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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小君娘这一闹可就误了好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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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都一杆子高了,村里那两家娶亲的早进门了。急得王森和春梅象热锅上的蚂蚁,进进出出不知多少趟。亲戚们也很着急,议论着,出主意,想办法。只有周妮悠闲的磕着瓜子,和几个老姐妹说笑着,并叫了春梅找好的两个陪席的去了另一家子娶媳妇的家里,那家娶媳妇的也姓王,一大家子的。
眼看快中午了,派回去的人把那边的事情告诉了王森和春梅。这可怎办好?王森也没了主意。家里乱起来,说啥的都有,好事的人围了一圈又一圈。春梅简直乱了方寸,不管冲谁都没个好脸色,谁问她点事也问不到她心里,还冲人家大吼大叫,心眼多的,脸嫩的当然受不了,躲得躲,溜得溜,凑在一起看笑话。
还是王银树心眼多,他把王森叫到一边说:“赶紧去找二仙姑,这事只有她能办。”
王森恍然大悟,他偷着和春梅说,春梅谁也没告诉,她匆匆去找二仙姑。其实,她已经偷着去找二仙姑好几趟了,二仙姑的媒人,把她请来,一是尊重她,二呢,有些事也好说。
二仙姑感冒了,咳嗽不止,躺着没起来,不知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病了,春梅看不出来。她和春梅说不过去了,浑身发冷酸痛,抬不起头来,反正也没有啥事了,媳妇都快进门了。春梅看她这样也不好强求。回家后听了别人的议论,觉得还是叫她来好,第二次叫她时,她从屋里拿了些炸货,进门也好说话。二仙姑还是推说有病不来。这次,春梅风风火火的来叫她,把事情和她一说。
二仙姑很生气得样子,她咳嗽着,时断时续的说:“这是干啥,这个老姐姐呀,怎聪明人办起糊涂事来呢,抽的啥风,不行,我的去看看,”说着,她挣扎着起来,还几次跌倒。
春梅忙扶着她,帮她穿着衣服说:“我叫车送你过去,你和那边的老嫂子说,啥事说不过去呢,大喜的日子闹多难看,为了孩子也不能这样,有啥事以后再说,孩子有不对的地方请她多担待,都是自己的孩子。”
“你也别太着急,我那老姐姐有个坏毛病,死要面子,动不动就摆个臭架子,要场面,要是客人不顺着她,不管是谁宁死不从,都……”二仙姑一着急,说露了嘴,忙把话岔开。
春梅心急,她说啥也听不到心里去,只让她快点去。谁知,二仙姑却很沉的住气,起来后,叠被,洗脸,搽粉,梳头。春梅看着,急得心里直痒痒,又不好紧催,她是领教了,心里发着恨,以后,就是儿子打光棍,也不让她说来了,听信了她,真是倒了大霉,儿子不愿意,他爹强压着,前前后后不知摔了多少东西,求她办点应该做的事还这样难,真是上了大当。
眼看她收拾停当,春梅刚想说走,却见二仙姑又盘腿上炕说:“我得先喝壶茶,早晨这茶不喝,连走路也迈不动步。”
春梅实在忍不下去了,刚要发火,王森提了一大包东西进来了。
“看你,啥时候了还拿东西来,走,快走,还是孩子的事儿要紧。”二仙姑忙下炕接着王森说。
王森让两个人把二仙姑送走了,春梅却气哭了。王森不但不劝他,反而斥责她。
二仙姑到了那里,一会儿工夫事情就解决了。当然,鹏程也屈服了,他重新和丈母娘告别,跪在地上磕头。小君娘这才破涕为笑,她还装模作样的向前扶起鹏程,左看看右看看,一副恋恋不舍、十分疼爱的样子。鹏程觉得受了莫大的耻辱,觉得满屋的人都在嘲笑他,他的小脸通红,两眼冒火,恨不得给那死老婆子几个嘴巴子,他强忍着。
锣鼓终于又响起来了,新娘也上了车。本该新郎新娘坐一辆车的,鹏程却独自坐了一辆车。小君虽不愿意,也不想再生事,要是让娘知道还不知闹成啥样呢。
迎亲的队伍上了路,家里得到消息,都松了口气,忙准备迎亲。最忙的数春梅了,她顾此失彼,理不出个头绪,找的几个接客的也没了人影。有人说都走了,忙让小芬去叫。
田梁家提醒春梅说:“等会儿客人来了还没个坐炕头的老人很难看,没亲的找远的,谁家也是这样。”
于是,春梅忙让嫂子周妮去请,却不见了她的人影,她心里那个气呀,只好自己去。刚把老人请上炕头就听说迎亲的队伍到了村头。
这时,福贵急急的跑来和她说还没有扬火烧的呢。还真是,都忙糊涂了,把这事儿给忘了,这可怎办?春梅急的两手抓空,去找谁家的孩子呀。
“别急别急,我去找,”福贵说着匆匆走了。看着他跑去的身影,春梅很是感激,这些日子还多亏了他忙前跑后的,一刻不闲,挑水、洗碗,借桌椅,还送上了五元钱的礼钱。
金花和金光的婚事,他不但没有随礼,连帮忙都没有来。因此,周妮看见他很生气,根本没给人家脸看,有时看见他还阴阳怪气的,阴着个大马脸,嘟着个厚嘴唇从他面前走过。而福贵根本不在乎,理都不理她,该干啥干啥,把个周妮气个半死。
迎亲的车辆已经到了巷口,富贵还没把扬火烧的孩子找来。情急之下也不管他姓王还是姓程的了,王森叫人把邻里的两个小孩送上了门楼。新娘下了车,鞭炮声骤然响起,富贵腋下挟了两个孩子跑来了,胖子校长和两个青年老师在后面追着、喊着。
原来,福贵跑出来后,街上急走一圈,没见着一个要找的孩子,听到锣鼓声,他急了眼,就跑到学校里挨个屋找,看到春梅早晨找好的两个扬火烧的孩子,也不和老师说明情况,抓起两个孩子夹在腋下就向外跑。两个孩子象傻了一般,不喊不叫,等上课的老师反映过来,福贵已经跑出了学校。于是,胖子校长和两名老师就追了出来。
新娘进门了,火烧也扬完了。福贵看晚了,他双手一送,两个孩子掉在地上,他们裂着小嘴,捂着小屁股直哎哟。春梅忙抓了糖、火烧塞到两个孩子的口袋里,并偷着问一个孩子谁让你们走的。
“是娘娘,”两个孩子说。原来是嫂子使坏,春梅心里那个气呀,看到嫂子和几个妇女拐进巷子朝她走来,她招呼都没打扭头回了家。王森和匆匆赶来得胖子校长打招呼,递烟,说明情况后,老师们领着两个孩子走了。王森把福贵叫进家里,把两盒烟塞到了他的口袋里算是感谢他。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是,王森和春梅怎也高兴不起来,就是脸上的笑也是给人看的。儿子的婚事这么不顺,怎能是个好兆头。自从媳妇进了门还没见过儿子的影子,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席上的头都没让,娘家来人都偷着乐,因为不让头省下磕头钱了。
唉,真是强求来得喜便是愁啊。