牵嘴角,“他们要我晚上回大宅,商量我和那位未婚妻的婚事。”
商商被他接回半山别墅的事情显然已经不是秘密,否则事情不会这么巧。
这事情他也没想瞒,要带她回去也只是坚定自己的态度。
他是非她不可的,其余不予考虑。
可眼前见着她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又觉不舍,四年前对谁来说都是阴影,最终也只能叹气着安抚,“没关系,有我在。”
他这么说,商商再想拒绝也说不出口,点头应下了。
晚上什么情况她几乎可以想象,该来的会来,对方是他父母,也是养育她十多年的恩人,逃不掉的,必须面对。
万幸,有他陪她一起面对。
脑袋里这会四年前的画面反反复复不停重现,抬手捏了捏疲惫眉心,安静下来才想起有件事情始终忘了和他解释。
“小叔,四年前,孩子的事情……”她说话时候双手下意识覆住小-腹方向,那是心里永远好不了的一道疤,“是我没有保护好ta,但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是因为……”
“我全都知道了。”
她每句解释都是对那时候伤痛的回想,一半眼底已经有水汽弥漫,年慕尧不忍心,中途打断,“那时候是我错怪了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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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出一小趟门,还有一更估计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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