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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好痛,眼睛也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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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说话?
刘雨琦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睁开眼睛,耳边似乎有人在对话。
“这位姑娘的伤势甚是严重,不过好在老夫的护心丹确实能够救她一命。”
这个声音听起来带着些清高,像是位老者,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呢?
“那就有劳张道人救刘姑娘一命。”
这是唐煜的声音,原来刚才说话的是张真人,他怎么也在,这里是哪里呢?
哦,对了,她之前为了给唐煜挡了一箭,本以为自己这个异世的灵魂就要在那一箭之下一命呜呼了,难道自己还没有死吗?是唐煜救了自己?
“刘姑娘的命,老夫一定是要救的,不过不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
殿下?谁是殿下?
“张真人医术高明,在下早有耳闻,明人不说暗话,你很早之前就一直跟踪吾,此次既然答应来翠竹山庄,想必也不是白来的。”
原来这里是翠竹山庄里啊,不过那个张老头不是只会吃喝玩乐吗?还会医术啊,看来这个张老头也不是个混吃混喝的,怎么唐煜也认识他?
“呵呵,殿下可否愿意借一步说话?”
张老头是在称乎谁是殿下呢?殿下,那可是只有皇家的人才能配得上这种称呼的,难道这个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不成?那人怎么都不发声的,哎呀,可惜眼睛睁不开,实在是沉的很。
紧接着是几人脚步走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刘雨琦心中焦急万分,身体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人打开。
然后就是好几个人走动的声音传来。
“我来吧,你们退下。”
唐煜!怎么只有他来了吗?那个张老头呢。
有人扶起了自己,在后背垫了软软的靠枕。
这个靠枕是用棉絮填充的。一定是源自我创造的棉枕头改造而来的。这古人还挺聪明的,知道举一反三了。
刘雨琦心里这么想着,可脸上依旧面无表情的惨白一片。浑身无法动弹,连眼睛都紧紧的闭着。
又有一阵脚步声响起,关门的声音,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咦?又走了吗?这把我这么靠坐起来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就这么晾着自己了?
拜托,我可是个病人。不带这样虐待我的吧。好你个唐煜,我都差点把命赔给你了,你咋那么小心眼,不就砸碎了你个杯子。抹了下你的手吗?居然趁我生病的时候来虐待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刘雨琦心中暗暗骂着唐煜,突然屋子里响起了男子的叹息声。
她着实吓了一跳。
难道屋子里还有人。
没等刘雨琦猜测屋里待着的是谁。就有人轻柔地捏起了她的下巴,那人的手是冰冷的。而温热的药汁滑入口中。
好苦啊……还是一勺一勺地喂我……我的命好苦啊!这是谁在虐待我!
刘雨琦无奈也无法拒绝的一口一口地被喂着药,正在她已经麻木的接受的时候,有人用布帕轻轻地帮她擦拭了嘴角。
“刘姑娘,这是张真人的护心丸化开的水,喝了之后,你很快就会醒来了。”
是唐煜,他没有出去?还亲自喂我吃药!
“在下已经书信一封给到你府中的贴身婢女,想必她们也快来了,到时候你也有个贴身照顾的人,今晚在下就不便过来看望你了。”
嗯,嗯,不错,还知道找我的贴身婢女来照顾我,还知道男女大防,就原谅你给我一口一口的喂我吃那么苦的药了。
手轻轻地划过刘雨琦的脸颊,很快猛然缩了回去,又接着轻轻地如同试探般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的手,好冰,和那日温暖的感觉完全不同,可却有种熟悉的感觉。
“居然是热的,刘姑娘,你果真与其他女子不同。”唐煜的声音中带着些惊愕而后又转为一丝探寻的意味。
废话,发烧了不是热的难道是冰的吗?这种问题也值得你去惊讶不成,难道你以为那个张老头的药一吃就好的吗?
刘雨琦心中翻了个白眼给唐煜。
“公子,刘姑娘的贴身婢女已经到山庄了,正在过来的路上。”门外响起了年轻男子的声音,好像是无言的声音。
“知道了。”
“公子,您的药准备好了。”门外的无言似乎没有退下的意思。
药?难道那次行刺唐煜也受伤了吗?
