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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夏菡这才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哽咽着,“爹娘,你们没事吧?”
南宫夫人轻笑着,脸上的表情很是轻松,“傻丫头,我们能有什么事,倒是你,哭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让人给欺负了吧?”南宫霖轻揽着南宫夫人的肩膀,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表面上装得很是轻松,但其实她心里不是不忧心的,被关在那宫殿里面,见不到夏菡,她整个人脸色都白了,一直在担心夏菡会不会出什么事,现在这副轻松的样子完全都是装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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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夏菡摇头,“我没事。”
“我们先上马车吧,回去再说。”苏慕凡扫了一眼宫门口的守卫,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马车上,殷泽沛歉疚开口:“很抱歉,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害伯父伯母还有夏菡受惊了。”
南宫霖沉默着没有说话,南宫夫人却是轻然开口:“皇上肯这么快放我们出来,想必你也废了一番功夫,就别太自责了,只是……”南宫夫人面露为难,“夏菡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我想你们还是……”南宫夫人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这个泽王,可是为人父母的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今日出了这样的事,还不知以后他们要怎么对付夏菡呢,夏菡怎么能应付得了。
殷泽沛自然知道南宫夫人的意思,急忙开口:“伯父伯母放心,刚刚皇上跟太后已经答应暂且搁置赐婚的事情,而且以后绝对不会找你们和夏菡的麻烦了,而且我已经想清楚了,过几天我就带着夏菡还有伯父伯母一起离开京城,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定下来。”
苏慕凡明白殷泽沛已经下定决心了,不过事情却不会这样简单,且不说他们离开京城以后会不会被皇上找到,就是悄悄地离开京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今日之后,皇上跟太后定会派人紧紧盯着殷泽沛,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传到皇上跟太后的耳朵里,到时候要是触怒了皇上跟太后,只怕后果就不太好了。
“我看还是先静观其变再说吧,马上就要过年了,等过完年再说也不迟,或许事情会有什么新的变化也说不定,这种时候我们不要自乱阵脚,弃王位私奔可不是一件小事,万一触怒了皇上跟太后就不好了。”殷容疏清润的声音响在车厢里,苏慕凡微微一笑,果然,自己跟容疏还真是心有灵犀,就连想的问题都一样。
南宫霖也是发话,“我觉得容疏说得有理,既然皇上跟太后答应暂且押后不提,我们也静观其变吧,一切都等到年后再说。”
回到容王府的时候,宋至问已经在门口处等着了,见他们几人从马车上下来,紧皱着的眉头才算是松开,“你们都没事吧?”今日这阵仗可真是把人给吓坏了。
“我们没事,先进去再说吧。”南宫霖扶着南宫夫人的肩膀,她这次受得惊吓不小。
大家都各自回房之后,苏慕凡把在茹妃宫里发现的奇怪的香气跟殷容疏提了一下,殷容疏有些惊诧,那个女人竟然胆子大到给皇上下药?!万一被发现了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其实我也不确定,我已经跟皇后说了,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从茹妃的宫里弄来一点让仓爷爷瞧瞧究竟有没有问题,这个女人现在已经疯了,如果不尽快制止她的话,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茹妃这个女人就是为了报仇来的,这次没能顺了她的意,必然还有下一次,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而没过几天,丞相府就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有东西要交给容王府,是一个小木盒,还有一封信。
苏慕凡拆开信来看,只扫了几行,表情就变得很难看,殷容疏注意到苏慕凡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疑惑那信上究竟写了些什么,便缓步走到了苏慕凡的身后看向她手中的信,这一看,眼中也是闪过厉声,这茹妃果然还不肯罢休。
苏慕凡把手中的信递给殷容疏,转而打开那精致的木盒,浓浓的香气袭来,正是徐雅茹用的那种香料,苏慕凡眸光微凝,徐雅茹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你却仍是得寸进尺,我早就跟你说过跟我作对要想好后果,没想到你却是听不见去,如此的话,那只好对不起了。
仓逍接过苏慕凡手中的木盒,闻了片刻之后,淡淡道:“这种香料里加了其他药粉,能使人上瘾,而且会有短时间的心智迷失,虽然药量不重,但是时间长了,用药之人就会整日活在虚幻之中,而且五内都会逐渐衰竭,凡儿,你是从哪里拿到的这种药?”
