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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刘雨琦生死未卜,而艾府里,冬儿和春雨简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们担忧不已,在屋子里打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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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儿姐,我们都快找遍了整个福州的大街小巷,就是没有见到小姐,小姐也不会有意躲着咱们啊,你说是不是小姐遇到了什么不测。”春雨急道。
“呸呸呸,瞎说什么,小姐一向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说不定小姐有急事来不及与我们打招呼先去处理了。我们再等等。”冬儿也是六神无主,来回踱步,听到春雨的话心中也是慌乱不已,只好这样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说道。
“冬儿姐,我看我们还是找一下师父吧,让师父通过秘书阁的人找寻小姐的下落。”夏至提议道。
“对的,要是师父的话,她一定有办法找到小姐。”春雨很是认同。
“也只能如此了,春雨你写封密函给婉月姐送去。”冬儿点了点头,吩咐道。
“冬儿姐,小五说门外有人送来了这个就走了,说是给你的。”这时秋菊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函。
“给我的?不是给小姐的吗?”冬儿接过信函,边打开边好奇道,哪有人会大晚上的送信函过来给一个府里当婢女的人的。
“谁会这么晚了还来送信函的。”春雨亦是有些好奇道。
一般府里的婢女收到信函都是家里的亲人送来的,可刘雨琦带着这些婢女基本都是从各地人牙子那边买来的,基本没有家生子之类的,多为孤女或者早已不和家人联系的了,别说是家函了。连家里的消息也都是不知道的。
更别说冬儿自跟在小姐身边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家里联系过了。
不是亲人的话,会是谁呢?
难道……是师父那边的?
春雨看着冬儿看信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展,心里这样猜想着。
“春雨,你明天和我去翠竹山庄,我们可能会在翠竹山庄暂住些日子,秋菊留在府里打理府中的庶务。夏至帮我管着各大茶楼的账目情况。至于冬雪,就让她暂替小姐招待那个苏祥先生吧。”冬儿收起信函,肃容说道。
“冬儿姐。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我们要去翠竹山庄?”春雨不解问道。
“因为小姐在那里。”冬儿正容道。
翠竹山庄里,几个婢女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怎么样?她好些了吗?”唐煜已经换了一身亮蓝色的长袍,他走进屋子问道。
“这位姑娘体内的毒已经基本清了,只是这个胸口的箭伤伤得不轻。此刻昏迷不醒又高热不退,恐怕生命危矣。”正给刘雨琦卧榻边给她把脉的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大夫说道。
“可有办法医治。”唐煜问道。
“恕老夫无能为力。不过老夫听说前不久来到福州参加茶斗大会的那位张道人有一种叫护心丹的药物,可以帮助伤患护住心脉,或许他能救得了这位姑娘。”大夫依旧恭敬的回答道。
唐煜点了点头,跟随他进来的无言便给了大夫诊金吩咐侍女送这个大夫出去了。
“无言。让律行来见我。”唐煜淡声吩咐道。
无言领命出了屋子。
唐煜走到卧榻边,看着卧榻上脸上毫无血色,两鬓都有细汗渗出。眉头轻皱着却怎么也不肯睁眼的女子。
一旁的侍女刚拧干了一块凉布帕正要换下刘雨琦额头上的布帕,唐煜顺手就接过了侍女的布帕。“我来吧,你们退下。”
侍女惊愕,很快低头施礼便都退出了屋子。
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唐煜和毫无意识的刘雨琦。
唐煜取下刘雨琦额头的布帕,又将手中的那块搭了上去,动作显然很生疏,定是不曾做过这些的。
当看到刘雨琦眉宇间皱起的眉头,他忍不住便伸出手来想要抚平。
“登徒子……登徒子……”刘雨琦口中喃喃地念道,人却依旧昏迷不醒。
“登徒子?”唐煜皱眉重复着轻声念了一遍。
“公子,律行来了。”门外无言的声音传来。
“进来。”唐煜甩开脑中的疑惑,淡声道。
无言领着律行走了进来。
“那张道人听说医术不错,明日若是刘姑娘的高热还未褪去就将他请来这里为刘姑娘医治吧。”唐煜吩咐道。
无言和律行闻言都猛然抬头,异口同声的惊愕道:“公子!”
“好了,你们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办事就行。”唐煜低喝,又问律行,“让你送去艾府的信函送到了吗?”
“已经送去了,想必明日刘姑娘的贴身侍女也会过来这里的。”律行只能压住心中的惊讶,低头回答道。
唐煜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无言:“可查出今日来来行刺的是什么人指使的?”