“行了,你退下吧。”
唐煜的语气里带着不耐,很快屋外便安静了下来。
“刘姑娘,在下有事先走开了,待会儿你的婢女来了,她们定然会全心全意服侍你的。”
嗯,她们都是我信任之人,你且快去用药吧。
有人抽走了她背后的软枕,又生疏但很轻柔的扶着她平躺下来。
这是第一次这么近的靠近唐煜,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这味道和那个登徒子身上的味道好相似啊。为什么她有种感觉,感觉这个在照顾她的男子就是姚煊呢。
搭在身上的被角被人掖了一下,之后就是轻缓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开门声,关门声,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雨琦似乎有些困了,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房门有再打开过,似乎有冬儿和春雨的哭声。可是她听不清,很快就睡着了。
刘雨琦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直浑浑噩噩的,期间她睁开过眼,可是头很沉,眼睛睁不大,只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有看到冬儿正和春雨伤心的面容,然后就是她们看着自己的惊喜和担忧。
可她张不开嘴,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仿佛身体在下坠。不知道坠入哪里,就是一直在下坠,突然有人抓住了她的手,那人的手很冰冷,把她往上一拽。
她再次睁开了眼。
屋子里很安静,冬儿趴在她的榻边睡着了,而春雨则是趴在了茶桌上。也睡着了。
微弱的烛光已经快要燃到了底部。正微弱地摇摆着。
刘雨琦这才仔细打量起这间屋子。
卧榻是用梨花木所制,屋子里的摆设精贵却不繁琐,屋子里的门窗并不是用纸糊的。而全部用的是青透的琉璃,所有的木制桌椅都是用的梨花木,就连她身上盖的草青色的蝉丝被就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格局中正简单。就是那靠墙放置的梳妆柜有些不太符合整间屋子格调,而且用的却是鸡翅木。颜色也不一样,像是后来搬进来的。
这样奢侈装扮的屋子不像是给客人住的,光看那茶桌上摆放的一套青釉荷叶茶盏就和那次她打碎的白瓷杯不是一个档次的,这是长沙窑所制。是官窑。
长沙窑一般所制的茶具都是贡给宫中所用,色泽艳丽华贵,样式更是独一无二的。全天下光青釉也就制了十套,其中就有这一套莲花青釉。莲花青釉的壶体是以莲花花瓣绽放的浮雕印于壶身。而所配的四个茶盏是做成荷叶样子的,在茶盏的底部有雕制青鱼浮雕,当倒入茶汤的时候,那鱼犹如有了生命一般活灵活现地在茶盏中游动。
这些还是她在一本杂记上看到的,写这本杂记的人听说还是**长沙窑的一个管事所写,自打他退出管事之职后,便到处游走,他的杂记中就有不少关于各地的茶具描述。
不过唐煜怎么会有这样一套青釉茶具的呢?这可是皇宫里才有的,像他这样的商贾居然有宫中之物。他究竟是什么人呢?还有那个张老头口中的“殿下”又会是谁呢?而且这个叫“殿下”的人既然在这里出现,恐怕唐煜的身份不是一般商贾那么简单啊。
刘雨琦正皱眉思索着,忽然屋子里一暗。
她猛然抬头,借着屋外**来的月光,这才发现原来是蜡烛燃到底了,自己灭了。
刘雨琦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疑神疑鬼的,简直是自己吓自己。
她平躺了下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床顶,脑中胡思乱想着。
眼角突然发现门外有个人影,紧接着,她的房门就轻轻被打开了来。
刘雨琦几乎惊吓得忘记了叫喊,她瞪大了眼睛,显然不可置信这个地方会有个人能潜入她的房间里来。
那人越走越近,待人走近时,刘雨琦这才看清是唐煜。
他披散着头发,身着一身白色对襟中衣,衣领半敞着,他神情木讷,不带丝毫感情的样子,一直走到了刘雨琦的榻边才停了下来,他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药香味,比她昏迷期间闻到的要浓郁许多。
刘雨琦正要怒斥唐煜这样一个男子半夜跑进她房间的无礼行为,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是闭着的。
难道他是梦游不成……
不由刘雨琦多想,接下来发生的简直让刘雨琦惊愕地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此刻愤怒又尴尬甚至还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
唐煜很自然的掀起了刘雨琦的被子,这下惊醒了趴在旁边的冬儿,冬儿大惊,甚至都没看来人的样貌,只认为是某个不规矩的男子闯进了自家小姐的房间,本能的反映就是和那男子打斗了起来。
春雨也被声响给惊醒了,她和冬儿这种时候是不会大叫贼人的,这有损自家小姐的清誉,所以二人合力和唐煜打斗了起来。
让刘雨琦惊讶的是,这唐煜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过眼睛,一直闭着眼睛和冬儿春雨交手。
这春游还会自卫的吗?
“住手!”刘雨琦忙坐起,低声喝道。
冬儿和春雨这才发现自家小姐已经醒了,惊喜之余来不及收手,春雨拉开了唐煜的衣领,露出了他精壮的左臂,那左臂上一块小小的伤疤在朦胧的月光下显得赫然醒目。
冬儿和春雨一时无法收手,继续和梦游的唐煜纠缠在一起。
刘雨琦看着唐煜左臂上的伤疤惊愕不已,又看到三人打得无法分离,这才回过神来,趁着冬儿和春雨制住他双手的时候,一个劈手将唐煜打昏了。
唐煜直直得往下倒去,刘雨琦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让他半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姐,您醒了。”冬儿看制住了这个夜闯小姐房屋的登徒子,又看到自家小姐已经清醒过来,高兴地低声说道。
“小姐,这人是谁啊?居然敢在半夜闯入翠竹山庄还这样衣衫不整的进入小姐的屋中。”春雨也惊喜地走过来,问道。
“他是唐煜,怕是他在梦游,这间屋子我猜想着,是他的平日里居住的场所,可能他以为是进了自己的屋子而已,无需大惊小怪,你们俩先悄悄将人送回他的书房中,切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刘雨琦将唐煜的衣领整理好,低声吩咐道。
冬儿和春雨领命,两人扶着昏迷的唐煜悄悄出了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