苏慕凡把香料重新收到木盒中,低头沉默了片刻,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拂过木盒上雕着的精致纹饰,声音低低的,“是从徐雅茹那里取来的。”
这天用过晚膳之后,苏慕凡跟南宫夏菡一起回房,两人的心情都不太好,一路沉默,夜风冷寂中,苏慕凡轻声道:“夏菡,我有话要跟你说。”南宫夏菡轻应了一声,跟着苏慕凡往她的房间而起。
进了苏慕凡的房间,南宫夏菡打起精神轻笑道:“都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等会儿你夫君进来了,定是要埋怨我这么晚了还缠着你,耽误了你们的*一刻。”
苏慕凡一个软枕丢过去,“瞎说什么呢?”
南宫夏菡身手敏捷地把软枕接住搂在怀里,一脸坏笑地看着苏慕凡,“话说,你们回来也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是分开睡呢?该不会是容王他……那个……不行吧?”
不等苏慕凡回答,南宫夏菡率先肯定自己的想法,兀自道:“我说这容王怎么看起来总是一副正人君子、不动如山的模样,原来是他有毛病啊。”
苏慕凡无奈地看着南宫夏菡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狠狠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才有毛病呢,我找你过来是要跟你正事的。”
“什么正事?”南宫夏菡轻笑地坐在苏慕凡的旁边,自己这几天好像都没怎么笑过了。
“是茹妃的事情。”苏慕凡拿起桌上的信递给南宫夏菡,“这是今天皇后派人送过来的。”
南宫夏菡看了一眼,愤恨道:“她竟然向皇上进言为容王纳侧妃?!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整天管人家娶不娶妻、纳不纳妃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苏慕凡仰面躺在床上,“她是在报复我们,她想让我们所有人都不好过。”
“那这信上提到的香料是什么东西啊?”南宫夏菡把信举到苏慕凡的面前。
苏慕凡指了指桌上放着的小木盒,“就是那木盒里装着的东西,是皇后派人悄悄从茹妃那里拿来的,我已经让仓爷爷看过了,是能让人上瘾的东西,而且会使人短暂的心智迷失,用得久了人就废了,看来她是不惜一切要报复我们了。”
南宫夏菡手里拿着那封信,呆呆地坐着久久沉默,“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报复我们赌上自己的一切。”
“凡儿,你打算怎么做?”南宫夏菡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慕凡。
“其实,我已经找她聊过两次了,我想她应该没有放弃报复的想法,夏菡,我会把这香料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皇后,接下来得事情就由她来做吧。”苏慕凡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力。
南宫夏菡轻叹了一口气,“这样也好,既然事情是她做的,她也必须得承担后果,皇后是后宫之主,由她处置是在合适不过了。”
说完之后,南宫夏菡躺在苏慕凡的身侧,轻声道:“凡儿,你是不是不忍心了?”凡儿向来是个良善的女子,心里只怕有些……
苏慕凡抬起右臂遮住双眼,声音轻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已经步步紧逼,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先前她已经要拆散你跟殷泽沛,现在又要来破坏我跟容疏,下一次,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事情,她的事情就交由皇后来处置吧。”
南宫夏菡拉下苏慕凡的手臂,声音里带着调侃的笑意,“好了,徐雅茹的事情我们说完了,现在该说说你跟殷容疏的事情了吧?”
