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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句解释都是对那时候伤痛的回想,一半眼底已经有水气弥漫,年慕尧不忍心,中途打断,“那时候是我错怪了你,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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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太多事情齐齐倾轧,喘不过气。
他的病,她的母亲,太多太多,他再强大再理智也会焦头烂额。
之后,孩子的事情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错在轻信了宋雅礼的话,并且他质问的时候,她又半句都没反驳,以为她知道了她母亲的事情,于是选择打掉他们的孩子……
现在想来,其实那时候破绽太多。
但当局者迷,谁也看不清楚。
何况,若能看清,怎会蹉跎掉整整四年?
“孩子还会有。”他努力调节车厢里哀沉气氛,末了朝她挑了挑眉,“今晚开始我好好努力,余了四年,货很多。”
“……”
商商后知后觉,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那句余了四年以及货很多的深层含义,下意识想到昨晚被他抵在门上……
若不是提到秦时冷了场,可能已经交货。
不知不觉商商也顺着他的思想邪恶了把,可心底一阵恶寒投射到脸上却是涨的通红,有些羞恼的瞪他一眼,“流-氓!”
他唇角微扯了下,喉口溢出声浅淡音节,在笑,“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
他坏不坏,她都**。
商商心里下意识冒出一句,嘴上却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叫他嘚瑟的。
想起他坏坏的模样,这人不正经起来是真不正经。
细细想,被他气到抓狂的时候不在少数。
眼下又输一成,但是不服输的精神商商还是有的,想到什么凑过去,眯着眼睛审问,“小叔,说实话,四年来,你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就没个能撩的你意乱情迷逼你交货的?”
要是有,他就死定了!
驾驶座上,他精致眉眼皱了皱,似是很认真回想的模样,时间往后,商商小脸一点一点垮下去,看这架势不仅是有,而且是在数究竟有多少个?
“你希望我有?”
却不想问题被他抛回来,商商瞪他一眼没理他。
见状,他倒索性不正面回答,轻笑了声,风格延续一开始的不正经,“有没有,晚上你试试,亲自验货不就全知道了?”
“……”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说来说去思想就是往那码子事靠边,商商气呼呼的要炸毛,“老男人,你要真四年没硬过我还真得好好估量下你那方面的能力!”
感觉这会可以扳回一城,冷笑,“就算没有女人,你的左手还是右手就没充当过女人,安抚你家老二受伤的心?”
“这么说倒有。”
老男人点点头,大方承认,半点没想遮掩。
转瞬,车厢氛围起了些微妙的变化,他开车时候身子往这边侧了侧,是要说悄悄话的姿态,声音却半点不低。
“比如梦到你的时候,什么姿势都有过,弄到你求饶的时候惊醒……”似在回味,商商听他磁性嗓音低沉,着了魔似的盯紧了,因此没有错过他舌头在薄唇上轻轻舔过的妖孽模样,“那时候一柱擎天,倒是不得不用手。”
“……”商商小脸通红。
他三十几岁年纪一把了,怎么就不知道害臊?
他舔舌头的模样,深深烙进了她脑子里一样,反复播放着,原本还没什么,思想被他带歪,想到某种画面,脑袋冲血,口干舌燥的厉害。
冷不防呛了下,咳得不能自己。
混蛋!
老不正经!
商商已经恨不得捂脸跳车了,偏偏某人玩上了瘾,兴致很足的提议,“要么咱们现在找个地方,你先给我用手?正好先检验下那方面的能力?”
“……”
前不久提到孩子的伤感氛围瞬间烟消云散,满脑子都是他刚刚的话以及那个舔舌的模样,今晚肯定在劫难逃,她要不要出去避避难?
饥-渴了四年的男人,同左右手为伴,她这一身小胳膊小腿细腰的,还不得被他三下五除二的拆散?
恶寒,希望大姨妈现在就来!
