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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王屾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
http://www.kmwx.net/Book/0/1/“也许、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认真的想一下。”
殷秀琴有些尴尬,双手不知放何处好,“我知道,现在你的心偏向刘畅一边。可是,我有个预感,你们结合并不幸福。我不是说刘畅的坏话,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别看表面上她给人的印象是温柔贤惠,小鸟依人的感觉。但是,她的精神上有些问题,说她是精神病吧,严重些。还有她的心理上也有缺陷。”
“是吗,我倒没感觉到,”王屾笑了笑,觉得是她在有意攻击刘畅。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也没关系,你**信不信,你也别以为我是多么想和你在一起。是,我不否认,我喜欢你,你是我看到的第一个动心的男人,我要争取,给自己个机会。这是其一。还有,干爹和干妈很看好你,觉得我们很合适,以再撮合,这你看得出,我不好违背老人的好心。就是这样,我希望我们都好好考虑考虑,给对方个机会,好吗?”
王屾点点头,“我明白了,没想到你这么宽容,这么孝,使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面。”
“其实,其实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自己,除非我信任的人,我的身世比你们苦的多,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在哪里,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记得刚记事那年,阿姨说上面有大官来视察,给我们换上了新衣服。你猜得出,上面的大官就是干爹,他来的时候给我们每人分糖吃,可分到最后的我,糖没了,我哭起来,他一下子抱起我,不哭不哭,跟伯伯回家去拿好吗。我紧紧的抱住他哭个不停,阿姨怎也接不过去。他就这样抱着我视察完了孤儿院。
他要走了,我就倚在大铁门房冲他哭,他不停的冲我招手,我看到,他掏出手绢也在擦眼。过了几天,他又来了,带来了好多糖,给了我一大包。这次,他是和干妈来的,看着我,他们满脸的笑,问我愿不愿意叫他们爸爸妈妈,我点了点头,大声的叫着,心里还很高兴,我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说到这儿,殷秀琴摸了摸眼,“就这样,我有了自己的家。”
王屾听着,禁不住唏嘘,“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世这样苦。”
殷秀琴也唏嘘着,把他额头上的湿毛巾拿下来,去了洗手间。
王屾看到,她进洗手间的时候,用手在抹眼。一会儿,她出来了,脸上有了微微的笑,重新把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又给他扯了扯被角,“说实话,我的心理也有缺陷,我封闭自己,不想别人触动我的心灵深处。别看我表面刚强,其实,我内心比一般的女人还脆弱。”
王屾点了点头,对她不再那么厌烦,“我想问一下,既然高书记收留了你,为啥没跟着他姓?”
“干爹和我说过,我是被一个知青抱到孤儿院大门口的,孤儿院的阿姨看见了,等明白是怎回事后,那个知情,应该说是我的妈妈已经跑远了。”
殷秀琴说着,哽咽了一下,“我的妈妈还不错,帮我把名字都起好了,就是现在的名字,干爹干妈之所以没给我改姓是盼着有朝一日我妈妈来认我。”
“哦,是这样,对不起,使你伤心了。”
“没事儿,说说心里也舒服些,”殷秀琴笑了笑,抹了一下眼,“不说了,说点别的,我觉得,从我来应县的那天起,你就对我抱有敌意,警惕心很强,防着我,为什么?我们本应该能成为很好的搭档。”
“没有没有,哪有的事,”王屾忙否认。
“我可是掏心窝子的话,我知道,你受了温书记的影响才对我抱有敌意对不对?”