苏慕凡抬起手臂重新覆上眼睛,“我累了,想要睡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吧。”
南宫夏菡哪里肯放过她,“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打算这样分开睡一辈子啊?你们这算是什么夫妻啊。”
苏慕凡起身推南宫夏菡出去,“好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啊,我要睡了。”
南宫夏菡一边被苏慕凡推着走,一边回过头对她道:“殷容疏不主动,那你就主动啊,说起来,你也跟我去了那么多次青楼,总该学会了点什么吧,哎哎,凡儿你别推了。”
苏慕凡好不容易把南宫夏菡推出门外,转身趴在床上,半晌之后才抬头看向墙壁,墙壁的另一端就是容疏的房间,他现在应该在书房,若是被他听到了夏菡刚刚的话……苏慕凡抬手遮住眼睛,这些日子自己也是忙得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对男女之事并不是一窍不通,诚如夏菡所说,自己跟她一起也去了很多次青楼,而且,在成婚之前,教引姑姑也跟自己说了一些,只不过真的想到要跟容疏圆房,心里还是有些尴尬的,总觉得太别扭了。
苏慕凡轻叹一声,想这些做什么,现在夏菡跟殷泽沛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还有茹妃的事情,也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真的让容疏纳了侧妃,这些事情还真是够乱的。
眼看着马上就是新年了,京城也较往日更加热闹起来,家家户户都在操办着年货。容王府今年是格外热闹,以往府里就只有殷容疏一个主子,而殷容疏又不怎么喜欢热闹,所以每次过年的时候,府里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但是今年可不一样了,今年容王府有了容王妃,还有南宫霖夫妇、南宫夏菡和仓逍他们,一下多了这么多人,可不得好好热闹一番。
这一日,苏慕凡就拉着殷容疏出去置办年货了,当然,南宫夏菡怎么舍得不凑这个热闹,既然南宫夏菡都跟着去了,那殷泽沛和宋至问也是要跟着的。
殷容疏拢了拢苏慕凡的披风,把她的柔荑握在自己的手中,“这些事情就交给下人去做不就好了,何必要亲自出门。”凡儿一向畏寒,外面冷风如刀,他怎能放心。
苏慕凡挽着殷容疏的胳膊莞尔一笑,一双眸子明净如洗,“就是图个热闹嘛,不然还过年干什么?”
“就是,过年不就是图个开心热闹吗?什么都让下人置办了,哪里还有乐趣可言。”南宫夏菡看着热闹的街市,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不过,我说宋大少爷,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你不赶紧赶回家去,还在京城呆着干什么?”殷泽沛冷冷地看着宋至问,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容疏竟然还让他住在容王府,整日就这么跟夏菡呆在一起,搞得自己睡觉都睡不安稳。
宋至问淡淡一笑,“这个就不劳泽王担心了,我已经跟家人说过了,年后再回去,再说了,现在什么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我还是分得清的。”
苏慕凡跟殷容疏相视而笑,这两人还真是相看两相厌啊,苏慕凡轻咳一声,“几位可否先随我们去天衣阁看看?”自回京以来,自己还从来都没去过天衣阁呢。
天衣阁门前依旧是络绎不绝,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天衣阁的生意较平日里也更加地好,里面的人都在忙,看到苏慕凡跟南宫夏菡也只是轻点了一下头,不过倒是看到了两个熟人。
“你们也来了?”明媚的女子轻唤出声,眼睛在扫过苏慕凡的时候却闪动着别样的情绪,她身旁的男子闻言也是转过身来,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诧异,然后缓步上前。
“介,你跟芊怡……?”殷泽沛诧异,介不是一直都不喜欢芊怡的吗?怎么还陪着她出来逛?
独孤介嘴角扯起一抹苦笑,却没有应殷泽沛的话,“你们怎么一起出来了?”
“就是闲了出来逛逛。”殷泽沛见独孤介无心多谈,也不再追问。
而芊怡郡主脸上有着娇羞的神色,不知情的人还真就以为她跟独孤介是一对有情人了,“容王妃也是来这里选衣服的?”
苏慕凡答非所问,“芊怡郡主可有相中的衣服?”