这话题再继续还不知道怎么个无下限,清了清嗓子,抬手开了车载广播。
这时候大多是些路况信息,也没什么好听的,索性随便停在某个广播台,播报的是些当地的民生新闻。
谁谁跳楼自杀,谁谁感情不和被杀……
满满负能量,全是来自这个世界的深深恶意。
商商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只要不和某个死不正经的老男人聊天就行。
好一会,脸上涨红的温度才算缓下来些,可接下来一条新闻,却叫她脸上猛地一片雪白。
“下面插播一条实时新闻,城南XX心理咨询室上午十点二十左右发生很严重的恶性伤人事件,闹事者系黑道背景,事发现场枪响一片,据悉其中一位心理医生伤势严重,已就近送往第一医院抢救,事发路段已被封锁,请过往车辆绕行……”
XX心理咨询师?
秦时那家!
伤势严重,抢救……
这些字眼狠狠鞭挞商商绷紧的神经,慌了神,“小叔,你送我去第一医院!”
第一医院在相反方向,年慕尧车速不减,更没有要掉头的意思,沉黑眸子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她小脸苍白的一片,眉心紧皱。
好一会才听他淡淡回了句,“等下我会派人过去了解情况。”
商商这会满脑子都是秦时浑身是血躺在病g上奄奄一息的模样,新闻里说现场闹事者有黑道背景,现场枪响一片,已经不敢深想。
深吸口气,态度很是坚定,“小叔,如果你不愿意去,可以将我放在路边,我自己打车过去,我必须去看他,必须!”
“我昨晚就提醒过你,秦时这个话题直到昨晚为止。”
年慕尧声音彻底冷下去,车速平稳前进,脸上更是不见半点要松口的迹象,“傅商商,你不要忘了,从你恢复记忆开始,你就和那个男人彻底断了。”
他们在一起过,她说**过。
他不愿深想,四年她和秦时有多相**,既然只是**过,那么再深的感情也应该已经被书写成了过去式。
“年慕尧,你讲点道理!”商商急了。
广播里那条新闻已经过去,在播下一条,她根本无心听播了什么内容,只想赶紧下车,去确认秦时是否安好。
大多时候她跟在他身边全是小叔小叔的叫,只有被他惹毛,生了气才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这会是很生气,情况特殊,可他死咬过去不放。
商商根本不知道怎么说他才能同意放她下车,“你软禁我,不给我打电话不让我单独外出,这些我都可以忍,我也可以等,等到你安全感回来的那一天,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年慕尧,秦时他躺在病g上,如果不是因为我他根本不会来这座城市,他没有亲人,很孤单的躺在病g上,一个人!”
不止孤单,甚至生死未卜。
很明确,秦时是很重要的人。
原本以为时间充足,可以等到他愿意放她去见秦时的那一天,她以为这个过程会很短,可现在出了意外,情况不一样。
没有时间了,要是秦时真的出了事情……
“年慕尧,你究竟明不明白?如果今天秦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再安心和你在一起!”
她不想,这种幸福之外背负一条人命。
很自私,已经给不了秦时**情,至少希望他可以平平安安的离开这座为了迁就她的城市。
“年慕尧,你放我下车,听见没有?!”
边上年慕尧才算有了反应,他手里方向盘一动,猛踩一脚刹车,车子一阵急刹在路边停下,商商身子受惯性影响前倾又后仰。
稳住,这时候无暇解释太多,伸手就要开门下车。
然而手才碰到车门,他落了锁。
商商试了下,打不开,回头,煞白着脸朝他吼,“年慕尧,你究竟想怎样?!”
她的紧张慌乱他全看在眼里,落在方向盘上的指节猛地收紧。
冷不防侧头,冰冷眸光撞上她眼底满满慌乱,“就这么在乎他?”
“小叔……”商商试图平静下来,但根本做不到,“回头我再和你慢慢解释。”
年慕尧只当没有听到这句敷衍,冷笑着反问,“你刚刚说他要是出了事情,你就没法安心和我在一起?”
商商深吸口气,“小叔,你怎么就不懂……”
“理由呢?”这回,他根本不听她把话说完,嗓音里的温度更是渐渐尽数抽离,“是不是哪天他秦时路上出个交通意外死了,你还得屁颠屁颠赶去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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