王屾往门口看了一眼,示意她说话小声点。
“没事儿,温书记是个啥人,今天你也领教了。我可以和你说,本来,市里很看好你的,你这个代理也不是市里的意思,别看他和你去市里跑了几趟,一再的推荐你,那只是表面的,背后里,他极力反对重用你,说你搞经济虽说有一套,可不能重用,怕出事,搞乱应县,毁了应县的大好形势。”
王屾听着有点蒙,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说假话。
“干嘛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喜欢你,不想你背后被人算计。”
“谢谢,可是我……”
“你现在啥也不要说,”殷秀琴打断了他的话,“对我们之间的事,说句实话,我看得很重,你可以好好想想,最后的抉择在你。还有,以后啊,你还要注意点。其实,应县没有外界看的那么好,几股暗流都在涌动,一旦出乱子就是大乱子。现在更是人心不稳,都在往上活动呢,黄安然已经去市里活动了好几次,还有黄书豪,就是现在的省组织部副部长,几次给干爹打电话,就为了黄安然的事。”
王屾点点头,“我也猜得出来,现在的他根本没心思工作,背后里小动作不断,见了面阴阳怪气的。”
“你注意点就好,干爹很看好你,正在做工作。”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许以前真的有些误会,”王屾抱歉的说。
殷秀琴笑了笑,“也不都是这样,隔阂不是你一人造成的,我也有很大的责任,”殷秀琴说着,又去给他弄额头上的湿毛巾。
王屾一把揪下来,“没事了,谢谢。”
殷秀琴站起来,“给我吧。”
王屾只得递给她,她莞尔一笑,尽是女人的温柔。
看着她又去了洗手间,他心里很乱,接下来真的不知怎么好了。
幸好这时舒达进来了,殷秀琴也正好从洗手间出来,“殷县长,”舒达客客气气的。
殷秀琴笑着点点头,“你来了,”是少有的热情。
“啊,”他应着,又转向王屾,还很着急的样子,“王县长,齐局长说有急事找你。”
“让他进来吧。”
舒达看了一眼殷秀琴,沉思了一会儿,走到床头,想附耳和他说。
“哎呀,殷县长不是外人,你就直接说吧。”
“是,”舒达看了一眼殷秀琴,有些不好意思,伊一领了许多人把公安局给围了,手了还都拿了家伙,非要*着公安局放人。”
“什么,还拿着家伙,想造反怎的,吃了豹子胆了,”王屾说着,忍不住笑了,对殷秀清说:“你看看,竟出这样的事,简直笑话,给阎斌打电话,一帮社会渣滓都只不了,干什么吃的,手里的枪都是木头做的!”
“先别急,到底是怎回事啊?”殷秀琴问。
“按齐局长的说法,好像是阿鹏把孙毅供出来了,打人的真正凶手是孙毅,他打了人后,看事不好,趁乱溜了。闫局长带人把孙毅抓了起来,伊一不干了,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大胆子,领人去公安局要人了。”
“真是猖狂之极呀,”王屾看着殷秀琴,“你看怎办好啊?”说着,他从床上起来了。
殷秀琴用湿毛巾擦着手,“既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到公安局闹事,背后的腰杆子很硬啊。”
“再硬我也给他撞折了。无法无天了,这股恶势力不打压下去,今天闹得凶,妥协了,明天会闹得更凶。管他啥了来头呢,你去给齐东平打电话,让他通知武警部队帮忙,全部给我抓了,一个也不能放过。”
“等等,”殷秀琴制止着,“说不定这是个阴谋,有人唯恐不乱。把事情闹大了,对谁最不利?”她看着王屾问。“明显的是冲你来的,手段很卑劣啊,不能冒然行动,得想个万全之策。”
王屾思虑着,他不得不佩服殷秀琴,处事不乱,想得远。“要不,你先别出面,让老龚去处理吧,这也是他的职责,看他怎处理?”
王屾点点头,看了舒达一眼,“就按殷县长所说的。”
舒达应着,匆匆出去了。
“你说背后的黑手是谁呀?”
殷秀琴笑了笑,“不只是一只黑手啊,你可要小心应付。”
两老太太进来了,看两个人很谈得来,很是高兴。
“看看,放心了吧,他们两个是天生的一对,琴儿一来时我就看出来了。”
“是啊是啊,你们可抓紧点,年龄也不小了。”老太太很高兴,拉着王屾的手打量着。
王屾知道她们误会了,可不好辩解,也只有糊涂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