无言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卧榻上的刘雨琦。
无言的这些顾虑唐煜都看在了眼里,“去书房说吧。”说着他帮刘雨琦掖了掖被角,吩咐侍女进来服侍,就带着无言和律行出了屋子走进了离得不远处的书房。
进入书房中后,无言就将今日所查的事情一一禀告给了唐煜。
“那些黑衣人身上没有任何表明身份的东西,可是属下查出那些箭上的毒药叫‘三日倒’,用这种毒药淬在箭上,见血就会顺着血液迅速进入伤者体内,但当时不会毒发,要到三日后才会全身溃烂致死,如同得了瘟疫一样。”无言停顿了下,又接着低声说道,“这种毒药,只有临月国才有。”
唐煜闻言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冷哼一声:“就凭这些虾兵蟹将就想要来行刺吾,真是不自量力。临月国里朝臣看来要好好洗洗牌了。”
无言和律行站在一边低头不敢抬头,此刻的主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待二人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无言这才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也不知道公子为何那么在意那个刘姑娘,明明知道那个张道人是个奇怪的人,怎么就要把人请到山庄里来呢,是敌是友都还不知道,若是他到了山庄来还不知道会对公子做出什么呢。”
律行也认同道:“是呀,公子好生奇怪,光是今日冒险出去见刘姑娘就是很不符合公子以往的作风,半个月前就算是夏公子来拜访,公子也没有见,夏公子无奈也只好留了书信而已。公子明知道外边有人正紧盯着他,出去是多么不明智的行为,居然还跟着刘姑娘在郊外逗留那么久。这也太不像公子的性格了。”
“律行,你说,公子不会是看上那个刘姑娘了吧。”无言惊愕着猜测道。
“怎么可能,虽说刘姑娘有倾城之貌,可公子也不是会被美色所惑之人,在临月国的时候什么美丽的女子没有见过的,再说公子和那刘姑娘不过才见过两面而已。这绝对不可能。”律行立刻否定道,说到后来还很肯定的强调了下“这绝对不可能”,仿佛是在说服无言也是在说服自己。
说着他又嘀咕了一句,“公子要娶的绝不可能是个商贾之女的。”两人这才很默契地沉默了起来,脚下的步伐却做任何停留,很快就消失在长廊中。
翌日,冬儿和春雨从艾府的侧门处悄悄的驾着马车去了翠竹山庄,待马车刚离开艾府之后,侧门的深巷中走出一名身着紫罗兰色的棉绸长袍的男子,正是近日跟踪刘雨琦的紫殇。
自打凌王爷让他跟踪刘雨琦之后,他时刻关注着这个女子。
可自打那姑娘从凌王府出来之后,每日不是进出茶楼就是在府里待着,跟普通商贾并无区别,正当他觉得是凌王爷多疑的时候,就在昨日他明明形影不离的跟着这个女子,突然在一个巷口中跟丢了,完全看不到那女子的身影,于是他就来这里守了一夜,也未曾看到那个女子回过府,只见过她身边的这几个婢女一脸失落灰败的回了府中。
今日又一早这么鬼鬼祟祟的从侧门驾车而出,一定是有鬼。
紫殇忙吹了一声口哨,一匹棕色骏马跑了出来,他一个翻身上马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当他跟着马车走进城南的时候,那两个婢女就下了马车,让马车按照原路回了府,紧接着她们就进了一家茶楼里。
怎么两个婢女,自家主子都一夜未归还有心情出来喝茶的。
紫殇疑惑着,“不好!”不过片刻他顿时明白了过来,立刻翻身下马冲进了茶楼中,可哪里还有那两个婢女的身影。
“该死,又跟丢了。”他咬牙道。
“冬儿姐,为何我们要换马车?”马车里,春雨不解道。
从早上出门的时候,冬儿姐刚上马车吩咐小五的时候就说了到这个茶楼里来,却只字未提翠竹山庄,因涉及到小姐的名誉,她也没有当面问,可到了这个茶楼之后也没有见着什么人,而是冬儿带着她到了后门处,那里有辆马车等着她们。
冬儿姐二话没说就拉着她上了这辆马车,若说是有人跟踪,可她也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啊。
“这是昨日信函里说的路径,说是只有这样才能见到小姐。”冬儿脸色很是沉重,沉声道。
春雨就算有再多的疑问想来也只有等见到了小姐才能知道了,于是二人一路无话便随着马车进了翠竹山庄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