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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第二天早晨,司马和肖涵也没有和乡里打招呼,以早餐后散步的名义,来到一个巨大的茶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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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正是林文彬任教的乌果村的后山,司马算第二次来。
现在天光正好,司马很轻易的就看到了那个位于半山腰的三层小楼——春山工贸驻候官乡办事处。上一次来的时候,正是半夜,黑灯瞎火的,只有这里有一簇灯光,但是当时司马为了追山猪和狗子的面包车,与这个院子擦肩而过。
现在刚刚进入八月,正是丹芦这一带采制秋茶的时节。
远远望去,齐腰高的茶树绿油油的,一垄一垄的修剪的很整齐,有一些茶农正在进行采摘,不仅看起来非常的赏心悦目,而且萦绕在鼻端的淡淡茶香,也令人神清气爽。
茶园很大,仅这一片司马目测就有数百亩。
司马沿着田垄走到一片茶树近前,蹲下身去,仔细的看着茶树细嫩的茎叶,和脑海中的资料进行着对比,随后又走出去几十米,再次蹲下身子……
肖涵并不清楚司马的用意,当看到司马第五次蹲下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问道,“研究什么呢?连这个你都懂?”
司马拍拍手上的土直起身子,笑了笑说,“说懂也懂,说不懂也不懂。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把《茶经》给背下来……我就是看看这茶树的树龄,基本上应该都是四、五年左右的,还有一部分是三年龄的。”
他指着远处望不到边的茶园,“四五年前,这里应该和那边的山一样,都是树林,天然林,有水杉、珙桐、红豆杉……都是好树啊!”
“你怎么知道?”肖涵很好奇的问。
司马白眼一翻,“你不知道有一种图叫四至图吗?我昨天找到了候官乡四年前的各处林地的四至图……”他向身后的一条小河一指,“原本林地的边界应该在那儿。”
“哦,这就是你说过于大少砍的那片林子?”
“嗯,应该是其中一块,从局里的档案看到的数字,我估计至少有3000亩。真说起来,这也是大案呐。”
“于帆为什么要毁林搞茶园呢?租借一些老百姓的山坡地不就好了吗?”
“我的肖大姐,你想的太简单了吧?用老百姓的地,他的成本得增加多少啊?老百姓的便宜现在哪儿那么好占?就算于帆是恶霸,他能欺负一家两家老百姓,还能欺负一个村子的老百姓?这地方的人有多彪悍你又不是不知道?于大少可不想当太监……”
“去!说那么难听……”肖涵马上想到了司马说的是林文彬差点“被太监”的事情。确实,即便以于大少的不靠谱,恐怕也不敢和这么多老百姓一块作对。
“用公家的林地就不一样了。只要村里、乡里,还有林业局有人帮他罩着,其他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事情,他象征性的跟乡和村子里签个协议,给书记乡长村长什么的,随便塞俩钱就搞定了。”
“以前这个乌果村的村长也是他的人,现在这个村长我不太清楚,估计也被他给买了。村子里的老百姓都不一定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又不牵扯他们的自身利益,没人会去关心。”
司马对着整个茶园,凌空画了个圈,“这一大片土地,对他来说压根是没有成本的。还有,别的不扯,就这些林地上他砍的木头都值个好几百万呐……更别说那些水杉、红豆杉之类的。唉,跟这些衙内大少比起来,我当初把脑袋别在腰带上挣钱,天呐,简直跟农民工有一拼……”
肖涵“噗嗤”笑出了省,在司马背上拍了一把,“好了,好了,大少爷别在这儿哭穷喊冤了。你比我们已经强多了……那既然这样,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个事情我已经打包和于同舟做交换了,没办法拿这个来说事儿了。顶多罚春山工贸一些款子,再给他们补个手续呗,总不至于把这片茶园真的给铲了再去种树吧?唉……”
说起这个司马就一肚子的不爽,明明拿捏着于帆的命门,可为了不和于同舟彻底撕破面皮,偏偏没办法动手。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想跟于同舟做交换了吧?这都很难用毁林大案来形容了,说的上巨案了。就这片林子和盗伐的这几百方木头,再加上那不知多少的一级保护植物,我就能送于帆进去住上个几十年。”
肖涵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劝慰道,“算了,我们跟于帆没有私仇,也没想着非要把他如何如何,政治不是说要讲究大局观吗?毕竟这个交换让你在丹芦彻底站稳了脚跟,有了自己的一小块地盘,也算很难得了。至于于帆,他造的孽恐怕不少,我们还有机会……”
……
边说边走,两人信步走到春山工贸的那个**的院子门前。
司马看着院门口挂着一个铜质的牌子——“铜山市丹芦县春山工贸有限公司候官分公司”,正犹豫是不是需要进去看看。这时,恰好有两个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俩人警惕的看着一身休闲打扮的司马,其中一个凶巴巴的问道,“干嘛呢?这是私人地方,不接待外客。”
司马微微一笑,随口说道,“呵呵,我是崇安做茶叶生意的。现在秋茶下来了,听说咱们丹芦这儿风景不错,又产茶,就来旅游的,顺便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一把。看样子这个茶园是你们公司的吧,能和你们负责人谈谈吗?”
“哦,谈生意!那你来错地方了,要谈生意去县里的总公司,我们这儿就是看茶园的,不谈生意。”听司马是客户,两人的语气好了一点,但还是有些不耐烦,“这里面有狗的,别在这儿伸头伸脑的,到时候被咬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说完,俩人就转身准备继续往山下走去,可当他们的身子刚转了一半,两人就突然象见鬼似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刷白,其中一个还伸手指着前方,声音打着哆嗦,结结巴巴的问,“肖……肖……,你……你怎么在……在这儿?你来……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