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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夏桀对于在场之人的面目各异,似乎毫不放在眼中,只是飞快的扫了一眼面前接驾的众人之后,搂紧了身边左右张望的漪房,淡淡道:“窦祖年和窦祖安可是在内宅后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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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威神情一僵,误以为夏桀是要追究窦祖年和窦祖安未来接驾之罪,心中暗自咒骂去传话的小厮动作太慢,嘴上辩解道:“皇上恕罪,犬子二人……”
未待窦威将一肚子想出来告罪的话说完,夏桀轻飘飘的挥了挥手道:“不必再说了,朕早就交待过他们二人今日现在内宅中打点,以防漪妃遇上生人不适,你叫个人,带路吧。”
众人无不露出惊讶的神情,皇上此言分明是说早就定下了今日要亲往窦侯府的事情,可却瞒着,没有经过礼部打点,也未在朝上宣布,甚至连窦家一应人等都被瞒在鼓里,看样子,除了窦祖年和窦祖安这两个窦家如日中天的少辈外,无人清楚。
皇上此意为何,是要试探窦家,还是要试探他们,想到方才停住在身上的一阵目光,众人不自禁觉得又有些汗流浃背起来。
窦威心中同样和其他人一般,有千般猜度在心头,更有些恼怒于窦祖年和窦祖安竟将他都瞒住,不过此事不是计较这些的事情,他听到夏桀所言,立刻从地上起身,弯了身子,也不敢叫人代劳,亲自带了夏桀和漪房往后院而去,同时飞快的给府中管家使了眼色,要他在前面清道。
夏桀搂着漪房,步伐悠然,似乎未察觉所有人的窥视目光,只是偶尔低头一望,想要看看怀中的漪房,是否和他所期待的那般,有其他的神情。
然而,夏桀看到的,依旧是那个满脸新奇的女子,对于突然出现的众多人流,极为好奇,不肯有片刻的安分。
看到漪房眼中的稚气天然,夏桀就一怔,心中又酸又痛,说不出是何样的感受。更不知该是喜还是忧。
他今日带着漪房回来,一是想要全漪房的一片孝心,不管漪房如今到底如何,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发过誓言,从此以后绝不会有半点亏待的女子。她当初为母进宫的事情,他既已知晓,就想为她做到最好。
可他更是想知道,漪房,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痴!
漪房自从心智失常之后,从来就跟他在一起生活,轻易不肯让她见其他的人,即便是窦祖年,她也少见,初初见面的时候,更是认不出来。
可那日在御花园,漪房居然能一面之下,就将夏云深认出来,这是和原有,加上暗卫回来禀报的事情,不由得他心生疑窦。
不是他不在乎漪房,正是因太在乎,所以他才知道,他的漪房,是个多聪敏的女子,对于不可能的人事物,从来不会多费半分心思,夏云深对漪房有情,他明了,可漪房,对夏云深,却绝无私情。
漪房疯癫的连窦祖年都认不出,却能记得夏云深,还能以只言片语激出夏云深藏于心中多年的怨气,这样的漪房,要他如何相信她的疯癫!
可漪房的眼神,漪房的动作举止,漪房的一切,都表现的如此无懈可击,他寻不着半分异样,只能任凭那丝怀疑在心里扎了根,今日带着漪房回窦家,回到这个充满她回忆和愤恨的地方,他是想知道,漪房,会不会有片刻的失神,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然而,依旧什么都没有。
难道,漪房终究还是真的疯了?
夏桀搂在漪房腰肢上的手一紧,漪房就呜了一声,不满的抬头瞪他,夏桀看到漪房娇憨的神情,痴痴一笑,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顶,漪房立刻就又将注意力放到路旁的雕梁画栋上去了。夏桀心头,顿时苦涩一片。
他不是期望漪房能够变得聪明,事到如今,只要漪房能够快乐欢喜的过着,是否聪敏慧黠,已然不必再去计较。
让他心神不属的是,若漪房是想要报复他,装作痴傻,他可以承受这等报复,但漪房的心,依旧处在天长日久的折磨之中,那又何必。
他还担心,漪房的报复,到底想做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若是漪房的怨恨到了要拿大夏江山做赌注之时,他又该如何选择。
越想,越是绞痛,越想,越是无解,夏桀的眼里,已是一片萧索。
可不管如何,都要先知道漪房的状况,才能做出最后的抉择了。
夏桀心有怅然,没有注意到已然走到二门之前,窦威不敢打扰,眼尾余光扫了一眼夏桀身边的漪房,只看到一个满面欢喜,不知人事的女子。窦威不禁恼怒惋惜之极。
好不容易窦家出了这么一个女儿,乃是窦家百年难得的好事,若是那个皇子能够生下来,若是这个女儿不曾疯癫,窦家,今日在朝堂上的声威绝对不止于此,偏偏!
都是碧如歌那个践人,还有寿国公府,康王府,若没有他们前几次的下手,他的女儿也绝不止于此!
这一刻,窦威前所未有的激起了和太子一系的嫌隙之心。
“臣等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窦威不敢出言打搅夏桀的神思,可窦祖年敢,他从知道夏桀来到了窦侯府开始,已然吩咐瑞和带着一应女眷回避,直至此时,遥遥看见夏桀等人的人影清晰可辨,便急急的上前来接驾。
“**卿免礼平身。”
“多谢皇上。”
窦祖年站直了身子,眼神望着依旧只知道笑意的漪房,眼角胀痛,正要说话,一个尖锐的叫声忽而传来,打破了肃穆的沉寂。
“皇上,皇上,求您为臣妇做主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