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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名浑身素色的女子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只不过,她被护驾侍卫拦在了刀剑之外,不得看见,可尽管如此,她的口中,依旧声声呼喊着做主二字,让窦威的整张脸,都变得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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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卿,这是何人。”
夏桀面容平静,望着面前跪立的女子,不理会她一脸的惊愕之色。
窦威拿不住夏桀的意思,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在旁边的窦祖年和窦祖安二人,哪知道,只看见二人将眼神投注在了其他的地方。他不得不垂头丧气的回禀。
“回皇上的话,此乃,此乃微臣的第八女,窦漪心。”
窦威话音刚落,那凄厉喊声又窜了过来,窦漪心似是觉得没有达到他的目的,就在后头又喊道:“皇上,皇上,臣妇有事要禀奏,有要事要禀奏,事关漪妃娘娘身体康泰,还望皇上……”
这一次,夏桀收回了开始得面无表情,毫不在于,果断道:“让她过来。”
窦威浑身一颤,讷讷的应了声是,却道:“皇上,此处有光日刺眼,皇上可要移驾往屋中,再行问话定夺。”
夏桀深深的看了一眼窦威,良久才道:“准奏。”
窦威舒出一口气,将夏桀和漪房引着往内宅之中最宽敞明亮的主屋而去。经过窦漪心身边时,眼神冷冽,好似那根本不是他的血脉,只是他生来的宿敌。
事实上,若是可以,窦威真想亲手掐死这个女儿,同是他窦家女儿,为何一个就可以即使疯癫也得皇*,一个却只能给他窦家带来无穷无尽的烦忧。
窦威没空多想,将夏桀和漪房安顿好之后,趁着夏桀还在哄着漪房吃茶的空隙,急忙寻机出了来,他也不敢叫在里面陪驾的窦祖年和窦祖安二人,只能将怒气全部发泄在等待夏桀召见的窦漪心身上。
当看着窦漪心一身绸缎脏污不堪时,窦威眉心跳了几跳,斥道:“你放肆,居然敢擅自惊扰圣驾。”
窦漪心随和窦漪澜同为窦王氏所出,昔日也是嫡女的身份,但窦漪澜是嫡长女,而窦漪心,上面有哥哥姐姐,下面有幼弟幼妹,在窦家来说,身份不是特别尊贵,尤其,窦威对于女儿,一向不重视。
但窦漪心有一副好容颜,和漪房长的有三分相似,世人皆知窦家有女名漪房,*冠后宫,绝色丽人。
可窦漪房已是漪妃,自然不敢有人再肖想,于是窦漪心这名长的肖似漪房的窦家女,一时之间,求亲者众,然而,最终,窦漪心却被窦家宗族长老做主许给了廉王做侧妃,不为其它,就为了那同源之血。
窦家宗族长老也有他们的思量,窦家女,其它宗族世家的女儿,想要入宫分的皇*,已是不能,天子心悦漪妃,不离不弃,天下皆知,既如此,想要让宫中诞生一名有窦家血脉的皇子,还是只能落在漪妃的身上。
可不管漪妃皇*如何,这名皇子生下来,决不能有疯癫之兆,既然同源之血才可试药解毒,那廉王和皇上血脉自是亲近,但若为了廉王生下试药之子的人是窦家女,也许这药来的更可靠一些,加上廉王正好耳闻窦家有女窦漪心长相肖似漪妃,上门求亲,聘为侧妃,窦家顺水推舟,并未推辞。可正是这一切,造就了窦漪心的愤慨。
她自以为自己长得肖似漪房,百花宴上,就该是她去崭露头角,而非是窦漪澜,窦漪蕊等人,若是她去,想必已然得到皇*。可窦漪澜以嫡长女的身份,将她排斥在外,如今她又被送去给了廉王做侧妃,廉王身份高贵,但再高贵也不能高贵过天子去。
但木已成舟,她本想认命,若真能生了一个拯救漪妃腹中皇子的孩子,将来她就是漪妃的恩人,未来太子的恩人,她的地位,也会稳如泰山,谁知道,碧如歌那个女人,竟不容她生子,她这一次,拼着回来,就是要告诉皇上,碧如歌,根本无心为漪妃解毒!
是以,她自以为手中捏着真正的秘密,根本不将窦唯的警告放在眼里,只是随意撇了撇唇,就道:“父亲放心,女儿行事,自有主张。”
窦威气的胡子发颤,怒道:“你有什么主张,你跟你娘一样,都是天生的惹祸坯子,也不知道你娘是如何教养的!”
窦漪心一听此言,怒从中来,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敢顶撞窦威太过,礼仪孝道,如同一座山,压在她身上,这是大夏世家儿女们从来不敢质疑的,就算是心有不满,也只是压在心里罢了。
窦威见到窦漪心不说话,心里的怒气,略略平了一些,此时也不能详细问话,打探窦漪心到底有什么秘密,非要禀告皇上,还要惊驾,可他生怕窦漪心不会说话,触怒夏桀,又知道如今的漪房,是指望补上的。只能压住火气,细细叮咛道:“你要记住,待会进了去,皇上问话,你多看看祖年和祖安的眼色再说话。”
窦漪心即使不是受*的嫡女,也一贯自认为是嫡出,窦王氏莫名被废了正妻的身份,窦祖年这个庶出之子变作了嫡出,她早就心中不满,但也知道,如果将来她想要有娘家势力依靠,想要争得一席之地,此时此刻,就不得不向这一兄一弟低头,便讷讷应了。
窦威见此,终于放了一半的心,这个女儿,虽说是窦王氏所出,不过论起识时务来,比窦王氏和窦漪澜强的多了。
没来由的,窦威想起关在家庙依旧吵闹不休的窦王氏和嫁去了陈府做贵妾,却日日传来跟主母大吵消息的窦漪澜,眉心急促挑动了几下,怒气又高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