“是相中了几件,这里的衣服都很不错,容王妃也来看看?”芊怡郡主显得很热情,上前就欲拉着苏慕凡的胳膊,却被苏慕凡不动声色地躲开,“不用了,我们只是路过,看这里挺热闹的,就过来看看,你们慢慢选吧,我们先走了。”苏慕凡实在是没兴趣跟她虚以委蛇,一想起这个芊怡郡主对清荷做的事情,苏慕凡便觉得她脸上的笑很假。
“好不容易碰到了,怎么能就这么走呢?不如我们一起去逛吧。”芊怡郡主满脸喜悦地提议。
既然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也不好拒绝,而且还有独孤介在这里,独孤介毕竟也是他们的朋友,一起就一起吧。
一路上苏慕凡都对她客客气气地保持着距离,街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苏慕凡跟南宫夏菡挽手而行,两人偶尔低于轻笑,四个男子则是走在她们身后,芊怡郡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跟独孤介出来的机会,自然是黏在他的身边不肯离开。
说是置办年货,其实一路上,苏慕凡跟南宫夏菡都是在玩赏,没怎么买东西,遇到一些新奇的玩意儿,苏慕凡会回过头来给殷容疏看,笑语轻声,两人眼中皆是对彼此的情意,担心苏慕凡会冷,殷容疏会时不时地握住她的手来试试她手掌的温度,就连南宫夏菡在一旁看着也是偷笑,趁着后面的人不注意,南宫夏菡悄悄覆在苏慕凡的耳边轻笑道:“你说,这每天晚上殷容疏是怎么能忍住不碰你的啊?”
苏慕凡想到殷容疏就站在自己的身后,脸上霎时羞红,南宫夏菡故作惊讶道:“凡儿,你脸红干什么?”
苏慕凡轻咬下唇,一把拧上南宫夏菡的胳膊,“你皮又痒了是不是?”
南宫夏菡痛得呲牙咧嘴,“凡儿,你的功力真是不减当年,想当年……我的胳膊都被你掐得肿了一圈儿,娘还说我胖了,我那是胖吗?我那是被你掐肿了我!”南宫夏菡抱着自己的胳膊哀戚道。
苏慕凡轻笑,“谁让你乱说话,你想不想再肿……呃,胖一圈儿?我可以帮你。”
“谢了,不用,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见惯了她们之间这种打打闹闹,几个男人见怪不怪,芊怡则是脸色阴沉地看着独孤介含着轻笑的眼睛,心中怨念升起,自己追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何曾见他这样笑过,纵然自己就在他的身边,他的眼睛里也只看得到那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好,到底哪里能比得上自己?
走到一家酒楼门前,苏慕凡转身含笑看着一身清俊的殷容疏,“我累了,我们进去坐坐吧。”反正这酒楼是他的,不吃白不吃。
这个时候不是吃饭的点儿,但是里面的客人也是不少,苏慕凡轻声道:“刚刚在天衣阁,你跟我说的话,我现在也回赠给你。”
小厮领着几人往楼上而去,依旧是这个熟悉的楼梯,当时他明明可以出手的,却眼睁睁看着独孤介把她护在身后,现在想想真是后怕,万一,当时凡儿真的喜欢上了救了她的独孤介,那自己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了,苏慕凡似乎感应到殷容疏的想法,侧过头去看他,殷容疏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把苏慕凡的柔荑握进手掌,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了。
巧合的是,这次的这个雅间恰好也是上次他们一起来这里时坐的那个雅间,南宫夏菡不禁感叹一声,“想起上次我们一起来这里的时候,时间仿佛过了好久了。”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大家仿佛都已经不再是当时的模样,要说变化最大的,就非殷容疏莫属了,那时候的他还是一个将死之人,坐着轮椅,现在的他却能自如地行走,体内的鸩宁也完全解了。
芊怡轻声问道:“你们以前也一起来过这里吗?独孤世子当时也在吗?”芊怡郡主转而轻柔地看向坐在她身侧的独孤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